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1 / 1)

十年一品温如言 书海沧生 2000 汉字|13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粉衬衫,阿衡买。

弄堂里大大小小的法国人都知道了,粉衬衫是阿衡的粉衬衫。

教堂的壁画在圣诞前要完工,平安夜教堂要做弥撒,准备启用崭新的壁画。

平时,唱诗班的孩子们会来教堂排练,唱累了,就坐成一排,看言希画画。

他们喜欢言希,对着他将基督教的教义,告诉他如果信教会得到神的祝福活着。

言希用中文嘀咕,难道我现在是受诅咒活着的吗。

他抬头,看着自己画的圣母像,弯了眼睛。

他们说,你看,粉衬衫,你心底,还是倾慕着maria的温柔美丽的,是吗。这就是一种信仰的开始。

言希大笑,是,这是我的信仰。

然后,大家瞅着瞅着,觉得不对劲儿。这次,maria,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好像,好像……

只有,小伊苏在抱头纠结,是maria,是maria,不是wenny,绝对不是wenny。

阿衡在休息室打了个喷嚏,看表,四点一刻,刚站起身,准备打电话,却看到edward穿着白大褂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他攥住阿衡的手腕,睫毛上都沾了汗——**,告诉我,实验室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细菌会以之前百倍的速度繁衍,告诉我,wenny!!!

他全身肌肉紧绷,蓝色的眼睛再也不是和女人tiaoqing时的勾人,变得十分严肃。

阿衡匆忙走到实验室,同事们已经乱成一团,在试用不同的药剂遏止细菌飞一般增长的速度。

她走到自己的试验台前,用显微镜观察了一段时间,转身,看着edward,淡淡开口——你还要继续吗,下一次恶性反应,是这次的二百倍。在研究所让我们全部卷铺盖之前,edward,你要为自己的愚蠢负责。

Edward咬牙切齿,shutup!!他伸直双臂,快速用英语对着众人开口,我的问题我会负责,现在,立刻停止一切实验进程。

阿衡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背着人的角落,抹了把汗,给李先生打了个电话,心绪才稳。

她虽然一直说得笃定,但毕竟全部都是猜测,这一次,虽然赢了,但走得太险。

第二天,edward写了一份实验鉴定报告,叫停实验,顺便交上去的,还有一份用法文英文双文写的检讨。

阿衡和她的同事被高层喊去,敲打了一番,罚了一个月工资,才放人。

听说,edward被罚了一年薪水。

她去自动贩卖机钱接咖啡,edward面无表情走了过来,他说,我输了。你可以提提你想要的实验议题。

阿衡仰头,喝了一气咖啡,才微笑,说,能不能考虑研究耳疾。

Edward看着她,这是anna他们负责的,你知道,属于耳鼻喉科。

阿衡握紧咖啡杯,薄唇淡淡漾开笑,说,anna的项目不专,很难有所突破,我们要做的,是更深入的研究。

Edward唇角勾起笑,蓝眼睛定定看着她——wenny,为什么,告诉我,如果连我都能看出你的私心,你要给我一个什么理由,让我去堵住那群食古不化自命不凡的董事们的嘴。

阿衡面上没有波澜,她说,我的未婚夫是个聋子。这样,够吗。

法国的阳光,很美,照在她的黑发上,照在她的眉眼上。

她说,edward,我想,亲自治好他的病。

我是个医生,能医所爱之人,能自私一次,才能无私一生。

chapter106

一般,通常,有时候,在小说里,除了亲妈后妈伪装的命运大神,还有一种生物的存在,让看官欢欣鼓舞。在武侠里,就是死命给笨主角输内力输完就挂的世外高人;在穿越里,就是告诉女主角她其实是xx王公大臣家衣来伸手的天下第一美人的室内丫鬟;在盗墓里,就是某村告诉某摸金校尉这里不闹鬼闹粽子的村民;在种马里,则是看到一帮如花似玉的老婆围马病床前哭还有一个对马说皇上今天选秀的小太监。

在十年里,咳,十年算什么,现言还是穿越?不管了,反正,在十年里,也存在一个相似的路人甲。

这个人,是阿衡听自己的中国同事说的。在戈博兰区的第六巷里住着一个老中医,针灸很神,专治腿疾。但是老中医有些臭脾气,甭管中国人外国人,长得好的不治,有钱的不治,医院能治好的不治。

言希靠,难道让老子去毁容吗。

阿衡说滚丫的,我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那怎么办。

阿衡咬牙,你说你长这张脸,除了招男人,还有什么用。

她从衣橱中拿出灰围巾,把言希裹成狼外婆,说行了,走吧。

言希抑郁,本少的美貌岂是一个围巾可以遮盖的!

阿衡不理会,骑自行车带他,这二手材料,咯吱咯吱的,听着快不行了。

言希透过围巾,笑了起来,阿衡,以前我也带过你。

阿衡吭哧吭哧蹬车,那辆老爷车现在还在你家储物室?

狼外婆摇头,我卖了。

什么时候。

我搬去陆流家之前,和你分手之后。

当年忘了说,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

谁说我快乐的你哪只眼看见我快乐了,我就是快乐了能在现女友面前缅怀前女友吗,我是那人吗我。

你逻辑颠倒你,前女友……现女友……都是谁= =……

是你,都你,只有你。

言希望着天,白皙的手指在左边的废腿上轻轻谈着钢琴,他叹气,连我都不知道,那些曾经喜欢过我的人,为什么都怕了你,一个个远去。

阿衡傻了,我什么都没做过。

言希高挺的鼻子轻轻抵着阿衡的毛衣,他笑了,是,你什么都没做。

他说,都怪我,把你变成了唯一。

不断地选择,不断地追寻,拼命地填补心中的漏洞,排除了所有人。

只剩下一个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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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姓魏,看见狼外婆一样瘸着腿的言希,再看看阿衡身上廉价粗糙的衣服,特和蔼。

魏医生住的院子不大,支了架子,晒了许多中药,有很浓的药香,阿衡想起了小时候,觉得转换了时空,在法国还能看到故景,很是亲切。

魏医生问以前看没看过医生。

言希比划,说看过很多家,做过复健,里面还有根这么长的钢钉。

魏医生沉吟,小伙子,你脱了棉裤,躺床上,我看看。

言希从秋初就一直穿着棉裤保暖,可血气不通,时常一片冰凉。

阿衡想要看看,偷师,被魏医生锁外头,碰了一鼻子灰,临了还送一句话——大姑娘的,看男人光 大腿,不害臊啊!

言希隔着门,大笑,阿衡脸一阵青一阵红。

不一会儿,小丫开始嗷嗷喊疼,扯着嗓子,叫得满院子的鹅乱撞。

阿衡趴门上问怎么了。

老中医连声骂,以前看的都是些什么狗屁,再等个把月,肉全死了!

阿衡急了,能治好吗您。

老中医甩了一句话,看造化!

阿衡更急了,别啊,您别说这话,到底怎么样。

老中医在室内缓缓放针,全身贯注,不再理会阿衡。言希疼得直掉泪,咬着枕头,哑着嗓子对着门外呜咽,我没事儿。

老中医拍言希的嘴,个孩子,什么毛病,脏不脏。有这么疼吗。

言希恨恨,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