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致命计划
凯离额头上的火焰熊熊燃烧，显得越发诡异起来。
他举起了手中的电磁斧。
围捕程序所构结的弥天大网似有若无的回荡在半空，围捕的空间渐渐回缩，而源机甲的光脑自控系统在病毒程序的干扰下，也突然迟滞许多。
在这生死一瞬之间，就连空气都变得有些黏稠了。
而凄厉的呼啸声中，源机甲像是一道飘忽的魅影蓦地冲向弥天大网。手中的电磁斧带着凌厉的死亡气息，猛然劈在大网之上。
没有预想中撞击的轰鸣声，也没有狂卷而来的惊天气浪。电磁斧劈在这张程序大网上，就像是劈在空气上，无边的杀气随即淹没在光子流里。
凯离被黏在大网上，一瞬间源机甲静止了。
凯离闻到自己所散发出来的死亡之气，巨大的脑能量涌向电磁斧，电磁斧瓦蓝色的锋刃上，杀气陡盛，逼人杀气不可思议的将围捕大网撕开一道口子。
“我忠心的仆人，末日已经来临，死神已经苏醒，听从我的召唤，举起你手中的电磁斧，踏血突击吧─”
源机甲的驾驶舱中，凯离光子体的躯体渐渐淡薄起来，一个个程序节点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他身体当中。
从程序节点上散出的血色红光混着淡淡蓝芒，从凯离的身体中沁出，就像是给他披上了一件晶莹剔透的战袍。
电磁斧轰然劈在军方机甲上。
重装机甲驾驶舱的防御装甲极其牢固，甚至能抵挡粒子炮弹的袭击。可是，在电磁斧的猝然一击之下，牢不可破的防御装甲竟轰然炸裂，变成了破碎的光子气浪。
机甲驾驶舱中传出一声凄厉惨叫。
电磁斧上凌厉的杀气，蓦地冲击着驾驶者的大脑神经元。眨眼间，机甲驾驶者的意识体，倏地爆成灰烬……
军方特战队的作战室中，负责此次行动的军事长官立刻面色骤变，他没想到军方和天脉集团精心打造的围困程序，在唐·凯离的手中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第二套作战方案随即启动。
监视屏幕上，虎视眈眈的重装机甲群迅速调整位置。
包围圈极速收缩，重装机甲群以凯离为中心，构建成一个立体的攻击圆球，而黑洞洞的粒子炮管在自控系统的指挥下，牢牢的锁定凯离。
凯离变成了“机甲圆球”中的困兽。源机甲静静的悬浮在圆心，而驾驶舱中透出的血色光芒越来越诡异。
凯离觉得，有无数疯长的“须根”钻进自己的意识当中，并将他的灵魂压缩成一个“蛹”。在“蛹”的周边，是层层迭迭的程序节点，而他发出的脑能量，则变成了这些程序节点的加速器……
血色的光芒，洒在重装机甲群上。
机甲光脑的屏幕蓦地闪烁起来，随着一阵细碎颤抖，病毒程序通过自控系统瞬间蔓延至机甲的所有部件。不可一世的重装机甲如遭重击，好像随时都有解体的可能。
“紧急呼叫，紧急呼叫，我们遭到了不明病毒程序的袭击，请求紧急支持！”机甲战队的呼叫声响彻了整个作战室。
“不惜一切代价，立即摧毁他！摧毁他！”新的作战指令随即下达。
摧毁凯离是军方和天脉集团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可是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选择。
亚斯特城堡上空，重装机甲群的攻击系统在瞬间同时启动。在上千门粒子大炮的定点攻击下，即使是神也会被轰成齑粉。
可是，所有人却绝望的发现，自控攻击系统竟然无法启动，数千门粒子大炮在关键时刻变成了哑巴。
“启动手控操作系统！启动手控操作系统！”惊恐的咆哮通过扬声系统传出，可就在这一瞬间，宛如赤色恶魔的凯冲进了重装机甲所形成的包围壁障中。速度之快，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
“轰……轰轰……”
电磁斧闪出一道道诡异的光流，光流所到之处，重装机甲随即爆裂，破碎的光子流搅起阵阵漩涡，弥漫在亚斯特城堡的上空……
与此同时，军方作战室也变成一个人间炼狱。
在突如其来的能量冲击下，登入器中的特战队员纷纷发出一连串的惨叫，七窍爆裂，血柱喷涌。
作战室立刻陷入一片混乱。
更可怖的是，作战室的监控光屏也开始闪烁起来。在巨大能量的推动下，病毒程序竟然不可思议的侵入总部的光脑系统中，而作战室和重装特战队之间的联系，也随即陷入瘫痪状态……
随着对手一个个的倒下，凯离体内的狂暴杀机也终于得到释放。亚斯特城堡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机甲爆裂后遗留下来的光子程序碎片。
很显然，亚斯特城堡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凯离和军方的死结，对于整个战斗者联盟而言，也是一场毫无疑问的灾难。
现在，唯一能帮助凯离化解危机的人，也许就只有格尔森和梅德纳了。对于战斗者联盟的这两位神秘元老，凯离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的超级能量。
他们是战斗者联盟的开创者，也是整个光域“江湖”中最诡异的高手。
凯离咬咬牙，启动源机甲，往天机社方向掠去。
在联盟光域中，总有一些外人不知的隐秘处所。它们和联盟光域，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特殊关系，也是联盟律法默认的非法外挂空间。
天机社总部光域，也是这样一种非法外挂的空间之一。
凯离很快就找到了天机社总部。
格尔森远远的迎上来，似乎早就料到凯离会前来拜访一样。
天机社总部的光域不大，设置的却很精巧，就像是一个迷宫，让人很难看清楚里面的建筑格局。
格尔森挽着凯离的手，呵呵大笑，将他迎进了一间大厅。
大厅里，无牙组织的梅德纳也赫然在座。
“我给组织带来了灾难，请两位前辈降罪！”
凯离和格尔森、梅德纳一一见礼后，单刀直入的将光域中新近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天脉集团禁制意识体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盟主稍安勿躁，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我们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天脉集团果真要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啦……”梅德纳沉吟道，对凯离所说的一切，并没有表示出半点惊讶。
“在下对前辈的话有些不解，请前辈明示。”凯离心中暗喜，干脆更加谦卑。
梅德纳站起来，在大厅中央来回踱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在犹豫了半天后，才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闻─
三百多年前，联盟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位科学狂人。他预言，人类的发展最后会给地球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并导致人类的灭亡。
为了避免这一个悲剧出现，他开始进行一项疯狂的试验，试图消灭人类肉体，让人的灵魂在光域中获得永生。
传说中，试验成功的关键是需要一道“先知程序”。
在人类最终消亡之后，“先知程序”就是整个光域自动运行的关键，也是整个光域赖以运行的能量之源。它会代替上帝，放牧苍生，给人类的未来带来永久的和平、幸福与安宁……
这位科学狂人曾经获得某个神秘团体的支持，而神秘团体的背后还有联盟政府暗中支持。
科学狂人在前期的试验都很顺利，可是在最关键的“先知程序”制作上，却一直没有取得实质性的突破。
某天，灾难终于降临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爆炸，几乎摧毁了半个圣地城，所有与试验相关的一切也都随即灰飞烟灭。也是因为这场灾难，有关这个试验的蛛丝马迹才得以透露出来。
联盟政府为了警醒后人，于是就在圣地城建了一处公墓，也是整个联盟世界如今仅存的一处公墓……
“可是，这和天脉集团又有什么关系呢？”凯离不解道。
“因为天脉集团的创始人，也就是三百年前那个神秘团体的大当家。”格尔森忽然走到凯离面前，“天脉集团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重复三百年前的那场试验。”
“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出天脉集团的做法，哪一点又体现了科学精神？”凯离不解的说道。
“那只是因为天脉集团不愿意重蹈覆辙，只是截取了试验核心最精华的部分而已。”格尔森忧心忡忡的说，“他们捕获人类意识体，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些意识体打造出强大的“超人”机甲战斗群，达到控制整个联盟世界的目的……”
“难道军方就对此一无所知吗？”
“军方？只怕军方高层的某些要员和天脉集团之间原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才是整个事件中真正可怕的地方。”
凯离眉头紧锁。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自己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与其这样，不如趁早闪人。
“天脉集团越来越疯狂，在下年轻识浅，难当大任。今天前来，是想请两位前辈出山，领导战斗者联盟。我们并肩作战，一起对抗天脉集团……”
凯离想拉两位老头下水，自己好趁机脱身事外。不料，格尔森却立刻摆手拒绝了，而先前热情的笑容立刻冷若冰霜。
“我们已经老了，这个世界的未来只能寄托在你们年轻人的肩上！”这是格尔森和梅德纳跟凯离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格尔森和梅德纳就毫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并将凯离送到天机社的总部外面，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关上总部光域的登入节点。
对于格尔森和梅德纳的无礼，凯离只能装作没看见。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只过街老鼠。一旦成了天脉集团和联盟政府的敌人，没有人会愿意惹祸上身的。
凯离想起了风，那个和他一样孤独、寂寞的人。
“根据格尔森和梅德纳的资料，难道风会和三百年前的那场试验有关？”凯离走在联盟光域的荒野之中，背影显得格外寂寥。
他调整了一下行动方向，往风湖赶去。
风湖，是风在联盟光域重新构结的外挂空间。只是因为里面的程序设置，和以前的“风湖”基本一致，所以才沿用了“风湖”这个名字。
凯离来到风湖的时候，风正在睡觉。
自从那次险些丧生在天脉集团手中后，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风湖，而是一直待在风湖空间，潜心修炼禁空突客技术。
凯离的突然造访，风心里当然十分欣喜，不过脸上却依然表现得十分淡定。
凯离早就习惯了风冷热无常的性格，干脆一言不发的躺在她身边，捡起了一块石头，扔进湖中。
波平如镜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风双手抱膝，坐在凯离身边。她看着蓝天碧水，突然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你还记得人家？外面的物质世界不是很精彩吗？”
“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凯离突然坐了起来，将一块石头狠狠的扔出去。
“消息，而且还是不好的消息？”风冷笑道，“我只是一个在光域中随风飘荡的光子游魂，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消息可以称得上是好与不好呢？”
“因为这个消息与你有关，它说不定可以揭开你的身世之谜。”凯离转头看着风。
“你说什么？”风一愣，脸色阴晴不定。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天脉集团之所以追捕你，很可能和“先知程序”有关。”凯离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自己在天机社得来的信息，一一告诉了风。
“先知程序？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吗？”风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忽然怒斥道。
“我为什么要骗你？”凯离苦笑道。
“我只是一道孤苦伶仃的光子体，一个没有人要的孤魂野鬼……可是，你也犯不着要编造这样的谎言来欺负人！”风突然生气道。
“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们一起找出真相，并洗刷我的的冤屈。唉……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凯离说完便翻身爬起，装模作样的准备转身离开。
“你……谁说不帮你啦？”风一抹眼泪，也跟着站了起来。
“唉，女人啊，真是麻烦……”
凯离只得叹口气，重新坐下，将自己一路上拟定的行动计划详细告诉了风。一说完，看着风傻笑道：“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原来你早就设计好了，专门在等着我上套！”风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揪住凯离的耳朵，大叫起来……
夜色低迷，而光域中也显得有些萧条。刚刚过去的一系列惨案在联盟民众的心中，显然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
寂寞的街道上，两条身影穿过一条条巷子，悄然逼进了天脉光域。
这两个人，就是凯离和风。
天脉光域的公众区域也没有了先前的繁荣景象，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闲逛。而且，那三三两两的人群中，还有一些是身着便装的天脉卫队。
在高明的掩饰程序下，凯离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老头，稀疏的头发，满脸的皱纹，花白的山羊胡子……浑身上下，找不出原来的半点痕迹。
而风则干脆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一手搀扶着凯离，东瞧瞧，西看看，一脸无所事事的样子。
在一个光脑展示台前，凯离和风停住了脚步。
凯离的眼睛扫过人群，随即就发现了几个隐藏在人流中的天脉卫队成员。
凯离和风对视了一眼，走向其中的两人。
“小伙子，我想给我的干儿子订购一台光脑。可是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能麻烦你给我参考参考吗？”凯离捉住了其中一名卫队成员的手。
“这……这个我不太懂。”
“哦，那他呢？”
凯离的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落在另一名队员肩上。
忽然，凯离额头上的红光一闪，强大的脑能脉冲瞬间通过凯离的手臂经脉系统，神不知鬼不觉的涌向两人的大脑，并控制了他们的思维。
光域之外，两名卫队成员的肉体却没有丝毫变化。
风一伸手，搀住了其中一名队员，和凯离一左一右的挟持两具光子体，走进旁边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搞定了，他们没有一两天是无法醒过来的。”凯离将队员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说。
“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卫队总部的监控系统发现？”风有些担心。
“你放心，我已经掌握了他们脑能脉冲的频率，只要我们按照那个频率将讯息回馈，他们是无法发现异常的。”凯离笑道。
凯离和风又在身上设置了一道掩饰程序。当他们再次出现在天脉光域时，外形就已经变成了那两名卫队成员的模样。
凯离和风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向天脉光域的系统后台走去。
天脉光域系统后台，一排排的巡航机甲往来穿梭。巡航机甲的驾驶者模样都异常彪悍，显然是经过特殊改造后的类人战队。
凯离不知道天脉集团会有这样一个类人机甲战队的存在，而对眼前这变态的防守，他感到有些棘手。
用机甲战斗群守卫系统后台登入口，天脉集团可谓是首开先例。
“你退后，去公众区和那些龟孙子玩玩吧。记住，闹出点动静来，尽量引起卫队总部监控系统的兴趣，这里由我来对付。”凯离指着远处的便衣卫队成员说道。
“你自己小心。”风点了点头，闪身后退。
凯离从耳环中取出一只蚊子机甲，将里面的微光脑程序调整一下，再将手指轻轻一弹，这只“蚊子”便蓦地飞向最近的一架巡航机甲。
蚊子机甲发出的光子脉冲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凯离脑能脉冲的掌控下灵巧的穿过巡航机甲的雷达扫描波动，附着在机甲驾驶舱的门上。
一根长针从蚊子机甲的下部伸出，针如利椎，悄无声息的钻透机甲驾驶舱门；长针回缩，蚊子机甲从钻孔中挤进去，轻轻的钉在机甲驾驶者的脑门上。
就在机甲驾驶者甫一感觉疼痛的瞬间，一道诡异的脑能波动就沁入驾驶者的大脑，和驾驶者大脑中的生物芯片发出的光子脉冲融合在一起，掌控了驾驶者的大脑意识。
凯离微笑着点点头，脑波一动，发出一道行动指令。巡航机甲立刻根据这道指令，退守到登入口一侧。
凯离不动声色的继续弹出几架蚊子机甲。不一会儿，凯离已将登入口的所有巡航机甲全都掌控在手中了。
无理取闹是女人最擅长的伎俩之一。
风正在远处的街市上和几位便衣卫队成员纠缠，吸引了街道上大部分的注意力。
忽然，风接到了凯离成功的信号。她迅速摆脱了纠缠，挤出人群，在街道的巷子里绕了一大圈后，再悄然向凯离靠近。
凯离看着风微笑，“不过，你演戏的本领真不错。”
“演戏？”风一愣，随即明白凯离是在笑她刚才的无理取闹，脸色绯红，又扑上来准备揪凯离的耳朵。
凯离早有准备，闪身避过，“快走吧，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看你的手段了。”
凯离满不在乎的穿过巡航机甲群，径自走近天脉光域后台的登入口，看得风目瞪口呆。她实在想不明白，凯离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搞定了这些机甲。
天脉集团后台登入口。
风并没有采用常规的破解法破解层层迭迭的防卫程序，而是干脆避开了防卫程序，在登入口一侧的程序壁障上掏出一个大洞。
局部的光域空间都是相对独立的──依靠程序壁障相互隔离，又依靠登入节点相互沟通。
而像风这样，直接打通光域程序壁障的行为，在联盟世界的人看来，就像是通过空间黑洞直达外层空间一样，简直难以想象。
“这技术还能入您的法眼吗？”风显得有些骄傲。
“打通光域程序壁障，这是禁空突客技术中的源技能，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技能的？”凯离的眉头一皱，显得十分严肃。
在梅德纳交给凯离的芯片上，记载着许多光域创世之初所流传的，极其原始的禁空突客技术，而像风这样的技术，在芯片上也只有一个极为简单的描述。
难道，风和三百年前的先知程序试验真的有关？
“我就是知道，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风娇嗔一声，钻进了壁障上的大洞。
凯离心念一闪，顾不上刨根问底，也紧跟着风钻进洞中，悄无声息的进入天脉光域的系统后台。
经过重建后的天脉光域系统后台，已经不复原来的模样。
整个后台到处都是高耸的楼群，而楼群之间的空地也极为狭小，看不到一丝绿色，再加上构成建筑的程序，都是模拟高科技合成的特种合金属性再精心构结而成的光子体。所以整个光域中死气沉沉，让人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
现在的系统后台，气氛阴森，到处都是光子监控探头。只要有一丝异动，和探头相连的机关与陷阱就会在瞬间发动。
凯离和风躲在后台边缘的一处死角，尽量收缩身上的光子波动，减少光域监控系统的探测目标，然后才确定了一个大致的行动方案。
凯离从耳环中掏出了一只蚊子机甲，弹射到后台空间中。
蚊子机甲往来逡巡在空间边缘，在凯离的操控下，竟然直接避开了光子探头的扫描，深入到后台核心区间。
扫描结果一一回馈到凯离的大脑中，让凯离的眉头越皱越紧了。
根据蚊子机甲传回来的讯息，凯离根本无法找到天脉系统后台的数据库。如果找不到系统数据库，要想获得天脉集团的核心机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撤吧！这里面的机关陷阱程序实在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风想起自己被天脉集团围捕的经历，依然心有余悸。
凯离示意风往回撤，一同退到风刚在程序壁障上挖出的洞中，然后又在洞口加了几道掩饰程序。
“你还想干什么？”风有些迷惑了。
凯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脑能量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指尖，蓦地屈指向蚊子机甲弹射过去。
“啪……”
蚊子机甲在能量的催动下，突然爆裂开来。
这股爆裂的能量瞬间催动了警报系统，轰鸣的警报声立刻响彻系统后台；一队队训练有素的重装机甲群随即出现在空间的各个角落，并封锁了所有的脱出通道。
与此同时，楼群后面的一片空地上，一个整编的机甲战斗群也完成了集结任务。
系统后台顿时充满了凌厉的杀机……
第四集 踏血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