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1 / 1)

霍桑探案集 程小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这两个负责人急得丧了魂魄一般。

我又说:“这件事假使实在,的确非常严重。但我们第一步必须查明这秘密的纸团怎么会落到那个唐宝楚的手中去。这唐宝楚的来历,也得先查一个明白才是。

吴子秀应道:“这一着我倒推想得出。我看这一定是出于投信人的错误。这纸团所以误落在唐宝楚手里,定是那个通消息的党徒一时慌张,在人群中偶然误认;或是唐宝楚的衣服和他们的同党相像,或是那真的同党恰在唐宝楚的身旁,那通消息的党徒匆匆忙忙,就塞错了一只手。

我道:“这设想确有可能。但唐宝楚是什么样人,你们也已查明白吗?

吴子秀道:“我们刚才已经打过电话到恒裕庄去,他确是这钱庄的经理。据伙友们说,他当真定意今夜趁我们的船往香港去,所以这个人的来历已不用怀疑。

“那末现在最急切的,就是怎样设法破获这一班党匪。是不是?”

“是啊。此刻已是十一点过了,再隔两个钟头就要开船。船期是不能延误的,所以这件事必须在开船以前解决妥当…。包先生,总要请你想一个法子才好。”

我寻思了一下,反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报告警署,立刻派人上船来搜一搜?”

吴子秀连连摇着头。“不行,不行,这法子我们也早想到,但有许多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请了警探们上船搜查,未免大动干戈。这消息传了出去,对于本船的营业和信用都有关系。第二,老实说,我们也怕结怨仇。所以最好想一个打草惊蛇的方法,以便两不损害。

那老头儿戈明寿也接嘴说:“还有一层,这件事究竟还不能说定是实在的。万一并无其事,或是出于误会,我们却这样子郑重其事,也会闹笑话。

吴子秀又接着说:“对,对,这还会影响我的位子。包先生,你要明白,我因着这种种缘故,只和戈先生一个人谈起,还不敢贸贸然把这消息报告船主们。

这几层理由果然都是很充分的,但对于我却是一个十足的难题。我在一时之间,实在也想不出任何两全的方法。我竟被他们难住了!

略停一停,我才说:“既然如此,有一条路还可以走得。”

吴子秀忙着问道:“晤,什么路?”

我说:“那送信的同党既然因着唐宝楚的装束而误认,那末我们但须拣那些穿黑袍褂的人查究一下,也许就可以破获这班党徒。”

年老的戈明寿忽在旁边点头,似很赞成我的计划。可是吴子秀却仍摇头皱眉地表示不赞成。

“不,这方法不妥。今夜天气热,舱里面热得更厉害,乘客们上船以后,大半都是卸去了外衣的。这样,我们又怎么能凭着农饰去找寻?”

我经他一辩,觉得确有理由,一时党再没有话说。我在窘迫之余想起了霍桑。我本来是暂时代表霍桑的,这事尽可让他来解决,我何必虚费脑力?

我道:“这问题既然如此困难,不如等霍先生来了再说。现在我下船去打一个电话,问问他曾否回寓。我料想在半点钟内,他一到这里,这件事总有办法。”

那两个买办在无可奈何中,只有接受我的建议。我就上岸回电话。我嘴里虽向他们俩说了这几句宽心的话,心中实在也没有什么把握,因为他们所说的两全方法确实很难。霍桑虽是智力过人,这件事是否能在一两个钟点内解决妥当,我也不能给他保证。我接过了电话以后,霍桑恰巧刚才回寓。他先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就把吴子秀的谈话向他说了一遍。他顿了一顿,也认为局势十分严重。他便从电话中指示我一种方法,叫我立即进行,以免坐失时机。他自己先要去探探那个唐宝楚,一查明白立刻就来。

三海盗是我

十分钟后我又回到船上,那戈吴二人在关好舱门以后,都抢着发问。

“怎么样?霍先生已经回离了没有?”

“回离了。我已经把这件事和地说明白,他答应立刻就来。他还告诉我一种计划,最好立即就进行。”

吴子秀道:“晤?什么计划?”

我低声道:“他说这件事是否实在,还没有确证,故而也和你抱着同样的见解,不宜先行张皇。现在时可既追,开船又不能耽误,即使真要搜查,事实上也办不到。因此,他有一个虚张声势的方法。”

“虚张声势?”吴子秀的语调有些疑讶。

我点头道:“你可以召集水手跟茶房们,只说今夜有一种特别缘故,要提早开船,故而叫那些送客们赶紧下船。一方面派人往各舱中去验票,按着每一个乘客,叫他们自已说明有几件行李,随在行李主编号,粘贴标签,同时录在簿子上。装做一种准备要逐件仔细搜查的暗示。

吴子秀迟疑道:“这有什么用意?”

我答道:“这就是俗语说的‘打草惊蛇’。假使当真有图劫的匪徒混迹在船上,他们的行李中势必藏有火器。他们一觉得将要有搜查的举动,不免要恐慌逃走。这时你可以暗暗地派人在轮船的各处出口上守伺。如果有人重新带了行李下船,不妨就拦住了搜检一下。倘使这消息宣布以后,行李的检点并无可异,便可见这劫船的事一定是出于误会。你们两位可赞成这个方法?”

年老的戈明寿摸摸他的秃顶,拍掌赞成道:“好啊!这个方法再妥善没有,恰合我的意思。

吴子秀仍踌躇地说:“也好但我的意思还要变通一些。

“怎样变通?”

“我以为这班匪徒们为避免人家怀疑起见,往往都住在上层的头等舱里。我们不如先从头等舱着手,凡上层和出口的所在,都派人暗暗地把守。等到第一层查问完毕,再查下层舱不迟。好在这种手续不比搜查的麻烦,大概一会儿就可以有分晓。

这变通的办法很有理由,我自然立刻赞同。吴子秀奔出舱会发令指挥,我仍留在舱中。那到买办也陪我坐着。我因乘此问起吴子秀平日的行为怎样,是否有人和他过不去。

戈用寿说:“他办事很谨慎用到,从来不得罪人。据我想,不致于有人故意害他,更不会有人和地开这样的玩笑。

我寻思过:“这如果是玩笑的举动,那真是太恶作剧了。不过这秘密信的来由,实在大觉离奇、你想这东西如果是盗党的重要口号,论情,那传信的人势必要郑重其事,怎么竟会得弄错?”

戈用寿道:“话虽不错,但天下的事往往有生于意外的。或者果真那人一时粗心,弄出这个岔子,也未可知。

我对于这个见解总有些不以为然,觉得那个报告的唐宝楚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