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双生子vs杀手11(1 / 1)

被年上反向攻略了 梦啾啾 2686 汉字|2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29章 双生子vs杀手11

  苏雨被他揉得心里发颤,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怎么不写了。”

  侧坐着的人唇色苍白地倚靠在椅背上,轻颤着睫羽眼尾泛红,十指覆在苏雨手上却又缓缓攥紧。

  “有你在便好。”

  他眉眼弯弯, 分外安静地坐在苏雨身旁。只是不过片刻脸色倏然变得憔悴, 紧捂着胸口的位置伏在桌上喘着粗气。

  这是又发病了?

  苏雨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只是上前抚着他的背脊时微顿了下,才学着记忆中的法子动作轻柔地抚着。

  平复过来的“宁宴”轻推开苏雨,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语气温吞着解释了一番。

  “我没事,只是刚从发病期恢复, 偶有不适罢了。”

  他望着苏雨面上不加掩饰的担忧, 但两人间的距离却是在他恢复了些后又拉开了段。

  不过,他不在意。

  “宁宴”伸手拽着她的衣袖, 昂着头神情比以往更多了几分乖顺与暗藏的期盼。

  “跟在我身边。”

  这话说得肯定, 他似乎也并未想要苏雨的回应,只站起身重新带上面具后又悠然走了出去。

  好好的,同她打什么哑谜。

  书房里只剩下苏雨在云里雾里绕着圈,下意识将被握着不适的那只手往衣袖上蹭净,没一会就又被人请了出去。

  只不过他这句话第二日便落实了,酒楼下苏雨抱着剑候着,徘徊在附近一处的小摊贩中间。

  手上摆弄着新款的耳饰,垂眸间视线掠过身上这一套新制的护卫衣裳, 又放了回去。

  昨日被“宁宴”传唤去之后, 今早天刚亮便有人来她房中道喜,说是家主给她提了近身护卫一职, 连月例银子都翻了一倍。

  虽说是护卫, 这人刚进酒楼时说怕她候着无聊, 在外边走走也好,倒像是在嘱咐孩童一般,无端让苏雨抽了抽嘴角。

  “姑娘,这些簪子发钗都是我亲手做的,这一天也赚不到多少钱。您不买,也别挡着其他客人呐。”

  面前的摊主见苏雨蹲在他摊前,拿起一只簪子就摩挲一阵,半天了也不见她出声,这才忍不住赶人。

  “谁说我不买了。”

  苏雨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木簪子放下,指尖掠过一只红木簪时停了下来。

  簪顶镶嵌着一株温润清透的水绿色莲花,同下头的被打磨的精细的红木相互衬着,质朴却另有一番天然去雕饰的风味。

  很适合他。

  苏雨捏着这只簪子还没问出声,摊主极有眼力见地将这只簪子夸了好一番。

  “您不亏是有眼光,独有这只可是我从外头进的,若是您有心要买,给您这个数。”

  他面上堆着笑冲苏雨伸手比了个数。

  这么一摊东西,难为就一件不是他做的,怪不得最为突出。

  要换了往常苏雨怕是要同他讨价,但今日荷包鼓了一圈,她也不想讲讨价的东西给宁宴,索性直接爽快地付了账。

  还没等起身,衣摆边又落下一道月白色。

  “这些都包起来吧。”

  哪位冤大头,这么些个俗气的东西还能一口气买下。

  只不过这声音倒是熟悉。

  苏雨将木簪收进去,往一侧抬头看去时,便瞧见笑得清润的“宁宴”。

  “可喜欢?”

  他眉间带了些状似无奈的宠溺,激得苏雨将喉头冒出的拒绝声生生按了下去,摸着手臂上无端泛起的不适缓缓站起了身。

  “宁宴”头微向侧边偏去,身旁的护卫领会地上前将打包好的物件拎着。

  左右没能让她拒绝得了就是了。

  他靠得近,同苏雨并肩走着时,衣摆轻拂过时垂落地手有意无意地触碰着。

  “夫人。”

  握住了。

  一时间,苏雨竟不知该先作何反应,只略微将自己往一旁移动了些,松动开了触碰的位置。

  “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自然是要以身相许的。”

  “倒也不必。”

  苏雨叹息着望向他,开始思索莫不是宁宴原是一体多魂。

  要不怎么回宁府之后,原先沉默寡言的人张口的浑话这么多,叫人怪腻歪的。

  莫不是地位当稳了,腰板硬起来了。

  昨晚苏雨将他与印象中的人对了几遍,辗转反侧间就差想直接上手扒人衣物再确认一番了。

  苏雨敷衍地笑着,见“宁宴”并未多说便自觉退回了做下属该有的位置。

  还是这个位置安稳。

  苏雨舒出口郁气,视线往一旁偏时,却见一处酒楼边站着位熟悉的女子,正捧着只异瞳白猫顺着毛。

  师傅?

  对上苏雨惊愕的眼神后,又悠然转回了身。

  大抵是觉着另有古怪,苏雨回了住处后在房里静坐了片刻,摩挲着那只水莲木簪,脑中却是在想白日瞥见的那位女子。

  师傅在她开始接暗楼任务后便鲜少出没了,这次却是半点风声也没透露给她,便悄然出现在城中。

  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想着苏雨将那日茹娘给的玉佩拿了出来,就着月色仔细打量了一番,预备着去暗楼钱庄打探番,师傅也应当在此处。

  可还没等苏雨换上夜行衣潜出去,屋子里突然又多出一人,缄默地坐在苏雨方才的地方,瞧着桌上的木簪半晌也不吭一声。

  “谁?”

  苏雨戒备地摸向腰间的匕首,将夜行衣迅速丢在了屏风后遮掩着,脚步轻缓地从架子后边走了出来。

  屋子中间坐着宁宴,双眸沉沉,周身似是沾染了来时路上的寒意。

  仰头间眸中来不及收回的思绪对上了苏雨。她眼底的戒备和瞧见他面容的迟疑,让宁宴不自觉泛起了酸涩。

  没等苏雨说句话,他就将面上的窥莲面具摘了下来,扣在那只看得让人发闷的簪子上,尾指还故意往一旁推了推,转而抬头眼尾耷拉着望向苏雨。

  “点点。”

  唤得跟几日没见一般。

  是他。

  苏雨绷直的身子松了开。

  “呦,怎么不叫夫人了?”

  她将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夜行衣收起,嘴上打趣着坐在他一侧,指尖伸向窥莲面具轻缓地在边缘点着。

  沉思后,侧脸瞧向他蓦然间发黑脸色,面容除此之外和回府时并无区别,方才心下微松。

  宁宴抿唇欲言又止了几回,没等他再说出话,苏雨就拉着人走到了屏风后,顺路将边上的烛火吹灭。

  屋子里灰暗,宁宴被带着坐在床榻边,就着窗棂透过的微弱月光瞧清楚了苏雨眸中的颜色。

  “在床上议事。”

  掌心被人挠了挠,苏雨轻哼声响起时,就被宁宴揽着一同向床里头滚了去,床幔被顺手扯落了下来。

  苏雨见着他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眉头轻挑。估摸着大概轮到了大家都来当谜语人的环节了。

  “你今日倒是挺大方的,一摊子的物件都叫你给买下来了。”

  “宁家有钱。”

  他话转了半天,才嘀咕出这么句。

  耳边静谧,宁宴心底却不算平静,他瞧向苏雨眼底的笑意,越发觉得气闷起来。

  “点点。”

  他此次过来本是要向苏雨坦白事情原委,省得苏雨被人哄走了,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就没地说了。

  可偏偏苏雨爱逗他,用着奉承话讲今日那位夸了个遍,将他本该说出的话都泡在了酸水里。

  “你气什么,在夸你还不高兴?”

  她从身后拿出那只木簪,在宁宴眼前晃悠了圈又放进了他手心。

  “今天那一摊子东西我都没瞧上,独独留了这一只来给你。”

  掌心微凉,宁宴捏着被握到温热的簪子,意外好哄地讲原本绷直的唇舒展开来。

  “那你怎么不早送给。”

  “我。”

  酸里酸气。

  耳边静了下来,他再抬头望去就见苏雨一脸的无言,半晌叹息着说道。

  “你那时太。”

  苏雨没讲剩下的一字说出口,只在他掌心轻写着,而后眼尾微翘地看向耳根烧红的人。

  她说话未免过于直接了。

  “你不许喜欢他。”

  宁宴尾调黏糊,只在她眉心轻落下一吻,额头相抵着悄然对上她的眼眸。

  “你一向聪慧。”

  “我也觉得。”

  苏雨顺着应下,指尖搭在宁宴手腕处松散的绷带上,一圈圈替他重新裹了上去。

  “点点。”

  “他确实是宁宴,宁家只有一位家主宁宴。我与他是双生,不过比他早落地而已,可名字却是借来的。”

  他语气冷凝,似在斟酌着词句,可周身寒得异常,瞧得苏雨心里泛酸。

  “之前怎么不说?”

  “你又不在乎。”

  过往虽是被尘埋着的,但翻出的时候却不免再惹得人发疼。

  但,苏雨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这声质问倒比说那些往事还要听着委屈些。

  “他,”

  屋子外倏地响起阵脚步声,宁宴声音一顿,神情戒备地同苏雨对视。

  “珠珠姑娘!”

  房门被敲得作响,苏雨眼见着要揭晓谜语后的事情了,可偏偏总爱出这么回事。

  她叹了口气,高声应了门外的人一句,转身给宁宴使了个眼色,便匆匆下了床。

  “小心。”

  床幔随着动作微掀起道幅度,里头原坐着两人的地方空荡一片。

  苏雨踏出房门前,院外已然站了熟悉的几人,同当日将她请进宁府一样。

  “怎么了?”

  “珠珠姑娘,家主有急事唤您过去。”

  作者有话说:

  宁宴:著名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