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活着,也不要和你一起死。”
“我不会舍弃你,绝不会。”七皇子的语气不容置疑,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管我会面对怎样的危险,我绝对不会放开你。不管你是否愿意,也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不放。”
七皇子说得有点孩子气,可他决然的态度表示他并不是嘴巴里说说而已。
程沅珈眼角闪现一颗晶莹的泪珠,面对七皇子的坚持,她并没有多说,只是静静依偎在他的怀里,任由自己沉沦。
“沅珈,嫁给我好吗?”良久,七皇子又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程沅珈猛然惊醒,从七皇子的怀里挣扎出来,却看到他好似受伤的眼神。
“亦濠,我们说这事情太早了吧。”程沅珈心中一慌,连忙道:“毕竟我才十五岁,你也刚刚十六岁。”
七皇子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刚才他以为程沅珈拒绝了他的时候,真是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
“我知道我们俩的婚事都不是由自己说了算的,特别是我作为皇子,只能娶父皇指定的人为妻。可是如果可以,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七皇子诚挚道。
“给我两年时间好不好。”程沅珈主动拉起七皇子的手,真诚道:“如果两年后,你还对我一往情深,我会恳求太后,让她说服皇上给我们赐婚。”
七皇子的眼神马上亮了起来,程沅珈的话如同一道甘泉,滋润了他的心田。但是很快,他又苦笑黯然下去,道:“你也知道你外公谦亲王和我皇兄齐王两人,千方百计的想让我成为皇储,你有办法能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吗?”
“为什么要打消,你做皇储不是很好吗?”程沅珈有点难以理解。
“因为我不想做皇帝,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找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逍遥快活的过完一生。”七皇子轻叹道:“做皇帝就要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就算不愿意,也必须为了某些政治目的娶一些根本不爱的女人做妃子。就好像我的养母贤妃,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家族势力非常了得,父皇也不会为了拉拢她的家族而娶她。在父皇看来,这事情再正常不过,因为他的皇后也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可是我无法想象,如果我因为那种所谓的政治联姻而不得不娶些我根本不爱的女人,我该怎么去面对你。”
程沅珈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在谦亲王看来,只要她成为皇后,后宫有多少妃子都无关紧要,而齐王更是只要七皇子做皇帝,后宫皇后是谁都无关紧要。所以他们都为了自己的目的竭力辅佐七皇子,却根本没有考虑过两个当事人的想法。
想到如果七皇子做了皇帝,她就要忍受自己独守空闺,而他却爬在别的女人身上这种事实,她顿时有些意兴阑珊,慢慢转过身去道:“如果不能面对,就不要面对了,对我们的未来,也许要多考虑些。且不说你怎么面对我,让我和别人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我自问还做不到。不管你是自愿也好,无奈也罢,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背叛。”
“沅珈,我……”七皇子急忙为自己申辩。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事情让我好好想想,我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愿意的,但我也有我的骄傲我的苦衷,所以这两年时间,还是非常有必要。你也冷静下来为自己考虑一下,我是否值得你放弃整片森林。而我也要想清楚,你是否值得我放弃我的坚持。”程沅珈制止了七皇子的话,缓缓走向内堂。
七皇子没想到自己的几句真心话让程沅珈反应如此剧烈,但他很清楚,这的确是他们两人之间肯定存在,决定不能逃避的问题,如果不能在事前就处理好,等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再爆发出来,那后果也许不是他们两个人能接受的。
一道看不见的枷锁,横在两人的中间,让两人都觉得呼吸困难。
第三卷:醉里吴音相媚好
1,彷徨
京城依旧繁华,神米的事情因为皇帝的有意压制,已经不再被传得沸沸扬扬,但作为神米最早出现的红袖天香轩,还依然处于风头浪尖上。原因无他,只是其中被称为琴艺京城第一梦姑娘忽然宣布不再见任何人,也不再为任何人演奏,只在后院隐居。
这个消息震惊了京城一大半的才子,要知道能亲耳听梦姑娘弹奏一曲,那是何等的荣幸,算来算去,能单独听她演奏的人真是凤毛麟角。于是,有人怀疑是那个一直得梦姑娘青睐的柳少蕴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让她做出如此偏激的举动。
对于各方的质疑,柳少蕴也有点焦头烂额,自从两个月前梦姑娘声称最后一次见他之后,两个月来,他几次拜访都吃了闭门羹,偶尔可以在门外听到院子里传来如泣如诉的古筝之音,却不得其门而入。
这两个月来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简直可以用行尸走肉来形容了。一直以来,他都只把梦姑娘当一个有共同语言的红颜知己,可是当失去后,才发现,原来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不仅仅是红颜知己那么简单。人总是要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这句话柳少蕴现在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在外人眼中,现在的柳少蕴不再那么盛气凌人,甚至可以说是灰头丧气,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整天浑浑噩噩魂不守舍的,这副不给力的样子让他的舅舅钟羌看着难受,终于忍不住把他揪在身边,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舅舅的质问,柳少蕴支支吾吾的把梦姑娘的事情说看一遍,而且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还没说完就说不出话来。
不过钟羌却已经把前因后果听了个差不离,哭笑不得道:“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消极呢,感情是被人家姑娘给迷住了。”
“没有,绝对没有。”柳少蕴急忙否认道:“我连她长得是美是丑都不知道,怎么会被她迷倒?”
“一定要靠脸才能迷倒男人吗?”钟羌笑着摇头道:“醉人的不一定是酒,迷人的不一定是脸,她的才华难道还不能让你动心吗?”
柳少蕴一愣道:“她的确才华惊人,但我总不会对一个连面都不让我见一下的人念念不忘吧。”
“事实上,你就是在对她念念不忘。”钟羌很坚定的说。
“我是不甘心,和她那没多次畅谈言欢,互相都以对方为知己,除了磕头拜把子以及她不让我见面之外,可以说是交情不浅了。可是现在她说不见就不见了,连一点通融的余地也不给,还把我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