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有这么多人保护,而且在靠近京城的地方,他并不担心有人会对他不利。
吃过晚饭之后,七皇子正准备去休息,门外走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这里因七皇子的入住,已经被清场了,如果不是大有干系的人,外面的军队绝对不会放他进来的。
少年见到七皇子也不下跪,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道:“我是谦亲王家的下人,奉沁柔郡君之命,给七皇子送信。”
七皇子面色一喜,连忙道:“快拿来。”
来者将书信递给了七皇子后,退了出去,并没有要拿回信的意思。
信封上的笔迹非常熟悉,正是程沅珈的字迹,盖在封蜡上的印戳也是她的私印。打开信封,只见薄薄的信纸上只写了十二个字:三天后,源州城东郊,绿漾山庄。
莫名其妙的一个时间和地址,让七皇子不明白程沅珈葫芦里到卖了什么药,不过既然是佳人的要求,他还是决定去看看。算算路程,三天后到源州的话,这两天还不能走得太急了。
七皇子一早就出城,并不知道,当天在京城里,有个重大新闻在坊间流传开。
京城最大的两家风月场所红袖楼和天香阁,被同一个身份神秘的大主顾给买了下来,并且把这并肩而立的两家后院都打通,在那里大兴土木,据说要建一处最高级的场所。一时间,京城里对这个神秘人物猜测重重,要知道红袖楼可是程家的产业,居然被人买下,那买家的来头要有多大啊。
此时在程家,程玉航苦笑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女儿,道:“我知道你一直手笔很大,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买青楼做什么啊,而且把边上被项家罩着的天香阁都强买强卖的买下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程沅珈淡然道:“爹爹不要过问我的事情了,我不会做没好处的事,更不会做对程家不利的事。再说了,我买下这两座青楼,可没用程家一文钱,都是我自己的银子。”
程玉航一脸挫败,道:“算了,我也不管你的事情了,只要你觉得开心,哪怕把京城所有的青楼都买下了都由着你,如果钱不够用,就管爹爹要吧,你爹爹虽然没你那么有钱,但总是还有些私产的。”
程沅珈露出淡淡的笑意,道:“多谢爹爹了,沅珈还是知道轻重的。”说着让身边的侍女把手中的托盘递给父亲,道:“爹爹,这是我最近为你调配的几种药水,天气渐渐冷了,你要注意身体。”
“还是乖女儿知道心疼老爹。”程玉航欣喜道:“怪不得皇太后如此喜欢你,有你在身边,心里总是暖暖的。”
39,随行
程沅珈向父亲微微一笑,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会闭门不出,上次在别苑受了惊吓后病了一场,虽然病好了,但我担心会落下病根,所以要自我调理一段时间。太后那里我会去向她解释的,相信太后为我着想,也不会为难我。”
“那你一定要好好调理。”程玉航连忙道:“我知道你的能力,一定会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外面的生意如果要人帮忙打理,我会帮你安排人手的。”
“不用了,我的生意我早就安排好了。”程沅珈很不客气道:“如果你安排的人手是像程元珏那样的草包,我宁愿先卖掉,省得血本无归。”
程沅珈一向看不起程元珏,觉得他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庸才,加上自己是嫡出,而他是庶出,就对他更看低几分。她的几个庶兄弟,基本上没一个好料,程元珏独立去做生意的话,她能让他三个月内变成乞丐。至于还有一个庶兄程元瑄,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胆小到连见陌生人都会发抖。
程玉航的无奈她很清楚,虽然他因为太后的恩宠,在族内有很高的话语权,也获得了族内的不少产业,但嫡出就她一个女儿,庶出的儿子却都是庸庸碌碌的,到现在为止也没见哪个儿子有能力继承他的生意。他自从被皇上任命为户部侍郎后,按规矩是要将家族中的产业交还或者由自己的儿子继承,然后安心的做他的朝廷命官,可是两年过去了,交到程元珏手里的产业没几个盈利的,倒是被程沅珈暗中吞掉的那部分经营得非常好。程玉航不止一次感叹,如果程沅珈是个儿子,他就可以省去很多心事,也不必如此烦恼了。
程沅珈到底吞掉了程家多少产业他也不知道,因为表面上那些产业都是属于程家的,只是下面经营的人却只听程沅珈的号令,连家主的命令都置若罔闻。在程沅珈没有一声令下让他们脱离程家之前,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控制了多少程家的财产。
当天,程沅珈进宫,向太后说明了她要闭门调理的事情,太后当然同意了,还关照她务必要调理妥当。
三天后,源州的东郊,一座雅致的庭院矗立在风景如画的山脚下,门前湖边立着一块石碑,上书“绿漾山庄”四字。
山庄并没有围墙,也没大门,好像只是一座雅致的水榭,静静的立在如画卷般的景色里。
“好一处别致的所在。”在山庄前,七皇子忍不住赞叹道:“住在这里的人,必定是个雅人,不设围墙不设门,湖光山色皆入园。”
水榭门前站着一个丫鬟,见到七皇子也不羞怯,朗声道:“来者可是七皇子殿下?”
七皇子颔首道:“正是本皇子应约而来。”
“皇子殿下请随我来,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请皇子一人跟来,其余人等都可在外面等候。”丫鬟向七皇子屈身行礼,并在前面带路。
七皇子的侍卫们眉头竖起,似乎要发飙,被七皇子拦住,道:“既然是郡君让我到这里来,此间的主人对我来说不会有歹意,你们暂且在门口等候一会儿,真有什么危险,我高呼一声也够你们冲进来了。”
侍卫们只能遵守七皇子的命令,在水榭门口静立等候。
七皇子随着丫鬟走到水榭内,只见靠近水边的栏杆边,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再仔细看着少年,正是三天前持程沅珈的信件给他送信的那人。
“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七皇子好奇道,他明明记得当时这人自称是谦王府的下人。
少年看向七皇子,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如出谷黄莺,清脆又妩媚。
“看起来我的易容术连你都瞒过了。”少年笑着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七皇子脸色大变,惊讶道:“你是沅珈?”
“可不就是我嘛。”少年的声音正是七皇子极其熟悉的程沅珈的声音。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有谁和你一起来的?”七皇子上前几步,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