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我想让外公去军营里调点人过来。”
“怎么,有人想在大婚的时候捣乱?”敦王担心道。
“谁敢!”程沅珈的柳眉立刻竖了起来:“我剁碎了他。”
“那你为什么要调军队的人过来?”
“抬嫁妆,太多了,人手不够。”
敦王顿时无语,她准备了多少嫁妆啊。
不过他倒也不是对程沅珈的势力完全的无知,怎么说柳少蕴都是他的人,而且程沅珈多年来侵吞程家财产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些,虽然不是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只要程沅珈高兴,他也没反对的理由。
以程沅珈的身家,这次她出嫁的陪嫁如果少了,那才奇了怪了。而且这次下聘的东西恐怕到时候会一个不少的成为她的嫁妆。程家好歹是享誉盛名的富豪之家,如果一个嫡女出嫁,还是嫁入皇室,家里还做出扣下聘礼的事情,那程家还要不要脸了。
按照婚俗,大部分的嫁妆要在大婚的前一天就被抬入夫家,大婚这天只有一部分随身物品会随着花轿一起入门,就算这样,不管是程家还是敦王府,都被数量庞大的嫁妆给震撼到了。
程沅珈惬意的饮着茶,对自己的嫁妆还真不怎么担心。所谓的嫁妆,再多也是做给外人看的,她真正的财富,全部在她手上的这个戒指中,里面那广阔的土地,充满灵气的山脉,丰富的资源,还有绝对忠诚于她的奴仆。不过,这不影响她把整个程家作为陪嫁送给自己的爱人。
“我们的新房做在哪里?”程沅珈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敦王府是她亲自督建的,哪个院子好哪个院子差,她都清楚得很。敦王并不喜欢太繁华的景色,并没有住在主院君瑜院,而是住到了东跨院的听涛阁,离她给自己留的竹香小筑倒是不远。主院也不是不好,面积是所有院落中最大的,而且可谓是一步一景,精致华美到了极致。
“还是放在主院,毕竟那里大些。”敦王知道主院是程沅珈花了大心思的,自己从来没住进去,一来是那里太美丽了,美到住在里面都有点不真实,二来也是繁花乱人眼,他总觉得和自己的风格不符,反而更喜欢简单大气的听涛阁。
程沅珈点了点头,道:“那等大婚后,我把听涛阁改造成你的书房,这竹香小筑就留着给我们躲懒,不想见人的时候,就在这里歇着。”
当初改建敦王府的时候,程沅珈在后院里前前后后共整出七八个院落,这让敦王非常无语,觉得自己还真没必要住那么多院子。在他的概念里,如果他娶到了程沅珈,那整个王府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根本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到他们的面前来给他们添堵,要那么多院子干什么。如果他没能娶到,那再多的院子再多的女人,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在程沅珈眼里这些院子真心不是很多,谦王府差不多的面积,有十多个院子呢。在改建敦王府的时候,合并了左右两家,光后院的院子加起来有将近二十个,全被她拆了,大部分都改建成花园,只重建了少数几个院子。
“你做主就行。”对自己的后院,敦王向来没什么意见,程沅珈喜欢就好。
“还有啊,我身边的丫鬟向来都不多,也不准备再添人,你身边的侍女就先归我调遣调教吧。”
“好,全带走都行。”
“大婚后,你这里的人员也该配备起来了,还有你的封地也要人打理。”程沅珈开始算计起以后的生活:“长史一人,都尉一人,还有典簿,典膳,审理,还有医正,典仪,典乐,全部都要配备。你的封地在西南部,目前的官员都是朝廷原先认命的,要仔细审核一下,这个相信柳少蕴已经在做了,回头问问他处理得怎么样了。”
29,嫁妆
敦王宠溺的看着怀里一脸盘算的小女人,心中满满的全是柔情。他很清楚的知道,程沅珈根本无需和他说这些,她既然说出来,那肯定是已经在实施了。王府的官员全是有品秩的,一般全是由吏部和兵部任命,不过他虽然有了自己的王府,却从来没有请旨开衙。一来是一旦开衙,就必须在朝中担任一定的官职,现在朝中风云诡异,冒然闯进去会打乱二哥的部署。二来一旦有了专属的官员,开销可就大了,就算这些人是领了朝廷的俸禄的,平时的打赏肯定少不了,这对于还处在一穷二白状态的敦王来说压力太大了。
不过大婚后,这两个问题都不存在了。作为谦亲王的外孙女婿,老王爷旗帜鲜明的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撑腰,也没有半个人敢说个不字,而程沅珈所带来的却是令人眼红到不行的庞大财力,别说打赏了,把全京城的人都供养上几年都没什么问题。
敦王的封地在京城西南面的建州,方圆三百里,有人口十万左右,不算富庶也不能说贫困。在封地确定下来后的一个月内,程沅珈的商队就大量的进入建州,同时进入的还有从其他地方迁入的人口,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建州的各项发展还是比较让她满意的。不过地方官的作为却不是怎么如她的意,她正准备下狠手,让那些吃得肥肥的硕鼠把吃下去的一点不剩全都吐出来。至于这些官员背后是否有其他家族的撑腰,有其他势力的背景啥的,通通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目前来说,还没有她不敢惹的人。现在她缺的是一个名真言顺拿他们开刀的身份。
敦王和程沅珈这头正乐滋滋的盘算着婚礼的事情,皇帝那头的心情可不怎么美妙。程沅珈从一个美丽温柔的小萝莉忽然变成心狠手辣的罗刹女,这种转变落差也实在大了点。那天程沅珈从他的御书房离开后,他连惊带吓的就这么病倒了。御医诊治后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近期劳累,身体有些虚亏罢了,只要吃几服药调理调理就行了。但皇帝自己很清楚,自己已经被程沅珈惩罚了,御医再怎么给他调理,他都别想舒坦的过完余生。最可悲的是,他的小命就撰在程沅珈手里,他只能按她的要求去做,就算这样,他也没康复的可能,作为一个皇帝,他觉得自己太憋屈了。可惜,他这一肚子委屈只能烂在肚子里,却无法向任何人申述。
初九,大婚前一天,全京城的人都翘首以盼,等程家那个身份尊崇的郡君殿下抬嫁妆。程家是天下首富,又是太后的娘家,本就是财大气粗的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