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分作了两派,其中一派显在明处,号称第一基地,另外一派却如历史大河中的一粒沙子,无人知晓,这派便是号称第二基地。第一基地覆灭后,第二基地便被激活,日后近一千年内,西方的重大暗杀行动,如十六世纪欧洲大国法国,连续有三个国王被暗杀,一八六五年新兴大国美国总统林肯遭到暗杀,一九一四年引发一战的奥匈帝国皇储被刺事件,一九六三年肯尼迪被刺事件,或多或少有第二基地的参与。当初拉丹创建恐怖组织之初,便是要发誓重建第一基地,以是名曰基地组织。
但是第二基地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传承到奥塔玛手里的时候,他刻意保持了低调,远离政治冲突的漩涡,然而终究因为亏欠拉丹的人情,不得不出任基地的二号人物。
“导师,你还没有选好继承人?”
卡扎菲暗暗吃惊。
奥塔玛说道:“也只有你敢这样问了,因为我知道,你好名而不贪权,你的其他几个师兄弟一说起这个,都鬼鬼祟祟,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难怪啊,自从你大师兄过去以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好的传承者了。”
奥塔玛到现在除却山鲁佐德,共收过七个弟子,其中大弟子哈桑智勇双全,极有人缘,本是绝佳的传承者,但是天妒英才,他因为保护拉丹而不幸战死。而奥塔玛的几个儿子,个个不成才,剩下的六大弟子中,老二阿里武功低微,无人信服,老三卡扎菲虽然功夫出色,远胜哈桑,然而习武成痴,就如奥塔玛所说的那样:“过分的武者之心,制约了你的成长。”
而其他几个弟子,或是难以服从,或是年龄太小,所以奥塔玛竟然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卡扎菲猜到了几分,微微颤动,失声说道:“难道,难道导师要把霍山之名,传给那个林黑山?”
奥塔玛哈哈大笑,说道:“怎么可能,他并不是我们派别的人。”
“那导师究竟想干什么?既然不是林黑山,莫非是山鲁佐德?可惜她是一个女子,难以服众。”
奥塔玛叹道:“正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子,所以我更加不能让她陷在这里了。她第一次任务出击,就险些丧命,好在那个林黑山仁义,反而救了她。我让林黑山带走她,也是为了她好。我已经决定了,只要我死后,你们不论谁即位,都立即停止与拉丹的合作,我们第二基地,是不需要淌太多的浑水,我们只要秉承我们的责任,甘为破壁人即可。”
破壁人?卡扎菲身为最受重视的三弟子,隐隐听说过有关破壁人的事情,这也是第二基地传承一千年的使命,然而真正的任务是什么,他却根本不知道。只有每位霍山的传承者,在临死之前,才会将秘密告诉后来的继承人。
突然卡扎菲心神一凛,喝道:“什么人?”
奥塔玛不动神色,冷冷地看着前方过来阿里,后者行了一个礼,低声说道:“导师,我看到有个奇怪的人影过去,一直追到这里。”
奥塔玛淡淡地笑道:“不必理会,我们回去安寝吧!”
两个弟子行了一个礼,各自回去。
待到他们走开,奥塔玛运足中气,喝道:“林黑山,你出来吧!”
天花板上,悄无声息地飘下一个人影,正是林黑山。
奥塔玛说道:“新婚之夜,你不在新房里,来这里干嘛?我想我的女儿不丑,又是处女,而你似乎又很好色。”
林黑山干笑道:“有些时候,一些保命的事情,比上床还重要。”
“那只炭疽疫苗?有本事,你就从我身边拿走。要是没有本事,乘早滚蛋吧!”
林黑山陡然发现,那个中等个子的男人,陡然发出狮子一般的气势,使得自己不禁开始犹如羚羊一样的畏缩。
奥塔玛冷冷地说道:“刚才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听到了你就做好两件事情,第一,不要传出去,第二,好好照顾好山鲁佐德。她是个好女人,虽然并不爱你,但是一定会好好听你话的。”
奥塔玛转身就离开,林黑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觉得背脊上冷汗涔涔,和奥塔玛这样的对视,虽然平时看起来他就像是人畜无害的阿拉伯王子,然而气势真正上来的时候,仿佛恐怖的魔王一样,令林黑山招架不住。
“希望他不要发现这个事情!”
林黑山张开一只握着的左手,上面鲜血淋淋,有一道狭长的口子裂开,这就是整个计划的关键,能不能成功,就看几天后了。
第四案:黄金宝藏 十一、被捕的巴格达飞贼
林黑山返回自己的新房,此刻新娘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趴在床头暗自伤心落泪。林黑山又气又好笑,说道:“我听卡扎菲说过,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接受过西方的高等教育,好像你是莫斯科大学的吧?”
山鲁佐德瞟了他一眼,生硬地点了一下头,继续落泪。
林黑山说道:“那么好了,既然你在西方呆过,想必也接受过西方的文化风俗教育,没有爱情的婚姻,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不是打诳语,我林黑山风流好色,在巴黎相识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但是每一个女人,我都是和她们有了一段感情之后,才上床的,之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不管是我们分手还是继续保持露水关系,但是我们知道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爱。而你我的结合,完全是意外和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原因。两天前我们还是不顾生死的仇敌,恰恰因为我为了救你而摸了一下胸脯,就被逼着娶你。像我这样的无赖,想必你也不是很喜欢,现在我不碰你,岂不是遂了你的愿吗?”
山鲁佐德狠狠地瞪了林黑山一眼,说道:“我们阿拉伯女人,也是有自尊的,尽管我一点也不爱你,但是毕竟我们是受过祝福的正式夫妻,身为丈夫的男人,居然连妻子拉下脸来主动引诱都不加理会,这对妻子来说,则是很大的侮辱。难道我真的很丑,丑地你把我当作一个随便上床的女人都不在乎?明天一早,我无法拿出染红的贞洁布,我会一辈子被人嘲笑,抬不起头来,出去的时候,永远有人喊:嘿,这就是那个不贞洁的妇人,新婚之夜,居然拿不出贞洁布。淫荡啊!”
林黑山吓了一跳,山鲁佐德纵然受过西方的教育,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非常传统的阿拉伯女人,视荣誉甚为性命。林黑山不禁恼羞成怒,喝道:“闭嘴,既然我是你丈夫,我叫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乖乖地听话。”
林黑山恼怒的原因,是因为突然发觉,自己有一丝丝喜欢上了这个倔强的阿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