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1)

霍桑探案集 程小青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庄,也没有时下所谓摩登女学生的神气。不过霍桑对于伊的怀疑,又是确有根据,真使我感到烦闷。一会儿,汽车到了凝和路口,我下车往裘家里去,银林也独自去进行他所负的任务。

我进了裘家,才知法院的检验吏果真到了,正在楼上检验。楼下也有几个法警留着,还有几个临时性质的仆役,忙着布置孝堂。我混在里面,人家果然都不很注目。那裘海峰陆在楼上,梁寿康却在楼下指挥照料。他似乎很兴奋,仿佛他在办什么喜事,不像给一个有至亲关系的人料理丧务。他不时走进玲凤的卧室里去,无事当有事似地找机会和伊谈话。不过我默察玲凤的态度,却像有什么顾忌似的,往往故意引避。霍桑真像有先见之明,这一着当真被他料中了。寿康与玲凤,显然是有些关系的。那么,这件案子难道是他们俩合串着干的?但他们有什么目的呢?

这时我又得到了一种意外的报告,更使我增加了无量兴趣。那老仆方林生忽而走到我的面前,向我挤了挤眼,又牵了牵嘴,像是一种暗号。我立即会意,使不露声色给他一个回复。木一会,他提着一把铜壶,从后门里出去。我也乘机一溜,悄悄地跟到外面。

我走出后门时,林生已走到小弄回,向右转弯。我也跟出了小弄,见他在斜对面另一条弄口站住了向我把手。我走到了他的附近,他又问进了弄里去。我略略踌躇,索性跟进弄去。这小异很狭,名叫鸳鸯厅弄,车辆是不能通行的,的确很静僻。方林生站在一根电杆木旁,操着铜壶等我。他有什么情报?何以党如此诡秘?他等我走近他的身旁,先向左右瞧了一瞧,才低声向我说话。

“包先生,我有几句话告诉你,不过这事情很危险,我有些害怕。从前小梅也是说了这种话歇生意的,但我若不说,又恐后来受说说的处分。”他说完了这话,眼睛盯在我的脸上,等我答复。

我作鼓励语道:“你放心、如果有什么紧要的话,出了你的口,进了我的耳,决不会在外面宣扬。但你的说话可是关于这凶案的吗?”

老仆点头道:“正是,我想一定有关系的。

“那么,什么事?”

“刚才有一位先生,不是问过我主人有没有女朋友的话吗?这一回事,在主人家里,谁也不敢实说。所以我那时也只能回答没有。

我暗忖关于这一个问题,霍桑正在想法找寻那小梅,以便探听实情。现在这老头地意肯自动报告,真是俗语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f.我说道:“这样说,你主人当真是有女朋友的,是不是?”

林生皱眉这:“这怎么可算朋友?简直是姘头……一而且他的姘头不止一个,每隔十天五天,总有一个女子到他楼上去陪宿、这一回事,也许就关系他的这些姘头。

“她们可是公开进出的?”

“不,这些女子总是在夜间来的。你总已见过,后门上有一个电铃,直通主人的卧房。有时主人亲自下楼来开门,有时打发小梅去开。自从小梅辞歇以后,他总亲自下楼。这件事表面上虽然秘密。其实除了吴太太以外,家中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不过没有一个人有这样大胆,敢说出这句话来罢了。

“那些女子来时,你每一次都瞧见的吗?

“不,有时我偷开了房门,冒险瞧瞧;有时我只听得他们的声音;还有些时,他们进来时我已睡着,直到天明时小梅送出门去,我才知道。

我见时机既已成熟,便立即把谈诏归到本题。

我问道:“昨夜里木是也有你主人的姘头来过吗?

方林生忽摇摇头。“这个我不敢乱说。作夜我不但没有瞧见什么女子,连开后门的声音我都不曾听得。不过推想起来,那后门既然开着,多分是有女子来过的。

我虽不免有些儿失望,但霍桑的对于这问题的推理既已证实,未始不是一条线路。

我又遭:“那末,你对于这些女子们。是不是都认识她们的面貌?和知道她们所住的地点?

方林生又皱眉道:“这也不能。她们的地点我是没法知道的。认识的话,有一个我仍以识\年纪约在十八九岁,白醒省瓜子形的脸儿,常穿着长到足背的花色颀衫。这个女子来得次数最多。最先一次,寿康少爷陪着她进后门的时候,他的电筒的光,恰巧照在伊的脸分,所以我才瞧清楚伊的脸儿。

我不禁作惊喜声道:“寿康少爷陪伊来的?他不是你主人的外甥吗?

“正是他。他陪来的,不止这一个呢!”老人吐一吐舌,又向小弄回望了一望。

我暗思我先前对于这少年的印象,认为有些浮滑,却想不到他足有这种“拉马一”的能耐。因这一着,我又记起一吴母所说的,甥舅的感情,联于父女的感情的话,那当然是有充分理由的。

我又乘机问道:“你可知道这位寿康少爷,和你家的玲凤小姐有没有关系?”

老仆忽仰起头来,向我呆瞧了一下,似乎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

他反问道:“包先生,你说怎么样的关系?”

“我觉得他时常要和你家小姐亲近。”

“对啦!有一次他竟闯进小姐的房里去,小姐便高声呼叫。主人曾因此把他骂过一顿。”

我私念这话如果不虚,很像寿康有意诱惑玲凤,玲凤伊却未必有心,否则伊也不会喊起来。这样,我刚才假定的这两个人合谋的推理,又似乎发生了阻碍。

我又问道:“你主人对于他女儿的感情怎么样?”

方休生道:“包先生,你总已知道,他们本不是亲生的父女啊。我看他们的感情不见得好,小姐似乎很畏怕主人,平日父女俩难得接谈。”

“你能不能举一件事实?”

“我记得有一次主人叫伊上楼去,不多一会,伊忽胀红了脸,急匆匆奔下楼来,主人却在楼板上拍桌顿足地大骂。我们都吓得什么似的,但大家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霍桑曾说过,他们的家庭问题非常复杂,现在看来,不但复杂,却还非常黑暗。

我索性问道:“那末,你对于前两次的鬼怪,和这一次的凶案,可有什么意见?”

老仆缓声道:“我没有见过鬼。但这一次凶案,我以为那些淌白女子,说不定有些关系。”

我略一思索,忽而引动了另一种意念。

我又问道:“你们楼上的那位吴先生,你有没有看见他下床走动过?”

老仆摇摇头答道:“他是患风病的。他不能走动。”接着他呆住了瞧我,似不明白我的问句的意思。

我急忙岔开道:“好。除了那些女子以外,你想你们家里的人,有没有人和你的主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