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成性,生性又极孤僻,除了二怪相处,形影不里离之外,从来不和其他的武林同道交往,二怪和玄真道长,无缺大师,都已人选了蓝天义的贴身侍卫,这次为顾及蓝福实力不足,蓝天义特命二怪随同而来,说起来,二怪并不算蓝福管辖下的护法。
因此,蓝福在行动之间,对二怪也不得不客气一些。当下说道:“咱们已和少林僧侣们接上了手,此后,一步比一步凶险,诸位要小心一些。”
他不便出言责怪羊白子,但祝小凤施放毒针助拳,并没有错,只好用话题岔开,又举步向前行去。
在江晓峰想像之中,那少林僧侣被伤之后,定然会有援手赶来,那知事情竟然最大出人意料之外,这少林僧侣之死,竟然是全无反应,似乎是除了这死去的僧侣之外,附近再无埋伏之人。
君不语突然说道:“总护法,这少林僧侣之死,不见救援之人,证明了少林寺的布置十分可怕。”
蓝福听君不语说,少林僧侣被杀伤之后,无人援手,十分可怕,不由问道:“可怕什么?”
君不语道:“属下想到了不敢藏于心中,特地禀告总护法。”
蓝福道:“你说吧!
君不语道:“就常理推断,少林寺中僧侣,既然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决然不会只埋伏一个人,一人遇险,其他人岂有不救之理?”
蓝福道:“老夫想不出,这有什么可怕之处?”
君不语道:“他们不肯救助同伴,不外两个原因。
蓝福微感不耐,冷冷说道:“不要卖关子,说下去,什么原因?”
君不语道:“第一个原因,他们别有所图,怕暴露了存身位置,所以才任凭同伴死亡,不肯出手援救。第二原因是,少林布下了步步死桩,要他们力拼强敌,自求生存,不论遇上了什么凶险,都无人相救,以激起拼命保命之心,这是一着狠棋,咱们将遇上少林僧侣的死拼。”
蓝福道:“嗯!此话有理。
君不语又道:“少林这布署还有一个好处。”
蓝福道:“君护法情说。”
他忽然间客气起来,显然,已为君不语的智慧折服。
君不语道:“这等布署之下,不论少林寺中有着多大伤亡,也不会自乱阵脚。”
蓝福道:“不错,不错,君护法的见解,确是高论,但不知有什么对付之策?”
君不语道:“这个么?属下还未想到。”
蓝福略一沉吟,道:“目下咱们骑上虎背,欲罢不能,只有冒险挺进一途了。”
君不语道:“总护法说的是,不过,少林寺这等布署,显然也准备施用非常手段对敌,他们一向是明来明往,不做暗事,但看今日情形,似乎是也不惜施用暗袭手段了,总护法似是不宜走在前面,独冒大险。”
蓝福点点头道:“说的也是……”
话声一顿,接道:“梁护法、祝护法,请走在前面开道。”
一轮明月梁拱北,千手仙姬祝小凤,齐齐呆了一呆,但又不敢拒绝,两人相互望了一眼,举步向前行去。
第二十九章 莫测高深
抬头看去,明月在天,大约是二更过后的时分。
玄真道长带两人穿出峡谷,绕过松林,到了一座悬崖下面。
月光下,只见蓝天义坐在一张虎皮椅之上,旁侧分站着无缺大师和乾坤二怪。
江晓峰、祝小凤前行两步,欠身说道:“见过教主。”
蓝天义一挥手道:“你们站在一侧,我问那一个,只许他一人说话,另外一人,不许多言……”
目光盯注在祝小凤的脸上,接道:“祝护法,君护法这几日中,和你说过什么?”
祝小凤欠身应道:“初入山洞,和属下谈过五行八卦,并且以那绝图为准,替我们解说五行、八卦的变化,但以后,不知何故,突然停下不说了。”
蓝天义“嗯”了一声道:“以后呢?”
祝小凤道:“以后,就未再谈什么?”
蓝天义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道:“文超,那君不语和你谈些什么?”
江晓峰道:“君不语似是对我存有戒心,尽谈些不相干的事情。”
蓝天义冷哼了一声,道:“可是实言么?”
江晓峰心头大震,但却暗自警惕自己,此刻此情,不能说错一句,错一句,就立时有住命之忧,必得镇静应付才成。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小婿说的句句实言,那君不语却未和小姐说什么,倒是小婿向他求教了几件事。”
蓝天义道:“此时此情,咱们谈的公事,我是教主,你是护法,不许用岳婿之称。”
江晓峰道:“属下知错了。”
蓝天义道:“你和那君不语谈些什么?”
江晓峰道:“属下问他,问他……”
蓝天义道:“你和那君不语谈些什么?”
江晓峰道:“属下问他,问他……,’蓝天义冷然接道:“问他什么?“
江晓峰心中一急,倒被他急出了两句话来,道:“属下问他,关于家凤的事。”
蓝天义一皱眉头,沉吟了良久,仍未答话。
江晓峰心中一动,接道:“属下近日中一直未见到家凤。”
蓝天义道:“她没有同来!”
轻轻咳了一声,道:“她对你并不好,如是你能把她忘记,那是再好不过了。”,江晓峰道:“属下忘不了。”
蓝天义轻声道:“孩子,天下的美女很多……”
目光转到玄真道长的脸上,接道。“你带他们去见蓝总护法。”
玄真道长合掌当胸,道:“两位请随同在下来吧!”
江晓峰想不出蓝天义突然把自己和祝小凤调离山洞之意,但又不敢多问,只好随在玄真道长和祝小凤的身后行去。
那蓝福似是已不在原位,玄真带着两人折向一条小径。
祝小凤心情似是又轻松下来,急行一步,到了玄真的身后,道:“道长,当年小妹想和你道长谈两句话,都非易事,想不到,如今咱们竟同在天道教中共事。”
玄真道长神情冷漠,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祝小凤格格一笑,道:“道长,小妹这护法的身份,可是配不上和你道长谈话么?”
玄真道长冷冷说道:“祝姑娘,你言重了,但贫道素来不喜和女人谈笑,祝姑娘最好稳重……”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玄真道长看来很清醒,但看他残杀武当门下弟子之时,心狠手辣,似是和武当门人全无关系一般。”
一念及此,心中火起,冷笑一声,道:“道长是教主的侍卫身份,比起咱们作护法的,也许是高了一些。”
玄真道长回顾了江晓峰一眼,道:“贫道和你高护法似是没有过不去的事吧?”
江晓峰道:“话是不错,但在下看你那份倔傲的神色似乎没有把我们作护法的放在眼中。”
玄真道长霍然停下脚步,回目望着江晓峰,道:“高护法你可是自恃姑爷身份,有意要和贫道为难么?”
江晓峰道:“不敢,不敢,道长誉满江湖,武林中提到玄真道长之名,谁不敬仰三分,高某人无名小卒、怎敢和道长为难?”
玄真道长脸色一变,冷冷说道:“贫道能在天道教中立足,全凭我一身武功,不像阁下获得护法之职,是靠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