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不实用的。这就堵住了皇帝想要一只过去的想法,也让他知难而退。其次暗示了鹞鹰培育的成本很高,从数百只幼鹰中只能挑选出一对,这世间又能用多少只幼鹰可供他们选择。最后,她有说明了她给闽州送去鹞鹰主要是出于训练鹞鹰的目的,并非有意以此给七皇子传递京中的消息。这样一来,皇帝被她堵了个严严实实,同时皇帝也不会因为嫉妒七皇子与程沅珈的亲近关系而为难七皇子。
谁都没有发现,珍儿说这些话的时候,谦亲王用惊疑不定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珍儿,脸色有点难看。
9,识破
果然,皇帝叹了口气道:“原来这种传信方式如此复杂,也就是沁柔郡君你能想出来。说不得以后或许有借助的地方,到时候希望郡君能不吝相借。”
“如皇上用得到,臣女自当全力相助。”珍儿躬身道,神情语气没半点破绽,连程沅珈在皇帝面前不卑不亢的态度也学得一模一样。
七皇子对珍儿这个假程沅珈的表现啧啧称奇,刚想站起来感谢她几句,可一站立,顿觉天旋地转,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齐王大急,扑到弟弟身上,扶起这个最疼爱的七弟,试探之下松了口气,道:“只是过度疲劳晕厥了过去,恐怕是这三天来赶路赶得太累了。”
“的确如此,七皇子三天三夜赶了五千里路,就算铁打的身子都吃不消,更何况七皇子的身子骨本来就没那么结实,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珍儿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替七皇子解释。
“难得他有这份心。”皇帝轻叹道:“有时候太重情并非好事,但无情的绝对不是好事。”
珍儿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忽然心中有感应,看向殿中一侧的阴影,那里空无一人,却有一股让她感到心安的气息。
程沅珈本来一直隐身后藏在空中,见七皇子晕倒,才偷偷下来看看情况。她也知道七皇子对她有特殊的渴求,不敢靠他太近了。
齐王命手下把七皇子扶出了灵堂,向皇帝道:“父皇,儿臣先去照顾七弟,就此告退。”
皇帝点点头道:“让谢御医给他诊治吧,朕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另一个。”
齐王等人退下后,程沅珈与谦亲王也向皇帝告退,他们俩出现的目的只是为了帮七皇子解脱罪名,现在既然七皇子已经没事了,他们也就功成身退。
在回家的路上,谦亲王坐在假扮程沅珈的珍儿身边,忽然道:“沅珈还在闽州吧。”
珍儿眉头一跳,片刻之下又冷静下来,道:“外公你说什么呢,沅珈不是在你身边嘛。”
“你不是沅珈,虽然你装得惟妙惟肖,但始终不是她。”谦亲王冷静道:“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但是当你说起鹞鹰的训练时,我就知道你在撒谎。沅珈有个特殊的习惯,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撒谎的时候,眼神总是特别的坚定,让别人认为她绝对不是在撒谎。可是你在撒谎的时候,眼神却在闪烁,从那时候起,我就确定,你肯定不是沅珈。”
珍儿不知道自己居然在撒谎的时候露出了破绽,苦笑道:“王爷果然厉害。的确,郡君殿下在七皇子出发后,就追了出去,嘱咐我在京城代她善后。”
“所以鹞鹰是沅珈带过去的?”
“不是,鹞鹰根本不需要成对训练,而是任何一只被训练好的鹞鹰,都会主动飞到郡君殿下身边,也只有郡君殿下能指挥这些鹞鹰。至于鹞鹰的驯化,也许根本不存在所谓的驯化,每只到郡君殿下手里的鹞鹰都会忽然变得很聪明,甚至能听懂复杂的命令。”珍儿本不想把这些事情透露给谦亲王的,不过刚才她接到程沅珈的传讯,让她不要隐瞒谦亲王,所以如实相告。
谦亲王讶异的瞪着珍儿,道:“这是你听说的还是你亲眼所见?”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的。”珍儿笑了笑,道:“王爷,是我,珍儿。”
“原来你是珍儿,怪不得对程沅珈的生活习惯如此熟悉,要不是这点小小的破绽,我都被瞒过去了。”谦亲王恍然道:“沅珈真能做到给鹞鹰开窍?”
“郡君殿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最好问她本人。而且郡君殿下也已经回来了,此刻恐怕已经在家里等你了。”
“什么,沅珈也回来了?”谦亲王大惊失色道:“如果她是和七皇子一起快马赶回来的,此刻岂不是也要力竭昏迷。连七皇子都受不了长途奔驰之累,她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受得了。”
急急忙忙的催促马车尽快赶回王府,谦亲王一进家门就冲向程沅珈住的小院。
小院内的暖阁中,程沅珈老神在在的坐在软榻上,左手抚弄着一只纯白的小猫,右手拿了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沅珈,真的是你?”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要不是谦亲王早就知道真假,此刻恐怕会晕头转向。
程沅珈放下手中的书卷,把小猫赶下软榻,起身向谦亲王微微行了个礼道:“外公啊,你连我都认不出,好让我失望哦。”
“得了吧,你个鬼精灵,居然训练出几乎以假乱真的替身来。”谦亲王呵呵一笑,上去仔细端详了片刻,啧啧称奇道:“从闽州到京城足足有五千里,连七皇子都脱力晕厥,可是你连点疲累的样子都没有,难道说你还真是铁打的?”
“外公很希望看到我此刻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吗?”程沅珈笑了笑道:“既然这样,我就装一下吧,总不能让外公失望不是。”
“算了算了,你别来这套,每次你装病还不是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谦亲王连忙摆手。
程沅珈秀眉扬了扬,道:“外公你居然知道我经常装病?”
“开始我还真没怀疑,不过你这伎俩用久了,总是会有些破绽,而且每次你生病都是生得如此的及时准确,让我不怀疑都不行啊。”谦亲王捋着胡子,呵呵笑道:“我知道你自己医术颇为不凡,你父亲身上的那些老毛病都被你收拾得差不多了。既然你有如此本事,怎么自己还屡屡生病,所以我最后断定你就是在装病。”
“唉,装病虽然好用,看样子也不能常用啊,我得多想点办法了。”程沅珈故意叹道。
“少给我岔开话题了,还是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回来的,还有那些鹞鹰到底是怎么回事?”谦亲王瞪了外孙女一眼,含笑呵斥道。
程沅珈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全部退下,包括珍儿在内的所有侍女,都从门口退了出去,最后离开房间的珍儿还把门带上了。
“外公,有些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