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没有呼吸,只不过是一副会走路会说话的皮囊罢了。”
“这可咋办!”孙村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您老神通广大,给想想办法,这让一个死人出现在村子里,让活人可咋办啊!”
“这还不简单,直接绑起来烧了不就行了。”张婆子言简意赅。
“不行不行不能烧!”
这时候余庆丰突然站了起来,眼睛血红,神色有些魔怔,看起来很是吓人。
“那是我老伴啊,老婆子生前对我特别好死了还知道从坟头里爬出来给我做饭吃,肯定知道我一个老头子孤苦伶仃的不好过”
这个时候那贾氏又传了过来:“丰庆啊,丰庆啊,你在哪啊,快回家吃饭啊!”
“来了,来了”余庆丰听到了呼唤,双手紧紧攥住,喉结上下颤动,顿时老泪纵横,突然发了失心疯似的,奔跑了出去,呼喊着:“老伴啊,老伴啊,我在这里!”
生前你陪着我入眠
死后还不忘记为我做饭
阴阳相隔,传来了你最揪心的呼唤
生死契阔,我岂能退缩,不如再续前缘!
他跑到贾氏身前,紧紧握住了贾氏的手,环顾了一下众人,关闭了大门
这一幕让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仿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时间变得格外安静。
第47章 不折不扣的鬼村
“造孽啊!”
孙村长一张老脸扭曲着,变得十分难看。
村子里出现这种事,他这个当村长的是绝对不想看到的,有孟凡搞出的恐怖纸人在先,这又有贾氏死而复生回了家,如果引起村民哗变,他这个村长肯定当不成了。
一辈子辛勤耕耘,难道就这样了?
他想要的结果,绝不是这么怪诞!
“都散了吧。”
走出去安抚了一下村民,他又跟张婆子聊了几句,张婆子却明确表示,这种事超出了她的能力之外,况且她年事已高,身患疾病,法力大不如从前,再施法恐会伤及自己性命,要找,就得去找别人。
张婆子说的很是恳切,也不是托大之词,一切尊重了事实,孙村长一时没了办法。
找别人?
难道还能找孟凡不成?
他那个纸人已经够吓人了!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走了邪路呢,太惋惜了。
他怏怏的回到了村委,召集干部们商量对策,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这种事是破天荒第一次遇上,压根没有应对的经验。最后只好委托一些身体强壮的劳力,守在余丰庆家门口,不要惹出麻烦才好。
但是人还没守一会儿,就被余庆丰给拿着扫帚赶走了。
余庆丰也算是大彻大悟了,他虽然怕死人,可这死人是自己的老婆,况且跟活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没有体温而已,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会做饭,还给她洗衣服,陪着他聊天,嘘寒问暖的,总胜过自己守着空荡荡的屋子等死来得好。
人老了,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老无所依!
孙村长的情况却截然相反,他心情很差,这一晚,连饭都吃不下去了,筷子里夹着几根面条,却放不进嘴里,总是滑落下来,因为手是抖的,索性不再吃了,抓起手电筒就往走去,也不理会老婆的询问。
在村子里战战兢兢巡查了一圈,走到了村口时分,已是月上柳梢头了,山风微冷,偶尔传来一声乌鸦沙哑的叫声,听起来很是不祥。
他被冷风一吹,打了一个哆嗦,蹲在一块石头上,摸出来一支烟点上了。
村子里的烟民大都是抽烟枪的,绑着一个烟袋的那种。而他作为村长,手头并不是过于拮据,过滤嘴的香烟还是抽得起的,只是这烟一点上,还没抽两口,就从指缝里掉在了地上。
有心事呐!
死人回家的事如果传出去,怕是再也抽不上香烟了。
对这种事,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心神不宁的低下头,想要把烟捡起来,想不到却被一只手抢了先,那只手将烟捏了起来,递到了他的手中,也在他旁边蹲下了。
“谢了。”孙村长心事重重,深吸了一口烟,也没抬头看,还以为是熬夜做农作的村民,随口问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哥。”那人声音像风一样冷飕飕的,“是我,你弟弟孙来福啊。”
“噗通!”
孙村长只抬头了一眼,便一翻白眼,身体一抽搐,栽倒在地,昏过去了。
孙来福的确是他弟弟,死了得有七八年了,是在修理一台落地吹风扇的时候,不小心被电死的,整个人都电黑了,死的时候也没合眼,还是他亲手给抹上眼皮的。
这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被孙来福背着,眼见就要到家了。
孙来福的背比河边的石头还要冰凉。
“来福啊”孙村长气息微弱,恍如在做梦一样,“别回家了,吓着你嫂子去村委。”
那孙来福也没有答话,改变方向,又往村委走去。
这时候的村委已经没人了,孙村长强忍着恐惧,将死去的弟弟拉进了一间放杂货的库房里,关上门,打开了灯。
这库房放着一些农具,有铁锹,有耕犁,有绳子还有一把生锈的铁锤,开山的时候打桩用的。
孙村长瞅了一眼铁锤,咬了咬牙,对死去的弟弟说道:“来福,你咋又回来了?是哥给你烧得纸钱太少了么?”
孙来福的视线聚焦到了孙村长的身上,怔怔的问:“啥纸钱?”
“喏,那种纸钱。”
孙村长指了指弟弟身后,见弟弟转身去看,他猛地抓起铁锤,一铁锤砸在了弟弟的后脑勺上,将他砸倒在地,顺手抄起一条绳子,将其捆了个结实。
“哥。”孙来福醒来,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眼神有些委屈,不明白的问道,“为啥砸我,又为啥绑我?”
“死人,你这个死人,我砸死你!”
孙来福抡起铁锤,又要去砸,可看到弟弟无辜的眼神,心软了下来,铁锤从手里滑落,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来福啊,人都死了,你还回来干啥,有啥放心不下的啊!”孙村长捂着脸,蹲在了地上,眼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这一夜,他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往死鬼弟弟嘴里塞了一块破布,确认他发不出声音了,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可他却没料到,自己这里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同样的一幕,在不少村民的家中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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