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义有一个绝世无论的美丽女儿,为父的难道就一点不爱惜么?”
蓝家风道:“唉!人说世上没有不疼儿女的父母,看来果然不错了。
蓝天义笑道:“你能知晓为父母的心,足见是一个很孝顺的女儿。”
蓝家凤在蓝天义慈和父爱之下,几乎要把救助江晓峰,和听得母亲死去一事讲了出来,但他最后仍是强自忍了下去。说道:“爹爹霸业将成,手下高手如云,女儿追随身侧,也对爹爹没有多大帮助。”
蓝天义啊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
蓝家风道:“女儿想先回到母亲身边,替她老人家护法却魔。
蓝天义皱皱眉头,道:“凤儿,你母亲的去处,为父的实也不知,不过,你娘说过,多则三年,少则两载,一定会回来看你。”
语声一顿,接道:“风儿,我知道你不愿追随在父亲身侧的原因,唉!你一向在江湖上走动,自不似深闺少女一般害羞,这厢房中又无外人,你有什么心事,尽管对为父的说吧!
蓝家凤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儿没有什么心事。”
蓝天义略一沉吟,笑道:“你好像对那高文超有点不满,是么?”
蓝家凤道:“女儿觉着他没有骨气。”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当年你们互相爱慕,彼此情投意合,如今怎的竟会极不相容?”
蓝家风道:“那时女儿,为他甜言蜜语所欺,不知他的为人。”
蓝天义颔首笑道:“凤儿!你的婚事,为父的决不强你所难,你再仔细的想想再说,你坐了一夜,想必很累了,回去休息吧,好好的睡一觉。”
伸出手去,轻抚着蓝家风头上的秀发,神态间流现出无限慈爱。
蓝家风缓缓抬起头来,道:“爹……”
蓝天义接道:“回去睡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谈。”
蓝家凤微微颔首,道:“女儿去了,爹爹连日奔走劳累,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缓缓举步向外行去。
那女婢侍候在数丈之外,目睹蓝家风出了厢房,快步迎了上来,道:“小婢……”
蓝家凤接道:“不关你的事,我爹爹武功卓绝,咱们自无法防到他,不过,今后你要特别留心一件事。”
那女婶原想难逃小姐一顿鞭打,那知不但一顿鞭打免去,而且,连一份责骂也不曾受,实是喜出望外,急急说道:“姑娘但请吩咐,小婢万死不辞。”
蓝家风道:“我要你从此之后,留心那高文超的举动。”
那女婢略一沉吟,道:“监视他么?”
蓝家风道:“那倒不用了,只是不要他进入我的房中,向我纠缠。”
那女婢似是大感为难的说道:“小婢尽力,但只怕开罪了姑爷。
蓝家凤冷笑一声,道:“我爹已答允不再坚持婚约,你自然也不用怕他了。”
话声一顿,接道:“除了教主之外,暂时,我不想见任何人。”
小婢道:“蓝总护法呢?”
蓝家凤道:“一样不见,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举步向前行去。
那小婢追随身后,直待蓝家凤行入暂居的闺房,才停下脚步,盘膝坐在门口。
第二十章 技服群雄
峰顶群家一片默然,一时间,再无接口之人。
方秀梅看峰顶群豪。个个噤如寒蝉,不禁心头火起,冷笑一声,道:“青萍道长还是不肯相信?”
言语之间,隐隐有火药之味。
青萍子微微一笑,道:“食道伯信八成,那薛二娘的确是位疗毒高手,只是两位处处能够赶巧。这且不去说它,最重要的是,姑娘必需别人信服。
方秀梅略一沉吟,道:“你青萍子武当门中身份不低,贵门中玄真道长和少林派的无缺大师,联袂赶往镇江蓝府中,讨取顶丹书一事,道长想必早已知晓了?”
青萍子脸色微变,但口气仍整和东的说道:“如若敞门中长老代表本派,赶往镇江讨取金顶丹书,贫道自然知道,如若个人的单独行动,贫道就不一定知道了。
方秀梅:“那你究竟是否知道呢?”
青萍子摇摇头,道:“不知道。”
方秀梅道:“那是说玄真长赶往镇江讨取金顶丹书的事,道长是全然不知,所以,他被蓝天义收罗控制,当作随身护法,和你们武当派颜面,亦是全无关系了?”
这几句话,词锋犀利。字字如刀。大出峰顶群豪意外,是以大部目光都投注在青萍子的脸上,看他如何反应。
要知那武当派乃江湖上的大派,青萍子又是武当派中坚人物,为了门派声誉,个人威望,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忍受那方秀梅的讽刺。
但事情竟是大出意外,青萍子淡淡一笑,道:“算你说服了贫道,下面要看姑娘如何说服其他门派中人了。”
方秀梅怔了一怔,道:“道长果是极有风度的人物。”
王修低声对公孙成道:“青萍子在武当四子中年纪最轻,但如是最具潜力的人物,从看他适才的气量、风度,剑术造诣必已大有成就了。”
公孙成亦用极低微的声音,道:“方姑娘词锋如刀,在下是望尘莫及。”
只听田万山高声说道:“此地现有少林门中人,不知方姑娘可以求证一下无缺大师的行动否?”
方秀梅冷冷说道:“我心怀正义,明如日月,纵然是少林高僧,我也一样敢问他。”
但闻一声阿弥陀佛,一个身披灰色袈裟,年约五旬,光头顶上,烙着三个戒疤的和尚,缓缓站了起来,道:“贫僧来自嵩山少林本院,法名宏法,因本门中掌门人,及诸位长老、师兄、都因本寺重务缠身,无法应召,特命贫增赶来,恭聆诸位高见。”
方秀梅道:“原来是宏法大师,敢问大师在少林本院之中,是何职位?”
宏法大师道:“贫僧得方丈厚爱,现掌少林罗汉堂,不过……”
王秀梅道:“不过什么?”宏法大师道:“贫增技掌罗汉堂不久,非本门中人,知晓不多。”
方秀梅道:“这就是了,大师既是寺中一堂之主,身份不低,想必知晓无缺大师了。”
王修突然接口说道:“方姑娘,如是他们不信,现有证人在此,何不叫他们问问证人?”一面用传音之术,对江晓峰道:“江兄弟,你要理直气壮一些,而且要越壮越好,今晚之局,要你技压全场了。”童子玉高声说道:“谁是证人?”
江晓峰站起身子。道:“区区在下。”
童子玉打量了江晓峰一眼,道:“阁下面生的很,咱们没有见过。”
江晓峰道:“此刻相见。时亦未晚。”
童子玉冷哼一声,道:“年轻轻的,讲话没有一点礼貌,不知今师如何教出你这样的人物!”
江晓峰冷冷说道:“在下只是说话难听一些,但蓝天义却是要诸位听他之命,受他奴役,稍有不顺就要任他宰杀。”
田万山冷笑一声,道:“当时你也在场?”
江晓峰道:“不错,我也在场。”
田万山道:“无缺大师没有杀了你么?”
江晓峰道:“他想么,他许是想,可惜是为不从心。”
田万山冷笑一声,道:“童兄,这位年轻的朋友,果然是口气托大的很……”
语声一顿,道:“听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