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鹏,难以言喻的凶戾。
“退下,这是至高无上的主,不容你的冒犯与亵渎!”
修炼天命金章的主人格,就是一个容器,用来承载伟大意志的降临,这一刻,便已经被异世界黑手的意志所栖宿,成为其傀儡,出手阻挠夜源堂。
夜源堂神色微微有些恍惚,这一刻,真实的记忆不断涌现,一百八十个有资格成为天意聆听者的孩子中,最后只有三个人活到了最后,成为了新一代的原始。
成为原始的试炼非常残酷,在六岁的时候,就必须分裂出一个人格,灌输记忆,以备以后支配身体,某种意义上来说,天命神教的这种人格分裂法门,异常深奥,已经触及到灵魂层面的改变,分裂出自己的灵魂,重塑一个分魂。
从六岁开始,夜源堂这个存在,就已经开始在掌控身体,只是很多涉及到天命神教的记忆,都存在于另一个人格的记忆之中。
一刀被挡,夜源堂二话不说,刀刀狠辣,宗教版夜源堂神色不动,轻描淡写伸出右手,随意挥舞,挡下一道道刀光,淡淡问道:
“你我本一体,与至高之主融为一体,是至高的荣耀,你为何拒绝?”
夜源堂怒喝一声:“别开玩笑了,你不过是虚假的玩偶,是天命神教用来洗脑,控制我的机关,谈何荣耀!”
灵魂分裂成两个人格,原始人格可以屏蔽,修改夜源堂人格的记忆,让他的记忆看起来完美无瑕,按理来说,原始人格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主人格,夜源堂只是分裂出来掌控身体,遮掩身份的存在。
但是在夜源堂看来,却是另一种看法,天命神教的具体事务,有专门的长老团商议事务,身为教主的原始,其实并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定期聆听天意,预测未来,将情报反馈给长老团就好。
而这种聆听天意,预测未来,每进行一次,都是在压榨原始的生命,与天渐进,与人渐远,不断触摸天意,最终也会被天意所吞噬。
这种牺牲,在天命神教内部看来,是崇高的大义,是为了维护世界平衡的必须行为,但是,夜源堂不知道其他原始是怎么看的,但是,他的看法却有所不同。
他的真实出身与父母都是真实的,完成原始试炼之后,也就自然而然的步入炎黄帝国官场开始奋斗,他在政坛中,见了无数大义凛然之下的龌蹉,也磨砺出了枭雄的心性,他心头一直有一个疑惑,天命神教是用什么保证历代原始,一定会甘愿为此大义牺牲?
“荒谬!”原始神情不动,眸子渐渐染上一抹红光,万事万物的演变在他眼中出现分支。
夜源堂的攻击,开始出现重影!
上斩,横劈,下撩,跳砍,在未来,夜源堂可能采取的攻击,皆浮现于原始的眼中,然后他从容不断尝试,知晓夜源堂可能采集的攻击之后,最后,重影消失。
夜源堂操纵天魔刀光,身体微微一动,上斩而来,但原始却已经提前知晓,轻轻一挥手,封死夜源堂接下来攻击的一切变化。
这就是历代原始预知未来的方式,借助天意大能,推演某种未来的走向。
这是很玄奇的能耐,但说穿了也不过如此,你要预知明年炎黄帝国有什么政策,你需要收集无穷资料,耗费无穷智慧和精力去推演,方能作出推演。
但是天命神教的预测未来方式,就是直接跑到金銮殿内,旁听李泰安和群臣的秘议,看群臣的奏折,看李泰安的批复,自然而然对明年炎黄帝国什么政策了若指掌。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站在天道的角度上,以祂之大能,未来的大势变化,不过指掌观纹,但对人类来说,已是神迹,天命神教借助的就是这般大能。
但这种预测未来的力量,对历代原始而言,也是极大的负担,计算机推演圆周率后的小数点,已经抵达推演到十万亿的境界,你人脑来试试看?每秒数一个数,一亿就够你数三年。
而现在,容纳异世界黑手的力量与意志进驻,原始的预测之能,比往昔更为强大,一眨眼,无穷重影,便是无穷未来的呈现。
“那么你怎么解释唯的死?”
夜源堂这句话响起的时候,倒影原始在视线之中的无穷重影消失, 他淡漠的眸子第一次出现了色彩,红光褪去,但却没有回答。
“你我本一体,我能察觉到的疑惑,你也知道,上一代那位历代最强原始,死于莫门之主手中时,曾经请求莫门之主毁灭天命神教,我在那些幸存者口中获知了这方面的情报,好奇之下追查下去,发现的线索你也应该记得!告诉我,唯是怎么死的!”
原始没有回答,因为夜源堂的天魔刀光已经掠过了原始的身体,后者直接被一刀两断,然后夜源堂奋起天魔刀光,劈在那火焰竖眸之上。
白岐歌目睹这一切,内心嘀咕着,“我本来还以为他会和自己的另一个人格打的火热,然后需要我出手助他一臂之力,没想到这厮果然是一代枭雄,算计自己也是毫不留情,借助记忆互通,感情相连,把自己最血淋淋的伤疤撕裂,用感同身受的痛苦,感染原始人格,坏他心境,动摇他的意志,一瞬击杀,这种瞬间布局,不愧是枭雄!”
对夜源堂的表现,白岐歌不吝啬给予表演,因为这的确是难得,当然,夜源堂此刻所说之话,也和莫老仙那边的情报有些微妙的勾连,追溯下去,估计又会是一个藏有大阴谋,大咪/咪的支线副本。
不过这种级别的副本,白岐歌已经懒得参加了,回头把那些预备役主角们朝里面一丢,让他们去触发剧情,好好历练去。
那一刻火焰竖眸,看似威猛,乃是异世界黑手的意志呈现,但这一刻,面对夜源堂的天魔刀光,却是同样被一刀两段。
但在一刀两断的最后一刻,那个火焰竖瞳的目光,转向白岐歌,仿佛跨越时空的界限,锁定了他,分不清是虚妄亦或真实的低语,回荡而起。
【有趣的棋局,你……是在玩火自/焚!】
“谢谢关心,以后打交道时间还长,到时候你就知道是我在玩火,还是你在玩命了!”
白岐歌回应着这个低语,也不在乎祂是否能听见。
夜源堂恢复对身体的支配权,彻底清醒过来,才看见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依旧漂浮在半空,摆出一副如神似魔的架势,时空裂缝依旧在喷发熔浆,浩浩荡荡,宛如河流,朝着远方蔓延而去。
而在远方,很多直升机盘旋,里面装满各路正道豪杰和记者,正在遥遥拍摄自己。
“源堂兄,这个时候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