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1)

霍桑探案集 程小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还是伊故意抵赖呢?这一点关系很大,不能不有一个切实的解决。我现在就要去证明这一点。

“那末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去见伊?

“田间人多耳杂,伊或者有所顾忌,此刻我单独去见,也许可以使伊坦诚相见。彼此彻底地谈一谈。

“这个疑点假使果能解决,这案子的真相,你就可以完全明白了吗?

“这是一个案中最大的障碍。若使能够扫除,在案情上当然有重要的进展。

“那末,我们姑且假定那封信确实不是伊写的,那你可也有进行的线索没有?

“包朗,我们不必空谈。事实的证明既有希望,何必再虚拟假定?走罢。

我们且说且行,已经穿过了那条幽暗的市街,到达了镇口。街上已不见一个行人,汪家的墙门也已紧紧地关闭,但门隙中还有灯光漏出来。

霍桑走近门口去张了一张,低声说:“那些成衣匠还在那里赶夜工。我们应得从后门进去,不要惊动他们。你跟我来。我知道后门在侧弄中。

我们兜过前门,转弯向一条狭弄中走去。弄中并无电灯,比大街更黑,举步时不能不用手代替眼睛。我们进弄后刚走了三五步路,霍桑突然停了脚步,一只手把我紧紧拉住。他附着我的耳朵,惊骇地向我警告。

“慢!后门口有一个黑影,似乎有一个人伏着!

这一着又出我意外。霍桑有着猫眼睛的训练,在这样的漆黑中也能运用视觉,我的确及不上他。我依照霍桑的模样,把身子贴住了墙壁,心中也想瞧瞧是什么样人,但我的眼睛不听我的脑神经的命令。我怕坏了霍桑的事,静立着不敢乱动。

霍桑又向我低语。“当真是一个人!

我也附耳问道:“是个偷儿?

霍桑站在我的面前,距离那后门比较近些。他偻着身子,向弄中运用他的猫眼。

他答道:“唔,大概如此…唉!他已立直了身子!他是穿短衣的。……唉,那是汪家后门啊!分明已被他撬开了!

我耐不住了,也挨进一步,探出头去,冒险瞧了一瞧。黑暗中果然有一个矮胖子的轮廓。唉!一缕白光!那是电筒中射出来的。这偷地还拿着电筒呢!偷地竟也会利用物质文明的产物,可算是个摩登贼了。我在讶异间,那黑影忽然不见了,大概已进了汪家的后门。

霍桑又作惊讶声道:“奇怪!这个人你可曾瞧清楚?”

我低声答道:“没有。我只觉得那是一个穿短衣的胖子。你已瞧清楚了吗?”

“是。他就是陆樵竺!

“太奇怪!他怎么会做偷儿,干这偷偷摸摸的举动?”

“这不能说。我们眼前的行径,也跟他相差无儿啊!”

他说着也放胆地向后门那边走去,我也跟着前进。不料我们走到后门口时,后门已从里面关上了。

我说道:“我们可能跟进去?”

霍桑插手道:“不,不能。我们一进去,不但不能完成我们本来的目的,还要坏他的事。我们等一等,瞧瞧他的结果怎样再说。”

十分钟光景,在黑暗的静默中溜去了。里面仍没有动静。

我问道:“你想他到里面去有什么目的?”

霍桑答道:“据我料道,他还想贯彻他的‘一箭双雕’的推想,怀疑玉芙有第三个情人。此刻他一定是来搜集证据的。”

“你想他的推想究竟能成立吗?”

“这推想于我也很有益,也许是一种间接的启示。现在看他的结果怎样。”

“等地出来以后,你再能进会见玉芙吗?”

“这要看情势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隐隐地有一阵喧呼的声音,从汪家屋子里面透出来。

“贼!捉贼!……捉贼!”

霍桑吃惊道:“不好!里面喊捉贼了!他已坏了事哩!快走!

霍桑说着,急忙拉着我退出小弄。我们方才奔出弄口,我听得急促的步声从我们后面跟出来。我和霍桑急急闪过一分,在一家的檐下躲一躲。我回头瞧视,那短衣人已踉跄地奔窜而过,飞也似地向大街一端奔去。

我不觉惊呼道:“果真是陆樵竺啊!

霍桑止住我道:“轻声些!我们的事已被他搅坏。快回去罢。

九、凶手在这里了

八月四日早饭以后,我们又在胡秋帆的办公室中会集。姚国英和陆樵竺先在那里,胡秋帆却已一早出去。我们坐定了。我瞧瞧陆樵竺,想起了上夜的情景,不禁暗暗地好笑。这个神气十足的小官,黑夜中却会演出另一种姿态。陆樵竺还不知道我们已窥破了他的举动,还自得其乐地向我们夸张。

他向霍桑道:“霍先生,我的推想已有了证实哩。我不是说这件事是玉芙的另一个情人干的吗?现在已经有了实际的证据了。伊除了傅祥鳞许志公以外,当真还有一个情人哩!”他的大拇指又得到了翘动的机会。

霍桑装做很注意地问道:“那很好。你已经得到了他们的情书?”

陆樵竺把身子坐直了些,挺着他的肚子,又把翘着大拇指的右手挥动了几下。

他答道:“是啊。不过这情书真不容易到手呢。”

这句话倒并不夸张,当真不容易,险些地被人家捉住了当做贼办!不过这话我不能出口,但静听他的夸张的发挥。

他很郑重地摸出两张信笺来,又提高着声音说:“这是一封道道地地的情书。……

这是一封玉芙的回信,可是只写了个开头,没有写完。“

霍桑突然立起来。“唉,对不起,让我瞧瞧。”

他从陆樵竺手中拿过了一张只写了一行其余是空白的紫色信笺。笑上只有“瑞号如握今天接到你的十九日的来信”短短的一行,具名当然是没有的。字迹很瘦细,是用紫墨水写的。霍桑点点头,但他的眉毛仍紧簇着。我知道他的点头,一定是认为案中的那张信笺已有了佐证,但为什么还皱眉呢?他将信笺还给了陆樵竺,重新坐下来。陆樵竺拿起了另一张白色信纸,挥挥手向我们宣告。

他说:“现在我把这信念出来;你们听了,也可以有趣有趣。”他干咳了一声。眼光在我们三个人脸上打了一个***。那种洋洋自得的状态,又使我反映起昨夜他仓皇奔逃的情景。

他又朗声念道:“玉妹爱鉴:”他念了一句,忽又附加注解似地说:“你们想,这个”爱‘字多么情趣啊!现在我来念下去。……

“前天十五那天的唔谈,真使我永不能忘。你的花朵般的玉容,流营般的娇声,和你镇责我才的那种薄怒的媚态,至今还留在我的耳中眼中!这也可见我爱你的诚意真是不能言语形容的。你尽放心,我的个决不会变。外边的流言,说我在上海怎么怎么,无非嫉妒我们,你切不可轻信。你要的东西,我没有不道命照办的。不过我希望你‘唉,以下的句子写得更肉麻哩!我想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