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1 / 1)

遗世宠爱 黄兰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过下去。

  盛江妥协的同时,李琴也同样在妥协。

  不妥协没办法啊!就算是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到谷底,该生活的还得继续生活,只是,从今以后,他们那以前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开了挂的人生就到头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对于曾经有钱,向往有钱,不甘贫穷的人来说,生活是他们最大的讨债者,它会在每天每月分秒走过的时间里,持续不断地骚扰者这些人,也许终其一生都能让他们痛苦不堪。

  盛杰看到手头上最新的一家三口的照片,随手将它们丢在了碎纸机中,撕的粉碎。

  还有一个人了!盛杰心想。

  三月最后一日,老街的拆迁委员会正式入驻这块区域,被划入拆迁房范围内的民众们沸腾了。

  从那天开始,这里的市井小民们心中憋着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怎么样想方设法地在拆迁当中赔偿到更多的财物。

  家家户户开始忙装修,有的家里除了留一条能走路的过道,房间里几乎每个能利用的空间里都在加装柜子。

  这其中有两家人没有动手。

  一家是林姥姥家,一家是隔壁肖婶子家。

  肖婶子其实也是动了想要装修一下好得更多赔偿的心思的,老张劝了她一句后,她就歇了那念头了。她现在每天都在帮着照顾林姥姥,家里的饼铺也不开了,开不了,街上到处都在搞装修,搞私建,乌烟瘴气,菜市场里头卖菜的小贩们的生意都跟着少了许多。

  吕松平在过完元宵节正式出国去了,肖婶子没了别的顾念,想着要好好报答盛杰,不用盛杰说话就主动提出要照顾林姥姥的事来。

  盛杰答应了。

  并且在肖婶子细心地照顾了一个月时,给她开了一笔数目喜人的工资,比肖婶子卖饼辛辛苦苦起早贪黑要多的多。

  肖婶子曾婉拒过这么多的钱,她心中有愧。

  盛杰却说:“就算不是你,我也会请别人,同样给这么多的人工,既然都是请人,当然请一个熟悉的人最为妥当。”

  肖婶子这才答应了下来,并且把林姥姥照顾得更仔细了,林姥姥基本上都住在她家,隔壁的老宅算是半空着。

  林芳是在四月初的一天,找上门来的。其实她在附近已经观察了好几天,看不到自家大门打开,倒是经常看到隔壁肖婶子带着她老娘走动的身影后,她选择了现身。

  一现身就直接去找了肖婶子,话没说两句,就指桑骂槐地指责肖婶子别有用心,是不是想要妄图侵占她的房子。

  肖婶子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还债的来了。

  她还记得盛杰在听到这人消息时那恐怖的样子,从那之后,肖婶子越发地打从心底敬畏着盛杰。那孩子越来越冷冽的眼神和性子,让肖婶子明白……某些事情只是刚刚开始。

  林芳这十几年过得还不错,带着当初李琴给她的那笔钱她跑南方待了两年,可惜遇人不淑,和在那边谈的男朋友在一起,被对方带着吃喝玩乐很快把那钱花得差不多了,最后灰溜溜地回了本市。

  起初,林芳是打算再敲李琴一笔的。可去看了李琴家的排场后,她心里犯悚了,带着最后剩下的两万块在本市的另外一头租了个小房子,跟着别人摆地摊为生。

  本来这应该算是新生活的开始。可这个女人有些花痴,容易为情所困,见到个街上走动的人,只要人家长得不错,稍稍勾搭一下她,她就能很快坠入情网。她摆地摊赚钱赚得生活费大部分都填补了她的男朋友,直到这样生活了四五年后才在别人撮合下,和另外一个摆地摊做小买卖的男人结了婚。

  结婚后的林芳又犯了之前的老毛病,犯懒,她不再出去摆摊了,在家里也不做家务,整天和街道上闲着的妇女们打麻将,靠此为生。

  生活过得不算差,可也算不上好,尤其是生了两个女儿后,男人还想让她生儿子,她不乐意,最近两年和她男人因为这个问题吵了无数次。

  去年李琴在电视上出现的时候,林芳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她对盛杰没一点儿感情,看到这新闻后也只是嗤之以鼻,没有多加关注……后来,她接到肖泰的电话,听说她老娘病了,她可不想再照顾一个老的,马上就拒绝对方见面的要求……直到她听到了老街那片要拆迁的消息,心思才再次跳动起来。

  拆迁——最近这些年,到处都在拆迁盖房子、卖房子,林芳也从周围的人群中听说了不少的拆二代,一夜暴富的。

  她是她妈唯一的孩子,现在要拆迁了,她是不是能独得那些赔偿的财物?

  打电话咨询,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林芳是信心满满地上门的。她如今已经知道自己老娘糊涂了……糊涂了更好办啊,把房子一接收,老妈子往养老院一送,房子拆掉后,起码能赔两套房子再加一笔为数不少的钱,够她潇洒自在地过后半辈子了。

  从始至终,林芳没有看一眼被肖婶子护在身旁的林姥姥。

  盛杰赶到的时候,远远看到那个没有半分印象的女人,他原来在心中幻想过的场面并没发

  生。他无喜无悲,心绪没有半分起伏,对林芳同样也没有半分感情。

  只是这一切在看到林芳无视林姥姥,只问肖婶子有没有动她家的房本时,他有些怒了。肖泰从后面按住了盛杰的肩膀,“小爷,别激动。”

  盛杰深吸一口气,摆摆手。他不激动……只是为他姥姥抱不平。

  盛杰忽然停下脚步,把带来的房本交给了肖泰,“你过去处理吧,我就不去了。”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生了他的那个女人动手。

  肖泰过去了,站在林姥姥的旁边,打量了一下林芳。

  林芳穿着俗气的土黄色大衣,配着起球的毛衣和松垮的打底裤,脚上还蹬着一双土黄色的靴子,面容上可以看到昔年的漂亮,只不过目前被满脸的黄斑和细微的皱纹给遮掩了大部分的美貌。

  小爷的眼睛和这位女士挺像的,尤其当小爷心冷的时候,表情和这位最为想象。肖泰在心里稍作评估。

  “我是你儿子的代理人。”肖泰道。

  林芳皱皱眉,“我没有儿子。”

  她恨毒了盛江,包括流着盛江血液的盛杰她也恨。恨那个孩子没有保住她的地位,没有替她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她巴不得盛杰过得不好,反正,那是盛江的种。在她心里有着这种扭曲病态的想法,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对盛杰不闻不问的最大一个原因。

  “林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