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1)

飘花令 卧龙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室中来回踱着方步。

慕容云笙缓缓走到西厢一角,盘膝坐了下去。

他虽然没有食用药物,但此刻却不得不装成极力和腹内毒药抗拒的样子,盘膝坐在地上,运气调息。

那白发老人心中似是有着很急的事情,来回在室中走来走去。

慕容云笙虽然坐着运气调息,但大部精神却在听着那老人的举动,忽然间,步履声停了下来,立时提高了惊觉。

睁眼看去,只见那白发老人当门而立,神色严肃,双手合十,似是在等待什么一般。

慕容云笙只瞧的大为奇怪,心中暗道:这人不知在搞什么鬼。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那白发老人一字一句的沉声说道:“江州分堂主张文波,恭接圣谕。”

慕容云笙只听得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那门外明明无人,哪来的圣渝可接。念头还未转完,一阵鸟羽划空之声,一个白色巨鸽飞入室中,在张文波头上绕飞盘旋。

张文波合在胸前双掌,平平伸了出去。

那巨鸽白羽如雪,十分可爱,双翅一合,熟练的落在张文波左掌之上。

张文波神态恭敬,好像很怕得罪了那白鸽一般,右手小心翼翼的从那白鸽右翅之下,取下一个竹筒,拔开木塞,抽出一卷白纸,恭恭敬敬的放入袋中,右手托在左手之下,把那白鸽送出室外。

只见那白鸽一昂首,展开双翼,破空飞去。

张文波目送那白鸽去远,才缓缓退回室中,展开白笺,就窗前展开阅读。

慕容云笙暗中注意他的神情,只见他不时皱起眉头,显然那来函之中,并非说的什么开心之事。

张文波看完了那白笺之后,又缓缓叠折整齐,放入袋中,一脸焦急之容,纵身一跃,飞出室外。

慕容云笙眼看他飞跃出室,倒不知如何才对。此刻自然是从容脱身的机会,但自己,却不能走。想了一阵,仰身躺了下去,暗道:不论如何,我既然中了毒,躺下去总是不错。

足足等候了一顿饭工夫之久,才见人影一闪,一人跃入室中。

慕容云笙转眼看去,只见来人竟然是李宗琪。

李宗琪神色亦极凝重,似是心中亦有着什么大事,目光一转,望了慕容云笙,道:“张老哪里去了?”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毒性发作,快要死了。”

李宗琪冷笑一声,道:“这毒丸不会毒死人,你死不了。”

慕容云笙道:“我头疼的厉害。”

李宗琪双日凝注在慕容云笙的脸上,瞧了一阵,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当真是丐帮中人吗?”

慕容云笙道:“不错。”

李宗琪望望天色,道:“再过一个时辰,你头疼就可以好了。不过,你将逐渐的忘记了过去。”

慕容云笙听他说的和张文波一样,大约是不会错了,当下接道:“当真是不会死吗?”

李宗琪一皱眉头,道:“你很怕死是吗?”

慕容云笙反问道:“难道你不怕死?”

李宗琪道:“我也怕死,不过,不像你阁下怕的这样厉害。一个人一生中固然只能死一次,但不得不死时,也要硬着头皮去死。你们丐帮向以忠义相传,但阁下不但毫无忠义的气质,而且一付贪生怕死之相,简直毫无骨气。”

慕容云笙心中暗暗赞道:骂得好,这人虽然与敌为伍,但却不失英雄气度。

李宗琪久久不闻慕容云笙讲话,冷笑一声,接道:“不过再过一个时辰,你就不会怕死了。”

慕容云笙道:“为什么?”

李宗其道:“因为你服下那药物之后,要变的十分蠢呆,不知死亡之可怕。哼!像你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服用这种药物,那是药尽其用,那丐帮帮主在武林声名甚着,豪气、胆识,不输九大门派掌门人,我不知他如何会选上了你这种人……”

慕容云笙接道:“在下亦有对敝帮帮主不满之处。”

李宗琪道:“有这等事,阁下有何不满?”

慕容云笙道:“江湖上都说敝帮帮主豪气干云,但他却有一件事,不敢过问。”

李宗琪道:“什么事?”

慕容云笙道:“慕容长青之事。”

李宗琪一皱眉头,道:“慕容长青的事,岂是你丐帮能管得的吗?”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我如再和他辩论下去,固然可以知晓一些内情,但恐怕要引起他的怀疑。那张文波恐怕也将回来,何不装作药毒发作,无法支持,来日方长,不怕探不出内情来。

心念一转,伸手按在顶门之上,道:“在下头疼死了。”

李宗琪冷笑一声,道:“那是药毒发作之徵,再过一顿饭的工夫,你就可以变成一位不畏死亡的豪壮之士了,恭喜啊,恭喜!”

言罢,不再理会慕容云笙,大步行到西厢一角,盘膝坐了下去。

慕容云笙暗付道:看来,他对我似是极为卑视。

双手抱头,倚壁而坐。

一盏热茶之后,突闻木门大震,张文波急急奔了进来。

李宗琪缓缓站起身子,欠身一礼,道:“张老可曾追到了敌人吗?”

张文波摇摇头,反问道:“你呢?你紧随强敌身后而出,应该追上那人才是?”

李宗琪道:“属下惭愧,出门时倒是瞧到一条人影,但属下苦追数里之遥,不但未能追上那人,反而把强敌给追失去了踪影。”

张文波冷一声,道:“你看到那人背影了?”

李宗琪道:“看到了,是一个身着长衫的人。”

张文波道:“身材如何?”

李宗琪道:“夜色朦胧,相距又远,属下未看清楚,不敢妄作判论。”

张文波目光转到慕容云笙身上,道:“这人可是药性发作了?”

李宗琪道:“属下看到他药发头疼。”

张文波道:“你看这小子会装假吗?”

李宗其道:“不会吧,张老亲自把药丸弹入此人之腹!”

张文波接道:“我是说他药性发作时情形,是否有装作之嫌?”

李宗琪道:“没有,属下看他抱头而坐,正是药性发作之徵。”

慕容云笙把两人所谈的话,听得十分清楚,心中暗道:好险啊,好险,这张文波果是阴险的很,只说药性发作有些头晕,却不肯告诉我头疼,幸好是李宗琪先返西厢,被我试探诈出,如是这张文波先行返回,势非被他瞧出马脚不可了。

但见张文波探手从杯中摸出一个火折子,随手晃燃,点起屋角处一支残烛,缓缓说道:

“李领队,老夫不久之前,接到了三圣的亲笔法渝…..,”李宗琪吃了一惊,道:“那法渝上说些什么?”

张文波道:“那法渝对咱们在江州连番挫败一事,大为不满,但圣恩浩汤,宽限咱们七日之内,生擒那慕容云笙和申子轩、雷化方等三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七日之限,不能算短,但不知阁下的看法如何?”

李宗琪道:“申子轩老奸巨滑,智谋过人;慕容云笙敢在江湖出现,必然是怀有绝技,咱们不可轻敌,如若圣堂肯派高手赶来相助,那是最好了。”

张文波缓缓说道:“那派来的高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