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寂静杀戮
凯离和风突然离奇消失在所有力量的眼皮底下。
军方高层一片震怒，苏珊娜尔作为上帝之手的替罪羊，立刻被带到联盟议长兼最高军事长官费舍尔的面前。
“秘密基地是怎么回事？唐·凯离为什么会出现在基地之中？”
费舍尔大手一挥，全副武装的重装战士忽然出现，将凯离的身体甩在苏珊娜尔面前，然后盯着苏珊娜尔杀气腾腾的问道。
“我只对军方最高长官逊尼达将军负责，你们这样做是在犯罪！”苏珊娜尔怒道。
“我现在就是军方最高长官，如果你想见逊尼达的话，很快就可以在最高军事法庭见到他啦！”费舍尔大笑道。
“你们杀死了唐？”苏珊娜尔看着地上凯离的身体，悲愤道。
“不不，我美丽的小姐，现在应该是你回答问题的时候，明白吗？”费舍尔逼到苏珊娜尔身前，伸出枯瘦手指抚着她的脸蛋狞笑道。
苏珊娜尔头一偏，差点一口咬住了费舍尔的指头。费舍尔急忙缩手，苏珊娜尔啐地一口浓痰吐在费舍尔脸上。
“凶手、阴谋家！你们这是在践踏联盟律法，有胆就将我也送上军事法庭吧，老娘奉陪到底！”苏珊娜尔大叫。
“押下去……押下去！”费舍尔一掌掴在苏珊娜尔的脸上，暴跳如雷，“将他们和上帝之手的那些“死尸”扔在一起，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几名重装战士扑上来，拖着苏珊娜尔和凯离的身体一起往监狱中走去。
在天脉集团总部，霍金斯的脸上显得格外兴奋。
但一旁的胡佛博士却显得很低调，他硕大的头颅微微低着，胖乎乎的身体在霍金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渺小。
在他们两人身前的是一排排超级光脑，而每台光脑前面，都坐着一位训练有素的操作员，从这些操作员指尖飞动的速度看来，显然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类人。
“一切准备就绪，天威计划第三阶段的行动计划随时可以启动。”胡佛博士小声说。
“命令所有天脉集团的工作人员，立刻前往天脉光域集结！”霍金斯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浑身洋溢着无法压制的紧张与激动。
“是，老板！”胡佛博士启动了命令按钮。
“向军方总部发出第一道敌情通报，唐已经现身，地点就在联盟光域的三号地区，请求军方紧急支持！”霍金斯阴恻恻的说。
“是！您就等着看好戏吧！”胡佛博士的情绪也受到感染，手掌朝着操作台方向用力一挥，各项指令随即被传送到指定目标……
联盟光域的三号区是一个跳蚤市场，里面聚集了很多低收入的平民，是整个光域中最繁荣、最龙蛇混杂的地方之一。凯离如果选择在这里突然现身，一点也不奇怪。
接到天脉集团的通报后，军方特战队的机甲群就铺天盖地的朝三号区扑去。同时，大量军方豢养的禁空突客也加入战团当中，并封锁了三号区的各个脱出通道。
整个三号区在刹那间变成只可进不可出的特别“疫区”。
重装机甲群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跳蚤市场的生活节奏。在黑洞洞的炮管下，汹涌的人流立刻往各个方向奔逃。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
惊慌失措的人群忽然发现，他们头顶的天空正在极速下沉。平时遥不可及的天空，就像是一块硕大无比的巨石从天而降，压向众人头顶。
光域空间陡然缩小，光子能量的供应随即中止，各类程序体建筑纷纷倒塌，光域的末日在瞬间降临。如果不能紧急脱出系统，三号区所有的意识体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封锁依然在继续，三号区陷入了疯狂的混乱之中。
军方总部的监控系统发出一阵尖利警报声。
警报显示，联盟光域三号区的服务器好像受到了强烈干扰，运行程序正在逐一关闭当中。也许用不到十秒钟，整个三号区就会变成一片死地。
“长官，情况紧急，请立刻下令解除区域封锁！”理查德请求道。
“不行，如果现在就解除封锁，岂不是正中唐的下怀？要是他跑了，你们到哪里去找？”费舍尔无动于衷，“命令机甲群，立刻加大搜捕力度。”
“长官，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再耽搁下去，第五特战队随时都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成千上万的无辜民众也将丧生在光域之中……”
“执行命令！”费舍尔脸色阴鸷，恶狠狠的叫道，“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费舍尔的话音刚落，军方总部的监控光屏忽然暗了下来。警报声也变得越来越尖利，充满让人窒息的紧迫感。
不到十秒钟，光屏蓦地闪烁几下，随即变得一片漆黑，就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无情的吞噬其中一切。
“长官……”理查德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启动侦测系统，看看三号区到底发生了什么？”费舍尔面无表情。
“三号区的服务器已经中止工作，光域运行程序正在关闭。”理查德面如死灰，喃喃道。
这也意味着他的第五特战队以及唐·凯离，连同成千上万无辜民众的意识体，和三号光域一起从联盟世界中悄无声息的被抹去了，就像是抹掉桌子上的一粒灰尘。
“你确定吗？有没有可疑的意识体从中逃脱？”费舍尔沉声问道。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竟然不惜牺牲成千上万的无辜生命，而行动的目的却仅仅只是一个预想中的“罪人”？”理查德叫道。
“这不是你所需要考虑的问题！”费舍尔一脸盛怒，随即阴恻恻的笑道：“理查德将军，请您放心，如果您有什么不同意见，我会代你提交给议会的！”
理查德一掌劈在监控光屏上，怒视着费舍尔，半晌之后，才大步走出中心作战室。
圣地城的街道失去了往昔繁华。
街道上到处都是机甲引擎的轰鸣声，但是，随处可见的光脑大屏幕上依旧是歌舞升平，看不出任何大难降临的迹象。
联盟光域三号区的灾难被掩盖得严严实实。
理查德漫步在圣地城的街头，心情异常沉重，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凶手，是他亲手葬送了第五特战队的所有兄弟。
他决定马上退役，不再为军方卖命了。然而，局势的发展根本容不得理查德做出选择，他立刻就接到总部的紧急召唤。
情报显示，唐再次出现在联盟光域中。而且，根据他现身的方位坐标显示，唐现在就在联盟光域的二号区，也就是联盟政府最重要的心脏地带。
与此同时，军方总部的监控系统警报声不断。
警报显示，遍布联盟世界各领域的光脑系统离奇崩溃，已经有近十个局部光域系统关闭，直接导致数以万计的意识体死亡。
理查德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直觉告诉他，如果自己想依靠军方的力量摆平这件事，恐怕只会是徒劳无功。
不依靠军方的力量，又能依靠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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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理查德心念如沸，转身往联盟监狱的方向掠去。
理查德的身分很不一般，很容易就进入监狱内部，在看守的带领下，他来到关押着上帝之手成员的监室中。
牢房里面一片凌乱，上帝之手的成员，包括龙贲和苏珊娜尔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冰冷地板上。
听到理查德的脚步声，苏珊娜尔回头瞟了一眼后，随即转过头去。从她剧烈起伏的胸膛看来，心中压抑的怒火随时都可能爆发。
“将门打开，我需要立刻提审他们！”理查德的声音透出冷冷杀气。
“这……他们是重犯，没有议会的批准，在下无权将他们交给任何人，包括将军您……”
“我是第五特战队的长官理查德，我奉副议长兼最高军事长官费舍尔先生的命令，前来提审他们。难道阁下连费舍尔先生的命令都要怀疑吗？”理查德怒道。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开门吧！”理查德毫不客气打断了看守的话，“记住，与他们有关的一切都是军事机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包括这次提审！”
“是，小的明白！”
看守最终还是惧于特战队与费舍尔的名头，只得乖乖打开了监室大门。
理查德走进监室，将上帝之手的成员一一抱起，扔进自己的机甲舱中。
“理查德将军，您这是……”
“议会需要提审他们，您不会是想让所有高贵的议员们都齐聚这个狗窝吧？”理查德冷笑道，随即启动机甲，载着上帝之手的一干人等包括凯离的肉体，扬长而去。
理查德驾驶的机甲穿过了大半个圣地城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下赌场前停下。
这个赌场建在地下，老板是一个名叫列夫的瘸子。
理查德最大的爱好就是赌博，他也是这个赌场的常客，和列夫的关系也十分融洽，所以，列夫对理查德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出任何意外。
“我的老朋友，恐怕会让你失望了，我这里可是一个赌友都没有啊！现在整个联盟都处在恐慌中，谁还会有心情光顾我这个破地方呢？”列夫一瘸一拐的迎上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带了一些朋友来。不过得请你将他们先弄下来再说。”理查德笑着打开机甲舱门。
“我的上帝，你什么时候改行干起绑架？”列夫惊叹道。
“别大惊小怪的，我这些朋友都喝醉了。我只不过想借你的地方让他们休息一下而已。”理查德随手丢下一大把金盾，并指挥赌场工作人员，将上帝之手一干人等抬进赌场特设的VIP密室。
“哦，你自己小心点，我可是什么都没看见。”列夫转身关上赌场大门，扔下理查德一行人后连忙躲远。
密室空间很大，理查德指挥工作人员将上帝之手成员扶到沙发上坐定，然后关上了密室大门，从身上摸出一支瓦蓝色的晶体棒来。
晶体棒看上去除了颜色有些特别外，形状就像是一根普通棍子，一尺来长，没有任何的特异之处。
理查德握住棍子的两端用力一拧，喀嚓一声，棍子从中断成两截，露出几十枚大大小小的长针来。
理查德拿起一枚长针，从龙贲头顶扎了进去。
瓦蓝色的长针随即闪烁起来，空中游离的光子能量好像受到某种神秘的吸引力，透过长针注入龙贲的大脑中。
龙贲忽然“啊呀”一声惊叫起来，眼皮随即睁开，一脸茫然的看着理查德。
“休息，你需要休息！”理查德伸出两个指头，在龙贲的眼前晃了几下。龙贲的头一歪，又呼呼大睡过去。
理查德将长针从龙贲的头顶抽出，又换了一根针扎进苏珊娜尔的头顶。如此反复几次，除了凯离的肉体外，将所有人的头顶都扎了个遍。
随着外部能量的定点刺激，上帝之手的成员一一苏醒。然后在理查德的催眠下，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理查德长舒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整个人好像要虚脱似的。
天脉光域的数据库中，风平浪静。
凯离和风怡然自得的坐在数据库地板上，他们前面是一副极细小的光屏，而光屏上记载的是一些古老的禁空突客技术。
所有的技术都源自于梅德纳交给凯离的芯片，凯离和风都沉浸在这些古老的禁空突客技术中，忘记了身边一切。
忽然，一丝极其细微的光子波动闪过光屏，凯离和风对视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的泛起一丝狐疑。
随即，天脉光域系统的检测程序自动运转起来。
凯离启动了脑能量，将大脑波动缓缓侵入检测程序之中，不久，他的神色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眉头也越皱越紧。
“怎么啦？”风一脸关切。
“系统检测程序显示，许多和联盟光域相连的局域空间正在关闭，光域空间正在不断的萎缩当中。”
“这……不可能吧？光域运行的动力来自于空间能量交换，即使人为关闭服务器，相应的光域空间依然会在能量交换中维持基本运转，应该不可能有局域空间自动关闭的事情发生啊！”
“难道是天脉光域的检测程序出了问题？”
凯离将脑波从检测程序脱出，下意识的咬住下嘴唇，“不过，如果检测程序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整个联盟光域就将面临一场浩劫，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难道是有人在用这种办法逼我们现身？”风悚然叫道。
“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凯离摇摇头站了起来，往数据库门口走去。
“你能去哪里呢？光域空间这么大，你出去又能干什么？”
“联盟政府，那里应该会有准确消息。”凯离在身上构结一层层的掩饰程序，做好行动准备。
“你不能丢下我，我必须跟你一块去！”风闪身挡住了凯离。
“我不想让你跟我一起涉险。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件事情应该和黑暗幽灵有关。根据你先前的分析，如果我就是黑暗幽灵中的一员，那这件事情就是我的私事，我不想你介入。”凯离苦笑道。
“是吗？谁说黑暗幽灵的事就与我无关呢？别忘了，我的身分之谜啊！”风忽然笑道，蓦地冲天而起，从数据库中飞掠而出。
凯离大惊，赶紧跟了上去。
天脉光域中一片寂寥，遍地垃圾，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没有戒备森严的机甲战队，甚至看不见任何意识体活动的迹象。
凯离和风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切，不禁冷汗直冒。
随即，凯离额头上的火焰燃起，强大的脑能量在瞬间爆发并充沛在每一寸肉体当中，凝神戒备，试图找出危险袭来的方向。
可是，眼前的空间就像是一片死地，除了让人发疯的寂静以外，没有任何回音。
凯离抓住风的手，启动自体机甲极速飞掠而去。
联盟光域二号区，也是联盟政府的光域办公区。
现在整个二号区里，除了数不清的重装军警以外，就再也没有其它意识体活动了。
在军方总部的布置下，所有的军警几乎将整个二号区翻了个遍，可是仍然没有发现凯离活动过的一丝痕迹。
情报不断汇集到军方总部，费舍尔阴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阵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打破总部的死寂，费舍尔精神大振，吼道：“目标是否出现？干掉他，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
“将军，联盟政府的光脑系统正处在关闭状态，光域程序运行受阻……”
“怎么会这样？”费舍尔神情大变，扑到监控光屏前面。
监控光屏上，二号区的全息图像已经有些失真，一切的光子建筑包括其中重装军警的意识体，全都像是飓风中草草塑就的沙雕，在瞬间淡去，化成乌有。
费舍尔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与此同时，联盟光域二号区。
凯离风驰电掣赶到二号区的时候，联盟政府的光脑系统正好停止运转。
凯离和风目瞪口呆，整个光域空间突然就这样消失，那冷入骨髓的震撼让他们遍体生寒。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又在瞬间结束，轰隆的机甲声还犹然在耳，可无数的意识体却在瞬间彻底化为乌有。
凯离的牙齿咯吱作响，每一个大脑神经元都疯狂活跃起来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黑暗幽灵的杰作，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黑暗幽灵只是一些程控下的意识体，如果失去了光域的存在，他们也就失去了赖以存在的土壤。黑暗幽灵没有理由要这样做……”
凯离心念沸腾，脑海中蓦地闪出一个全息坐标，自体机甲全速发动，和风一起消失在光域之中。
局部空间跳跃，破壁，潜行。
在经历了短暂的黑暗之后，一条长长的隧洞出现在凯离面前。不过，这看似古老平常的隧洞，在凯离的眼中却比修罗地狱来得更危险恐怖。
风不明就里，一脸疑惑的打量这荒凉的隧洞，不明白凯离为什么会突然带自己来这里，只是到处都泛着阴森诡谲的气氛。
凯离额头上的火焰跳动着，一圈圈的脑能波动从火焰中透出来，弥漫在隧洞之中。
忽然，一阵森冷的风卷过，隧洞中出现了许多星星点点的鬼火，而这些幽蓝凄冷的“鬼火”在空中飘浮不定，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你终于来了，我的兄弟！”说话声音的竟是冈嘎。
“光域空间正在面临一场浩劫，已经有许多空间消失，还有更多空间正处在消失当中，这一切是不是你们的杰作？”凯离的声音充满了凛然难犯的杀气。
一阵哄笑声响彻隧洞，影影绰绰的黑暗幽灵从空间壁障中飘出，环绕在凯离和风的身边。
凯离的瞳孔急剧收缩，将风拉到自己身后，举起了手中的电磁斧。
“我亲爱的兄弟，你是不是胡涂了？光域空间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壤，我们又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自取灭亡呢？”冈嘎大笑。
“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凯离的声音忽然高亢许多，就像是在千军万马中发布命令一样。
冈嘎一怔，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恐惧。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古老的试验计划吗？”冈嘎喃喃道，“那个古老的计划就存在于你的灵魂深处，唤醒它吧，以伟大的先知名义……”
“这是一个充满垃圾与堕落的世界，肮脏的肉体淹没了灵性光辉。人类的肉体最终会消亡，我们都只能以纯意识体的形态存于虚拟的光域空间中，从而终结整个罪恶世界的存在……这就是你说的，古老的试验计划吗？”
一个古怪的声音突然在凯离的灵魂深处回荡，让他不禁冷汗淋漓。
“可是，现在有人盗取了我们伟大而神圣的计划。他们剽窃了我们计划的核心技术，试图反其道而行之；他们不但试图摧毁整个光域，更试图将你我一网打尽，永除后患！”冈嘎的眼中红芒闪烁，语声沉痛。
“他们是谁？”凯离沉声道。
“霍利德，霍利德领导的天脉集团！”冈嘎愤然道。
“霍利德？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凯离惊呼道。
“可是他的意识体却依然存在，以一种更高级的状态存在这世界上！”冈嘎缓缓走到凯离身前，盯着凯离的眼睛说：“我的兄弟，欢迎你回家。回来和我们一起，为了帝国的未来并肩作战吧！”
“并肩作战？你们愿意对付天脉集团？”
“不，是你。这是你的宿命，你必须勇敢面对这一切，独自站在天脉集团的对立面，勇往直前，踏血突击。”
凯离摇头冷笑。他可不愿意做黑暗幽灵的炮灰，自己即使是愿意承担这一切，也应该趁此将黑暗幽灵拉下水。
黑暗幽灵的存在，在任何时候都是别人无法忽略的强敌。
“你不要拒绝，我的兄弟。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你就将这当作是一场交易吧！”
“交易？”凯离皱眉看着冈嘎。
“是的，一场你无法拒绝、也不会拒绝的交易。”
冈嘎走上前来，将手搭在凯离肩头，意识波动随即进入凯离大脑，将自己早就设计好的秘密意图告诉凯离……
第四集 踏血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