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 超极速

洛克斯州指挥中心。

在黑暗的掩护下，凯离静静悬浮在洛克斯州的军事指挥中心外。

现在，整个洛克斯州的防御力量都已经集中在最前线，试图抵御军方的进攻。在指挥中心里，只有费舍尔的一支近卫队。

近卫队由一百多架轻型机甲组成，依靠中心的警备系统，勉强维持着中心的保安工作。

这样的局面，一方面是因为洛克斯州的后备力量有限，但最重要的是，费舍尔虽然相信，除了凯离，没有人能突破洛克斯州的前沿防线，但相对的，他也不相信凯离会脱离部队，单独潜入洛克斯州的指挥中心。

当然，他这种想法等于为凯离的潜入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过，凯离并没有急着进入指挥中心。

因为，指挥中心里竟然只有费舍尔一个人，而且他正垂头丧气地坐在中心大楼的办公室里，这个情况完全出乎了凯离的意料。

冈嘎、卡帕和霍金斯，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敌人，他们不在指挥中心，凯离的心反而提了起来，不祥的预感下，冷汗湿透了全身。

可是，现状已经容不得他再犹豫了。

凯离的生物脉冲探测光波一浪接着一浪，悄然渗入中心大楼的每一个角落。

大楼中的一切很快都暴露在凯离眼前，但不管是游弋巡逻的机甲卫士，还是大楼的警备系统，在凯离的眼中都不堪一击。

突然，凯离转身离开了大楼，降落到地面上，不声不响地往洛克斯州的前沿阵地潜去。

在凯离心目当中，费舍尔根本不足为虑。

即使他杀死了费舍尔，洛克斯州也许会有短暂的动荡。可是他仍然无法突破温妮和风的联合阵线。

凯离突然明白了，他真正的对手根本就不是费舍尔，而是冈嘎和卡帕，是那一群神秘的黑暗幽灵，他们和霍金斯的连手，才是他眼下最险恶的敌人。

他不想打草惊蛇。

洛克斯州与联盟大陆相连的瓶颈地带。

漫天烽火下，瓶颈地带周边已经很难看到一幢大体完好的建筑，前线的士兵大都躲在坚固的合金堡垒里，或者依靠战装甲构筑的防线，做短暂的休息。

瓶颈地带的第二道防线是一个庞大的合金堡垒，位于此地最狭窄处，几乎封锁了整个通道。里面配备的光磁大炮，成为了洛克斯州得以坚守的死亡军刀，是联盟军队难以逾越的死亡屏障。

现在，凯离就像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低级军官，正在向堡垒靠近。

在吸收了吞噬机甲提供的巨大能量之后，凯离的身体已经完全异化，他的肉体已经转化成类似灵魂的“暗物质”。

稍早，他离开洛克斯州总部之后，随手俘虏了一个下级军官，扫描了军官的大脑意识之后，他将自己的意识体植入军官体内，然后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洛克斯州前线。

由于费舍尔斗志全无，洛克斯州的前线一直笼罩着悲情的气氛，士兵们虽然还在拼死抵抗，不过早已谈不上什么战斗纪律了。

凯离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他很顺利地进入了合金堡垒。

堡垒分为三层。

第一层的大厅之中，除了几名炮手端坐在指控系统前，随时关注雷达上的光子波动，控制光磁大炮之外，其它的人都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聊天、喝酒，大发对战争的牢骚。

凯离抓起一个酒瓶，一饮而尽之后，踉跄着走到了堡垒的第二层。

第二层里摆着一门独立的光磁大炮，由一个中队的士兵负责，它的控制系统独立于自控系统之外。负责警卫的官兵看到凯离上来，只是睁开惺忪的睡眼瞟了一下，又继续睡觉。

吹着口哨，凯离继续往上走。

第三层是了望塔，上面布置得很干净。温妮和风坐在了望塔的平台上，迎着海风，望着浩渺的夜空出神，她们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内心波动。

不过，和从前不同的是，不论是温妮，还是风，她们的身体都散发出一道柔和的蓝光，显得有些飘渺，就像一个影子般，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在她们的旁边，是两架针形的血灵光甲。

光甲材质十分古怪，就像温妮和风的身体一样，在不真实中散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觉。

看到凯离突然出现，温妮和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洛克斯州的士兵几乎已经形成共识，金属堡垒的了望台是温妮和风的私人领地，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

在洛克斯州的士兵中，那两个外表温柔、纯净的女子，其实就是两尊死神，不但对敌人无比凶狠，就是对他们也一样毫不留情。曾经有一位喝醉酒的少校军官，闯进了了望台，立刻就被轰成了灰烬。

凯离的头出现在了望台上的时候，上升的动作就随即停了下来。

他感觉到了来自温妮和风的敌意，他可不想贸然去摸这两只母老虎的屁股。

他深知温妮和风的能耐。自从她们被黑暗幽灵狂化之后，凯离也没有把握能在她们手中全身而退。

凯离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中的生物脉冲波动澎湃而出。

生物脉冲波的性质不同于光子波动，联盟世界的监控系统根本无法探测得到，具有极强的隐蔽性。

当然，能像凯离这样，自在操纵生物脉冲波动的超级“变态人”，即使是在整个联盟的历史上，也没有第二个人。

当温妮和风的杀气甫一勃发的瞬间，凯离放出的生物脉冲波动，就已经渗入到她们的潜意识中，牢牢控制了她们的自主思维。

温妮和风呆若木鸡，跌坐在了望平台上。

凯离的生物脉冲波无孔不入，开始对两人的记忆区进行扫描。不过，扫描的结果让凯离大失所望，温妮和风的记忆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这个结果等于告诉凯离，温妮和风就是一张白纸，她们所有的自主思维都已经被人清洗得一乾二净。

那么，是什么在控制着两人的行动呢？凯离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在凯离冥思苦想的同时，温妮和风的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亮光。在她们灵魂的最深处，有一道神秘、诡谲的意念正在蠢蠢欲动。

凯离全力以赴，试图找出导致温妮和风失忆的秘密。可是，就在他的意识控制稍一松懈的瞬间，从温妮她们灵魂深处萌发的意念突然迸发开来，冲破了凯离的意识禁制。

温妮和风的手抬起来了，指尖闪过一道红蓝相间的异芒。随即，旁边的血灵机甲腾空而起，裹在了她们身上。

血灵机甲发出一声怒吼，极速扑向凯离。

于此同时，远在幽灵山谷的冈嘎和卡帕也感受到了异样。

“唐·凯离已经深入到洛克斯州前线，温妮和风体内潜藏的控制程序已经启动！”冈嘎焦急地对卡帕说，“如果她们两人被唐控制的话，(奇.书.网--整.理.提.供)洛克斯州防线只怕会在瞬间崩溃！”

“立刻发动先知程序！”卡帕脸上杀气陡盛。

“不行！预备行动开始之前，强行启动先知程序，只会让我们的努力前功尽弃！”冈嘎说，“为今之计，恐怕只能让你亲自跑一趟了，兄弟！”

“好，我去！”卡帕脸色阴沉，坐到了一架血灵光甲之中。

洛克斯州前线。

温妮和风甫一发动，凯离立刻怪叫一声，身体贴着楼梯，冲上了了望台。

针形血灵机甲的中段发出一道清脆的喀嚓声，两条细长的合金软鞭从机身里甩了出来，随着机甲前冲带动的加速度，贴着地面扫向凯离。

针形血灵机甲为了确保其高超的机动性，除了极为轻巧的合金软鞭之外，并没有其它近战格斗武器。不过，合金软鞭看似轻巧，四面却都是锯齿状刃口，杀伤力并不低。

软鞭在高速狂扫下发出一阵尖啸，擦着凯离的身体掠过。空气激荡，扫过凯离的时候，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无数的刮痕。

凯离虽然吃惊不小，可是生物脑波却牢牢锁定了机甲飞行的轨迹。

钻心的疼痛中，凯离忽然掠起，电磁斧呼啸而出，在生物脑波的锁定下，不偏不倚地劈向软鞭与机甲的连接处。

“砰砰砰！”

四根软鞭齐刷刷被劈了下来，机甲飞行的速度与轨迹为之一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凯离拧身而上，不可思议地攀住了温妮驾驶的血灵机甲。

凯离每一个大脑神经元都极度兴奋起来，指头飞动，在刹那间打开了飞针机甲的驾驶舱门，窜进驾驶舱中，将一只手掌按在了温妮的头顶上。

在凯离的掌心中，血色的光芒激荡而出，和温妮身上红蓝两色的光芒纠缠在一起，就像是相互缠斗的恶龙，不停地翻滚着，撕咬着……

最终，随着凯离的一声暴喝，猩红色的光芒才缓缓侵入到温妮的头颅之中。

温妮光芒闪烁的身体渐渐暗淡下来，幻影状的身体随即淡去，然后变成了空气状，悄然从凯离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

凯离悚然失色。

“驾驭血灵机甲的，竟然是单纯的意识体？难道我的意识禁制摧毁了温妮老师的意识体，导致她灵魂的粉碎？”

失去控制的血灵机甲从空中坠下，重重地摔在了望平台上。巨大的撞击下，整个金属堡垒一阵摇晃。

堡垒下面，固守的士兵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极度的紧张中，稍一商量之后，一位上士带领着三个胆大的士兵，探头探脑地走向了望台。

了望台上，随着温妮驾驶的机甲坠地，风突然疯狂地驱动机甲撞向凯离。从她发起的攻势来看，显然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式。

凯离不同于风和温妮，他不可能主动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有了和温妮交手的教训，凯离只能选择退让，往金属堡垒外面退。因为他根本找不出一个既能制服风，又不伤害她的法子来。

凯离身形如电，往金属堡垒第二层掠去。

“砰！”

前来探看情况的上士刚刚从楼梯口探出头来，就被飞掠而来的凯离撞得飞了起来，连同他身后的三位士兵一起，重重撞在金属堡垒的墙壁上，头破血流，顿时昏了过去。

二楼地板上的士兵乱成一团，纷纷抄起武器，冲上了望台。

金属堡垒的主要作用，是用高能光磁大炮对联盟军队进行精确的远程打击，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近身格斗的武器。

忙乱之中，士兵们只得随手拿起板凳、棍子之类的，冲上了三楼了望台。

可是，所有士兵都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竟然是密集的光磁射线攻击──来自风驾驶的血灵机甲的射线攻击。

在了望台上，风和凯离的缠斗正在继续。

凯离强大的能量干扰，让控制风的程序运行达到了极致状态，根本无法对周围的敌我情况做出精确判断。

突然冒出的士兵就这么成了战斗的牺牲品。

没有任何装甲防护的士兵，被光磁射线洞穿之后，纷纷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巨大的响声回荡在堡垒的每一个角落。

“必须立刻突围，一旦陷入敌人包围，只怕就很难脱身了！”凯离后悔自己的一时孟浪，给联盟军队接下来的行动带来不利。

可是，如果自己现在就放弃行动，不能破解冈嘎和卡帕血灵机甲的秘密，整个战局还是处在胶着状态，无法打开僵局……

凯离心念急转，忽然顿住身形，脑能量瞬间勃发。

血灵机甲驾驶舱中，风显然也感受到了凯离突如其来的变化，她体内的程序解析结果显示，血灵机甲根本无法承受那么强大的能量冲击。

风开始撤退。

她调转航向，驾驶血灵机甲冲向了望平台，向着洛克斯州的后方防线飞速逃窜。

凯离眼中红芒大盛，死死锁定了风撤退的方向，身形一闪，一个局部空间跳跃，忽然冲到了血灵机甲的前面，挡住了风的去路。

血灵机甲悬浮在空中，风冷冷地盯着凯离，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在风的机甲屏幕上，金属堡垒中的情况被显示得一清二楚：金属堡垒的了望平台上，一阵微风掠过，看不见的空气随即凝聚，渐渐地，显出一个红蓝相间的人影来，从人影的身姿来看，赫然竟是温妮。

凯离的意识禁制根本没有摧毁温妮，只是在应变程序的作用下，灵魂状态的温妮忽然被解析成了一种奇特的物质，躲过了凯离的眼睛。

温妮往楼下奔去，那里有数门高能光磁大炮，它们变态的杀伤力一定可以让凯离在瞬间灰飞烟灭。

温妮扑到控制台上，锁定了空中的凯离。

一道加密信号悄然传到风的意识中，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甚至冲着凯离挥了挥手，血灵机甲蓦地后退。

血灵机甲全速运动之下，甚至比光线还要快。

就在血灵机甲急速后撤的瞬间，金属堡垒中的光磁大炮咆哮起来，光磁射线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从不同方向射向凯离。

光磁射线强大的穿透力绝对不是血肉之躯所能够抵挡的。

凯离甚至来不及害怕，自体机甲的效能在潜意识驱动下，连续发动一连串的局部空间跳跃，竟然离奇地冲出了光磁射线的打击范围，紧紧咬住了风的血灵机甲。

埋藏在风潜意识中的控制程序感知到来自凯离的威胁，机甲引擎咆哮着，往最安全的地方撤退。

在控制程序的设定中，金属堡垒就是整个前线最安全的地方。

血灵机甲狂风般卷进了金属堡垒，紧跟在它身后的，还有凯离。程序的判断毕竟是机械化的，这样一来，金属堡垒里面的光磁大炮随即失去了作用。

凯离手中的电磁斧疾风般狂卷出去，扫过士兵们的脖子，血沫飞溅中，一颗颗脑袋滚落下来。

惨变突如其来，洛克斯州的残兵根本无法反应过来，进而组织有效的拦截，立刻陷入了混乱之中。

不过，凯离的目标并不是这些虾兵蟹将。

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破解血灵机甲的秘密，就算将整个洛克斯州化为焦土，联盟世界也不可能迎来真正的和平。

凯离身上的杀气陡然收敛，手中的电磁斧猛地劈在血灵机甲上。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凯离被巨大的反弹力抛起，随即掀翻在地上。

血灵机甲的装甲防御之强大，完全超出凯离的预料，电磁斧竟然无法对它造成任何实质性的破坏。

不过，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血灵机甲的机动性大打折扣。

在金属堡垒狭小的空间中，受到电磁斧的冲击，血灵机甲一头撞在金属堡垒的墙壁上，牢不可破的合金墙壁被撞出一个大洞。血灵机甲大半截机身冲进洞中，整个机甲被墙壁牢牢地卡住了。

机甲引擎怒吼着，试图后撤。

凯离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纵身虎跳而起，他扑到机甲舱门边，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机甲驾驶舱的密码门，冲进了驾驶舱中。

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凯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到机甲控制台上，双手拦腰向着风扑了过去。

“砰！”

凯离的脑袋重重地撞在控制台上，控制台立刻崩裂。

风处在灵魂状态之下，凯离这一扑，根本连风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而是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一击失手，凯离的心智却没有乱。

凯离突然甩头，眼中红光爆射，强大的生物扫描波动透过双眼发出，锁定了风所处的具体坐标。

在大脑神经元的高速运转下，风的意识频率图谱显现在凯离的脑海里。大脑生物脉冲以诡异的谐振频率激荡在空中，牢牢控制了风的意识体。

“走！”

凯离控制着风，反身冲向洛克斯州防线周边。

洛克斯州的守军终于反应过来，所有人员立刻进入了战争状态，大大小小的武器一齐锁定了凯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凯离身上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之中的凯离看上去就像一尊燃烧的死神。极速前冲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和他的身体相互摩擦、燃烧，在他身后拖出一条笔直的火线。

雷达系统发出凄厉的警报声。

雷达屏幕上显出一道红线，根本无法准确锁定凯离。

无法确定目标，洛克斯州的军队顿时陷入了惊慌之中，每一位指挥官瞬间方寸大乱，根本不敢下达攻击命令。

惊慌之中，金属堡垒里响起刺耳的轰鸣声，温妮驾驶的血灵机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了上去。

超极速之下，洛克斯州前线的土地都开始燃烧起来，那些用合金打造的机甲武器开始溶化，如同炼狱般的土地上，所有士兵都在火焰中化作了灰烬。

难以言说的一刹那，所有的极速又归于零。

超极速带起的狂风卷过之后，大火虽然已经熄灭，可是洛克斯州瓶颈地带的焦土上，热浪却一点都没有减轻。

血灵机甲就像是一个影子，静静悬浮在凯离的前方。驾驶舱中，温妮看似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其中还隐约透出一丝嘲弄。

“温妮……老师……”凯离呻吟着，凝视着驾驶舱中的温妮，喃喃道，“所有的梦都该醒了，包括该死的先知程序。为了这个噩梦，死的人难道还不够多吗？”

温妮无动于衷，血灵机甲的中段开始膨胀，机甲雷达已经锁定了凯离，同时还包括他身后如影随形的风。

在程序设定的指挥下，温妮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程序不会在乎凯离的性命，更不会在乎风的存在，它只是根据设定，对现况做出评估，选择最适合的行动。

可是，凯离显然也看到了温妮的弱点，他的反应比程序更快。

凯离身上的火焰急剧收缩，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吸引力，将所有的游离能量都吸入到身体当中，然后在瞬间勃发出来。

收放之间，生物脉冲谐振波动潮水一般涌出，将温妮连同她的意识体完全淹没了。

在温妮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谐振脉冲波动禁制了她的意识体。然后，控制血灵机甲，冲出了洛克斯州的前线防御……

光域世界之中，莱西来到了天机社的外挂空间。

天机社里面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意识体活动的迹象，就像是一个荒废已久的遗迹，看不到格尔森和梅德纳留下的任何讯息。

可是，对于天机社里的异常情况，莱西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

莱西好像对天机社很熟悉，她走到大厅之中，随手找来一张椅子，放倒，半躺下来，微闭着双目，摆出了一副养精蓄锐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在自家的庭院里小憩。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莱西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站起来，似乎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直接离开了废弃已久的天机社，往联盟军方前线指挥部走去。

通过光域间的节点，莱西很快就回到了前线指挥中心的局域空间，整个人立刻就换了一个模样，精神抖擞地脱出了光域系统。

莱西从登入器中弹跳而起，一脸紧张地吼道：“唐……唐·凯离长官在哪里？快，不好了，天机社……”

话音未落，前线监控系统发出的警报声，硬生生打断了莱西的吼叫。

根据警报声来看，前线发生的情况一定很紧急。

莱西脸上闪过一丝犹疑，突然走到控制台前，打开了监视系统，将前线发生的画面切换过来。

监控屏幕上，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联盟阵地。

“紧急拦截！”莱西咆哮道，“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千万不能让敌人靠近我们！利用远程火力，务必将来犯之敌消灭在防线之外！”

第七集 生死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