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而是会说“我帮你投资,合伙开个奶茶店,让你不出门就创业赚钱”之类的好话,至于奶茶店亏了——以后再抛出‘创业怎么可能没有风险’。
这套伎俩,宙游当然不可能上当。
抠鼻子的宙游无趣地说道:“我玩这一套的时候,你们的星球恐怕才刚刚被天辰人造好吧。”
既然不想答应,宙游代表的燃轮为什么还要继续谈呢?因为——要填坑,填机械人偶的坑。联邦的部分科研数据,对下一步计划非常有用。
宙游:“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拯救,但是必须要给所有人能爬上来的梯子。”
……
堕入机械人偶的人,有百分之九十都是自己种下的后果,但是不乏一些人出生下来就没的选择。——所以让机械人偶重新变回人类是有必要的。
怎么变?用生物器官重新把人造器官给替换回来。
问题是,哪有那么多适合人类匹配的器官呢?难不成进行克隆人,然后摘取器官?——这是毁坏人伦的。
但宙游发现有一项技术可以。
那就是人工培育无脑胎,从中采取器官。燃轮在人造羊水舱中做了大量投入,同时在灵长类身上做了大量实验,但是技术上始终无法证实可靠性。而联邦——数百年前,就完成了这项技术的积累。
燃轮需要这些数据。
……
在燃轮最先进的西荒工业区。
这里已经是后现代化的建筑风格,大量的矿塔建立,一层层能量防护罩交错笼罩了数千公里。
双方的代表落座,各自隐藏了对对方的鄙夷。
联邦的代表,生来就是居高临下,鄙夷燃轮借助战争从自己这儿偷到技术壮大起来,现在又不服从联邦的号令。
而燃轮这边代表,则是蔑视这群不讲原则,为了牟利,以贪婪、欺诈为荣的掠夺者们。
由于双方在谈判前就有这样的相互印象,故谈判的结果是“双方充分交流了意见”。
燃轮和联邦都将自己的价码给标了出来,接下来也就是看,接下来的战争中,谁会再次讨价还价了。
……
在谈判结束后,宙游联通了陆博雅。
双方用矩阵进行了信息交流。
宙游:“现在,我预备分体计划了。”
陆博雅顿了顿:“嗯,这(对你来说),太早了吧。”
似乎被问住,在卡壳一秒后。
宙游斗心不泯道:“我们已经在这里取得了一场又一场胜利,但是这个世界践踏希望的地方也越来越疯狂了。所以——”
宙游看着陆博雅:“还需要一场更为惨烈的战斗,让一切诡辩都无处遁形。”
陆博雅听到不禁动容,但是她没有劝,而是僵硬地笑着对宙游点头。——宙游也微笑,因为此时真正觉得,这位从岩晶星带出来的学生,是懂自己的人。
……
当陆博雅和宙游结束通讯后。
陆博雅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好似在和什么人对话。
而在另一边。
在神临板块,少年修复训练基地的图书室内。
巍山启猛然抬头,一旁荷山不由问道:“怎么了。”
巍山启勉力一笑,说道:“没什么,刚刚有些哽。”
数秒钟后,巍山启看着离开的荷山,嘀咕道:“这里的土著啊。不理解什么是圣者……那家伙‘逐希而生’”。
36.4 边缘区的博弈策略
乱纪元462年2月3号。
罗天地区,燃轮十七号基地。曾经纵横阡陌的裂纹区域,现在已经被一条条数百米高的水泥大坝建筑链接。而几万平方公里的小板块上,则是排列多座白色的金字塔。
这儿和联邦治下的稳定区大城市相比,已经看不出落后和先进之差。甚至这里规划大地裂的一道道建筑,比起联邦城市还多了雄壮的奇观风貌。
罗天地区45个行省级防区,和23个神临地区同级别燃轮自治区的各级代表进行了全体会议。讨论了关乎双方交通区域打通的事宜。
两大裂纹区内的电网已经打通了。这代表着双方经济体系的融合。
并且也通过了法案,燃轮和神临管理阶层的电子监测接通,处于相互监管、共同制定政策的状态。
这说明了现在燃轮在罗天、神临和浩洋是由统一的、强有力的政府来调配经济生产。
所有政治势力出现派系分化,都是信息界限封闭、利益不一致,从而形成了一个个集团。这样内部出现信息隔阂的联盟是无法作为广泛协调各方矛盾。
1统一的政府;2共同利益乃至命运的大型经济活动;3各地政府都有大力投资基础建设、教育,这能保障各地地区的基础价值,不会出现各地区破产。
其中地区破产不在于负债高低,还不起负债只是后期没有资金继续注入、没人接盘的现象。
破产的定义:长期以来治理失败,让该地区毫无价值,即基础建设荒废、治安混乱、人员教育程度下降。
没有实际价值,经济发达地区资本不愿意接盘。(明末资本主义萌芽时代就演变出了这种情况。江南资本充足,却不愿意对大明内陆地区投资。)
如果某地区,教育规模增长,交通也都良好,当地政府会借不到钱?
经济产业的地区为了劳动力供应稳定及市场占有率,也会不断低利率借贷给这些地区。
而这种借贷,实质上就是经济补贴。因为所有的核心产业地区都会抢着‘控股’这样交通便利、教育良好的地区。以便于和平时期转移科研机构,来降低研发成本;风险时期整个产业都朝着该地区迁入。
经济发达区是相互竞争就是链条控制,霸占优质资产。——明末清末的江南,优质资产农田、功名地位的价格节节攀升,不断吸纳社会资金。
……
燃轮的内部矛盾在不断下降,而外部矛盾却在不断上升。
462年的时候,燃轮在各个板块上,都和边界接壤的军阀被动接触。——这些军阀扩张到一定程度后,对燃轮垄断了矿产定价非常不满。同时也在某些外部势力教唆下,频频在边界生事。
燃轮的网络上,喊打喊杀的呼声越来越高了。
无论是何种体制,在说话不负责任的网络上,言论都是非常极端的。但是,这的确是民意。
当大众群情激奋通过网络释放某种意识的时候,已经不是想要理性讨论某些问题。而是基于过去长时间内接受大量信息的理解,对内心结果释放。
例如某个富人阶层的、在海外避难的孩子跑回来,网络对这个事发声的时候,已经不是在讨论该不该让孩子回来,而是释放长久以来,这种现象已经引发了的矛盾。对!就是仇富,也许在讨论当下的事情上,这是不理智的。但是,仇富的起因就是当下的事情吗?矛盾是某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