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醇和浓烈,赵昀一时嘴滑就多喝了几杯。虽然没有醉意,尿意却涌将上来,问清酒楼后院有一茅厕,便推开了门,径直走入茅厕方便。
只见茅厕之内摆了一排尿桶,许是天气初晴,白雪还未曾融化,尿桶之内满满当当的都是白雪覆盖,还高出小半个桶去。赵昀撒尿要紧,哪管的了这许多?解开腰带,便一气射到白雪之上。
要知赵昀还是童子之身,元阳未失,又兼禀赋过人,下身硕大无朋,这一泡尿线便撒得又粗又急,直把满桶白雪尽数烫的融化开去,兀自腾腾冒着热气。
待到存货放完,赵昀舒服的打了个哆嗦,突觉眼前一花,似有人影闪过,急忙抬头搜寻,茅房之上只有一个小孔,却是寂寂无声。赵昀急忙系上腰带,出了茅房左右环顾,也是空无一人,只道自己酒醉之中看花了眼,也不在意,径直回到湘竹雅阁。
多宝仍在喝酒吃菜,赵昀皱眉道:“师兄,这饭吃了好久了。我们该起身啦。”从囊中摸出那颗夜明珠来,轻轻放在桌上,对芳娘道:“掌柜的,这一颗明珠可付得酒饭钱?”
芳娘噗嗤一笑道:“郎君啊,你这么心急,可是嫌弃芳娘招待不周吗?你瞧你的同伴根本还没吃饱呢,何必急着赶路?来来来,郎君你且再饮几杯桃花美酒。”
多宝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叫也叫不动。赵昀心想师兄是第一次喝酒,难免贪杯,也不好太拂逆师兄,无奈的又坐了下来,接过芳娘亲自斟的美人酒,一饮而尽。
三杯桃花酒下肚后,赵昀只觉眼前幻象丛生,意识也开始模糊,一种极度疲乏的感觉迅速扩散到身体四骸之中。赵昀深知自己酒量,这种情况也绝非是酒醉该有现象。他急忙呼唤道:“师兄,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恍惚中只知多宝一声不吭,呆坐着身体。紧接着“噗通”一声,多宝的头已然沉沉的埋在桌面上,竟是不省人事。
不好,这酒有问题!
赵昀这才意识到自己麻痹大意,已然中了这芳娘的诡计。他想要拔出威斗神剑,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全身气力都被抽光一般,连身体也要支撑不住,软软的想要倒地。耳中听着芳娘的嘻嘻娇笑,顿觉惭愧难当,只怪自己未加留心,竟被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蛇蝎美人设套陷害。
芳娘趁着赵昀尚未完全失去意识,伸手在赵昀胯下掏摸了一阵,啧啧赞叹道:“哇哦,真的好粗好长啊。仅仅是在一旁偷看你撒尿,就让芳娘我不能自持了呢。好郎君,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这地方怎会如此之大。你的相貌又是这么的俊美无双,比之小姐也是不遑多让,真真是让我心动呢。”
赵昀又气又急,酒中迷药完全发作,登时昏迷不醒。
“嘻嘻,这次不是银样腊枪头了,小姐总该满意啦。”芳娘瞧着剑眉紧蹙的玉面郎君,只觉心上有万虫舔咬,久久不能平静。
100回 如梦如幻
赵昀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妙不可言的世界,一种销魂蚀骨而又惊心动魄的温暖紧紧的裹挟着自己的感觉。就好像在烈日之下被炙烤,灵魂将要出窍;又好像在寒冰之中被酷冻,神经都已麻木,一颗骚动的心在碧落黄泉间来回升落,钩织成一个七彩斑斓的幻梦。
赵昀不想睁眼,只想沉浸在美梦之中。他也不能睁眼,美梦后的疲乏让他无力。可他还是睁开了眼,因为又有一阵强烈的刺激点燃起他的热情,让他实在忍不住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奇妙世界。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无比的俏丽面庞,毫无瑕疵的倾城容颜,细眉如画,瞳影如水,流动着一段妩媚妍态,竟是天姿国色,不可方物。
赵昀不由一愣,不知从哪平空冒出这个美艳少女来。他明明记得在桃花酒楼中被芳娘下药酒迷倒,怎么会醒来后不见那狡诈老板娘的踪影,反而置身在一床熏满了龙延香的牙床锦被之上。目光稍稍往下,立刻目瞪口呆,连呼吸也惊诧的停止住。这少女竟是浑身不着寸缕!
少女细软滑腻的肌肤白的耀眼,比牛乳还要皓白,比新月还要纤瘦,让见识过不少绝色美女的赵昀依然如遭雷击,神为之夺。这一刻章淼的明艳无俦,凌夜来的冰肌玉骨,都显得黯然失色,远不如这少女凝脂般肌肤的魔力有效。有如幼笋初生,呼应着年少多情的召唤,不堪一握的胸微微荡漾,潋滟生波,粉雕玉琢般傲然,肆意享受着不羁的美好年华。
这是赵昀第一次看到女子没有掩饰的身体,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上苍的神鬼妙手,他这才知道自己无数个颠倒猖狂的梦是那么好笑荒唐。在这里,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美丽的诱惑。
那少女瞧见赵昀醒来,露出迷人的笑颜,俏皮的道:“你醒啦?还可以吧?”说话声中,双手微撑床面,绝美螓首突然俯下。
少女香闺中登时便奏起了若有若无、细若蚊呐的诱人魔音。
赵昀但觉身上有一只灵活而又温柔的松鼠四处跳蹿,紧紧纠缠,挑战着他的每一寸血脉神经,一阵阵痛快淋漓的舒畅冲上,不由的闷呼一声。
“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能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做这种事!”一瞬间的清醒让赵昀羞愧难当,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和陌生女子若此亲密,自己又怎么对的起淼姐姐!隔离了无上快意,他挣扎着想要伸手推开这女子的头,却只是多此一举,往日无穷巨力似乎都流到了一处,四肢软软的连动弹也是不能。
赵昀这才发现自己亦是全身光溜,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熟悉的腥臭味道,又惊又窘,叫喊道:“快住手!”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慌忙改口道:“快住嘴,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然而那少女却似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玩着,俏皮的舌头转勾画圈,忙得不亦乐乎。
被重重海潮包围,赵昀喉咙枯涩的只想喝水,又怒骂了几句,那少女却仍似毫无所觉。赵昀一边抵抗着无边魅意侵蚀,一边思索道:“莫非我说话这女人竟是听不到吗?我都骂了她祖宗十八代,也没有反应。可恶,一点力气都没有。这,这也太过荒唐了。师兄呢,他现在又在哪里?”
便在此时,一阵细急脚步响起,绮门摇动,递出一个清朗而急迫的语音:“小岚,你在我茶里放了什么东西?才几日,就又不安分了?”风帘中分,竟转出一个绿衣少女,抬眼瞧见床榻上缠绵难分的两人,登时呆若木鸡,“呀”的一声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