第六十五章 暴虐占有(1 / 1)

凤帝国倾 流影汐 278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六十五章 暴虐占有

  玉树子逸走出药师堂之后,石门倏然合上。

  华澈浅步缓行到了药池边,看着灵玥蜷缩着身体潜在水里,如墨莲一般的青丝在水面上飘浮着,遮掩了她粉嫩透白的肌肤。

  她望着他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惊惶和胆怯,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天他初次触碰她尚未触及世情的娇稚,她总是用如此纯净而惊措的眼神望着他,仿佛他随时会将她吃掉一样,而她越是害怕,他就越是愤怒,越是愤怒,内心的欲望就越是不可遏止。

  “恩师——是他救了我。”她说的话总是只有一半,而另一半让他去揣摩。

  “我知道。”华澈点头,惺忪的眼里有着迷濛的睡意,是缱蜷的倦意,也是魔魅般的醉意。他向药池中的女孩伸出了手,柔声道,“来,抓住我的手,我抱你出来。”

  灵玥有些微的畏怯,双手扶在了池边,清泠的眸光,映照着美玉般的池塘,长睫中带着雨露,漆黑的双瞳仿佛莹亮剔透,她低声哀求道:“恩师一定要答应我,不要杀他,不要伤害他,也不要为难他——”

  “好,我答应你。”没有私毫的犹豫,他的笑容就像天神般的悲天悯人。

  “也要答应我,让他陪在我身边,就做我一个人的御医,好么?”她已经不敢再相信他,曾经她也哀求过他,放过书飞城和玉树子逸,但是他还是派人去杀了他们。

  她不再相信,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想要保护的人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华澈笑了笑,还是没有犹豫,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灵玥的心稍稍一宽,却还是有些惶惑的低下了头,面对他,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仿佛想起了曾在梦境中出现的一个白衣少年的声音,她想起了那一句话:弱者不会永远弱小,强者不会永远强大,弱者若是敢于站在强者的身边,利用他的庇护与智慧,通过与之学习,并更好的学以自用,也会变得强大。

  是她不够勇敢么?是她不够坚强么?是她的软弱害了灵氏一族所有的亲人?

  她是恩师所有政治权力的核心,却也是恩师权力支撑的弱点。

  她与他本就是站在权力天秤的两端,他们也本该拥有同等的权力来管理这个国家,主宰天下百姓的命运,可是,她却总是不知所措的选择逃避和退缩,以致于这杆权力的天秤一直以来不平衡,令恩师深受权欲的毒害而滥用权力杀人。

  归根结底都怪她的软弱,都怪她的无能么?原来百姓的责骂也并非毫无来由的呀!

  虽然只是梦中听到的耳语,但玉树子逸的话却已深种在了她的内心,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般的鞭笞着她蜷缩在一个小小角落里的灵魂。

  那些话刺激着她也鼓励着她从困禁自己的牢笼里走出来,只要她走出来,就会迎来不一样的人生,而被华澈一人所统冶的麝月国也会迎来不一样的命运。

  只要她走出来,敢于对抗他的权力,那么也许就不会再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她是麝月国唯一有资格与他平起平坐的人,只要她愿意,一切皆会不同,而灵氏一族的亲人也不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只要她愿意走出来,愿意站起来——

  “玥儿,你还在想什么,我在等你——”他向她伸着手,眼底的柔情如同足够可以溺死人的深泉,暖透心底的的同时也令人无法抗拒的窒息。

  也只对她,他能倾尽一世的温柔,也只对她,他能用尽一生的呵护。

  灵玥惶惑的将一只洁白得琉璃般透明的小手递向了他,她不知道下一步即将面临着什么,却望着华澈的目光中充满了哀求,但她到底在哀求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用害怕,和鹤先生一样,我已经三天二夜没有休息了,我现在很累。你也应该饿了,不是么?”

  灵玥嗯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又似乎没有明白,不知不觉的,她的小手被他抓到了手心,身体猛然一轻,全身的肌肤都从水里露了出来,漆黑的发丝如同绸缎般的裹在了她的身上,从身上滑落的水珠滴打着水面,敲开交错着一圈圈花纹的涟漪。

  华澈的白袍如同蝶翼一般的将她席卷包裹起来,她失重的身体落在了他的怀里,温暖如同致命的毒药漫延她的全身,她下意识的将双臂抱在了他的颈间,垂目便可迎上他温柔而灼热的目光,交错的视线燃烧出情,欲的火焰。

  灵玥的心骇然一动,连忙将双臂挽回,怯声道:“恩师,放我下来,好么?”

  华澈应了她的要求,放她落地,长发如瀑,一直垂到脚跟,她全身的肌肤又一次的尽现在他的眼底,羞怯顿时洇开如血的潮红,雪上胭脂,销魂酥骨。

  “玥儿,你比从前更美了。”他看着她,仿佛透过了肌肤看到了她的灵魂,甚至连骨骼的分络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他由衷的感叹,经过一次生死边缘的挣扎,浴水重生后的女孩仿佛由里到外都散发着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丽,他甚至无法用词来形容,因为这种美绝不是任何人的外表可以比拟,而是洗心铅华的心灵辉映。

  “恩师,我的衣服——”灵玥不敢对视他的目光,低下螓首,双臂环抱于胸前,一步一步的后退。

  “后面是药池,你要退到哪里去?”华澈的眸光中看不出是宠溺还是嘲讽。

  “啊——”一脚踏空,华澈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腕,再一次的将她带进了怀里,解下白袍,披在她身上,他垂目,琢磨着她惊惶的呼吸,以及她腮畔的嫣红。

  “我说过,我累了,但我还是抵抗不住你的诱惑。玥儿,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恩师?”他轻声说着,和着春风般的笑意,“你我本是平等相依,名正言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你可以叫我华澈,也可以就叫我夫君,但不要再叫我恩师,好么?”

  “恩师——”她习惯性的又唤了一声,却见他眉宇蹙了起来。

  “你为什么总是能给我惩罚你的理由?”他真的怒了,愤怒的结果当然是以她来作宣泄的对象,灵玥猝不及防,被他强吻住了唇瓣,她再也无法逃脱,纤细的腰都被他盈握在了手里,无法动弹。她只有呻吟,只有叫唤,却不知越是挣扎抗拒,他侵占的欲望越是强烈。

  他用白袍覆盖了她的身体,在她几近透明的肌肤上烙下数道唇痕,但她却还是拼尽全力的反抗着,眼里噙满了泪水,朱唇玉齿间忽然滑出另一个名字来:“飞城哥哥。”

  华澈的手抚在了她的颈间,闻声猝止,看着她绝望含泪的眼神,霸道而厉声道了一句:“不许叫他的名字!”

  “飞城哥哥——我好想你——飞城哥哥,不要离开蓝儿,蓝儿好想你——”

  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他又一次的尝到了苦涩,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要流泪,总是这般的痛苦,他更加的恼怒起来,甚至心里燃生起了一丝嫉恨:“不要叫他的名字,他已经死了——”

  但灵玥似乎没有听见,还在一遍一遍的唤着同一个名字,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心碎。

  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他发现此刻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宽容大度,竟是如此的恨“书飞城”这个名字,如果这个人还在世的话,他一定不能再宽恕。

  “玥儿,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裉去了温柔,他将爱变作恨的手段,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的身体,也许他恨她的不忠,但却更恨自己的失败,为什么她不爱他,难道他对她的好,她都感受不到么?暴虐的侵噬着她的灵魂,他才发现自己是这么的在意,他在意的不仅仅是一个傀儡娃娃,而是他内心一处难以割舍的柔软。

  玉树子逸刚走出药师堂不久,便听到了灵玥哭叫的声音。

  她叫的是飞城哥哥,玉树子逸甚至从她的叫声中闻到了虚弱的喘息。

  他的心急促缩紧起来,不祥的预感,他的确是冶好了灵玥身体外的伤,并帮她重振起来,但灵玥的心病他却还没有办法医冶。

  他虽学医未成,只初涉皮毛,深究了易容之术,但还是能诊断出灵玥的心脏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惊吓与刺激中严重受损,患的是很厉害的心脏病,也许再来一次惊吓便有可能让她送命。

  果然,药师堂突传出了华澈的惊惧叫唤:“玥儿——”

  玉树子逸心下一沉,亦是惶急不安的奔进药师堂,而药师堂外,一道藏在翠羽灯花树后的白影也冲了出来,却又被数双手拉了回去。

  “飞城,不可,此时若败露了身份,华澈一定会杀了你。”

  “我听见她叫我的名字,我听见了——你叫我如何能忍下去?”

  “这不过是你进宫的第一天,若是一天都不能忍,你还能干成什么大事。飞城,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要收敛一下这样的脾气,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此刻冲进去,不但救不了她,连自己的一条性命都要送掉,你自己想,值不值得?”

  “简直是畜生,简直是畜生!”拳头落在树干上,白衣清瘦的少年恨恨的抓破了树皮,向着一颗大树跪倒了下去,低泣的发出悲伤的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