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基本上都饿不死 ,稍微对比一下,民众如果能选择,会选择 什么地方落户,已经是毋庸置疑的问题了。
但在这个年代,出了投胎投的好,想要 后天改变自己的户籍,远比旧时代更为艰难
火焰山的灾兽大军虽然已经撤离,但留下的后代,却已经遍布地球各地,不断的繁 衍,让地球渐渐重回蛮荒时期,只要出了城 ,走不了多远,基本都会遇见材狼虎豹,遇 怪几率不是一般的高。
撇除这些移动的路障,更有自然阻碍, 熔浆地貌纵横交织,将人类诸侯的交通体系 破坏到七零八落的,每一个人类诸侯领地, 虽然不能说是孤岛,但领地与领地间的联系 ,也难以密切起来。
科技先进隐隐触摸到星际时代的边缘, 社会民生水平等同封建时代,交通环境等同 原始时代,这就是末日废土纪元,也是这个 时空线地球文明的畸形之处。
建造一个能够贯穿熔浆地貌,能够抵御 灾兽破坏的铁路体系,如血管一样,重新将 人类诸侯领地串联起来,这种战略工程,也 有学者提出来过,但耗费的资源,维护的难 度,连执掌新炎黄帝国的夜真嗣看了都脸色 发青。
在这个时代,想要在诸侯领地中移动,要么冒着莫测的风险,在地上走,要么是耗 费大价钱,买一张三月或许一年才会有一次 的航空飞舰票。
没有一个满编的空中机甲舰队护航,走 空路,几乎等同找死,要知道,会飞的灾兽 ,普遍比地上行走的灾兽更为强大,数量也 更多。
评价一个社会是否健康,阶级流通是否 顺畅,是有一个比较大而化之的指标的。
以旧时代的炎黄帝国为例,以二三线城 市的物价与房价为基础,一天百元可以满足 生活所需,房价五干一平。
将一个一无所有的底层普通平民,假定 为最低阶级,而他的下一个社会阶级,是月 薪过万,经过一定时间积累,拥有百万身家 ,实现最低等的财务自由,即想吃什么,不 用太考虑钱包的问题,低级奢饰品(普通房 子),可以进行买卖,并不会造成负荷,旅 游也比较随心,有一定的风险抵御能力。
对一个地区的所有人进行综合数据统计,如果有10%的人能够在十年内抵达,30 %以上的人在三十年内抵达,而其他人终其 _生也有一定的机会,那么,这个社会,就 是健康而拥有活力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盛 世,反之,抵达最低阶级提升的人越少,耗 时越长就越不健康。
而最严重的,就是一代人无法完成,需 要两代人以上才能完成最低阶级提升,那这 个社会,已经有着很多问题,最低级的阶级 提升都如此困难,中上层的晋升,也绝不会 宽松,这是一个连锁的反应。
顺带一提,最低阶级提升指数难度越高 ,就越会出现小规模集体资源集中化现象, 也就是家族体制的出现。
—个人,终其一生皆无法完成自身阶级 的提升,期待值必然会延续到下一代,或主 动或被迫通过血缘,裙带,姻亲,投靠站队 等方式,攥取资源,将资源进行集中处理, 发挥更大的动能,继续向上攀升。
也就是说,随着社会阶级的固化,选择抱团取暖,上下勾连,蚕食利益维持自身存 续壮大的家族利益集团现象,会在各行各业 中接连出现,不因任何政治体制,任何主义 ,任何道德观而改变,因为这是人的必然行 为选择。
要是人人都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那么,也不会有家族的出现, 因为个体能够实现自身的提。
而这个末日废土纪元’毫无疑问就是极 度不健康的典范,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人类文明朝不保夕,指不定明天就全体灭亡 了,社会制度是否健康,已经完全不重要的 问题了。
浙旧云揉了揉额头,强制结束了自己的 胡思乱想,因为他觉得,继续思索这种社会 制度的恢弘命题,读者会打死他的,就算读 者不打死他,主管也会因为他的走神,一脚 飞过来,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企业文化。
强者有强者的风光,龙套有龙套的生活 ,毁灭曰堕落之劫时,浙旧云在上班,诡异红雾变异之劫时,浙旧云在还在上班,灾兽 攻城,京城各地因为红雾的关系,接连出现 灵异诡变时,浙旧云没有上班,他在……加 班!
他之所以会思索这种社会制度的恢弘命 题,是因为,他就是社会不健康体制下的受 害者,他的父亲,在战乱岁月中艰难求存, 半饥半饱,然后用尽一生的奋斗,几经出生 入死,终于踏出了阶级提升的半步……拿到 新炎黄帝国京城的户口本!
而现在,浙旧云必须接过父亲的遗泽, 以毕生之力,踏出那另外的半步……尝试在 京城过上衣食无忧的小康/生活。
但要完成这一步,非常艰难,父亲多年 奋斗,留下满身伤痕,然后终于扛不住了, 旧伤复发,就此逝去,没有留下债务,但也 没有留下任何遗产,浙旧云必须在毫无基础 的情况下,继续奋斗。
他没有读过书,知识启蒙全是父亲教导 ,他能以童工的身份在工厂里工作,这还多亏了父亲以前救了上一任工厂主管一命,才 有此机缘,当然,工资大规模缩水,也是无 可奈何的事情。
从最初的打扫卫生,到现在可以正规上 工,拿到全额工资,浙旧云也熬了很多年, 但以目前的状态,浙旧云觉得,如果想要完 成父亲的遗愿,他这一辈子估计是没什么可 能的了,估计也要让下一代继续努力了。
浙家子孙,奋三代穷苦先袓之余烈,终 于成为了一个上的起学,能够吃得起外卖, 不用担心饿死的城市体面人,每每想到这里 ,浙旧云就觉得这个笑话挺好笑的。
不过浙旧云也没什么不满,他的父亲为 了拿到这个京城户口,那可是顶着灾兽日夜 来袭的风险,在前线赌上性命进行战地建筑 抢修,凭借无可挑剔的功绩,这才抢到手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拼命,才留下了多年后的 致死伤患。
相比起父亲的亡命拼搏,自己生活在安 全的城市里,在工厂里奋斗,已经好太多了其实,这些事情,在这个时代,已经是 习以为常的事情,浙旧云之所以有如此之多 的疑惑和思索,也许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
浙旧云父亲,从旧时代挣扎下来,身上 依旧有很多旧时代的痕迹,而后经历了动荡 的战争岁月,也思考了很多,然后在言传身 教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