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我……连……孩子……都……让我,有了现在,你,抛弃,我们,吗?我们的,孩子……血肉,你,狠心,不要吗?”
这一嚷不要紧,可嚷起来之后,顷刻之间,四周的观众们立刻心领神会。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鄙夷和蔑视的目光更是毫不吝啬的投放到白痴的身上,盯着他。
“看啊,人形推土机又造孽了。”
“这个人渣怎么还没有得到报应?为什么还在外面祸害良家妇女?”
“听到了吗?听说这次女方连孩子都有了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始乱终弃?”
“人渣,果然是个人渣我们学校里竟然有这样的勤杂工,实在是一个耻辱啊。”
“人渣推土机人渣推土机”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开始宣扬起来,对于这些风言风语,白痴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只是他们的声音实在是太吵,吵得他都无法好好说话。为了能够有一个较好的环境,他立刻拉着这个女孩离开神圣恩宠,来到外面的大街上,来继续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了。
“好吧,师姐,你赢了。对于鱼类来说,每年的交尾对象都可以是不同的男人吧?我只上过你一次,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行?”
乖离举起手的鱼卵,凑到白痴面前。白痴脸一板,摇头道:“除了照顾我们的孩子。”
对于白痴来说,刚才的那些话完全是建立在自己对昨晚事情的感情基础上的。因为昨天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没真实感。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妻子和孩子吧?可是……
“呜……呜……”
对于乖离来说,昨晚的那一切,却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第一次怀孕,第一次找男人,第一次初尝当母亲的滋味。那么白痴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对她到底会造成多大的伤害,简直就是可想而知。
于是,乖离,哭了。
这位曾经领导隐流骑士团征战无数战场,出生入死那么多次的骑士团长,现在,却因为白痴的始乱终弃,而流下了极度委屈的泪水……
白痴本来就不是一个很有责任感地人。对于下水道老鼠来说,什么责任感全都是垃圾。年幼的经历更让他知道,谁在这个世界上讲什么道德,责任,那纯粹是在找死。所以,对于这个一般男子看到后早就心疼安慰的人鱼之泪,他却是无动于衷。只是铁着脸,紧紧盯着乖离,没有半分松动。
“呜呜呜………………没用。”
乖离哭了一会儿后,不哭了。她有些怪异的看着白痴,对于她的冷漠似乎十分意外。
“推土机,我的,部下们,说过。男人,抵挡不了,女人,眼泪。但,你,没反应?”
“………………………………………………”
白痴真的没有反应,不是说假话。见此,乖离终于慢慢停止了抽泣,她拉开面具,拭去了一些眼角的泪水。随后,她突然一跺脚,走进路边的工艺礼品店。不消一会儿,她就抱着一个箱子从礼品店里走了出来,而那些鱼卵现在已经不见,想必是被她放在箱子里了。
“我,会害你。”
乖离有些哀怨的眼神从面具下透露了出来。她紧紧抱着那只盒子,似乎咬了咬牙,说道——
“长公主,意,你。如果,我,告诉,她。我们,交尾,并且,我,怀孕。她,会做出,什么,来?”
白痴一愣,一时间有些不太明白乖离想说什么。
“我会说,你,**,我。没有,我,允许。就,往,我的,卵子上,射——哔——液。”
“……………………等一下,师姐。**?那种交尾有可能形成**吗?”
“我不管,撸管,是犯罪。”
乖离抱紧怀的盒子,哼了一声,说道——
“没我,允许,就撸管,就是,犯罪。你,就是,**,我。”
尽管戴着面具,看不见脸,但乖离的语气似乎是认真的。不过,作为一只下水道老鼠来说,怎么可能被人威胁?
“想去说的话,那你就去说吧。”
白痴背着双手,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010,黑夜下的猎人
oo,黑夜下的猎人
“就去告诉胡桃,说我**你吧。、”
“你,不在乎?”
“不在乎。”
“嘴硬。不然,敢不敢,亲手,送去?”
说罢,乖离就把手的檀木礼盒递了出来。不过白痴却没有那么笨。因为一旦接过,天知道这条美人鱼会不会就此开溜?然后呢?自己就要负责照顾这五个未出世的娃娃?所以,他警惕的退后一步,说道——
“我会带你进去。”
“怎么,进?”
白痴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耸耸肩,说道——
“这你不用管。我有办法让你进。”
白痴所说的办法其实并不怎么神秘,那位盲眼的魔女,杏公主就是这条线路的关键。小杏自从眼瞎了之后,曾经一度退学。可是在去年突然展现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之后,她的视力似乎就不构成什么障碍了。她照常上下学,除了看不到之外,只要老师能够“说”出来的知识她全都能够记住。而每个礼拜天在演武场,她则会安安静静的在那里进行悟剑,用心去感受自己的皇家剑法。而白痴所说的方法,也正是从这位小公主这里着手。
白痴和乖离说着话。
在嘈杂的人群,他们的声音并没有可以压低,任何一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可以听到。
老鼠的耳朵是敏锐的,尤其是下水道老鼠的耳朵,更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灵巧与智慧。
白痴是老鼠,他从小就生活在那种肮脏不堪的垃圾堆里,所以对于危险这种东西十分敏感。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可以瞒过他的视线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号称“最聪明”的人一样,白痴,也绝对不可能号称自己的生存技能是最强的。
他是老鼠,不是吗?
是一只隐藏在下水道的老鼠。
狡诈,毫无尊严,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在哪里,同时避开各种不该去的地方,采取最好的保命措施的老鼠。
可是,在同样的下水道里,却有着另外一种东西。他们也许不如老鼠那般敏锐,不如老鼠那般有着自己独有的残酷的生存理念。
但……
这种东西,却更擅长出击。
更擅长窃听,侦查。他们互相之间没有什么荣誉感可言,和胆小的老鼠比起来,他们大胆的聚集在一起,在防备着他人的背叛的同时,又是如此的精密协作,毫无破绽。
猫。
野猫。
他们,曾经被称作是黑夜之下的猎手。
狡猾而小心的猫也许没有携带多种致命病菌的下水道老鼠那么强壮,但他们往往能够办到许多他人办不到的事,做到他人做不到的工作。
那么……该怎么称呼这些人呢?
这些早已经尾随白痴和乖离多时,却凭借着同样的小心谨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瞒过了白痴而逐渐靠近的野猫们呢?
窃贼?
扒手?
或者是……
刺客?
哗——————
突然,白痴和乖离的前方传来一声礼炮响。许许多多的花瓣被人抛上天空就在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