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温柔告白(1 / 1)

温柔告白 初厘 5690 汉字|47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8章 温柔告白

  许萦坐在床尾, 不安地用手绞着被子, 平整的被子起了层层褶皱,看到后,她又用掌心去磨平,才发觉自己手心出了虚汗。

  许萦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觉得她是疯了, 对一个男人说出邀欢的话。

  听到厕所的门拧动的声音, 她拉开被子,从床尾窜进去, 睡在她平时的位置上,不敢乱动。

  屋内的灯暗下,只有和厕所相接的廊道留了一盏夜读灯, 荧荧地映在地面上, 推动着屋内渐升的暧昧。

  床的另一边微微下陷, 才才这样, 她的体温便不再受控,分不清在上升还是下降,心跳迷失, 困顿的感觉就像雨打在长街路边落叶的气味,沉重又清透, 处在两个极端被拉扯着。

  许萦的手腕被徐砚程握住,覆上, 跌入软床。

  “紧张?”徐砚程手抚过她的颈脖,薄薄的皮肤下是她剧烈跳动的脉搏, 快, 有力, 似重物坠入无底深渊, 不停地加速, 加速。

  但她说——

  “不怕。”

  许萦放轻呼吸:“我不怕。”

  已经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还是给她听。

  徐砚程低下头,抵着她额头,一呼一吸之间,四目相对。

  她怯懦了,不敢去看这双忽然又深了许多的眼眸,里面有着奇异光彩,在摇曳生姿,在交相辉映,像极了暮霭沉沉时,站在森林外往里看,光渐渐消沉,尽头是不可知的黑洞。

  在看得见和看不清之间,他比远古的神秘传说还勾人。

  温度在上升。

  他们在下坠。

  “小惊。”他喉咙里荡出一道缱绻又深沉的声音。

  似醇香的果酿。

  吻更似。

  他研磨着她的唇珠,舔舐,吮吻。

  每一节久又折磨她,说是温柔,可又令人觉得可怕。

  徐砚程不再深入,他微微拉开距离,看到身下的女人在发抖,于心不忍,抚摸着她的脑袋,亲吻她的眉梢和眼角。

  “睡吧。”徐砚程哑声安慰。

  许萦身子一僵,睁开眼愣神看他。

  徐砚程轻笑说:“不着急。”

  许萦定定看他好一会儿,控制不住生理泪水往外溢,她知道枕头肯定湿了一大块。

  “我没事。”许萦收紧拽着他腰间的衣衫,吸了吸鼻子,又说,“我想继续。”

  徐砚程略显无奈,宠溺看着她,想着应该怎么劝说比较好。

  许萦知道自己现在很不争气,抬手抹掉泪水,认真对他说:“我不是害怕你的触碰,我只是很紧张,如果不是害怕你的触碰,就没有必要等到下一次。”

  徐砚程失笑。

  小姑娘看来很清醒,逻辑清晰,还能表述心情。

  他压着她手腕到柔软的被子里,禁锢住,“小惊,这可是你说的。”

  许萦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顿了下,点了头。

  山雨不再欲来,而是暴烈地落下,在空处,砸出一朵一朵粉花,亦或者留下长印迹。

  先前的温柔被淡掉一大半,他的动作充斥着野蛮,男性的力量压制着她。

  吻不再温柔。

  话语还是那般温情。

  说不怕的许萦在最后一步时,还是哭了,但徐砚程看在眼里,揩掉她的泪水,没有心软。

  最深处,他附耳叫了她小名。

  许萦感受到某种微妙感从最中心炸开,遍布四肢百骸,她用触感去找寻避风港。

  徐砚程的头发,脖颈,肩头,胳膊,她一一触过。

  没轻重,怕已经留痕。

  许萦快要哭了:“徐砚程。”

  期间,不知道这样叫过他多少次,回答她的只有深吻和更深入的占有。

  月终于下沉,她仿佛躺在暴晒的烈阳下,被蒸干,拼命呼吸才把全身缺的氧气补足。

  徐砚程勾开她额前打湿的碎发,心疼地抱了抱她:“要不要洗澡?”

  许萦很不适应目前的感觉,不太舒服,弱声说:“想洗。”

  但没力气。

  “我帮你。”徐砚程拿过睡袍穿好。

  许萦拒绝:“我……自己来。”

  徐砚程没有为难她,给她套好浴袍,让她自己去卫生间清理。

  徐砚程深吸一口气,到最后他还是失控了,到现在整个人还处在兴奋的状态,把新床单换好,他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去了阳台。

  许萦晕乎乎地洗完澡,没在房间找到徐砚程的身影,去客厅找了一圈,看到饮水机,忽然发现自己好渴,连喝了三杯水,肚子小小鼓起来,用手揉了揉。

  二十分钟前旖旎的画面浮现,她背着墙站直,拍了拍脑子,暗自骂自己一声,废料怎么这么多。

  回到房间,徐砚程刚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掉发梢沾到的水滴。

  许萦直直面对他,脸微妙的红了。

  明明刚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却在面对他时感觉尴尬。

  徐砚程哼笑出声:“你要是这样,我可得不偿失了。”

  许萦声音小小的:“没有……”

  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她对于处理情绪向来笨拙。

  “过来。”徐砚程把毛巾丢到卫生间门口的赃物篮子里,伸手。

  许萦迈着小步子凑近,在靠近他半米的时候,他一把揽过她,圈在怀里。

  衣衫和头发上残留的烟味窜到许萦的鼻子里,明白他刚刚是去干嘛了。

  应该是在阳台抽烟。

  “睡觉吗?”她微微仰头问他。

  徐砚程挑了挑眉:“我可以理解为另一种意思吗?”

  许萦脸还是红彤彤的,埋在他肩头,闷声说:“今天不可以了。”

  全程下来,他顾及她的感受,除了在那一下不容她再后退外,都特别的照顾她。

  所以——他一定没尽兴。

  但她是真的不行了,浑身像被拆解重装一样。

  “意思是明天可以?”徐砚程用和她一样的音量,贴在她耳朵旁问。

  许萦掐了他腰间一下,嗔怒:“徐砚程!”

  徐砚程笑容灿烂,“最凶的程度就是叫我名字啊。”

  “别逗我了。”许萦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徐砚程把她拦腰抱起,带着她躺到被子里,给她仔细盖好,“随心所欲就好。”

  许萦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徐砚程文雅勾唇浅笑:“真不想睡了?”

  许萦:“睡!”

  她缓缓挪动身子凑近他,汲取他的温度和呼吸。

  空间陷入几秒的安静。

  徐砚程环在她腰间的手摩挲着她的腰间,“还难受?”

  许萦:“胀疼。”

  徐砚程要起身:“哪?”

  许萦压下他:“没……没有,明,明天就好了。”

  那里怎么能给他看啊。

  徐砚程了然指哪里,“给你找药膏。”

  许萦拉着他胳膊,不准他下床,故意凶巴巴说:“徐砚程你好好睡觉,不许再关心我!”

  现在的她适合自己消化一下,谁多问一句她都急。

  徐砚程躺回去,许萦拉着被子微微凑近他闭眼,“我睡觉了。”

  他撩唇笑笑。

  今晚,他产生了一堆混乱想法,是从前不会做的假想和比喻。

  像心脏要炸开了,像整个人仿佛在云巅又在地狱。

  一包烟抽掉了半包,他还是难以平复狂跳的心。

  他侧眸看着旁边陷入熟睡的女人,枕着胳膊,眼神不舍得挪开。

  心绪过于混乱,他竟然理不出一个想法,他倾身去吻她唇角,心底道了声晚安。

  他做了一个很沉的梦。

  周三,早上七点半,在他们班级的清洁区。

  因为是排好组的,他被安排在每周周三打扫。

  因为高三以后,班里的大多数同学都懈怠了除学习外的事,他是第一个到的。

  发现旁边清洁区的班级来了人,是个女孩,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悠悠地扫着,有点笨拙,还有点迟钝,扫到他们班清洁区了。

  本想出声提醒的,看到她容貌的那一刻,他收回了脚步。

  徐砚程站定在个角落,看着她扫扫停停,片刻后,传来一个叫声:“你糊涂啊!扫错了,我们清洁区在这边!”

  女孩顿了下,不相信:“可……我快扫完了。”

  跑来的男生哎了声:“行了,就当你扫了,反正我们班清洁区小,等会找其他人来扫。”

  女孩点了点头,迟疑了下,继续把最后的垃圾扫干净,然后拿去垃圾桶倒,并没有因为扫错就半途直接跑了。

  倒完垃圾她还跑回来看了一圈,自己夸了句:“好干净,这个班值日的同学肯定爱死我了。”

  一张恹恹的脸说出一句搞怪的话,莫名的反差萌。

  其实女孩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发现他一直站在她扫的领域,而不是傻乎乎的把整个清洁区扫完。

  徐砚程望着她的背影,自从上次考完试再次见到她,就一直惦念着,没想到能在这里偶遇。

  小女孩,怪有趣的。

  对了,刚刚那个男生叫了她名字。

  许萦。

  徐砚程默念了一遍,记下了。

  殊不知,这一记,就是一辈子。

  -

  第二天一大早,徐砚程有早班,他叫醒沉睡的许萦。

  许萦花了好大力气睁开眼,第一反应是侧躺缩着腿。

  还是酸,胀,难以描述的疼。

  不似被撞到被割到的疼,而是堵着的疼,距离真正的痛感差一点儿意思。

  原来初体验是这样啊……

  许萦微微叹气,撑着身子坐起来,尾骨忽然有一阵疼迅速传遍全身,她直直扑倒在被子上。

  徐砚程从衣帽间出来,正在打领带:“还困?”

  许萦仰头看他,然后羞愧地垂下头。

  晨起的他们简直天差地别,徐砚程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精神极佳,朗容温文。而她,乱糟糟的头发,像个疯婆娘。

  “我去做早餐,你准备一下。”徐砚程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特地把空间让出来给她。

  许萦下地的时候,脚板底一股钻心的疼窜上来,她反射性地缩回床上,不由得悲惨想……要不然,请假吧?

  可,上班第二天就请假,似乎很不好。

  用着意志力,许萦刷完牙,挑了一身深灰色的冬天运动装,站在镜子前扎头发。

  一捞起,脖子上艳红的吻痕吓到她,匆匆把头发散下来,对着镜子捣鼓,确保全都遮好。

  弄了几分钟,还是不放心,她翻出一件高领打底穿在里面,遮盖了昨晚留下的暧昧痕迹。

  去到餐厅,徐砚程见她打完哈欠,整个人有点呆滞,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脑袋。

  “我刚刚整好的。”许萦偏头躲开他的“魔爪”。

  徐砚程又替她细心整理好:“等会我送你去上班,晚上再去接你。”

  许萦咬了口徐砚程做的三明治:“你上班不会迟到吗?”

  徐砚程:“我没有太严苛的上班时间,只要在那个点到就好。”

  许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冒出一句:“没有打卡时间啊,真好。”

  徐砚程笑出声:“小惊想转行啊?”

  许萦想到手术室里的场面,开膛破肚,用着器械在有温度的五脏六腑上动刀子,不由得打个寒战。

  “我不行!”许萦说,“我碰到手术刀,我怕我会瞬间患上帕金森。”

  徐砚程被她的说法逗笑,“吃吧。”

  怕自己憨憨的本性被徐砚程看破,许萦不再说话,老实解决完早餐。

  到了学校,许萦和徐砚程挥手告别,转头遇上迟芳芳。

  “许老师早啊,你今天打车来?”迟芳芳又回头看了眼车牌,笑说,“是有人送你来?”

  许萦和她同路,又不好找借口躲开,只好说:“我先生送我来的。”

  迟芳芳惊呼:“你老公不上班吗?这个点还送你?”

  虽然迟芳芳的问题让她不是很舒服,但知道她是无恶意的。

  许萦:“他是市医院的,上班时间比较宽松。”

  迟芳芳眼睛放光:“医生啊!你老公也太厉害了。”

  许萦应下,徐砚程确实很厉害,面上淡淡然微笑:“谢谢夸奖。”

  为了不再被迟芳芳盘问家底,许萦加快脚步,假装抬手看表:“我早上有课,迟老师我们走快些吧。”

  许萦到了美术组办公室,也不敢多停留,生怕这些老师找她聊天,拿完教材就悠哉地散步去往教室。

  出门时,隔壁音乐组的三个年轻老师正和她擦肩而过,听到其中一个人说:“听说了没,隔壁新来的美术老师是走关系的。”

  另一个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反正是合同工,也碍不到我们吧。”

  走在末尾的女人说:“那也得是本专业出身,不是半吊子都能在一中教书。赶紧走吧,有早会。”

  许萦停下步子,往后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她们可能不知道,她就是她们说的那个“关系户”,不然也不会光明正大在她前面讨论。

  她自嘲笑笑,没想到有一天她还会被打上这个标签。

  看到坪地不远处的大树,一些枝桠开始冒芽了,许萦深吸一口气,蓦地觉得今天的天气挺好的,而昨晚说的那些丧气话是不是太过了。

  胡思乱想一通后,她觉着,又不是不能坚持了,那就再做一段时间,或者她适合做老师呢?

  带着“反正在哪,她都是碌碌无为的那一个”的想法,忙到下班时间。

  许萦在学校外的一个街道等徐砚程,因为是放学时间,校门口来往的学生很多,车辆通行不方便。

  不远处看到徐砚程的车驶来,她琢磨着今晚要吃什么,身后有个同学叫住她。

  “许老师?!”

  许萦回身,看到两个比她还高出一个头的男生,书包歪歪地垮在身上,一个倒是有点儿学生的模样,另一个校服敞开,拉着袖子露出胳膊,冷着一张脸,像电视剧里特别不好惹的校霸。

  “你们好。”许萦点头。

  车子停在她跟前,她对他们说先走了,拉开门坐上去。

  方程紧盯着远去的车辆,用胳膊肘推了下旁边的少年:“哎!你猜猜是谁来接许老师?”

  程戚樾淡然一瞥,定睛几秒:“不猜。”

  方程嘁了声,自顾自说道:“让我说啊,就是老公。”

  又碰了一下程戚樾,“还记得不,昨天课上她说自己结婚了。”

  程戚樾冷冷看着方程:“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

  方程:“?”

  程戚樾懒得给眼神,阔步往前走。

  方程挠了挠头,无辜说:“我是招他惹他了,火.药味这么冲,无语……”

  -

  许萦看着车辆驶入陌生的街道,她转脸问:“我们不回家?”

  徐砚程:“打算去超市买些食材,对了,我的朋友约了饭局,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一起去。”

  徐砚程发现许萦不是很喜欢社交,除去必须的社交,她几乎不怎么和外人来往。

  许萦记起昨天的那个被徐砚程赶出家的男人。

  以及——

  昨晚徐砚程从他床头柜第三层最深处拿出一盒小雨伞时,他说是那个男人准备的。

  许萦羞红脸,说什么也不是,干脆不说话了。

  许萦点头,乐意去这一场饭局。

  地点是一家高级场所的KTV,走廊的灯光亮度暧昧得正好,许萦对陌生环境产生不安,凑近了徐砚程。

  徐砚程牵过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

  去到包厢,人已经来齐了。

  岳泽在看到门口手牵手的两人,吹起了口哨,欢呼道:“把点的东西全上了。”

  服务员微笑说好,鞠躬后退出去。

  徐砚程给她一一介绍了他的好友,许萦怯生生地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投在她身上的目光特别的热烈,但没多问什么,有时候不小心说岔了话,亦或者是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时,就自己拍了拍嘴巴,让她别放心上。

  许萦坐在徐砚程旁边,两人共坐着一组沙发,她问:“是不是你让大家不要问我太多问题。”

  徐砚程垂眸笑笑:“是,怕你不自在。”

  喝得上头的岳泽拿起酒杯,举向徐砚程,哈哈笑说:“为了庆祝我们程哥程嫂新婚快乐,我决定和程哥合唱一曲送给大家!”

  他说完,旁边看热闹的吴杰棣夫妇鼓掌,两人叫好声此起彼伏。

  徐砚程目光凛若冰霜,岳泽酒都醒了三分,但他不甘心,面对许萦笑说:“程嫂,你说呢!”

  对于新称呼略显得陌生的许萦看了看徐砚程,又看了看大家,点头:“可以。”

  她还没听过徐砚程唱歌,心底升起无限的好奇。

  徐砚程看她几秒,许萦笑意盈盈,最后他笑了笑:“好。”

  岳泽拍了拍旁边的高脚凳,徐砚程走过去接下麦坐下。

  岳泽点了一首粤语歌。

  吴杰棣嗤笑:“岳泽这人就是有毛病,每次约在KTV就会找程哥合唱,越唱是越难听。”

  许萦笑:“有这么夸张吗?”

  秦樱:“你等着听,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难听。”

  许萦回眸看去,岳泽进开头慢了整整两拍,而且……粤语很塑料,十个字九个音是飘的。

  忽然懂为什么岳泽找徐砚程唱歌,他脸能这么臭了,魔音就在耳边,怎能不难受。

  “为什么总找徐医生合唱?”许萦问。

  秦樱:“程哥的妈妈是港都人,他粤语说得很好。”

  许萦才懂,原来程莞是港都人。

  前半段终于过去,岳泽的魔音不再荼毒大家,徐砚程把麦拿起,看着字幕,沉声唱出。

  他的发音确实很标准,转音低沉,有种风月的故事感。

  许萦想起第一次见到他。

  对他的嗓音颇有好感,当时就觉得,他若是说粤语,那一定很蛊惑人心。

  确实如此。

  她爱去听他每一个停顿,悦耳好听,略微声控的她无法抗拒。

  两人唱的是《蜚蜚》,唱到高潮那句“仿佛悬崖上恋爱,全凭自欺欺骗,我赢得爱”,许萦怀疑自己听错了,岳泽哽咽了。

  一曲结束,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氛围忽然变得沉重,下来后,大家一起喝了几杯,接着就换地方吃饭了。

  差不多九点,许萦和徐砚程先走了一步,因为喝了酒,两人站在路边等代驾。

  许萦望了徐砚程几次,忍不住问:“岳泽是被伤害过吗?”

  本来没心没肺的一个人,后半场连句玩笑话都没说。

  徐砚程:“是他不小心伤害到别人,他是这样说的。”

  “他们……就没有可能了吗?”许萦看他,“挺可惜的。”

  “我有时候和你想法一样,喜欢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徐砚程自嘲般地轻笑,“可有时候单单有喜欢是不够的。”

  “感情好复杂啊……”许萦耸肩,愣愣看着车流,“那你呢,也是这样想吗?”

  徐砚程大掌包裹住她冰冷的手,垂眸看她:“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许萦单纯地眨了眨眼。

  徐砚程:“只有很喜欢的时候,喜欢到老天爷都听到的时候,他就会让有情人走到一起。”

  许萦哂笑:“徐医生,你唯心主义了。”

  徐砚程低头吻她上扬的唇角,“偶尔唯心,没有什么不好,我们的伟人也说过这样的话不是?”

  “我这一生都是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也可能是他的喜欢真的被老天爷听到了,所以,在爱上她的城市,再次遇见她。

  她不知道没事,有一天,她会听到的。

  许萦琢磨着他的话,怔住。

  她是被告白了吗?

  作者有话说:

  小惊遇到老徐后,每天都有错觉,继上一次他好像很爱我到他是不是在告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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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人小地方来的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今天上夹子位置好靠前(慌得我这一章写到半夜四点才写完),但我好开心啊!好多人啊!(发出周迅的声音),也第一次在一天似乎收到了一本书的评论(我挺惶恐的),不管褒贬,大家看得开心就好,爱你们!

  谢谢大家的地雷、订阅、营养液和评论,大厘子我爱你们~啵啵

  下一章恢复老时间(00:00)更新,我就在下一章给大家发hong包啦~

  会开启防盗90%,72h,谢谢大家支持正版阅读~

  ps:最后面的那句话出自周.总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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