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非常不恰当。”七皇子不由感叹程沅珈的魅力,居然连这个大老粗也对她一往情深,不惜以卵击石的来和他打赌。
“难道你从来没有纠缠过她?”钟子成不屑道。
“我与郡君只是以朋友相交,偶尔见面,她请我喝茶,我请她下棋而已。难不成我连交个朋友的自由都没有?”
“这个……”钟子成顿时有点尴尬,七皇子与沁柔郡君之间向来都是清清白白,他所知道的也只是两人关系比较好而已,而且这几天他看到的都是沁柔郡君来找七皇子,而不是七皇子主动去找沁柔郡君,如果说纠缠的话,也许自己会去纠缠也说不定。
“那就换一个吧,如果输了,你就不能娶郡君为妻。”钟子成有点乱了手脚。
“这就更不可能了。你也知道我是皇子,我的婚姻不是我自己说了算的,如果皇上把郡君赐婚给我,而我却拒婚不娶,那就是抗旨,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七皇子更是无语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样吧,你说个你能输的吧。”钟子成只有让步。
“这样吧,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我所有的茶叶都送给你。”七皇子呵呵笑道:“既然钟将军也喜欢茶,那就不能推辞我这个赌注。”
钟子成一阵气结,他输了就给七皇子做下属,七皇子输了只送茶给自己,那他不是太亏了吧。转念一想,只要七皇子输了,自己就赢得了郡君的好感,以后郡君的知音就是自己,七皇子就再也没有机会和理由与郡君亲近,就算什么赌注都没有,自己获得的好处又岂会少了。
“好,如此就一言为定。”钟子成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跟在后面的周焕强忍住笑意,憋得胃都快缩到肚子里去了。
别苑中,在太后住的院落中,程沅珈在侍女的陪伴下,坐在花园的水榭里抚琴。习惯的穿着白色的宽衣广袖,铺散开来,伴随微微的晚风,以及她美妙的琴音,好一番绝世风光。
没有走近水榭,七皇子在外面停下脚步,顺手拉住了正要进去的钟子成,静静的站在水榭外。
“怎么了?你胆怯了?”钟子成依然没有任何自觉。
七皇子撇了他一眼,道:“你觉得现在进去打搅郡君弹琴很有礼貌吗?”
钟子成一愣,讪讪的傻笑了一声,没再言语。
一曲弹罢,程沅珈抬眼看向水榭外,道:“七皇子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
“打搅郡君雅兴了。”七皇子朗声告歉,走进了水榭。
钟子成连忙跟上,口中也跟着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能听郡君抚琴一曲,真是人生得一快慰,当值浮一大白。”
七皇子略讶异,这粗人能冒出这等酸酸的话来,倒也难得。
钟子成也很得意,这话还是半年前一次公子哥的聚会中听某个少爷公子夸赞琴师的琴艺时说的,当时他就觉得酸到倒牙,刚才七皇子拦住不让他进去打搅郡君抚琴的时候,他就开始动脑筋想讨好郡君的话,不由就想到了这句。
对钟子成的马屁,程沅珈丝毫没在意,挥手让侍女在她边上添置了两个座位。而周焕则自顾自靠着水榭的栏杆坐下,至于钟子成的随从,则在水榭外候着。
程沅珈向七皇子和周焕都略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她与七皇子以朋友相交,自不必在意那些尊卑礼仪。而周焕现在还是一介布衣,无任何官职在身,按理说是他要向她行礼的,但他本是江湖侠客,更是周家的后人,她也不会以身份强求他行礼。
钟子成则尴尬了,以身份来说,他只是个侯爵的公子,即使他父亲见到郡君也要行礼,更何况是他了。虽然品级上他父亲和郡君的品级相同,都是正二品,但郡君好歹是皇家的身份,说不客气点就是君,而他是臣。更何况他自己的品级才是四品的偏将,与郡君差了两个品级六个品阶,又是首次正式拜会,如果不大礼参拜,恐怕会落个大不敬的罪名。
可是,连周家的那个白丁都没向郡君行礼,自己却行大礼,不是太掉价了。
23,傲慢
思虑再三,还是觉得给郡君留个好印象比较好,免得被她赶出去就太不值得了。于是单膝着地,下跪行礼道:“在下虎啸卫左将军钟子成见过郡君殿下。”
“都坐吧。”程沅珈照样无视此人,对她来说,即不可能是乾云转世,又没沾亲带故的人都和路人甲路人乙没什么区别。
“七皇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程沅珈低垂着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琴弦道。
“今日拜访郡君,是有一事请郡君帮忙。”七皇子拱手道:“钟将军与我约赌,我们二人比试茶道,可是此番在外,都没带茶具和上好的茶叶,于是请郡君帮忙,借郡君的手,为我等二人沏茶,以及做个裁决。”
“哦?居然有人以此向你挑战?”程沅珈好奇道:“是谁这么没自知之明?就连我都不敢轻言可以此胜你,就算在茶艺上我还不至于输于你,但在品茶上,能胜过你的恐怕还真没了。”
钟子成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此刻就算做在沁柔郡君的边上,她都没看他一眼,七皇子说得很明白了,挑战他的是钟将军,郡君还在那里用嘲讽的口吻问是谁,不给面子也就罢了,蔑视到她这个程度恐怕也算是很少了。
七皇子和程沅珈相处很少有外人在场,平时也就是蹭茶喝的谦亲王那一干人等,从来不知道程沅珈对待不熟悉的人是这种态度,顿时楞了下,没及时回答她的问话。这也怪不得他,程沅珈的脾气他从来都没领教过,自然不知道她对陌生人的高傲可以让人抓狂。
要知道当她还是修真者的时候,就因为其罕见的绝世天赋而倍受师父的疼爱,而她的师父也是一个大教的掌教,后来更晋升成为太上长老。因为师父的极度溺爱,她在门派中成为特殊的存在,就连那些师兄见了她都不敢造次,必须赔笑讨好的对她,至于门中的普通弟子,她想打想杀都可以随意,所以根本不必在乎他们的感受。而世俗中的人,在她的眼里就如同蝼蚁般的存在,更没必要对他们浪费表情。正是因为她的傲气,才让她付出了感情后,无法接受所爱之人离她而去的事实,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捍卫自己的真爱。
旁边的钟子成坐不住了,哪怕他真的是不自量力,此刻从沁柔郡君嘴里出来,却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毫不留情的扇在他的脸上。
钟子成怒视着程沅珈刚想发作,却被她美到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