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师尊心里有鬼(1 / 1)

第66章 师尊心里有鬼

  墨凌霄被苏念哄孩子般的举动彻底惊住了,他怎么就讳疾忌医了?

  “我没有讳疾忌医,我只是......”

  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墨凌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就让我看看。”

  苏念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以及言辞会让人多想,只是本能的心疼墨凌霄,想要看看他的伤,想要给他上药,至于其他的,他现在没时间也根本没精力去想。

  墨凌霄攥着衣袖没动,看着苏念耳尖变得通红,苏念可能只是担心他的伤,但要他在苏念面前脱掉衣服,着实有些难为情。

  虽然他们都是男子,让他帮自己上药很正常,但他对苏念的心思早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师徒以及普通男子之间的关系了,所以要在他面前坦胸露乳这件事就会显得尤其那什么了。

  而且,他也不想苏念看到他的伤口太过担心。

  “不用了,我...一会让凌羽过来帮我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叫师叔,师尊是不相信我还是生我气不想理我。”

  苏念眼眶通红,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盯着墨凌霄,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看的墨凌霄心慌。

  “不是的,我没有生你的气,你别胡思乱想。”

  “没生气那就让我来,我是师尊的徒弟,这种事本来就该我做的啊,而且师尊还是因为我才会受伤,你不让我帮你上药,就是还生气。”

  “我没生气!”

  “那为什么宁愿麻烦别人,也不要我。”

  “我......”

  墨凌霄一时无言,思虑再三最后叹了口气。

  他的伤在后背,实在不好处理,昨天也只简单随便处理了一下,如果要换药,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就算不要苏念,也还是得麻烦别人。

  “好吧,我只是怕伤口太难看会恶心到你,你别乱想,我没有生你的气,这件事我也要责任,不怪你。”

  虽然仍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苏念到底跟他一样都是男子,如果太过拒绝扭捏,可能反倒会让苏念怀疑。

  罢了,索兴不是苏念,也还得找别人帮他,墨凌霄咬了咬牙,到底存了些私心。

  “那就麻烦你了。”

  转身背对苏念,墨凌霄解开衣带慢慢将衣服褪了下去。

  墨凌霄的身形矫健,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寸肌肉都紧致有型曲线分明,蕴含着爆发式的力量,不管是胸肌还是腹肌,都堪称完美。

  但苏念此刻却无心欣赏,墨凌霄后背上胡乱包扎的纱布根本就没有裹到伤口上,混着血的黑褐色药膏一坨一坨也没有全部上到伤口处,皮肉外翻的伤口狰狞又恐怖,着实让人看得难受。

  “怎么会这么严重!”

  苏念声音哑的几乎不成样子,看着墨凌霄的伤口头皮发麻,“你昨天都没让人帮你处理吗?”

  “我自己上过药的,你...别看了,帮我把药涂上就可以了。”

  墨凌霄说的云淡风轻,苏念却已经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的伤被处理的很好,但是墨凌霄的伤却严重的让他不忍直视。

  “你坐着别动,我去打水,你的伤很严重,必须好好处理才行。”

  苏念说完跳下床,跑到院子后终于忍不住情绪落下泪来,墨凌霄的伤历历在目。

  那两道狰狞无比的伤本该自己来承受的,虽然墨凌霄说他不疼,但苏念不是傻子,那么深的伤,流了那么多血,又怎么可能不疼。

  摸了摸身后包扎完好的伤处,苏念就算再笨也猜到了些自己感觉不到疼的原因,昨天明明都疼晕过去了,怎么可能睡了一晚就毫无感觉,如果不是墨凌霄为自己做了什么,又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一点点疼。

  就算是普通的划破手指,都会疼个好几天,更何况是戒鞭留下的伤。

  苏念闭上眼,额头抵着院中树干,眼泪再次溢出眼眶。

  他能为自己止疼,可他却什么都帮他做不了,一拳砸到树干上,苏念胸口剧烈起伏着,想要变强的信念再次暴涨。

  师尊,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廖瑾瑜,打伤我师尊这笔账,早晚有一天我要找你讨回来,你给我等着。

  苏念眼里闪过一抹阴鸷,固执得将这笔账记在了廖瑾瑜的头上。

  苏念打来了水,小心翼翼的帮墨凌霄擦拭着伤口,一边擦一边不停的问着墨凌霄疼不疼。

  墨凌霄被苏念问的有些无奈,可尽管如此,仍是一遍又一遍的回答着他:“不疼。”

  看着墨凌霄额头沁出来的冷汗,以及越来越白的脸色,苏念咬着牙,努力忍着情绪帮他上药包扎。

  处理完伤口,帮墨凌霄穿好衣服,苏念坐到墨凌霄对面,红着眼眶盯着墨凌霄看了许久。

  “就算你说疼我也不会取笑你,何必那么逞强,明明疼的都发颤了,为什么要口是心非。”

  “......”

  墨凌霄怔住,系着衣带的手猛得一僵,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感。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好强的。”

  拉过墨凌霄的手贴在脸上,苏念眼眶红红,“我是你徒弟,不是外人,师尊,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闯祸惹事连累你了。”

  墨凌霄有些尴尬,苏念的举动实在让他心慌,想抽回手又有些舍不得,最后只能努力克制。

  “不是连累,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倒是你,贸然过来替我挡了陵昌君一鞭,可知道有多危险。”

  “你修行尚浅,又无灵力护体,凡人之躯根本无力承受戒鞭之刑,我即是你师父,你触犯宫戒本就是我教导无方,受罚理所当然,你无需自责。”

  “可于殿前罚跪理应我来,师尊又为何要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