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温柔告白(1 / 1)

温柔告白 初厘 5829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0章 温柔告白

  说明天再考虑辞职, 明日复明日。

  又过完一周, 一中正式放寒假,当天晚上许萦一头扎进书房补教案到凌晨两点。

  徐砚程晚饭后有一台紧急手术,回到家发现家里还开着灯,去到他的书房门口, 见许萦正伏案, 手一直写,没有停歇, 没有出声打扰她,放轻脚步回房间。

  在经过许萦书房的时候停下脚步。

  当初分好一人一间书房,家里其他房间陆陆续续布置好, 她的书房还是和刚搬进来一样, 几个没有拆卸的箱子堆在一起, 不知道的, 还以为是杂物间。

  他问过她几次对布置书房有什么想法,她全是摇头不语,所以整个房间除了两张凳子和几个置物架, 连一张书桌都没有。

  徐砚程洗完澡出来,听到书房传来电话的交谈声。

  这边的许萦给电话开了扩音, 继续写,笔耕不辍。

  本来只上了两周课的她没有这么多材料要弄, 方老师前两天打电话和她说因为怀孕,又碰上一堆事, 所以这个学期的材料只写了一个月的, 想麻烦她把剩下的三个月补好, 作为补偿, 下次请她吃饭。

  许萦还能拒绝不成?

  方老师刚生完孩子, 拜托她的语气又温温柔柔的,而且她来接课的时候,方老师用心地帮她准备了许多材料,让她很快适应教学,所以她一个不字也说不出口,接下任务,苦哈哈补了三天,手写得快断了。

  电话里楚栀刚下班,正打电话和她畅想美好寒假。

  “阿萦,我们主任人超级好,说今年不排我的班了,让我安心回家过年,等过了元宵再回来。”楚栀开心说,那个兴奋的语气,许萦都能脑补她的笑容有多灿烂。

  许萦和她互损惯了:“确定不是被开?”

  楚栀:“许萦!”

  许萦:“不逗你,你前两年在医院过年,今年给你放假是应该的。”

  “我们出门玩?”楚栀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许萦看着还有二十多页要写的教案:“等我过两天忙完你再来问我,我现在对所有事情都失去兴趣了。”

  楚栀和肖芊薏打听了许萦的近况,知道她在一中做美术老师,毕竟是好友的选择,不好意思过多干涉。

  “行。”楚栀说,“反正今年过年我俩可以处一块儿,开心吧!”

  许萦顿笔。

  她给忘了,楚栀不知道她结婚的事情,以为她还是单身,所以两个单身待一起找乐子也是她们假期的常规操作。

  “嗯……”许萦没时间和她慢慢解释,“等你回来我再和你说。”

  楚栀:“好,你赶紧休息,我要去睡觉了。”

  楚栀还是住院医,只有假期才能安心离开医院,要不然几乎全天待在医院。

  许萦不再打扰她,挂完电话继续忙。

  屋子再次陷入安静,徐砚程倒了杯温水敲响书房的门,许萦放下笔,回眸看他。

  徐砚程走过去,厚重又温热的手抚上她后脑勺:“忙好了?”

  许萦摇头:“还有一个月的量没写。”

  徐砚程把水杯放到她手里,碰到她冰凉的指尖,转身去调试暖气的温度,不忘安慰她:“写不完留到明天,这个点该休息了。”

  “不行。”许萦喝了口水,放到一旁,拿起笔继续,“明天美术组要期末聚餐,全部都要到场,后天我们两家人要吃饭,材料大后天就上交了,不写就没时间了。”

  许萦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忙过,以前忙也就是单纯忙工作,现在的忙是双重的,工作不能耽误,各种社交也无法拒绝。

  徐砚程拉过凳子坐到她身旁:“我帮你吧。”

  许萦抽空看他一眼:“啊?”

  徐砚程:“术业有专攻,太专业的我可能不懂,但是基本的资料整理还是会的。”

  他好话说尽,许萦还是犹豫不决:“你做了这么久的手术,先去休息吧。”

  徐砚程:“要睡一起睡。”

  许萦看了看手里的工作,推往前:“睡觉!”

  就先不做了,就算熬夜工作也不能一口气熬完,分几天熬,压力就没这么大了。

  一番自我心里安慰后,许萦安心入睡。

  睡前她让徐砚程早上八点一定要叫醒她,她可以在下午聚餐前再补一会儿材料。

  徐砚程把许萦的话放在心上,第二天上班前叫她起来。

  许萦觉得太早了,抱着被子转个身继续睡了,徐砚程又怕她醒起来后悔,到医院后又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催她起来。

  办公室门口的云佳葵和鲁钦抱着病例等里面聊完电话再进去。

  鲁钦小声说:“怎么起床还要打电话催?徐太太是没有闹钟吗?是没有手机吗?”

  云佳葵一副淡然的神情:“你知道你为什么单身了吗?”

  鲁钦:“不愿意搭理我就算,怎么还人身攻击了。”

  云佳葵另一边耳朵听着平常严厉的徐主任温和地讲电话,一字一句似乎能拧出柔水,好脾气地叫对方,事无巨细嘱咐电话那头的妻子注意出行安全和天气变化。

  云佳葵:“你把这话和徐主任说。”

  鲁钦噤声:“刚才我说的话,你就当是个屁,放了吧。”

  他可不敢在太岁头上蹦跶,等会给他连排手术,让他爬着出手术室。

  在家的许萦闭着眼听徐砚程的电话,不愿多做声,听筒里的男声嗓音清清的,温温的,如沐浴春风般舒服,更想睡了。

  “小惊,真的不能再睡了。”徐砚程单手扣好白大褂,松了松领带。

  许萦唔了声:“就五分钟。”

  徐砚程已经是第三次听她说再五分钟了:“先起来忙工作,今晚早点睡。”

  许萦用着顽强的意志力撑开眼皮,坐起来拍了拍被子,望着另一边的空床,嘟囔:“如果不用去下午的聚会就好了。”

  就可以睡一个上午,忙一个下午和晚上,不怕材料补不完。

  徐砚程:“聚会结束我去接你。”

  许萦微微叹气:“谢谢徐医生。”

  听她语气应该是完全清醒了,徐砚程把前面说的注意事项又耐心的说了一遍,沉睡中的许萦肯定没听清。

  许萦挂完电话,用完早餐开始继续补期末材料,差不多十一点去换衣服,她犹豫穿什么比较好,最后中规中矩的选了一套偏日常风格的白色连衣裙,搭配浅棕色的毛呢大衣,化了淡妆,连口红都选最日常的色号。

  去到定好的酒店,许萦坐在一张大圆桌上,对着十多号人,心底一阵发怵,比大型社交宴会还令人不自在,起码宴会上人可以走动,不喜欢太热闹的中心,躲在角落吃东西就好,这就不行,全程要面对,一举一动都被看到。

  许萦不太爱说话,大家很识趣地没找她多聊。

  经过上次贺明被投诉,校领导公示批评后,他亲自去到美术组找她道歉,明明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传到最后说她是“关系户”不好惹,所以没有人会想和她多说上几句话。

  许萦躲过社交,却躲不过一次又一次的举杯喝酒。

  几杯下肚后,她有些昏沉,借口上厕所出门透气。

  许萦买了瓶水坐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心底感到不快,忽视掉的窒息感又一次袭来,心底发酸,觉着很委屈。

  她毕业后没从事过一份特别喜欢的工作,但她也从没有遇到哪份工作像现在这样,每一分每一秒都难受得无法呼吸。

  对的,她不喜欢这份工作。

  她又会想,都说教师这份工作算很多工作里轻松又舒服的了,如果她连这个都做不好,也太失败了。

  “阿萦?”

  许萦抬头看去,见到肖芊薏,她穿着一身深色小香风的打扮,挎着通勤包,脖子上还有工作牌。

  “你怎么在这?”肖芊薏走到她身边坐下。

  许萦:“我在楼上的包厢聚餐。”

  肖芊薏惊讶:“你?聚餐?”

  可不像她许萦会做的。

  许萦解释:“正式放寒假前,我们组长组织大家一块儿聚个餐。”

  “这样啊……”肖芊薏打量许萦一眼,读懂她眼里的不悦,“要是不想来,下次找借口推了。”

  许萦:“全部都来了,我不来不太好。”特别是发生贺明那件事之后。

  “你什么时候也会在乎这些了?”肖芊薏故作惊讶问。

  许萦:“我以前……不在乎吗?”

  肖芊薏:“不在乎,你以前最洒脱,你从不在乎这些,我当时还和老唐叫你潇洒小姐来着。”

  许萦干干笑了下,“听不出是夸奖。”

  “本来就是啊。”肖芊薏撑着身子往沙发里面坐一些,靠好,踢着腿问,“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回江都,在京都不是挺好的吗?”

  听说许萦要回来之后,肖芊薏被快乐冲昏头脑,特别开心许萦能回来,因为她的好友也没几个,高中毕业先是许萦走了,大学毕业楚栀又走了,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江都,后来冷静下来,她就想不明白许萦好好的,干嘛回来。

  肖芊薏自问自答:“我懂了,是因为你妈希望你回到父母身边,对吧!”

  许萦苦涩笑笑:“忽然觉得很抱歉,我当初到最后才思考到这个问题。”

  肖芊薏更不懂了:“那是为什么?”

  许萦拉着大衣,把自己裹紧:“在哪都是碌碌无为,当时没多想,就答应我妈的提议了。”

  也是这样的想法让她现在有几分害怕辞职。

  很想去证明她是能做好一件事的,所以把目前的工作当救命稻草拽着,不甘心,较死劲。

  可到头,还是很痛苦。

  “芊薏,我是不是特别没长进,都二十六了还这样。”许萦自嘲笑问。

  肖芊薏看她一眼,傲娇哼声说:“我过十八之后对年龄就没什么感觉了,一直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想法那个思维,没什么长进。但我就是我,没长进就没长进呗,开心就好。”

  许萦羡慕她没心没肺的性子,浅笑:“不说这些闹心的了,你今天来这边干嘛?”

  肖芊薏猛地站起来,惊愕:“我要参加一个会议!我怎么给忘了!”

  说完,肖芊薏拎起包包,踩着高跟鞋往楼梯跑去,不忘对许萦说:“肯定是太久没和你出门吃喝玩乐,搞得我一见你忘了正事,回聊啊!”

  许萦带着笑意目送她,等人走后,笑意快速淡下。

  在外面等到差不多结束,许萦走个过场,便先走了。

  徐砚程的车准时停在酒店门口,许萦拉开副驾坐上去,系好安全带躺下。

  “喝了多少?”徐砚程见她脸蛋通红,关心问道。

  许萦走前又被灌了几杯,脑子已经不灵光了,数着手指,掰起一根又一根,两个巴掌怼到他面前:“十杯,不止。”

  徐砚程沉吟不语。

  能看出,她状态不是很好。

  许萦太累了,身心疲惫,靠着凳子合上眼睛,陷入浅浅的昏睡。

  徐砚程没有打扰她,把车内的温度调高,放缓车速,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

  许萦是在床上醒起来的。

  她慌张撑着身子坐起来,屋内一片昏黑,记忆对接上,才意识到自己下午几杯酒下肚后,醉了,还是徐砚程抱她回家的。

  外面客厅传来争执声,许萦掀开被子下床,站在走廊,看到程莞叉着腰嚣张说:“今晚我就是要住你这里!我是一天都受不了徐望文那个老古董了。”

  接着听到徐砚程冷不丁的声音:“住不习惯您可以去外面开房住,不要来我家。”

  “徐砚程你嫌弃生你养你的母亲是吧?”程莞抱手,高傲地昂头说,“你媳妇呢,她肯定见不得她婆婆留宿在外。”

  程莞左右张望,在看到走廊的许萦,她阔步走过去,笑说:“小萦醒了?”

  许萦怯怯点头:“醒了。”

  程莞热情四射:“醒了就过来吃饭。”

  带着许萦坐到餐桌上,对厨房叫道:“徐砚程你动作快点行不行。”

  许萦不好意思:“我去帮他。”

  程莞压着许萦坐下,“不用,你看你这个脸色,妈我看着都心疼,是不是不舒服。”

  突如其来的关心许萦宛如受惊的小鸟,缩着脑袋:“下午喝了酒,头有点儿晕而已,不是大事。”

  “我买了药膳,等会你尝尝,补身子的。”程莞望着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不禁夸出口,“你这姑娘是越看越好看,以前我就想要一个女儿,但没这个福分。我看现在挺好的,儿媳妇和女儿都有了。”

  “您……别这样夸我。”许萦悄悄凑到她耳边,“我会不好意思的。”

  娇憨劲逗得程莞笑得不行。

  哪里有人会把不好意思说出口,还这么直白。

  徐砚程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放好后,他擦干净手,探了下她的体温,“好点了吗?”

  许萦顺着他动作仰头:“好多了,下午麻烦你背我我上楼了。”

  醒起来后,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件事。

  徐砚程:“你先多吃几碗饭,再说麻烦我的话。”

  “对啊,多吃点儿。”程莞把筷子塞到她手里,“你这么轻,他就是背着你爬楼梯上来也没问题。”

  酒才半醒的许萦被母子俩你一眼我一句绕得昏沉,吃了两碗饭,胀得她坐不下,程莞拉着她出门散步,让徐砚程在家洗碗收拾桌子。

  徐砚程幽幽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生无奈,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程莞来他们家里住的原因,她恨不得一直黏着许萦,哪里还有他插话的份。

  去到楼下,许萦和程莞在小区内散步,不认识什么邻居,走起来毫无压力,不怕碰到熟人。

  “您是有话和我说吗?”许萦观察程莞许久,总感觉她想支开徐砚程。

  程莞温婉一笑:“被你看出来了。”

  许萦:“我也是猜的。”

  程莞唉声:“其实吧,也不是特别重要的话,但是又觉得应该和你说,至于是不是重要的话,你自己判断比较好。”

  这席话听在许萦心里,略显得沉重,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我本来以为你和阿砚是恋爱后结婚的,前天才懂你和阿砚是闪婚。”程莞看她,补充说,“相亲认识的。”

  许萦被看得心虚:“嗯,但是我们相处得不错。”

  程莞:“婚姻一开始夫妻虽然在磨合,但出于礼貌还是能和睦相处,当然不错。”

  许萦捉摸不透她的话,“您是想劝我们……”

  “打住,我不拆婚。”程莞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要是被阿砚知道,下次他可不给我进家门了。”

  程莞对儿子还是有信心的,能选择和对方结婚,又对照顾许萦很上心,说明是看重这场婚姻的,她来劝分岂不是要断母子情分。

  “就和你聊聊天,不要想太多。”程莞拍了拍她后背,冲她温柔一笑。

  许萦最抵不住别人的示好:“您说……”

  程莞:“其实,当初我和阿砚爸爸离婚是因为我患上了抑郁症,因为在过去的那十年里,我把所有的重心投入家庭,不断地被忽视我作为个人的价值存在,我的所有价值只能体现在家庭中,我像没有了自我。阿砚的爸爸以前很忙,他也是后来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争执一段时间后,他选择和我离婚,我从心理上减少许多负担,开始接受治疗,把重心放到工作上,慢慢好转,我和阿砚的爸爸找到了我们之间相处的平衡点,但给阿砚心里留下不少的创伤。”

  许萦心中一震,没想到其中的内情这么复杂,难以想象程莞这样意气风发的事业成功型女性经历过这些。

  “您是担心他?”许萦不太敢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程莞接着说:“他会很看重你们的家庭,如果以后你们不合适分开,家庭的再次破裂可能会给他留下更深的心理创伤。”

  “我说这些不是道德绑架你,我是想和你陈述一个客观事实,阿砚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很渴望家庭生活。”

  “我愿意把一切往好处想,小萦,我希望你们能幸福一辈子。”

  -

  程莞的话令许萦久久回不过神。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脑子浑浊,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闷得慌。

  旁边伸来一只有力的胳膊,徐砚程把她塞到被子里,拖着懒散的调子问:“不困吗?”

  许萦摇头,乱扯一个理由:“下午睡太久了。”

  徐砚程睁眼看她,一双瞳眸亮晶晶的,没有任何睡意,叹了口气,把她搂到怀里,吻着她的发顶:“下午回家你喝醉了,知道吗?”

  许萦更不安了:“我不会乱说话了吧?”

  徐砚程:“说了很多话,最后跟孩子一样哭着说二十六年的人生要交白卷了。”

  在他的提醒下,许萦脑子里的碎片慢慢拼接起来。

  徐砚程抱她到房间,要给她换衣服,她就拽着他的手一个劲吐苦水,说现在的工作她很不喜欢,同事让她很容易产生焦虑,他们的三观和行为处事她也无法认同。说肖芊薏问她为什么回江都,其实她去哪里都好,因为没有勇气再在京都待下去了,明明满怀期待去到京都,以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可以摆脱讨厌的生活,却一直活在挫败里,或许也曾经做过很多成功的事情,但现在只能想到不好的,甚至到后面连轻易能做好的事情都不想去做好,反正都不好,那就更差算了。

  “那个……你别放心上,千万别放心上,我也就心情不好容易消极,一消极就全想的是不好的事情,很容易说一些丧气话。”许萦手撑在他胸膛,慌忙起身。

  她的长发散落下来,发梢拂过他的脸颊和脖子,痒痒的,他用手把她头发拢到她脑后:“放心上了。”

  许萦听完更慌了,仿佛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不知道怎么找补。

  徐砚程:“小惊,你不要老想到你不好的事情,不要用一件难过的事情去覆盖两件开心的事情。”

  许萦愣头磕脑:“我……”

  她也知道自己有这个坏习惯,但常年养成的思维方式哪里能说改就改。

  徐砚程:“你不是没有闪光点,小惊你很好,不用去焦虑。”

  他是心疼她的。

  大学时期的许萦不是不优秀,他听楚栀说过一些她的事情,她在建筑设计社团和同伴拿过国奖,做过班干部,毕业设计拿到了录入优秀毕业集名额,虽然不是最拔尖的那个,但她也是一颗微亮但有热度的星,发着光,在闪烁。

  更看到她的心灵创伤,如果身边的人对她总是夸赞,那她会看到她的优点,如果她总听到贬低,也会产生自我怀疑,逐渐的,人也会变得消沉。

  “以后我会每天提醒你做了什么好的事情,我会告诉你,你有多优秀。”徐砚程抚摸着她的脸颊,宠溺笑说,“小惊同学,以前拿过多少分都不要紧,人生考卷还很长,从二十六岁开始拿满分也是可以的。”

  许萦望着他藏匿在黑暗里的五官,用手去摸他脸,想知道他是什么心情,怀疑问:“真的?”

  “真的。”徐砚程拉过她的手到唇边,轻吻她指尖,“我考试从没下过第一。”

  许萦开怀了一些,顺着他压在她背后的手,趴在他胸前,埋头在他颈窝:“我可是差生,你要是给我补课,可别生气。”

  徐砚程:“不会,学妹交点学费就好。”

  学费?

  许萦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你妈还在。”

  今晚程莞住在隔壁客房。

  徐砚程亲了亲她唇瓣:“家里隔音好。”

  他环着她换了位置,许萦躺在下面,仰望着他,脑子里想起程莞说的话。

  如果徐砚程需要一个不会破裂的家庭,其实她和他一直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对她来说故事里轰轰烈烈爱情过于遥远,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感情,她也不适合恋爱,徐砚程温柔又有耐心,她需要他这样情绪稳定又能包容她的伴侣。

  正开小差。

  倏地,她浑身窜过一阵电流,想后退,被他牵制住。

  吻密密淋下,她喘息间小小声说:“你轻点……”

  作者有话说:

  小惊很丧啦,大家别骂她,骂她老公吧,不过小惊还需要一点时间,她会慢慢开解的,成长成一个强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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