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7 章(1 / 1)

鬼村扎纸人 轻尘一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已知道孟凡是被逼无奈才杀轩辕西夕的,甚至还有些同情孟凡,若做他是孟凡,也会杀掉轩辕西夕,但一谈及立场,所有的道理都讲不通了,也没法讲了。

过了一会儿,沈果老沙哑着嗓子蓦然道:“小副宫主,咱俩之间倒是可以一时事,一时清,但你想和我怎么清,我希望你能说明白。”

“好。”孟凡将视线瞧向沈果老,“你离开这里,就当这里的事没发生过,就当你没遇见我。”

“就这么简单?”沈果老回应着孟凡的目光。

“就这么简单。”孟凡抿了抿唇,“如此你便会给我争取一点时间,等我办完了自己的事,我将会坦然面对一切仇怨,不再躲躲藏藏。”

孟凡眸中浮现出一抹决然:“到那时,怎么杀,都好!”

沈果老猛地喝了一大口酒,站起身道:“小副宫主好气魄,老哥我会尽力帮你争取一些时间,等我回去之后,就说你已经死了,至于能瞒多久,我就没办法掌控了!”

“好。”孟凡点了点头,“不送了。”

沈果老大踏步向门口走去,却又想起什么来,回身将桌子上的那壶酒拿走了,说了一句:“这酒是我拿命换来的,不能丢下!”

孟凡哑然失笑,道:“拿着吧,今天的雨挺冷的,正好暖暖身子。”

沈果老在这一夜离开了通天壁,他一面走一面喝酒,想尽快回到家,好好的睡上一觉,也很想抱抱自己那不懂事的婆娘,好一阵子没跟她吵架,忍不住有些想念了,有一个人连和自己女人吵架的机会都没有。

他比他幸福多了。

人生当苦无妨。

良人当归即好。

孟凡独自在那个房间里喝着酒,忽然想起方当归来,恍然领悟到方闲云为何给他取那样的名字了,他闭上眼,又睁开眼,望着对面,举起酒壶:“方当归,方闲云,姬仙妃,姬风,还有方夫人……饮一杯否?”

他忽然看向一个角落,向那边招了招手。

一道人影好似走到了他面前。

他伸出手在那道人影头上抚了抚:“桔子啊,你怎么还是那么爱哭呢!我不是答应过你了,不再逼你嫁人了嘛!”

这一夜,孟凡好似是喝醉了,他看到帝仙宫的人都来陪伴他了……

“公子……”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推了推他,“公子,醒一醒。”

孟凡趴在茶桌上,地上有几只酒壶东倒西歪,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眼前空荡荡的,没了那些老朋友,梅有香站在了他的身旁。

“公子,今天您该出发了。”梅有香柔声道,“大武那边你需要你去看看,他等了您一夜。”

梅有香刻意称呼为公子,不知是不是也怕被人偷听。

其实她也等了孟凡一整夜,昨夜她早早就到房门外了,听到孟凡在屋子里一个人不停的说着话,一个人笑来笑去,就没敢打扰孟凡。

“哦。”孟凡轻轻应了一声,扶着茶桌站起了身子。

“那个……刺客怎么样了?”梅有香忍不住问道。

“不用管他了,他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孟凡微微摆了摆手,又揉了揉额头,才推门向外走去。

梅有香瞧着孟凡的背影,第一次发现他的背影竟然那么的孤单。

是因为他今天要离开的原因么?

昨夜的雨已经停了,天空却没晴朗,有一层薄薄的雾气漂浮在空中,气温也冷得有些不近人情。

四季不再如春的通天壁,经历一场寒雨,景象更为萧条了。

走到花海阁楼前时,孟凡突然停下了脚步,偏头问走在他身旁的梅有香道:“你想怎么处置陆大武?”

梅有香沉思良久,而后咬了咬唇道:“我爹在世时,曾告诉过我,说大武这个人可以同患难,而不能共富贵,昨夜的事也恰好说明我爹没看错他,但他总算是没有酿成什么大错,对我也一直很照顾,请公子留他一条命吧!大可以……可以将他变成娄长老那样。”

梅有香话语中充满了乞求。

孟凡在她面前过多的表现出了杀伐果断的一面,她认为陆大武昨夜犯的事,足以让孟凡杀他一百次了!

孟凡点了点头,推开了阁楼的门。

早上用过早膳之后,那十五位登榜强者都一脸期待的站在了花海阁楼外,等待着孟凡带领他们去楚家,一辆辆马车也已经备好,排了长长一队,淋了一夜雨的泥地上,车轮印凌乱。

片刻后,孟凡从阁楼中走出,登上了最为奢华的一辆马车。

梅有香走到孟凡的马车前,欠身福了一福:“祝公子一路安好!”

陆大武和娄长老站在她身旁,向马车抱拳拜别,陆大武仍旧戴着那张盟主面皮,目光极其温顺,他的身体里有血魄丝,血魄丝上有梅有香的魂血气息,只听梅有香的号令。

这一天,孟凡带着一众登榜强者,按照何东邻提供的那份地图,向楚家行去……

(本章完)

第2565章 无争而死

“公子,我其实还有句话想问您。”

“有香想不明白,有的人怎么就不能共富贵了?”

梅有香目送着离开的车队,喃喃自语。

而后她瞧了一眼已经对她惟命是从的陆大武,轻轻叹了一口气。

武评盟的最高话事人悄然变成了梅有香,在梅有香的暗中操纵下,所有延伸到十八重山的武评盟势力全部撤了出来,而且梅有香还向紫阳小宫发了一封匿名密信,信上也没说什么,只说孟凡一切都好。

沙沙!

在望壁城的偏僻一隅,有一座巴掌大的小宅院,有一位小女孩正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地,她抬了抬头,瞧见树上的叶子没几片了,重重呼出一口气,小大人似的自言自语道:“只要下一场雪,就再也没叶子了。”

但她忽然又摇了摇头:“雪花你可真傻!下雪了你还得扫雪呢!”

她又抬起头,瞧向了通天壁方向:“也不知道娘怎么样了,自从让大武叔叔捎来些东西,她就再也没信了,再等几天,若还是没信,我就上去找她!”

一阵脚步声忽地从门口传来,她急忙扭头去看。

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袍的人走了进来,特别有气势的样子,她禁不住丢下手中的扫帚,对这身后的屋子道:“爷爷,爷爷,有人来了!”

可那位自从她住进家来就喜欢耍大刀的爷爷,并没有应声。

她又瞧见那穿红袍的人突然躬下身子,门口又走进来了一个人,她望着那人喜极而泣,叫了一声:“娘!”

那人疾步走过来,抱住了她。

抱了良久,梅有香才松开女儿,拉住女儿的小手道:“走,叫上你赵爷爷,咱们搬新家。”

两人走近了那栋墙皮剥离的寒舍。

一位老人家盘膝坐在床上,膝盖上放着一把大刀,嘴角还带着笑容,像是熟睡的样子,梅有香见状的心没来由的疼痛起来,随即便湿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