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C-40
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正当严策准备给傅开回应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突然从简越那方窜上台来,他手中拿着一个闪着银光的刀器,就要往简越身后刺去!
“简越!”严策一手把对方拉过来护在怀里,用手想去制止那落下的刀,手臂却被划伤了一刀。
场内立马唏嘘起慌乱声,离得最近的教父就要过来救场,但举着刀子的人抓紧了空隙,短短两秒钟,又要往严策怀里的简越刺去!
严策眼疾手快抓住了对方举着刀的那只手,然而对方抬起缩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直往严策腹旁捅了进去!
时间仿佛凝固了,简越失声大叫了起来。
傅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冲到这的,他手中的铁棍下一秒就抡到了行凶者的脸上。
安保和台下的人也立马涌了上来,傅开一脚将行凶者踢倒,骑在对方身上发了疯似的挥落拳头。
“你他妈想伤我的人!谁也不能碰简越!”
傅开暴怒大吼,一拳将行凶者的帽子打落,口罩也被扯了下来。
当行凶者的脸呈露出来的时候,傅开整个人僵硬住了。
这张脸,傅开爱过,得到过,失去过,厌恶过,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过。
这张脸,竟然是许奕的脸。
“意外吗,傅开哥。”许奕忍着剧痛,扯出一个阴戾的笑。
傅开此时只想把许奕千刀万剐了,但下一秒两人都被安保和警察压制住了。
傅开被摁着后颈压在地上,红着脸看着人群外血流不止被抬出去的严策,以及紧随一旁泪流不止的简越。
如果真的可以重来就好了,傅开心想着,或许这一刻开始,他和简越才是真正的回不去了。
…………
救护车已经开得飞快,但严家父母依旧不厌其烦的催促着能不能再快点。
严策躺在担架上,嘴唇已经开始发白,他用着少量能使出的劲攥着简越的手,艰难道:“没,没事的……我们……别哭。”
“你不要说话了,你不要动!”简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严策你不要出事,你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额呵,不会离开的……”严策每说一句话,肉疼得要将他整个人扯裂一般,“你哄哄我,我就……不疼了。”
简越轻抱着对方的头,如线的泪滴打落到对方额头上,“我不要,我不要你疼……”
“没,没事的,哄哄我就……不疼了。”严策想伸手摸摸对方的脸都抬不起手来。
“我,我喜欢严策,喜欢看他做饭,喜欢他跟我说话……”简越断断续续抽泣着,口齿不清哄道:“他对我特别好,他疼我……”
严策额头上的汗与对方的泪融为一体,他痛并幸福的又扯问道:“还,还有吗……”
“我喜欢严策叫我老婆,喜欢,他的全部,我想和他过一辈子……”简越声音越来越小,哽咽声能把他压倒一般,“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丢下我……”
简越又怕生又怕羞的,总是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什么情啊爱的,严策几乎很少能听到简越主动说起,现在能听到对方的心里话,严策就是死了,也是心满意足的。
救护车终于到了医院,严策很快就被推进了急诊室。
简越蹲在急诊室门外,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痛心难抑。
今天原本是他们的婚礼啊。
…………
暮色笼罩了整个城市上空时,严策也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严母给严策掖了掖被子,心疼道:“儿子,再睡会吧,天黑了。”
“妈,我没事了,肉疼而已,很快就好了。”严策环视着四周,看不到简越的人影,心里一紧,“简越呢!”
严母叹了口气,顺着严策的头发说:“他没事。”
“他去哪了!我要见他!”严策心里猜想百起,难道在他晕过去的时候,简越被傅开抢走了吗?
严母摁住想起身的儿子,无奈解释:“越越他先前昏倒了,在隔壁病房休息着。”
“他怎么会昏倒了!他怎么样了!你放我去看他!”
“还不是紧张你这紧张到昏过去的,医生给他看过了,估计待会就醒了,醒了你再去看他,让他也睡会。”
严策还是不放心,“妈,你不会骗我吧?”
“你这混小子,妈骗你干啥,我自己的儿媳妇我还能让他出事了?”
约莫半小时后,简越青白着脸推开了严策的病房门。
严母跟简越说了两句后准备让他们独处,临走前还给了严策一个白眼,好像在说:看到了吧,谁骗你了。
“老婆!”严策委屈巴巴的向简越伸开手。
简越轻抱着对方好一会,确认对方没有离开自己后才开口说:“很疼吧。”
“没那么疼了。”严策想腾出一点位置让对方也躺下却被制止了,“知道你晕倒了,我更心疼。”
简越把椅子拉近病床,抓着对方的手亲了两下,又差点哽咽出声,“怎么办,我把婚礼搞砸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严策看到对哭得有点浮肿的脸心都疼化了,“是我的问题,是我工作做的不周全,不是你的错,别哭别哭,你哭了我可更疼了。”
简越连忙收回哭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方盒子,从里面取出那枚还没来得及给严策戴上的戒指,“我现在给你补上可不可以?”
严策和煦一笑,伸出手来,“快给我戴上。”
简越把戒指送到对方无名指根后,将头匍在严策手臂上,低声问:“那你还会喜欢我吗。”
这一问倒是把严策暖到了,他宠溺的捏了捏对方的脸,笑道:“笨老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简越也觉得这个问题蠢得很,他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到了对方膛口上,“那我们怎么办。”
严策一听就知道对方在问婚礼的事,这会简越不知道心里得多不好过,他揉着对方的头发,耐心道:“没事的,等我好起来了,我们重新办一个,去瑞士办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那里吗。”
简越抬起头,歪头问:“啊,那不就成了二婚了吗?”
“哈哈哈……”严策真是要被自己的笨蛋老婆笑死了,“什么二婚呀,傻瓜。”
简越习惯性的想抬起拳头给对方一拳,但下意识又收了回去,“结两次婚,多麻烦别人啊。”
“我们的婚礼管别人麻不麻烦呢,人家想来就来,不来我们俩自己也一样的,之前都答应你了要办得风风光光的,既然发生了,我总得好好弥补你吧。”
一直以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发生到什么地步,严策从来没有让简越承担过任何责任,也从来不舍得让简越有负担,还总是会把简越护在心尖上安慰好。
这种永远有人疼,有人坚定爱着的感觉慢慢改变了简越。他从一开始的距离有疏,再到后来敢无条件的相信对方,再到如今大大方方的接受来自严策的袒护和疼爱,都是缘由严策给足了他敢爱和敢接受爱的安全感。
简越也不打算推脱严策的情意,那样只会让严策更担心,他把对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问:“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啊。”严策假装想了片刻,认真回答道:“你只需要再嫁给我一次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嗯,还有刀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