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毕竟是太后的寿辰,也不能太寒酸了,所以该挂的挂,该贴的贴,一点都不能省。
从天亮开始,就陆续有人给皇太后送来寿礼,就算不宴请群臣,但那些勤于专营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是献殷勤的好几乎,能让太后记住了,以后的好处肯定少不了。当然了,出面送礼的都是官员的女眷们,平素眼高于顶的诰命夫人此时一个个乖巧得很,在太后面前拼命夸自己家男人的好,就好像天下除了他们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官了。不过皇太后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也不是好糊弄的主,不动声色的手下礼物后,就推说自己有些累了,让那些官太太们自便。
沅珈一直陪着皇太后,也在皇太后的介绍下,与这些朝廷中最显赫的女人们有了个初步的接触。按品级来说,她们大多数人的品级都高于她,但不管怎么说,沅珈都是有朝廷正是封号的皇亲贵胄,所以见到她们也没有必要行大礼,只需以平级见礼就行了。那些夫人们早就在暗中打听过,眼前这个看似年幼的少女显赫的身份,加上又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自然也不敢给她脸色看,几个有年岁相近的儿子的夫人,甚至还亲热的邀请沅珈有空去她们家做客。
官夫人虽然各自的品级都不低,但今天注定她们不是主角,连留下吃饭的资格都没有,放下寿礼寒暄几句后,就陆续告辞。
傍晚的时候,寿宴的客人们才纷纷到场,先是几个生下了皇子的从三品以上妃嫔,带着各自的儿子到场,在摆下的座位最角落的地方坐下。几个皇子坐在自己母亲的身边,两个看上去也十岁出头的皇子还不时把眼光飘向坐在皇太后身边的沅珈。
皇帝的皇妃也相继到场,两个皇妃带着子女,另两个皇妃身边空空。
“惠(德/贤/淑)妃给皇太后贺寿了,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四妃倒好像是实现彩排好的,居然异口同声。
“孙儿给皇祖母贺寿,祝皇祖母松柏长青福寿延年。”三个随着惠妃和淑妃来的皇子也同时向皇太后贺寿。
“好好,快入座吧。”皇太后面带笑容,看着四位贵妃。
6,皇子
皇后十年前就去世了,从此后宫之中就没有了皇后,而皇上又没立过皇贵妃,所以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嫔妃就数这四位贵妃了。而四妃中,按品级来说,又数惠妃最高,因此这次寿宴,女眷中以惠妃为首。
在皇宫中住了半个月,沅珈大致上也搞清楚了各个皇子的出生。皇后生有一子,在皇子中排行第三,现已经被封为东宫太子,现年二十一岁。惠妃有一子,乃是皇长子,受封吴王,今年二十四岁,因其英勇善战,此刻正带兵戍守北疆。德妃无子,但有两个女儿,都被封为公主,一个下嫁给了左相的幼子,另一个尚年幼。贤妃有一子一女,儿子为皇次子,受封齐王,今年二十二岁,因其已经有了封号,不能再住宫中,此刻也没有随同母亲前来,贤妃之女昌琳公主现年十五岁,深受皇帝喜爱,不过因为此次家宴没有招待任何一个公主,她也没能前来。此刻贤妃身边跟随的皇子乃是皇七子,并非贤妃所生,而是后宫中一个地位低下的采女之子,现年十三岁,一直由贤妃抚养,倒是和贤妃及其亲睦,贤妃待其也是视如己出,所以这次也一并带来。淑妃生有两个儿子,分别是现年十八岁的皇五子和十岁的皇九子,此刻都在她的身边。
因为宴席上没有公主出席,沅珈成了唯一出席的年轻女子,加上她一直紧挨着皇太后坐着,让那些皇妃皇子看向她的目光充满着惊疑。
皇太后一直没空介绍沅珈,这时候总算几个该来的差不多来齐了,这才指着沅珈道:“这是沁柔郡君,是哀家的侄孙女,这次进宫陪哀家解闷,也住了一段日子了。沅珈,来见过诸位皇妃皇子。”
沅珈走到中间,向左右各施了一礼道:“臣女程沅珈见过各位娘娘千岁,皇子殿下。”
“郡君无需多礼,说起来我们也都不是外人。”惠妃过来扶起沅珈道:“四年前郡君曾到京城一行,我未曾与郡君谋面,郡君就已经回转江南,今日总算得见郡君,可遂了我的心愿了。”
“惠妃娘娘谬爱,沅珈受宠若惊。”沅珈向惠妃展颜一笑,道。
“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惠妃被沅珈展现出的美艳震慑住了,禁不住感叹道:“就是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能成为你的夫婿。”
赞叹了一番,惠妃向太后行礼道:“太后娘娘,儿媳想向您讨个恩典,我特别喜欢沁柔郡君,能否让她坐在我的身边。”
太后呵呵一笑道:“也罢,让她坐我身边也于礼不合,就让她坐你边上吧。”
惠妃大喜,谢过了太后,连忙拉着沅珈到自己的席前,让她挨着自己坐下。
沅珈对自己坐哪里都没什么意见,而且也觉得坐在太后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皇妃还真有点不合适,所以对做惠妃边上并没有觉得不妥之处。刚坐下,忽然觉得心中一紧,有种让她觉得莫名的感觉毫无预兆的笼罩住了全身,让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并不是危险,也不是恐慌,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让她差点跳起来。
急忙稳定心绪,沅珈向四周看去。对面坐着德妃和淑妃,此刻正好奇的打量自己,而两个皇子明显被自己的美貌镇住了,眼光呆滞的看着她。左侧就是贤妃的席位,沅珈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正遇上一道深邃的目光,给她带来这种莫名感觉的源头正是目光的主人。
贤妃身边坐着一个与她年龄相仿,面貌俊美的少年,不同于五皇子等人呆滞的猪哥相,他看向她的眼神清澈而睿智,并没有被她罕见的美貌迷惑,反而以一种欣赏的眼光赞叹。
虽然他与周乾云容貌相差甚远,也没有乾云潇洒不羁的气质,可是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被乾云看着。当年的她,就算她能迷倒世间所有的男人,却无法让乾云露出痴迷的神色,乾云看向她的时候,总是用一种淡淡的欣赏,仿佛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个举世无双的美女,只是个精美的工艺品。
更让她迷惑的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因为不想自己太过骇世惊俗,她把自己的修为都压制在元神内,此刻她的元神在体内欢欣雀跃,仿佛找到了归宿。可是眼前的少年明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