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肌肤相贴(1 / 1)

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 童三时 4393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8章 肌肤相贴

  从聂锋赶着马车, 载着秦晚晚和孩子往回走之后,就一直觉得秦晚晚总在探究地打量着他。

  那眼神时而惊喜、时而火热、时而疑惑,直把人盯的头皮发麻, 浑身凉飕飕的。

  秦晚晚这一路上,脑子里过了无数个念头。

  她现在几乎确定, 自己血条上涨,一定是和聂锋有关了。

  可到底是怎么涨的, 她还是有些没把握。

  她的脑子迅速地转着, 第一次涨血条是她在聂锋被子里醒来的时候,和这次好像没什么共同点。

  如果非要找到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都吸了点儿聂锋的味儿???

  第一次的时候,她就觉得被子上全都是聂锋的味儿, 还有些不自在。

  刚刚聂锋背着她的时候,她出于恶趣味,“吸”了他一下。

  难不成她现在像个妖精似的, 要靠着吸人都阳气续命?

  有了这个意识的秦晚晚恶寒了一下, 咦——

  但小命重要, 其他一切都要往后排。

  为了长命百岁, 有什么豁不上的,又何况吸一下?

  于是她趁着马车走到一个下坡,借着冲力扑到了聂锋身上,借势一把搂住了聂锋的脖子,照着他的颈窝, 狠狠地吸了一口!

  聂锋...

  她的脸凉凉的, 贴近他温暖的颈窝, 那种冰凉柔软的感觉, 让他整个人几乎都颤栗起来。

  那种馨香突袭, 又迅速褪去,这种反差让他一瞬间有些恍惚。

  “对不起,都是这路太颠了!”

  秦晚晚小声道歉,然后带着激动的心情,死死地注视着自己的血条,等待着某种变化。

  然而,无事发生。

  秦晚晚...

  难道不是吸?

  她沮丧地埋着头,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今天还发生什么了?

  难道是因为聂锋抱着自己上下马车?

  虽然她也觉得有点扯,但恰好此时,马车到了聂家,稳稳地停在当院里。

  聂婆子正站在杖子根,跟隔壁院子的万翠翠婆婆说着话,万翠翠怕她婆婆吃亏,也借口出来溜溜,实际上在提防着聂婆子。

  聂婆子正说道,

  “还是你有福气,管怎么儿媳妇也怀上了,我家老二媳妇呀,还不知能不能怀上呢!”

  万翠翠婆婆好像在说,只要小两口感情好,早晚都能怀上。

  就听聂婆子撇了撇嘴,低声道,

  ”我家老二那个杀神,你还不知道?跟他爹一个死样子,连我这个当妈的,都带搭不理的,我看跟她媳妇呀,也够呛!“

  万翠翠的婆婆虽然没说啥,但心说也是,这么多年的老邻老居,聂锋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冷心冷面的,确实谁也不亲近。

  没准还真不好要孩子!

  两人正寻思呢,就见聂锋赶着马车回来了,四个孩子接连蹦了下来。

  聂婆子白了在车上坐的稳稳的秦晚晚一眼,低声道,

  ”瞧没瞧见,从回来就扒在我们老二身上,天天跟着男人屁股后面转!可惜啊,白费劲!“

  这是在说秦晚晚呢,这下万翠翠婆婆可不敢接话了,她知道儿媳妇和秦晚关系最好,她要是跟着聂婆子在背后编排秦晚,她儿媳妇准跟她急眼。

  平时她就不是儿媳妇的对手,现在儿媳妇怀了身子,她更不敢惹她了!

  聂婆子抱着看好戏的心,去看马车上剩下的两个人,万翠翠和婆婆也踮着脚往那边看。

  就见孩子们下车之后,秦晚晚依然坐的稳稳的,聂锋也没撵她,两人就这么坐着。

  就见秦晚晚突然把两个胳膊伸了起来,过长的军大衣袖子啷当下来,像两个水袖一样。

  “老公,我衣服穿的太多了,顾涌不动,你抱我下去呗!”

  声音软乎乎的,带着些小算计和满满地讨好。

  聂婆子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又来了,又来了!

  一天天老公老公的喊,你都不嫌臊得慌!

  也好,正好让老二教训教训她,老二训人可厉害了,拿眼镜冷冷一扫,腿都直打哆嗦。

  聂婆子带着笃定的笑,信心十足地等着看笑话。

  就见聂锋像是顿了一下,然后下车转身,面向秦晚晚。

  对,就是这样,骂她!批她!

  聂婆子在心里指导,然后就见聂锋并没有说话,而是朝着秦晚晚伸出了手,轻轻一拉,拽着秦晚晚长长的袖子,把人拉到近前,然后两个手一搂,抱着秦晚晚就下车了。

  聂婆子...

  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儿?

  万翠翠适时地捂着嘴笑,

  “哎呀呀,小夫妻俩都感情很好哪!有的男娃娃就说这样,跟自己的老娘也不见得多亲,但就是跟媳妇亲,可咋整?”

  万翠翠的婆婆并聂婆子...

  感觉有被内涵到。

  万翠翠捂着肚子,轻轻地摩挲着,心里不停地念叨,

  “娃娃啊,人家都盼着你是个胖小子,可妈不盼着,妈盼着你是个贴心小棉袄,陪着妈,和妈一直贴心才好哪!”

  聂锋把秦晚晚稳稳地放在地上,装作心情平静的样子,顶着两个红耳朵去栓马来。

  剩下秦晚晚一个人站在原地,等了好久还无事发生,逐渐趋于暴躁。

  啊啊啊——怎么血条还没有变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晚晚边挠头边往屋里走,进了屋就看到姜玉珍坐在炕延上,正偷偷摸摸地抹眼泪。

  秦晚晚连忙上前问,

  “嫂嫂,你怎么了嫂嫂?”

  姜玉珍见秦晚晚进来了,立马使劲把眼泪擦干,然后强自笑道,

  “没怎么啊,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儿?你眼睛都红了。”

  秦晚晚指着姜玉珍的眼睛,这明显就是哭过了,

  “嫂嫂,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总比你一个人憋闷着强。”

  秦晚晚实心实意地说,还没等说完呢,就见姜玉珍看着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晚晚,嫂子命苦啊!”

  聂锋刚进屋,就听大嫂在向秦晚晚哭诉。

  聂锋停住了脚,打算退出去,这种事,他一个小叔子不好在场。

  可还没等他走出去,就听见姜玉珍的话,

  “晚晚,嫂子这事真不想讲,可再不说,这个家就要散了!

  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直是咱妈把钱,我和你大哥,是花一分要一分,花钱都得看咱妈得脸色!

  自从帮你卖布以后,我俩这日子才算是好了起来,嫂子手里有了富裕。

  可谁能想到,男人他一有钱就变坏呢?

  你大哥多少年就爱打个小扑克,可从不玩儿钱,就是那几个人玩玩。

  前些日子,姜家村我舅奶家的儿子来了,说在咱村一共就几个姜家村的人,在这青山村挺闷的,大家一起玩儿玩儿。

  我就由着你大哥去了,最开始没玩钱,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竟然玩上钱了!

  先头还赢钱来着,我虽然高兴,但也劝着你大哥见好就收。

  谁知道他根本就没听我的,赢了之后就是输,现在把这段时间挣下的钱,全都输了个干净!“

  姜玉珍捂着脸哭,

  ”晚晚啊,这日子算是没法过了,我也不想跟他过了!“

  秦晚晚边听边皱眉,心说坏鸟,这不是让人设套陷进去了吧!

  怎么处处听着都这么像做局呢?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立马问姜玉珍,

  ”嫂子,你说的那个舅奶家的儿子,不会就是那个姜金花的儿子吧?“

  她记得书里好像写过聂婆子的狗头军师,姜金花的下场。

  说她儿子和她一样,满脑子精明没用在正地方,设套骗人去赌,最后被公安捉住进了局子,姜金花也老无可依。

  只不过姜金花儿子骗的不是聂铁,因为聂铁在书里一直都没钱,根本不值得一骗。

  姜玉珍点点头,”可不就是他!“

  说完她有些忌惮地看了眼秦晚晚,她知道秦晚晚很不喜欢姜金花,可那毕竟是她姜家村的亲戚,来了她也不好撵出去啊...

  秦晚晚听了气的拍了姜玉珍一下,

  ”嫂子,你糊涂啊!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恨不得离那臭狗肉远点儿,你倒好,明明知道姜金花为老不尊,她儿子也不是啥好玩意儿,竟然还让大哥去跟他们一起玩儿,这不是纵着大哥变坏吗?“

  人说有几样东西沾不得,粘上就变坏,想戒都难,其中一样就是这赌,这可是万恶的毒瘤,堕落的开始啊!

  姜玉珍被她说的抽抽噎噎,心里也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她边哭边说;

  ”我那不是,那不是想着,他害谁也不能害自家人吗?“

  她是知道姜金花的儿子赵富贵,有点不务正业的,可她想着,毕竟是自己舅奶的儿子,难不成还能害她吗?

  她始终觉得自己是姜家村的人。

  秦晚晚无语,姜金花要是念着自家人的情分,就不会给聂锦介绍去当后妈了。

  那是个只认好处,不认情分的主儿,想必她儿子应该和她差不到哪儿去。

  可事已至此,埋怨也没用。

  秦晚晚估计这辈子,因为聂铁帮自己卖布,手里有了钱,被赵富贵知道了,于是就拿他下手,做局引他赌博了。

  她刚想问问聂铁现在干嘛去了,最起码先把人控制到身边,再慢慢想办法让他戒了赌瘾,就听一道冷峻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嫂,我大哥哪儿去了?他们平时在哪里赌?”

  竟然是聂锋。

  以他的表情看,他应该已经听了很久了。

  他肃着脸,眉目一片冷峻。一双眼睛厉的跟鹰一样,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秦晚晚头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肃杀之气,平时他虽也冷,可却不这么吓人呀!

  姜玉珍也是被吓到了,更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如果这家里有谁还能救聂铁,把他从赌瘾里板过来的话,那一定就是聂锋了。

  她嗫喏着,又满含期冀地说:

  “在村口赵三子家,赵三子是从姜家村入赘过来的,媳妇爹妈这两年先后没了,赵三子现在当了家。

  除了赵富贵,还有一个人,也都是姜家村的,他们惯常在那玩儿扑克!”

  聂锋听了话,立刻转身往门外走。

  秦晚晚赶紧跟上,他这气势汹汹的,别再出了什么事吧!

  秦晚晚追出去的时候,聂锋已经走出了大门。

  她暗气他怎么长了那么一双大长腿,走起路来她跑都撵不上。

  还有,怎么也不等等自己!

  秦晚晚正小跑撵呢,就听聂铭在背后叫她,

  “嫂子,你干嘛去?”

  “快快,快带我去赵三子家,你二哥已经去了,别人那好几个人,他就一个,别再吃亏了!”

  秦晚晚边跑边跟聂铭讲这事的来龙去脉,聂铭听了也是眉头紧锁,气的肝疼,这姜金花家真是算计到他老聂家来了?

  前面算计锦儿的婚事,让他拿大扫帚打跑了,还不罢休,现在又来引着他大哥赌!

  两人一路跟着聂锋,可聂锋步子大,体力强,哪是他们能跟得上的?

  更何况还有秦晚晚这个拖后腿的在,直接拉低了他俩的速度、

  聂锋走到赵三子家,大白天的大门紧闭。

  聂锋一个健步跨上了杖子,轻轻松松地就翻进了院里。

  小屋里面,赵富贵、赵三子,还有另一个姜家村的人,正围着聂铁,桌子上还随便扔着半新不旧的扑克牌。

  “我说外甥女婿,我这当舅舅的好心帮你跟我兄弟讲个请,看在咱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这钱你就还个大头就成。”

  聂铁捂着头,丧气地恨不得抽死自己,他就不该不听媳妇的,非得再来玩儿几把,想着翻盘!

  “我,我没钱了,钱都输了!”

  他和媳妇那么辛苦挣得钱,现在一分也没有了,还倒欠人家一大笔,他真是...畜牲也不如!

  “没钱也没关系,你那个二弟妹现在倒腾布,不是挣了挺多的吗,你管她借点呗!”

  “那不行!我弟妹身子不好,不能因为我这事让她上火!”

  尤其是最近二弟也在家,要是弟妹知道了,那二弟不也知道了吗?

  他宁愿被这几个人收拾,也不愿意被二弟收拾!

  几个人一听聂铁不愿意借钱,脸上的表情逐渐控制不住了,

  “还不了钱就得打欠条了,还得按复利算,回头你欠我多少,必须连本带利还回来,否则就别怪我到你家收东西去了!

  我可听说,你弟那屋好东西可不少,一水的新家具!”

  “有什么你们冲着我来,别去玩家里闹!”

  聂铁挣扎着要起来,被一个人狠狠地拆了一脚,

  “现在知道自己做事自己当了?晚了!告诉你吧,从你跟我们玩儿开始,你就注定了自己还不起,卖了老婆孩子也还不起,必须堵上你全家,才能还的起!”

  聂铁这才知道,一切都是一个套。

  他挣扎着起来,狠狠地朝一个人撞了过去,

  “我跟你们拼了!”

  却被后面两个人死死拽住,再狠狠撩到。

  正当有个人要拿脚去踹聂铁的头时,“嘭”地一声,门被踹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人,黑压压地挡住了门外照进来的光,整个屋子立马黑了起来。

  “你是谁?来我家干啥?”

  赵三子磕磕巴巴地问,总觉得这人这么瘆得慌呢。

  就见那人一步步走进屋子,带着寒风,还有肃杀的气势。

  “你刚刚不还说,要去我家搬新家具吗?”

  聂锋冷冷地说。

  赵富贵先踉跄一下,尖着嗓子喊出来,

  “聂...聂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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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多少年前起,姜金花就总到聂家,给聂婆子出坏招。

  那时候聂父最烦的就是姜金花过来,所以她只能挑聂父不在家的时候来。

  而姜金花的老来子赵富贵,每次都要跟来,来了就是老猫逗狗,手特别欠。

  那时聂铁老实,聂锋年纪小,聂铭没出声。

  赵富贵仗着自己年纪辈分都大,没少欺负聂铁。

  可聂锋虽然年纪小,却一点不怕他,不管是明里暗里,没少收拾过赵富贵。直把她打的再也不敢来聂家。

  一直到聂锋当兵走了之后,才敢过来。

  所以现在一看到聂锋,多少年前被打的记忆又涌了上来,赵富贵立马就怂了。

  可他的朋友没怂,他们不知道聂锋是谁,只知道这是聂铁弟弟。

  “正好你来了,你哥欠了我们一大笔钱,你媳妇那么有钱,替他还了吧。”

  聂锋听到他那张发臭的嘴里,说出“你媳妇”几个字时,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几个人都没注意他有动作呢,就被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到了地上,当时都爬不起来了。

  “别从你的嘴里,叫我媳妇。”

  他说。

  秦晚晚和聂铭到的时候,被大门拦住了。

  聂铭爬上杖子,然后蹦进去,再去给秦晚晚从里面开门,放秦晚晚进来。

  等到他们进屋的时候,几个人已经都躺地上了,聂锋自己站在那,宛若青松。

  秦晚晚见那几个人脸上挂彩的挂彩,流血的流血,惊得说不出话。

  她仔细去看聂锋,就见他虽然看着没事,可手上却有一抹鲜红。

  她立马上前拉起了聂锋的手,

  “你怎么样?受伤了?”

  聂锋被拉住手,坏心情都少了几分。

  “不是我的血,是他们的。”

  他从兜里掏出手帕,把血擦掉,动作干脆利落,毫无表情。

  秦晚晚却怔愣,就刚刚那一瞬间,她和聂锋拉着手,肌肤相贴的时候,

  她的血条动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