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爽朗到无暇的笑容，但配上展露爽朗笑容时露出的黑红獠牙，却显得如此的狰狞。

那漫天挥舞的邪恶魔器骤然停止，收缩，如蛇一般盘起，在这些魔器一阵蠕动，然后在顶端骤然浮现出一颗颗眼珠子，这些眼珠，浮现着的神采，是非人的残酷。

奥巴牛的蜕变依旧在持续，越变越不像人，而这一刻，奥巴牛的突兀收手，让纳德窥到了机会，猛然冲锋，双爪一探，化作穷凶极恶的抓奶龙爪手，朝着奥巴牛的胸膛抓去。

“成为怪物的我，已经拥有了你无法匹敌的力量，你猜猜我现在到底动用了多少力量？”

奥巴牛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自顾自淡淡的低语着，任由纳德挟着无边威势而来的当胸一爪，当纳德的抓上去的时候，锥心刺骨百年仇这一式的威能全面爆发，纳德双爪飞舞，花式袭/胸！

缠绕于纳德双手之上的心灵之光，不断制造着伤害，黑泥与黑气溅射，进一步撕裂着奥巴牛的躯体。

“答案其实很简单，我根本没有用力！”

敌人就在眼前，不管敌人说什么，纳德现在只想彻底将敌人彻底干掉，豁出全力，将心灵之光催谷到极致，趁着奥巴牛不知道为什么不攻击的现在，全力干掉他。

但当奥巴牛依旧如此淡定承受自己的攻击时，纳德瞳孔骤然一缩，在他的花式袭/胸之下，奥巴牛的胸膛短短时间内就被挖出了两个洞，透过前胸可以看到背后景色的那种致死贯穿性伤势，但奥巴牛的语气依旧是那种异样的爽朗，丝毫不以为意。

而自己的双手，却被黑泥沾染上，眨眼间，另一只没有结晶化的手，便已经被腐蚀了肌肤与血肉，甚至连骨头都快看得见了，自己的右手，王之麒麟臂，也被腐蚀的坑坑洼洼的。

连忙催谷心灵之光，试图驱逐这些黑泥，却发现不论是心灵之光形成的元素攻击，亦或是力场防御，全部都在与那黑泥接触的时候，腐蚀殆尽，崩坏成灰，十成的攻击力，甚至只有一成力是奏效了的。

“你看，我并没有攻击，我甚至没有防御，任由你攻击，但结果如何呢，你弱到让我想笑，你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而让你感到恐惧的腐蚀，甚至不是能力，仅仅是生态，就好像我正常的呼吸，带来的影响，但即便是这种被动的影响，你都抵抗不了，我甚至怀疑，我仅仅需要深呼吸一口气，你就会腐朽成灰，唔，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就让我来验证一下吧！”

奥巴牛淡淡笑着，在纳德停止攻击之后，被爪劲撕裂的到处飞溅的黑气与黑泥，飞速回归，填补着奥巴牛的身体。

这种宛如不死之身般的力量，足以让任何人感到恐惧，而后，奥巴牛一如眼前，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

刹那间，魔气弥漫于四处，腐朽之力开始进一步的蔓延与侵蚀，地面的合金板好像被浸泡在强水之中一般，被腐蚀到吱吱作响，而纳德也觉得浑身刺疼，他的衣服开始腐烂，化作灰烬，他的皮肤先是变红，好像灼伤一般，然后开始变灰，明显的出现腐烂现象。

一如奥巴牛所言，他所展示的，不是能力，仅仅是生态，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存在，只是呼吸，就会让周遭事物不可逆转的走向堕落，腐朽，崩坏，毁灭，这就是罪与孽的力量。

“怪物，你是绝对的怪物与……绝对的邪恶！”

纳德也低语着，他此刻也进入了终极力量模式，他不仅以网管权能，支配着心灵之光，体内那白岐歌赐予的心魔万幻典假武功，也在运作着。

沾染在他手上的黑泥，既腐蚀着他的身体，也为他揭示了真相，揭示了奥巴牛此刻存在的真正定义。

断罪神通悄然运作，一幕幕画面在纳德眼前闪烁，一如以往，接触罪孽，然后洞悉罪孽的根源。

纳德看到了地狱。

无穷无尽的恶意，化作囚笼，囚禁着所有的灵魂，无止境的憎恨，杀戮，痛苦，带来无止境的折磨。

杀与被杀，皆在地狱永生。

而奥巴牛，就掌握着这样的地狱永生之力，在他的力量根源之中，就渗透着这种恐怖的恶意！

纳德抬起头，凝视着奥巴牛，语气低沉的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急迫，急不可耐的想要杀死一个人！”

317.床上不败的十马赫阴阳交合大悲赋

那高高抛起的硬币，见证了纳德的最终抉择，即便硬币落定，呈正面，最终，纳德发现自己依旧不愿妥协，也不愿去权衡利弊！

他依旧记得自己的初衷，以断罪神通，接触那个生而平凡的约翰斯德，死前最后的弥留之心，接触到那份生命消逝前的最后不甘与无奈，纳德动了恻隐之心。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也许需要正义，需要一份纯粹的正义，为被遗忘者送上也许迟到，但绝不会缺席的最后镇魂曲，也许，需要更进一步的推动正义理念，来避免这些无辜之人的诞生。

这个初衷很渺小，但却异常执著的存在于纳德的心中，而在接下来的时光里，纳德在当无名正义英雄的时候，他一遍又一遍的思考这个问题。

混沌的世界，光影相随，善恶相倾，一切的一切，都混杂在一起。

完善的制度，严谨的法律，总会有人想要逾越或者绕开，去获取法律不允许的利益，黑暗因光明而生，最终，善与恶交织，光明与善在生长，黑暗与邪恶在滋生，万物复归于光暗交织，抗衡倾轧的混沌。

这是现实，也是人性，纳德不是刚出学校的毛头小子，他是一个老男人，他的阅历也很丰富，他非常清楚这个道理。

但正因为清楚，他才知道，妥协是没用的，一旦世界复归光暗交织的混沌，约翰斯德那样的被法律所遗忘的人，是永远避免不了的。

唯有现在，九头蛇统治一切，正义英雄无处不在，容不下一丝罪恶，才能将正义彻底贯彻始终，让世界不再出现第二个约翰斯德。

最终，纳德作出的抉择。

我若为至高，我的意志将成为尘世间的真理，我若为光明，我的理念将普照大千众生，我若为神，当为骄阳横空，光辉澈照，让世间再无一丝黑暗与罪恶！

这是绝对正义之道，这是超越法律，超越民主与自由的路，这条路的尽头，已非正义，因为这是以一己之意志，覆盖天地于众生的绝对之道。

容不下黑暗，也容不下罪恶，也不允许世间存在非黑即白外的灰色，走到最后，坐在王座上的，不是正义英雄，而是至高光明神！

这是纳德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