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哄她(1 / 1)

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 不溯生 1823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79章 哄她

  她不该瘦瘦小小的么。为何长大了?

  祁燮知道她神智不清。以为只是记忆混乱…

  怎会变成现在这副痴儿模样?

  若是人间的那个她知道了, 可会恨?

  眼见枳迦身影,祁燮忙闪走藏到一边。

  衔枝睁着大眼探了探,抠了抠脑壳。被匆匆赶来的枳迦一把逮住:

  “把莲花放下!这可是养了十万年的仙莲!罢了罢了, 我去给你拿烤鸡吃, 你乖乖地陪尊上看会书行不行?”

  臭丫头得寸进尺:“还要一个草蚂蚱!”

  “…给你给你!”

  衔枝一听, 立即松了手, 任枳迦把莲花抽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披散下来的发底下的一张脸却分明得逞地咧地老大。

  枳迦额头青筋忍不住一跳:

  “讨人厌的玩意儿!”

  嘴上骂着,云却已经招来,踏上去便往九重天飞。

  衔枝在原地打了会转,有些无聊了, 这才慢慢挪到一直在看书拿她当空气的裴既明身旁。

  一边挪,她在头发帘里一边琢磨着怎么叫这人松口,让她出去。

  她不要待在这劳什子三十三重天上。她想爹娘,想家里瘦不伶仃的老母鸡,想爹给她编草蚂蚱草老鼠, 想偷吃隔壁小栓家白米饭的日子。

  这里虽然吃到了很多没吃过的,可衔枝总觉得还是饿。

  到底哪里饿呢?

  她揉揉心口, 闷闷地说不上来。

  脚趾扭动着, 衔枝慢悠悠蹭到裴既明身边, 方才和枳迦混在一起的那股疯劲此刻萎了, 踟蹰地在原地用脚丫子碾了会石砖, 衔枝拖着尾音道:

  “爹,枝儿想回家。”

  那人不理她,同两个月来一模一样。

  衔枝有些说不上来的委屈, 双手背在后头扭成□□花, 她慢慢瘪嘴。

  她其实有些怕这个瘫着脸的人。

  可她得装呢。那个小个头说她不听话, 被爹娘丢了,她是不信的。

  她又憋着气唤了声:

  “爹…”

  只有书翻动的声响。

  好吧。

  她晃晃悠悠贴着石凳坐下,屁股压住青绿挑染的衣摆,衔枝不开心地抠石缝玩。

  也不知抠了多久,她有些犯困。脏兮兮的手垂在衣摆上晃荡,忽地,那人揪住她衣领将她丢到一边。

  衔枝小小地叫了声,爬在地上不解地抬脸瞧他。

  裴既明站了起来,长身玉立的一个人,却那么冷。

  他眼中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衔枝有些紧张,那人却转头要走,她忽地便拽上那衣角抱在怀里,嗫嚅着:

  “别走呢……”

  裴既明一顿,抬手抽衣服,衔枝立马抱地更紧,膝盖在地上呲溜呲溜地磨蹭。带着哭腔道:

  “别走哇!”

  她捏着衣摆擦脸上不存在的泪珠子,哼哼唧唧猫狗儿似的缠磨。

  他扯衣裳的手随着她哇一声的嚎叫终于大发慈悲地止住。

  静静等她嚎完,裴既明才淡淡张口:

  “为何不让我走。”

  衔枝把脸靠在他膝上,呜呜喳喳半天讲不上因由,索性胡说八道:

  “枝儿喜欢爹,舍不得爹。”

  那人好似不悦:“若再叫我爹,我便同你爹一样打你板子。”

  衔枝一瑟缩。

  他怎么知道爹会打手板?

  这可是不行的!

  她连忙顺溜改口:

  “枝儿喜欢叔叔,叔叔好。”

  裴既明又扯衣摆,嗓音沉冷:

  “我也不是你叔叔。”

  衔枝立马蹭去:

  “不是不是!枝儿喜欢哥哥,哥哥人好看心肠也好!”

  那手才一松,她眼珠适时打个转,心道这人真不要脸,面上却仰头笑起来:

  “哥哥!枝儿想回家!你放枝儿回家好不好?”

  裴既明偏头,向下舍去一个眼风。

  衔枝上扬的嘴角在他看过来时慢慢平了下去。他眸色深寒:

  “既然怕我,便不要缠着我。”

  她嘴唇呶了呶,连忙摇头:

  “不怕,不怕。”

  他眸子沉下来,半晌一把拽开衣摆,头也不回去了正殿。

  衔枝沮丧地坐在地上扣手指,想一想觉得这样有些丢脸,爬起来绕到莲花池旁边玩水。

  她实则觉得很无聊,可没有旁的法子了,那个人不放她回家,她除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哭一哭,想不出来还能做什么。

  正对着一池莲花黯然神伤,衔枝噘着嘴吧想家想到极点,真想扯开嗓子大喊一通,忽地,眼前跳来一只碧绿的蚂蚱。

  做得丑丑的,两根须须粗的似小指。可衔枝被吸引去了目光。

  有个陌生的声音笑着逗她:

  “天上有个女娃娃,哭着喊着想家家。地上家家不见了,娃娃只好叫喳喳。

  这时来个小蚂蚱,特地来哄女娃娃。

  蚂蚱说:哭鼻娃娃丢脸呐,若再哭,蚂蚱也不陪你啦。”

  衔枝红着眼瞧那丑丑的蚂蚱,忽地赌气似的道:

  “我不哭,蚂蚱送我回家吗?”

  那清润的嗓顿了一下,随后拔尖了嗓学着孩童特有的脆声,唱道:

  “蚂蚱说:若你乖乖听话话,自然背你回家家。”

  说罢,两根大胡须抖着飘来她眼跟前,左飞,右舞。

  衔枝盯着那蚂蚱,好一会瘪嘴:

  “这蚂蚱太丑了,背不动我。”

  她忽地一把转过头,一张泫然欲泣地脸突然就撞进捂着脸的男人眼里。一下打开他强闭的心扉,携来一室春花。

  衔枝皱着眉撇着嘴:

  “你是哪个啊!”

  祁燮恍惚了很久,才继续笑着:

  “我是从前被你丢掉的蚂蚱夫君,你想不想我啊?”

  “胡说!我怎么会同蚂蚱成婚!”

  衔枝不大高兴。扯过蚂蚱要扔进莲池里,那人连忙止住她:

  “哎,我做了好久呢,怎么能这样践踏别人的心意?”

  “……喔。”她一顿,任由这人抢回草蚂蚱,讪讪:

  “对不住呢。”

  祁燮揪着蚂蚱,本想听她理直气壮地来一句顶撞,这才符合她的个性。没想她这皮猴样的也知进退,会道歉,不由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地撒开遮脸的手。桃花眼弯作月牙,浸满欢快的笑:

  “那我送你,你要好好保管。我就不与你计较。”

  衔枝头一回瞧见这陌生人,不免好奇,手里被硬塞个草蚂蚱,她顿了会。唔一声:

  “…好。”

  窸窸窣窣的小动静,本不值得人在意的。正殿窗子后,却站一道寒凉的人影,冷冷瞧着池子边上笑闹的一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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