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嫁祸
天脉集团的密室里。
监控光屏上，凯离在瞬间化作了一个骷髅，一个淹没在火焰中的血色骷髅；骷髅在瞬间爆发出逼人的死气，那死气甚至透过了远距离的光子通讯系统，充沛在天脉集团的光脑控制中心。
“唐，又是他、又是他！告诉我，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霍利德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监控系统显示，那是一道程序……一道超级病毒程序！”龙格博士的语气，像是在膜拜神迹。
“破解它、消灭它！”霍利德咆哮道。
“我……他……这……”龙格的手在哆嗦。
“混蛋！告诉我，第三套作战预案的启动还需要多久？”霍利德一巴掌轰在桌子上。
“已经启动了！”龙格博士答道。
天脉集团的监控光屏忽然变得有些暗淡起来。
光屏上，一个非法外挂的光域空间，和休闲区的光域完成了神秘对接。
空间节点已经被打通，无数粒子炮弹，携带着顶级的雷爆程序，从外挂空间中飞出，铺天盖地扑向休闲区……
与此同时，凯离驾驶的源机甲正极速飙飞，在空中滑出了一道笔直火线。
凯离手中的电磁斧发出一阵诡异的呼啸声，蓦地劈在了“盖子”上。
──一切在瞬间归于静止，又在瞬间爆裂开来。
牢不可破的“盖子”病毒，终于出现了一道裂隙。巨大的爆炸掀起气浪，将源机甲蓦地抛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后，依靠光脑自动系统的控制，奇迹般恢复了平衡。
凯离的脑海里一阵翻江倒海，光脑系统极限运转所产生的巨大反噬力，正冲击着他每一个神经元。
他身上的火焰陡然暴涨，映红了整个休闲区。
源机甲的光脑自控系统感受到了凯离残存的思维，操纵着机甲，从电磁斧劈开的缝隙中，倏地掠了过去。
几乎是同时，无数的粒子炮弹，连同雷爆程序铺天盖地而来。
密集的光子流冲击着机甲光脑，让源机甲剧烈抖动起来，在机甲即将倾覆的瞬间，机甲舱中的黑匣子，在惯性作用下，冲出了机甲驾驶舱；凯离不能回头，他本能地攥住了掠过自己身旁的一个黑匣子。
源机甲怒吼着，勉强冲出了光子流干扰，消失在茫茫的光域之中。
粒子炮弹夹带着雷爆程序，一起倾泄在“盖子”上。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整个休闲区连同那神秘的“盖子”一起，在瞬间变成了一堆程序碎片……
“行动……功败垂成……”天脉集团的光脑控制中心，霍利德眼睛一翻，昏倒在控制台上。
龙格博士顾不得昏死的霍利德，飞速赶往光域休闲区周边。他知道，善后工作如果再出现一丝纰漏，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联盟光域，荒郊野地。
凯离从混沌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不过，光域中不比现实物质世界，即使是处在深夜时分，视野却依然清晰。
凯离颤巍巍地爬起来，发现自己依旧躺在源机甲的驾驶舱中。
虽然没有受伤的迹象，不过先前的记忆却有些模糊了。他调动了潜意识中的记忆存留，好半天才弄明白目前的状况。左右搜寻了一遍，却发现自己随手捞住的那个黑匣子竟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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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离顾不上疲劳，跳出驾驶舱，又找了半天，才终于在远处的草丛中，找到了那个幸运的黑匣子。
“上帝保佑，但愿你还活着！”凯离长叹一声，剥离了禁制程序，打开了匣子。
彪形大汉龙贲的意识体，竟然被缩微成一个袖珍婴儿的模样，一动也不动地蜷缩在匣子中，命悬一线。
看来，在接连不断的冲击下，龙贲的意识体也受到了强烈冲击，要想恢复原状，恐怕还得要费上一番工夫。
凯离只得摇摇头，解除了意识体上的禁制，抱着他脱出了光域系统。
天脉集团总部。
霍利德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脸上的杀气更浓了。
“老板，这……这只是一个意外……”龙格博士不敢抬头，低声嗫嚅道。
“住嘴！”霍利德咆哮道，“马上实施第二阶段行动，马上！我要让这些王八蛋尝尝，什么是毁天灭地的滋味！”
“老板，现在……现在恐怕有些为时过早……而且，第二阶段的执行过程比较漫长，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军方识破……”
“混蛋，军方、军方就是一个屁！执行命令！”霍利德扬手，一掌劈在龙格的脸上。
“是！”龙格打开了一个金属柜子，柜子里面是一个程序输入器。龙格的手指颤抖着，在输入器上按下了一连串古怪的数字……
天巢，上帝之手总部。
凯离的意识体好不容易脱出系统，回归到肉体中了。他甫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人群中，一位面容清秀、冷峻的年轻女子，显得格外夺目。
她就是军方特勤处长苏珊娜尔。
“你们……”凯离看着人群，惊讶地转了转脑袋。
“嘘──”
苏珊娜尔伸手按住凯离的肩头，示意他不要乱动。接着，挥了挥手，几个白衣人立刻扑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抱住凯离和龙贲，迅速抬出了登入器。
“啪啪……”聚光灯打开，各种仪器纷纷连接到两人身上。
“唐，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龙贲，意识体处于休眠状态，是否能苏醒过来，还有待观察！”
“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在他的大脑中竟然找不到生物芯片……”
随着各种仪器一一启动，检查结果不断汇报到苏珊娜尔的耳中。
苏珊娜尔眉头紧锁，盯着人体扫描系统下的凯离，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恨不得将凯离的身体来个彻彻底底的解剖。
军方特勤处的密室中。
凯离坐在一张特制的金属椅上，旁边是荷枪实弹的重装特警。
苏珊娜尔一言不发，将一块芯片放进了光脑驱动中。随即一幅幅诡异的画面，从光脑屏幕上一闪而过。
画面显示的场景，让凯离目瞪口呆。
凯离手持电磁斧突进了天脉光域，踏血突击，格杀了查尔斯……
凯离眼中红光闪烁，冲进了联盟光域的休闲区中大开杀戒，到处都是爆裂的光子体……
激战结束，凯离站在休闲区的广场上，发出一阵凄厉的长吼，鬼魅般掠出了街区……
密集的黑色光子流涌进街区，火光冲天而起。随着惨烈的爆炸声响，整个街区顿时变成了一座废墟……
“这是天脉集团监控系统中留存的记录。唐，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苏珊娜尔冷冷地盯着凯离，那声音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刀锋。
凯离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光屏上的画面。
“监控记录已经通过技术鉴定，真实性没有任何问题！”苏珊娜尔补充说。
“长官，我想先见见黛丽丝和兔子！”凯离忽然转头看向苏珊娜尔。
“他们和龙贲一样，全都进入了休眠状态。所以，现在只有你才能给我答案。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这是天脉集团的记录，你应该去问他们，我无话可说！”凯离摇摇头，干脆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不肯跟我合作，那就等着接受联盟法庭的审判吧！”苏珊娜尔挥了挥手，两旁全副武装的重装特警，押解着凯离走出密室。
在天巢的秘密出口，三架重型机甲呈品字形低空悬浮着，随时准备出发。
在重装特警的押解下，凯离走出天巢，中间那架机甲后舱的合金门随即打开。
后舱不大，左右两边各坐着一排荷枪实弹的重装特警；中间是一张造型奇特的椅子，形状就像是一只巨型蜘蛛。
凯离走进后舱，随即就被按到了“蜘蛛椅”中，八只机械臂从两旁合拢，卡住了他每一个重要关节。
舱门关闭，随着一阵机甲引擎轰鸣声，在两架重型机甲的护卫下，飞向联盟监狱。
从天巢到联盟监狱，途中要经过圣地城最繁华的商业区。
不过，这一次却有些特别。三架重型机甲甫一离开天巢，就急速爬升，掠向圣地城的郊区。他们这样做，显然是为了保险起见，想绕开商业区，迂回赶往监狱。
在圣地城的郊区，有一片古老的坟场，一年四季都难得看见一个人影。如果押解队伍绕开商业区，从郊区赶往监狱，最近的路程就肯定要经过坟场上空。
一阵机甲的轰鸣声打破了墓园的宁静，在墓园深处的一堆废墟间，正有一群黑袍人从地道中钻出来，行踪飘忽显得十分诡异。
重型机甲的后舱里，凯离的瞳孔忽然急剧收缩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好像有一头野兽正鼓噪着，似要将他整个吞没一般。
“我忠实的奴仆，回家的路就在你脚下，没有什么能阻挡你前进的脚步，突击吧，我的仆人……”
凯离紧咬着牙，试图利用项链吊坠上的法门，压制那诡异的召唤。
凯离的潜意识里一片清明，他恍惚间看到了一道奇诡的病毒程序树，在他体内忽地蔓延开来，无数的枝桠，如同疯长的须根，在瞬间遍布到他的每一寸肌肉当中……
红芒闪动，凯离的手动了起来。
“蜘蛛椅”的控制系统连接着一台微型光脑。一道道病毒程序，悄无声息地沁入到微型光脑中，控制了光脑主程序。
而环抱着凯离的“蜘蛛椅”震颤了一下，八只金属巨臂蓦地张开，巨臂前端的尖刺，极速划向两旁的重装特警。
凯离手中的电磁斧蓦地劈在了机甲舱门上。
舱门洞开，凯离跳出了机甲后舱。驾驶者的脸色变了，雷达扫描系统锁定了凯离，攻击指令随即下达，所有的武器一齐开火。
可在这个时候，由下而上，有几道黑色光子流蓦地冲了上来，宛如冲天而起的恶龙，盘旋着缭绕在三架重型机甲的周围。
机甲光屏剧烈闪动，一个鲜血淋漓的骷髅出现在光屏上。
“嘿嘿，您的末日到啦，受死吧！”骷髅龇着白森森的牙，冷笑道。
一道诡异的光子能量从机甲光脑上反噬过去，驾驶者的脑袋蓦地胀大，猩红的血箭从七窍中激射而出，喷溅在光屏上，整个驾驶舱顿时弥漫着浓稠的血腥气味。
而失去控制的重型机甲引擎咆哮着，如同断线的风筝，向着地面极速俯冲下去，撞在坚硬的石板地上，腾起了熊熊火焰……
凯离拼尽全部的念力，压制住灵魂深处的召唤，将能量一点一点地注入到脖子下的项链吊坠中。
项链吊坠在得到能量供应之后，顿时变得晶莹剔透起来。一道道蓝芒从吊坠中射出，压制住了凯离身上冲天而起的火光。
凯离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架机甲。
他从高空俯冲下去，在黑色光子流中左冲右突，试图摆脱黑色光子流的缠绕。可是，那黑色光子流和凯离之间，好像有着某种天然引力，无论凯离怎么变换身形，那光子流就像是附骨之蛆，紧紧地咬住了凯离。
“黑暗幽灵？”
凯离心头一阵绞痛，新仇旧恨涌入脑海，他举起了电磁斧，将能量集中到斧头上，拦腰斩向黑色光子流。
“咦──”黑色的光子流中发出一声惊呼，蓦地回缩。
凯离身形一挫，突破了黑色光子流的围困，立刻调整方向，向着坟场旁边的荒野飞掠而出，消失在墓园诡秘的雾气之中……
荒野，风吹草低，虫鸣啾啾。
凯离坐在荒草丛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自己虽然侥幸脱出了黑色幽灵的围困，可是那决定性的一斧，再加上斧头冲击所产生的反噬，却也让他筋疲力尽了。
“不但是联盟政府，就连天脉集团和黑暗幽灵都不会放过我……学校是绝对不能回去了，那能去哪里呢？”
稍事休息，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凯离又陷入一片茫然之中。
联盟之大，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他不禁更加怀念起温妮老师来。
既然一切都是因为天脉集团而起，证据自然也只能去天脉集团寻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出事情的真相，证明自己的清白。
夜色悄然降临大地，凯离起身走出荒野，往圣地城最繁华的街区走去。
夜晚的圣地城依旧繁华。凯离沿着幽明不定的街道边缘，进入了圣地城的地下商场。等他再走出商场时，竟然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现在的凯离，一身宽大的黑色风衣，头上还戴着一顶浅灰色帽子，衣领高高竖起，帽沿压得很低，连眉毛都快要遮住了，只露出鼻孔到嘴巴的短短一截。
从衣服的质地来看，这一改头换面的花费显然不低。
不过，这对于像凯离这个级别的禁空突客高手而言，联盟商业中心的刷卡机，就等于是他们的自动提款机。
从商场出来后，凯离笔直走向天脉集团总部。
天脉集团虽然是联盟最大的财团之一，不过他们总部的位置却相对较为偏僻，处在圣地城西北，快要靠近郊野的一个商业区。
凯离就像是一个来去匆匆的路人，穿过了几条街后，在天脉集团总部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
根据数据显示，天脉集团共分为三个区，整体的建筑格局就像是一张弓。
正面的一排高楼是集团的培训中心，专门对集团员工进行定期的轮流培训，包括集团合法的职业卫队。
这个区里的人员最为密集，是整个建筑的弓弦。
而后面作为弓背的圆弧状高楼，左边是机甲研发、制作中心；右边是光脑程序开发及机甲组装中心。弓弦、弓背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封闭的整体。
在两者之间的大片空地中间，有一幢拔地而起的独立高楼，天脉集团的光脑控制中心就设在这幢大楼里。
这幢独立的大楼，不仅仅是天脉集团的智囊中心，也是整个集团的心脏。
大楼周边的高墙上，还遍布着高频光子脉冲探头，哪怕是一只蚊子，也很难逃过监控。
凯离要想进入这幢大楼，除非走大门，否则也一样无法逃过监控器的搜捕。
可是，凯离却突然折身离开了大门。
天脉集团的旁边，是一个小型商业中心，里面密布着许多小巷子。凯离折进其中的一条小巷子，悄然接近了天脉集团的“弓背”楼群。
天脉集团的建筑很奇怪，竟然连一个窗户都没有，是一个完全的密闭体。不过，这样一来，整个高楼看上去就显得暗淡了许多，也无意中帮了凯离一个大忙。
凯离冷笑一声，将脑能量悄悄注入到脖子下的项链吊坠中，层层蓝芒从吊坠中射出来，沁入凯离的肌体当中。
凯离就像一只壁虎般的纵身一跃，竟然稳稳地吸附在墙壁上。然后他快速的往顶楼攀爬，瞬间就接近了顶楼。
女墙也叫做挡风墙，有类似于栏杆的作用，其包围着大楼顶楼的周边，比楼顶还高出了一米多；女墙上头，每隔三米多就有一个高频光子脉冲探头，在来回监控着顶楼的一举一动。
探头透过光子脉冲，和集团的职业卫队总部相连，任何人要想通过顶楼，进入天脉集团总部，肯定都无法逃过探头的监控。
凯离悄悄靠近女墙，指尖蠕动着向上攀爬。忽然，楼顶上拂过一丝微风。
与其说是风，其实不过是一丝难以觉察的空气波动。
凯离停止了行动，吸附在墙壁上，随即就发现顶楼的空中，竟然有许多“蚊子”在往来穿梭。
那些蚊子浑身黝黑，和夜色浑然一体。要不是因为凯离的脑能量早就超出了他身体的极限，对外界的反应格外灵敏，恐怕也无法发现到那些蚊子的存在。
凯离眼中红光闪动，差点惊叫起来。
那些“蚊子”，竟然都是由光子程序所控制的微细机甲。
“能发明这样精巧的侦查机甲，用于夜间的侦讯防卫，当真也只有天脉集团才能做到。”凯离在心里暗暗叹道。
不过，破解危机的方法，永远要比发现危机简单得多。
凯离稳定心神，开始行动起来。
天脉集团的监控探头和侦查机甲，都是在程控下自动运行的，这种设计本来是天衣无缝，也是无法突破的绝对壁障。
想悄无声息地破坏其中的控制程序，又不被他们事先侦讯到，这就有些天方夜谭了。
不过，凯离是一个异类。
凯离根本无需藉助外部设备的帮助，就可以直接侵入到光脑系统中去。
他凝神启动脑能，然后一丝脑能波动从他的脑海中蓦地射出，在瞬间侵入到探头的控制程序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程序节点上绑了一道病毒程序。
一幅幅的原始画面，透过光子脉冲，接连不断地回馈到天脉集团的防卫中心。
不过，对于那些微如蚊子的微型侦讯机甲，凯离却有些贪心了。
在控制住机甲的自控程序之后，凯离打开了骷髅耳环，将那些“蚊子机甲”悉数收进了耳环中，然后飞身掠上天台，环顾四周。
在天脉集团建筑的弓弦、弓背之间的开阔空间中，密集的光子脉冲彼此交叉，形成了一个监控网络。
任何陌生物体，只要一触及到其中的光子脉冲，警报系统和自动攻击系统就会在瞬间启动，将侵入者轰得粉碎。
凯离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一个大胆的想法跃入脑中。
他深吸口气，微微下蹲后纵身一跳，蓦地一个局部空间跳跃，极速朝中心大楼墙体上冲去，速度之快，即使不是空间跳跃，几乎也能逃过光子脉冲的监视频闪！
接着，就在凯离快要接近墙体的一剎那，双脚在墙身上轻轻一点，贴着墙身，躲进了光子脉冲的侦查死角，并攀爬到中心大楼的顶楼。
也许是周边的防卫太过严密，中心大楼的顶楼上竟然没有任何防御网。凯离细细探测了两遍之后，才闪身跃上。
不过，现实的情况很快就让他失望了。
顶楼上黑漆漆的，根本就没有出口通往下面的楼层，整个大楼几乎处在完全的封闭中，要进入大楼，除非通过下面的大门。
凯离瞇了瞇眼，举起了手中的电磁斧。
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电磁斧虽然可以将楼板劈出一个大洞，可是巨大的撞击声，无疑会招来天脉集团的职业卫队，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凯离眼中的红芒闪动，那眼神似乎能将黑漆漆的楼板凿出一个洞来。
楼层的结构材料是高密度钢塑板，这种材料不但比钢铁的强度都要高出数倍，而且耐高温、耐冲击，吸音效果也很出色。
凯离将手中的电磁斧举到眼前，看了又看，强大的脑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电磁斧中，使暗淡的电磁斧隐隐透出一丝蓝芒，像是在瞬间获得了生命一样。
斧头的锋刃蓝芒闪烁，跃跃欲试。
凯离蹲下来，将斧头的锋刃贴在楼板上，用力压了下去。电磁斧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半尺来宽的刃口蓦地没入了楼板之中。而且，塑钢材料的吸音效果也果然变态，整个行动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凯离暗自一笑，双手握住斧柄，计算好斧头运行的强度和速度之后，带动电磁斧，在楼板上划拉出一个大圆。
但楼层很厚，半尺来宽的刃口根本没法穿透楼板。
凯离将刃口固定在一个位置，再次用力，一丝微光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凯离心中暗喜，悄然带动了斧头。
锋刃划破楼板时，从斧柄转来的微妙颤动，如同阵阵微澜，令凯离掌中一酥。就在划脱的楼板从洞口坠下的剎那间，凯离指尖闪动，将它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第三集 绝地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