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知道她换人了
第二天一早, 天刚刚亮,聂婆子和姜玉珍两个就出发了,目标是她俩的娘家——姜家村。
秦晚晚今天起的有点晚, 难道是昨天累了?不知怎么地,她竟然觉得浑身疼, 好像晚上跟人干了一仗似的。
她睁开眼睛,有些迷蒙地左看右看。
还是躺在聂锋的被窝里, 还是就她一人儿, 还是棉袄早就捂好了。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昨晚没按计划进行,她的摸摸贴贴计划失败了!
都怪这该死的生物钟,咋这么准时就睡着啊?
可扫到血条的时候, 她才真是愣了,她的血条竟然从七十多点,一下飙到了八十!
难不成她昨晚贴贴摸摸了?可也不能一下涨这么多啊!
正纳闷呢, 门轻轻地被推开, 探进来两个小人头,
“婶婶还没醒啊?”
“小点儿声, 婶婶昨天累了!”
秦晚晚扬了扬唇角,躺着说话,
“我已经醒了,进来吧。”
这话一出,她自己都愣了, 怎么有点哑哑的, 像是急促呼吸久了, 产生的那种粗粝感, 可却格外引人遐思。
顾溪也注意到了, 边走进来边说:
“婶婶,你嗓子疼啊?”
秦晚晚清了清嗓子,倒也不觉得疼,就是有点干,像是连口水都少了似的。
她坐起身,把身子转过去,面对着两个孩子,
“没有啊,没觉得疼呢...”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两个孩子吃惊地望着她,
“婶婶,你的嘴怎么肿了?”
秦晚晚??
凑到衣柜上镶着的大镜子一看,镜子里的人虽然憔悴,好像很累的样子,却玉面含春,瞧着比往常多了几分风情。
只是平日里粉嫩的唇,现在却更加丰润,带着诱人的饱满,红红的,好像肿了似的。
秦晚晚愣了片刻,
“可能,可能是让虫子咬的?”
姜玉珍走之前,把饭做好,腾在了大锅里。
今天聂锋没出去劈柴火,直接去伙房收拾早饭去了。
姜玉珍走的匆忙,早饭也没做的多丰盛。
聂锋就干脆亲自下厨,摊了个鸡蛋饼,还做了个肉沫土豆泥。
秦晚晚到伙房时,肉沫土豆泥的浇头刚做好。
炒的香香的肉沫放酱汁勾芡,往烀熟了压成泥的土豆上一浇,食欲不要太爆棚。
秦晚晚刚想夸几句,就听洋洋惊呼到,
“叔叔,你的嘴怎么也肿了!婶婶也是,是不是咱们那屋有虫子啊!”
秦晚晚...这么巧?
聂锋的神色如常,就是耳根有些红,他依然平淡冷静,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可能吧,叔叔一会儿去找找。”
心理素质无比的好。
聂铭到底已经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他轻咳一声,把几个好奇地盯着聂锋和秦晚晚看的孩子,撵到屋里去吃饭。
心里羡慕的不行,他也想娶媳妇,娶媳妇可以亲嘴儿!
伙房里只剩下聂锋和秦晚晚,一时有些尴尬。
聂锋刚想说什么,就听秦晚晚先笑喷出来,
“到底是什么虫子啊?怎么把你的嘴咬成这样啊!哈哈”
秦晚晚实在是没忍住,她的嘴其实还好,因为本来就比较红,只是有点肿,现在看着也不是太夸张。
聂锋就不一样了,他的唇原本有一点点薄,透着淡淡的粉色,很是有种禁欲系的冷淡。
可现在,不但肿的丰润起来,还好像被□□过一样的红,隐约还能看到一两个小破口。
妈呀,这是没轻咬啊!
聂锋...满肚子的话只变成两个字,
“毒虫。”
还是剧毒无比那种,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聂锋的手艺很好,几个孩子吃的十分卖力,秦晚晚却没什么胃口,一直在为家里的毒虫子担心。
毒虫子不但咬了她,还咬了聂锋,会不会再去咬两个孩子啊,这也太吓人了吧!
她忧心忡忡地喝着白粥,都忘记吃菜了,等到回过神时,嘿!这几个小东西,吃的干干净净,一点点都没给她留!
这时候,一个小碗推了过来,聂锋依旧冷着一张脸,吃着面前的小咸菜,可推过来碗的手指却很有温度,让秦晚晚心都热了。
是一碗留好的菜,一半是摊鸡蛋,一半是肉沫土豆泥。
呜呜——老公太好了,竟然给她留了菜!
可能是平时在别人面前,老公老公的叫惯了,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秦晚晚丝毫没有感到不习惯。
好像聂锋=老公,已经是默认的事了。
这时候,就听丽丽说:
“叔叔对婶婶真好,还特意给婶婶留菜!”
那可是从她筷子下抢走的,最后一点菜了!
不用聂锋说话,聂铭就说:
“小嘴叭叭的,那菜可都让你吃了,少吃一口咋地?
你二叔不对二婶好,还能对谁好?等你长大了,也有人对你这么好。”
丽丽撇撇嘴,她才不稀罕,现在就已经有人对她好了。
叔叔给婶婶留菜,洋洋也给她留菜了,可大一块摊鸡蛋呢!
吃完早饭,孩子们去玩儿了,姜玉珍和聂婆子都不在家,所以屋里一下就安静下来。
聂铭赶车准备去镇上,秦晚晚眼巴巴地瞅着,小嘴都快挂油瓶了。
要是往常,这么无聊,她也一定会跟着聂铭去镇上的,因为她惦记了好久的那家锅包肉,说是要正式开门了。
可她最近因为猫冬还有聂锋回来的原因,一直没去镇里,于是总也没吃到那家锅包肉。
可聂锋在家,根本不会让自己这数九寒冬的往镇上跑。
他现在就以为自己是个玻璃人,村里转转都得商量老半天,更何况是去镇上呢?
聂锋看着秦晚晚的眼神,淡淡地问了句,
“怎么?想去镇上?”
秦晚晚扁着嘴,有些赌气道,
“想去又怎么样,你又不能让我去!”
谁知聂锋竟然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他的军大衣,兜头就往秦晚晚身上披,
“想去就去呗,穿多点就行。”
“真的?”
“真的。”
秦晚晚哇地叫了一声,猛地上前抱住了聂锋,只轻轻贴了下,就立马跑出屋子,喊正要往外走的聂铭。
“等等,等会儿我,包车!”
聂锋愣愣地,还沉浸在刚刚被她抱着的感觉之中,香香的,软软的。
这是她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主动抱他。虽然也就几秒钟,但对他的震撼是无比巨大的。
好像他们已经亲密到用身体接触来表达感情,这是他从前从未体会过的盲区。
她好像很擅长用一切表达感情,撒娇、嗔怒、拥抱、摆脸色...
和他是那样的不同,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格格不入,反而还被这些丰富的语言和肢体语言所吸引。
聂铭停下车,等着秦晚晚上车。
秦晚晚刚想上车,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呢。
她对聂铭说:“你等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小跑着回了屋子,开门就是一句话,
“你也去吗?”
聂锋微怔,立马回答,
“去。”
然后大步跟了出去。
去呀,怎么不去呢?
不过感谢她,还记得回来叫上他。
马车晃晃悠悠地朝镇上走,秦晚晚去镇上那么多次了,这次好像格外不一样。
她裹在聂锋大大地军大衣里,像个扎进棉花套子里的小鹌鹑。
聂锋坐在寒风来的方向,挡在她前面,秦晚晚一点凉风都感受不到了。
聂铭在外头是独当一面的大人,可在一直尊敬的二哥面前,就像是个急于表现的毛头小伙子一样,今天的车去赶得格外的稳。
到了镇上,聂铭本想在供销社把他们撂下,结果聂锋直接说:
“去医院。”
聂铭和秦晚晚...??
聂锋一直惦记着秦晚晚呕血的事儿,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呕血吧?
想着趁着他还在休假,找时间领她来医院看看,这不就找到机会了?
秦晚晚一听是要检查她,极不配合地说她啥毛病也没有。
她确实没啥毛病,除了需要刷血条以确保自己能活着之外。
可聂锋不相信啊,非让她去好好检查检查。
这时候哪有现在的体检项目,大夫问秦晚晚想检查哪儿啊,聂锋直接说了,能检查哪儿就都查一遍吧!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