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白沐风说,“但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我们接下来还有事要做。” 所有人脸色同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们的思维模式都大体相近,所得情报也一模一样,所以很容易联想到相同的正确答案。
秦毅虽然死了,但不代表万事无忧,因为下一个救世主依旧可能出现。
按照梦境的推理,秦毅很可能已经是最后一任救世主,但只要有一丝意外,他们就绝不可能冒险。
“接下来还有不到一年时间,你们觉得在一年里会有新的救世主出现吗?” “几率很小,但不能说是零。” “但喘息的时间已经争取到了,趁现在,把该办还没办的事,给办了吧!” “那让奥古斯都去吧,现在已经没人能拦住他了。” 几天之后,世界各地的流浪者都爆发了恐怖活动,因为参与者多是流浪者和血族,所以这种恐怖行动在国际上有了一个相同的称呼吸血鬼暴动。
吸血鬼暴动同样也在华国发生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剧烈,且明目张胆。
他们似乎是抓准了秦毅死后,三大组织群龙无首的空隙,发挥出了自身最强的作乱能力,给全国各地区造成了难以估算的损害。
之前,为了维持五大城区的封锁线强度,艾德蒙斯将所有的人和战士,各种物资武器,全都运输到了五座城市附近。
这本来是很正常的备战行为,但却直接招致了更糟糕的结果。
现在除了五大城附近的地区有镇压动乱的能力,其余各地区完全丧失了压制能力。
想要平稳眼下的乱局,艾德蒙斯不得不把聚集起来的战士们重新整合,运往各地进行镇压守卫。
而这个举动则将直接导致封锁线的强度降低,如果现在灭世白再次集结血族剩余力量,发起一次强有力的冲击,恐怕封锁线将会彻底崩溃。
毕竟在秦毅死后,人这边的顶级战力已经没了. 柳夕月像行尸走肉般,如今还在西虹市的废墟中徘徊,而艾达则完全不打算继续协助人,在艾德蒙斯派人去劝说时,她甚至对人表露出了些许敌意。
能和三公比肩的战力除了罗巴尔之外,别无他人。
而罗巴尔一个人对上烈阳公或荆棘公,都难以取胜。
胜负已经了然,这一回是人的完败。
临时的会议作战室内站满了人,三大组织所有的指挥官全都聚集于此,屋子里人满为患,站在稍高处望去,人头攒动。
但这么多人,却格外安静,每隔几分钟,所有人都直勾勾看着艾德蒙斯,而艾德蒙斯则盯着墙上的地图,愁眉紧锁。
太安静了,除了每隔几分钟有人会进来汇报坏消息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房间里唯一忙碌的是标注员,每每传来一个坏消息,他就站起身,在墙上那张华国地图上标注一个红点,再用图钉钉上一张标签。
艾德蒙斯感觉到,背后数十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现在自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秦毅留下的烂摊子,只有他来收拾。
第五百五十九章 秦毅的继任者
这些人心中还抱有希望,大家还希望他能像以前那样,带着他们力挽狂澜,驱逐一个又一个区域的血族。
但艾德蒙斯很想告诉他们,局势已经变了,这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他们把所有的筹码推上了赌桌,然后输光了。
艾德蒙斯从很早的时候,就立志要成为圣人一样的人,讨伐血族,安定人类的世界。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人类的未来会葬送在他手里。
圣人维护了这么久,然后薇莉西雅接过了圣人的衣钵,尽心竭力,为他们奠定了基础。
人类的荣誉,一直在这些勇敢的人身上传递。
而现在,这荣誉的光辉要在他身上熄灭了。
艾德蒙斯知道这不是他的错,没有一个人能仅凭一人之力拯救世界,就连秦毅也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但他总归背负着一些无法丢掉的责任感,毕竟这个人类的时代是葬送在他手里的。。
艾德蒙斯叹了口气,他知道该面对的现实,终究需要面对,人和血族漫长的斗争也该落下帷幕了,他们的奋斗辉煌而悲壮。
从好几天前就缠绕着艾德蒙斯的焦虑感消失了,他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绝望的平静。
艾德蒙斯转过身,看向众人,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动容,稍显激动。
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艾德蒙斯心中莫名感慨,他向他们露出一个微笑。
“诸位,是我们输了。” 这句话一出口,会议室里紧张的气氛顿时被冲散,很多人失望地低下头,很多人呆愣愣的,迷茫而不知所措。
在最后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只是承受着这绝望的平静。
艾德蒙斯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过,他抹了抹脸颊是眼泪。
终究,还是不甘啊! “滴铃铃铃!” “滴滴铃铃铃!” 角落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艾德蒙斯犹豫了一下,走近拿起话柄。
“喂?” “艾德蒙斯先生。” 艾德蒙斯皱了皱眉,有些迷惑,他不记得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你是?” “我叫正秋,秦毅的继任者。”对方说。
柳夕月撑着伞,像行尸走肉般在沦为废墟的西虹市里游荡,身体虽然还在动,大脑却已经停止了思考。
其实,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秦毅已经不在这里。
过去这么多天,就算秦毅一直藏在影界里,也应该精神力被耗尽,弹出影界才对。
现在他还没出现,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轰!” 天上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柳夕月愣愣地抬头看天,听着那雷声由远及近。
冬雷总是这样,不像夏天的雷声那么干脆,总是在云层里滚来滚去,迟迟落不下来。
柳夕月重又低下头继续慢吞吞的往前行走,不知何时,她又一次回到了那个最后的战场,她看到艾达坐在一块凸起得到沙丘上,托着下巴发呆。
在柳夕月注意到艾达的时候,艾达也注意到了柳夕月,她看了对方一眼,皱起双眉。
这个女人已经废了。
她现在撑着这把伞在这里游来荡去,看似是在找哥哥,其实只是不想面对现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逃避而已。
天上的雨落下来了,雨点并不大,里面却夹杂着冰屑。
艾达从小沙丘上站起来,走到柳夕月面前,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柳夕月茫然地抬头看她,一脸不解。
“别找了,哥哥已经死了。” “怎么会他只是藏起来了,他说过,这次是必胜的策略。” “即使是哥哥也会有错的时候。” “艾达,你怎么回事?你希望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