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说开(1 / 1)

深殿春 忘还生 5595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0章 说开

  出什么事了?

  赵究没有细想, 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析春正在给沈观鱼穿上了衣裳,但那些刺眼的红还是一眼就能看见。

  见赵究进来, 析春连行礼都忘了,三个人直愣愣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的眼神正死死盯着沈观鱼身上的伤,面色黑沉得可怕,沈观鱼忙低头掩上衣服。

  赵究来之前的春风化雨尽皆散去, 有隐隐的雷霆在暗处作响, “都给朕出去。叫太医来!”

  两个侍女受了沈观鱼的嘱咐,应了声“是”就退出去了。

  他大步走上来,将准备后退的沈观鱼一把抱去。

  她想揪住没系好的衣裳,却因为被忽然抱起,轻盈的身子腾空, 只能匀一只手扶住他,那衣衫下摆散开,贴着赵究的衣缎, 触感从微凉到温热。

  转眼间沈观鱼就被放到了床上,几盏琉璃宫灯在床帐周围, 内里纤毫毕现, 赵究冷硬着面容, 一言不发就要来扯她的衣服。

  “不要。”沈观鱼还没有坦诚相见的勇气, 怎么也不肯松手。

  可赵究铁了心要看她到底伤得如何,直接将衣衫撕碎, 她的身子直接暴露在赵究的视线里, 像尊严被打碎, 沈观鱼眼泪都要出来了。

  “有伤就别再乱动了, 乖,让朕看看。”

  她又要躲进被子里,赵究已经翻身上来,制住了她的手脚,一寸寸打量起那雪腻肌肤上泛着血丝的伤口,甚至将她翻起去看背面,同样的凄惨。

  这么一大片都藏在了衣裳里,所以今日他才没发觉,可沈观鱼自己不觉得疼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冷得可怕,眉毛蹙得像两把刀子。

  沈观鱼偏头不看他,在这种无法抵抗的无礼打量下,眼泪控制不住流进了被子里。

  一天里被人连着扒光了两次,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没得到答复,赵究皱紧了眉头,未尝没有看到沈观鱼的眼泪,但怎么去安慰一个哭泣的女人,赵究实在不懂,面上凶着,心里却头一次感觉束手无策,懊恼起自己的冲动来。

  钳制住她的手到底是慢慢松了,沈观鱼得了自由,马上钻进被子里,退到床榻深处去,睁眼泪眼警惕看他。

  赵究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朕不是故意的,你说了现在就去给你出气好不好,不说朕还得费力去查,坏人跑了怎么办?”

  沈观鱼还是一言不发,她即使知道自己和赵究成为这种关系,早晚袒裎相见,可刚刚那么突然,那么直白,她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你还不肯说吗?”赵究似乎是耐心耗尽了,起身要吩咐人去查。

  沈观鱼终于开口:“是齐王妃让人帮我洗澡,下手重了些……”

  她说起这事时眼神失去了焦点,彻底陷进了难堪的回忆里。

  这怎么叫重了些,这根本就是刑罚,赵究一时后悔,他还是疏忽了没把人看紧。

  心里有了计较,他慢慢向沈观鱼靠近,高大的阴影很快覆盖上她。

  沈观鱼想动又止住,只是低下了头,任他连着被子将自己捞起,坐到了他的怀里去。

  赵究不敢太用力,想起今日揽她时也没见哼一声,又是一声叹气,“你想如何处置齐王妃?”

  “我想让她死。”

  沈观鱼也不斗气,歪在他胸膛上,带着水汽的发丝沾湿了皇帝的衣衫。

  “好,咱们把齐王妃杀了。”赵究不在意,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慢慢梳理着凌乱的发尾。

  “现在不必,我要让她睁眼瞧瞧自己儿子的下场再去死。”

  听这话沈观鱼是有主意了,他来了兴趣:“你这是有自己的主意?”

  说起复仇时,她眼里终于泛起了光,盛着满满恶意,不躲不避地仰头看他,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在问:“你不觉得我很坏吗?”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主意呀,赵究听了忍不住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这倒好办,过几日朕让你见一个人,他最近替赵复安治着腿疾。”

  没想到赵究也对赵复安动了手,他们这不是奸夫□□筹谋着害她夫君吗?沈观鱼忙把这奇妙的想法挥散。

  说话间太医就在外边了,依旧是太医院的院正。

  听到外头的声音,沈观鱼拱动了一下,她的里衣早撕烂了,衣裳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赵究方才被怒火填满了,根本没有去想到沈观鱼未穿衣裳,如今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孟浪了。

  “放心,没朕开口不会有人进来的。”他放开沈观鱼,让她好好坐着,自己去寻了衣裳过来。

  见他抖落开衣裳,虽然多余,沈观鱼还是要问一句:“陛下不出去吗?”

  赵究轻咳一声,瓷白的面上有一丝红:“朕帮你穿。”

  她咬着唇瓣,不情不愿地点头,反正都这样了,随他去吧。

  第一件木槿色的肚兜,拿在他白玉似的手里,泛着光的绸缎软软垂下,女儿家的衣物柔柔依偎着男子修长的指尖,无端活色生香。

  裹身的被子落下,沈观鱼的身子尽展露在眼前,雪色和血色融成凄艳的景,胸前饱满似坠露。

  赵究忽地攥紧了肚兜,眼中幽光顷刻滚烫,又强自压下那冲上的不轨,现在还不是时候,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一下,强迫自己将注意转移。

  抬手替她穿上,赵究的脸越过她的肩头,在她背后打好结,两个人的姿势像在拥抱,之后的白色的里衣和薄裤也好穿,沉默的动作里尽是难言的暧昧,两个人都不好受。

  “扶好朕,起来些。”赵究向来清润冷静的声音变得沙哑。

  沈观鱼默默搭着他的肩膀,将身子抬起来了一点,那薄裤顺利穿上了,赵究的眼色却不太好,眼尾薄红惑人,像强自压抑着要出笼的猛兽。

  前三件还见到,后面的裙子复杂起来,赵究难得蠢笨起来,衣裳越弄越乱,沈观鱼低头见他把一件外衣折腾得乱七八糟,臊得汗都出来了。

  她委屈说道:“总归还要擦药了,只穿里衣便罢了。”

  “好……”赵究红着耳朵偏开头,将那衣裳卷到了一边去。

  “往后不会这样了。”他又含混不明地说了一句话。

  沈观鱼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沉默地将里衣的衣带系好躺下,赵究又替她盖了被子。

  那院正终于进来了,隔着纱帐看了看沈观鱼手臂上的伤,只说不碍事,若要好得快,敷些上好的紫萍膏,仔细些那些伤口就不会留疤。

  这样小的擦伤实在不必劳动他来,但院正多年在宫中行走,知道陛下对这位世子妃十分在意。

  赵究道:“多开些吧。”他没说伤痕不止这一出。

  “是。”院正说完就出去了,多的一概不问。

  赵究让两个侍女给她上药,自己则坐到了外间去,等扶秋端着水盆出来了,他才走进去。

  沈观鱼正慢慢穿上衣裳,赵究坐在床沿,在她脸侧亲了一下,说道:“方才,是朕吓着你了。”

  析春眼睛瞪大了一瞬,忙也溜了出去。

  沈观鱼看着逃出去的析春,有些羞愤:“陛下莫要在旁人在时……”

  “你的侍女又不是外人,往后这样的时候也多的是……”

  皇帝的嘴就被捂住了,沈观鱼反应过来造次,忙撤了手,自嘲道:“这倒也是,我算什么,在这偏僻无人的地界和名义上的堂叔苟且罢了,自然可以随意轻贱。”

  赵究没料到她忽然生气,想哄她:“你若是想住皇后的寝宫,自然也使得。”

  听着他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的,沈观鱼笑了,却没有欢喜到眼底,“多谢陛下厚爱,让侄媳住进凤宫,不知文武百官上奏,是要杀了我还是烹了我。”

  她这样笑着,赵究却高兴不起来,他眼中热度逐渐冰冷下来:“沈观鱼,你说这话是想如何?”

  沈观鱼慢慢说道:“我还是想做这世子妃,世子不举,想让我去和赵衣寒借种,但我思来想去,再没有比陛下的种更好的了,陛下可愿意答应?”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酝酿起风暴,没人先服输。

  赵究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寒星似的眸子沉沉盯住她,话寸寸寒厉:“你说什么?”

  沈观鱼不怕死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想要朕的种,认赵复安那个窝囊废当爹?”

  赵究的眼神足可杀人,阴寒声线冻到了人的骨头缝里。

  沈观鱼被迫面对他,呼吸有点送不上来,

  她一开始自不敢想,但既然扶秋脱险,她寄希望于这样说,赵究能厌恶她,仇她自己能报,报完就回江南去,赵究若想要她的身子,自己伺候他几回就是。

  两个人暗地里的纠缠不清总归不能长久,她已是世子妃,待着京城余生都见不得光,只能被关在这一方楼阁里,若他腻味了,又打发去哪更说不好。

  不如将话说好了,两人只是露水情缘。

  若这样他都没有拒绝的意思,那借出来的这个种,就看齐王府敢不敢接了。

  沈观鱼承认,她有些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做自己都唾弃的事。

  她吞了吞口水,问道:“陛下不愿意?”

  赵究审视着沈观鱼,那些温情散去,冷静和惯常算计的脑子又回来了。

  他本就明白,用这样的手段,沈观鱼不可能对他有情,所有的顺从都是为了逃离齐王府跟借他手报仇罢了。

  既然她还不愿意一心守着他,且如今让她真站在自己身边只会引来狂风骤雨,不如先假意答应她。

  却不能让她一下子遂了心意,仇报完生起离去的心思,从她报复赵复安的法子就知道,这个人诡计也多,总归他要让沈观鱼在这段日子里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两个人都打着自己的算盘,赵究假装不在意道:“若这就是你所求,朕给你这个种又何妨。”

  只是在沈观鱼生孩子之前,赵复安早不知道死到哪去了,沈观鱼肚子里的,事实上名分上都得是他的种。

  他竟然真的答应了,沈观鱼有些不敢相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答应了这件荒唐的事,赵究心里也不平静,“罢了,今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他丢下这句话就出去了,沈观鱼起身恭送,待人走远,她失力般倒在迎枕上,瞧着床帐上绣的濯水青莲发呆。

  齐王妃回到齐王府,一甩帕子就去找赵复安院子,没想到赵衣寒还在。

  “沈观鱼被豫太妃留下了。”齐王妃一句话,屋中两人都变了面色。

  赵复安几乎要站起来:“她怎么能留在宫里!”

  这轻重齐王妃如何不知,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只好将慈宁宫里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赵复安阴着脸不说话。

  赵衣寒心底十分地不平静,趋利避害的本性让他品出一股子山雨欲来的味儿,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又太过巧合,他始终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齐王妃见儿子不高兴,到底是安慰道:“没什么好怕,她的丫鬟还在咱们手里呢,我让她马上就回来,她不敢不从的。”

  沈观鱼平日里十分看重她的两个丫鬟,她也警告过无人会帮她,沈观鱼一定会回来的,齐王妃就是这么安慰自己一路的。

  赵复安疲惫道:“一个丫鬟,能留住她什么,若是真搭上了皇帝,她要什么没有。”

  听到“皇帝”这个字眼,赵衣寒皱起了眉,顿时找不着自己的呼吸了,这又和皇帝有什么关系?

  齐王妃见儿子也这么想,一下害怕了起来:“她不会真和皇帝有染吧?但今日看着不像皇帝的手笔啊。”

  “不会……”赵复安想起她今日凛然的模样,都被逼到那份上了,她都没有搬出皇帝,说明那根本不是她的靠山。

  除了那御赐的两样东西,确实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证明她红杏出墙,可是她在齐王府受了这么大的屈辱,现在抓住了机会能见皇帝,她会不会趁机勾搭……

  越想竟越怕,赵复安道:“母妃,咱们得赶紧去把她接回来,就说祖父……出事了!”不能给她接触到皇帝的机会。

  一旁的赵衣寒忽然起身请辞道:“王妃娘娘,衣寒院里还有些事,这便先走了。”

  齐王妃正着急他还来添乱,赵复安也瞧了他一眼,摆摆手随赵衣寒出去了。

  回了院子的赵衣寒一刻不停地收拾了银票路引,悄悄出府乘了马车往城门去,无论如何,他还是走远一些望望风头。

  九五之尊和嫂子……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之前大哥才打了沈观鱼一巴掌,马上就接到了齐王府降等袭爵的旨意,之后还被派到僧录司去,紧接着受伤……

  今天这样的情况,偏偏这么巧就被打断,沈观鱼请进了宫去,还留下了下来,这么多巧合,怎么可能不是!

  这段时日赵复安对沈观鱼做的事,他知道也参与了,皇帝若真是沈观鱼的靠山,不可能不找他麻烦。

  当真是色迷心窍了,无意惹了塌天大祸!

  赵衣寒在马车里懊恼不断,什么荣华富贵的,如今都不如命重要,等真没什么事了再回来享受吧。

  那边齐王妃丝毫不知庶子正一刻不耽误地跑路了,听到儿子说的理由觉得可行,马上打发人去宫里报信,让沈观鱼赶紧回来。

  进宫送信的人一时半会也回不来,齐王妃守在儿子的房里坐立不安,赵复安都了换药的时候,新找的大夫是最近京城有名的神医。

  大夫模样清俊,风流雅致,头一次见的时候齐王妃还疑心这么年轻的大夫本事不到家,都是吹出来的。

  但这大夫出手却果真是有本事,只说要一个月,世子就能起身随意走动,赵复安原本晚上睡觉翻身都痛,这几日下来已经能自己挪动着腿,大腿上的烫伤也好利落了,齐王妃见此更为信重。

  大夫来瞧过,只说伤处养得很好,齐王妃担心地问:“要是再摔一次会如何啊?”先前那个大夫说再摔就残废了,她怕得厉害。

  大夫笑道:“别人的诊断在我这不作数,娘娘且安心,腿没碎了,在我这儿都能治好。”

  闻言齐王妃放心了一些,犹豫一下,扭捏问道:“我还想请问大夫一件事,嗯……大夫可能治不举之症?”

  赵复安听到这话,面色猛的一变,齐王妃连忙又补充:“我一个亲戚得了这难言之症,听闻王府来了位神医,才托我问的。”

  大夫的眼睛不着痕迹往赵复安身上瞥了一眼,随即答道:“这……在下得回去翻看古籍医书,看看可有说法。”

  “那劳烦大夫了。”齐王妃心里存了希望,让侍女将鼓囊囊的荷包奉到他手上。

  这时姚敏俞又过来了,大夫不动声色打量了这清秀佳人一眼,提起药箱起身,琢磨着今日要去哪间花楼过夜,既有这么多银子,往华章园的清倌院子里钻也使得。

  齐王府的人浑然不知这位大夫的风流做派,恭敬地将人送了出去。

  姚敏俞乖顺地跟王妃见了礼,就去问表哥今日的情况。

  赵复安这段时日卧床,多得姚敏俞照看,表兄妹二人的情谊又深厚了起来,即使心里因沈观鱼的事烦乱得很,也客气地答了她的话。

  然而没说几句,姚姨妈就来了,姚敏俞眼睛里有些慌乱,她一直是瞒着娘亲,以找赵飞月玩的名义偷偷来的,现在被抓个正着,不知如何解释,脸就先红透了。

  齐王妃本就心烦,不想看她们掰扯,干脆就说了:“妹妹且安心,沈观鱼做不了多久世子妃了,你若等得,敏俞未尝不能嫁给我儿,亲上加亲。”

  这话一出,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赵复安愣了一下就平静接受了,姚敏俞没想到王妃真的愿意让自己和表哥在一起,还是正妻,脸蛋因为兴奋雀跃而潮红一片,咬唇低头说不出话来。

  姚姨妈未尝不知道姚敏俞对赵复安有意,若是赵复安未成亲,她能做正头的世子妃姚姨妈也不会说什么,

  但偏偏赵复安已有妻子,姚姨妈便不想让她来,现在有齐王妃这话,世子妃的位置是没跑了,她也就识趣闭了嘴。

  但选秀的事她也没彻底死心,总归现在两个人发乎情止乎礼,端看选秀和做世子妃哪头先到,她的女儿怎么都有着落。

  得了满意的答复,她也不多留,找了个借口又走了,齐王妃见外头天都黑了,人还没回来,正想喊人,一个膀大的婆子就率先过来了。

  “娘娘,世子妃那丫鬟被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齐王妃猛地站起来,结果被绊了一下,顿时扑倒在地上,姚敏俞吓坏了,忙过来扶。

  “母妃!”赵复安喊了一声,齐王妃这一摔像个信号,让他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是谁能在齐王府带走人,沈观鱼这么快就勾搭上来皇帝不成?

  齐王妃也顾不得痛了,恼怒喊道:“进宫的人怎么还不回来!”

  撕裂的话语声中有些无力的愤怒,她不信,自己真就被一个全家死绝的孤女拿捏住了。

  但无人能来回答她这个问题,赵复安颓然躺着,不再说话。

  这一夜,齐王妃注定要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心神不宁地回到院子,没想到事还没完,朱澜翠又火烧火燎地跑过来了,说赵衣寒不见了。

  齐王妃不耐烦道:“我替你看着他吗?你想见他就去城里的青楼楚馆找去!”

  “不是啊娘娘,他不止带走了全部的银票,连路引也没了。”

  这段时日赵衣寒都不曾出门,更少去小妾的屋里,朱澜翠还以为他转性了,结果这没过多久人又不见了,起初她还以为赵衣寒又恢复了本性,但看屋里有些凌乱,细一查看才知道他把所有的银票连同路引都拿走了。

  朱澜翠不敢想,赶紧遣人去城门口问,才知道真有齐王府徽制的马车出了城门,这才急急地过来找王妃求助。

  齐王妃喝茶的手顿住,下一刻,猛地将手里的茶盏往地上一砸。

  这个没用的废物,干什么都不成,闻着味儿逃跑的倒是快!

  碎瓷吓得朱澜翠避到了门外去,瞧着王妃气到胸脯剧烈起伏,也不敢再说什么,夫君只怕惹了麻烦跑了,见王妃不搭理她,默默地转身就跑。

  “来人!再去宫里一趟!就说老齐王夜里病重,请世子妃快点回来!”她抖着嘴唇说出这句话。

  “哦?齐王府出事了,”赵究刚从朱阁那边回到存寿殿,按着额角沉沉出了一口气,“拖到明日再回,就说世子妃犯了传人的恶疾,走动不得,另说会派个太医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说:

  加更的话,汪某人可以把一章的6千字换成两章各3千,咋样?(狗言狗语)

  开玩笑开玩笑,加更只怕会把存稿耗尽,怕崩了不好救,容汪步子慢一点感谢在2022-07-19 21:10:47~2022-07-20 22:11: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喵喵 20瓶;王皮皮、Sannerhoo 10瓶;31868882、一盆猫猫草 5瓶;重生之我在烷烃家族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