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的鄙夷,当作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表情。
白痴看着她,手中的剑平稳。
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就此刺下去。
用暗灭的话来说,这个人类小子难道要沉迷于女色?但是暗灭也知道,这种事情始终只是自己的一个玩笑。
吱啦——
左手,伸向自己的背包。
白痴取出那些自己身份的证明文件,在娜娜面前亮了亮后,扔进湖水。这个动作让娜娜惊了一下,可还不等她惊讶完,白痴的话,却将她拉回了现实——
“在你死之前,告诉你一件事。”
“我是强盗和妓女的儿子。但是,我却无法感觉到这个出生的耻辱。”
原本还很蔑视的娜娜,突然间愣住了。
“我不管你的身世如何,有多么的凄惨,但大致的我都看过。在塞纳格,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过无数。比你更惨的,数不胜数。”
“我被恶魔俘虏,每天都面临着被它吞噬的危险。你向我表达自己身世的凄惨,经历的坎坷,在我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倔强的娜娜看着白痴,那些无情的话语让她那些轻蔑的表情渐渐消失。委屈和无助的泪水,再一次的爬上了她的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最后的控诉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呜呜呜……我恨……我好恨……我恨这个世界,我更恨你们所有人!呜呜呜呜呜……”
少女,蹲了下来。她捂着自己的肩膀,颤抖着……
“你为什么要插手?如果你不插手的话……一切都会圆满的!都是你……全都是你害的!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我插手,是因为我的家人。”
白痴的剑依旧抵着她,用冰冷的语调说道:“恶魔说,她是我的弱点。在她被绑架之后,我就只能任人摆布。”
“很久以前我也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我自己的这条命。但是现在,我知道。自己的这条命永远只能算第二珍贵的东西了。”
娜娜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痴痴的望着白痴。此刻,黑暗的瞳孔内散出的光芒却并不感觉冰冷。甚至……还有些许的温暖……
“你不会变成恶魔的……”
娜娜哭丧着脸,坐着——
“比起你……我更像是一个恶魔……如果在我的人生中有人会像你守护你那孩子一般守护我……或者我也有什么想要守护的东西的话……可能……我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说着,她抬起头。用最后的哽咽声音,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替我报仇……好吗?”
风,拂过。
白痴点点头,手中的暗灭顺势递出。
那鲜红的血水在空中喷洒,带着一个满脸笑容的女子,走向人生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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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抽丝剥茧
“好了!干掉了凶手,那我们还要做什么?”
暗灭在白痴将船舶绑在一处平缓水流的木桩上后,跳上岸。。刚一上岸,他就趴在地上,仔细查看还未融化的雪地。不消片刻,他就找到了一条脚印,顺着脚印直奔而去。
此处水流平缓,岸边也有许多专门供人绑船的绳索。如果有人要上岸的话,这里绝对是最好的地点。白痴顺着脚印疾奔,很快,他就看到一个人站在这片宽广的雪地上。那个人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孩子,唱着摇篮曲。
唰——!
没有任何的停留,白痴直接拉出暗灭,疾奔的度在雪地上拉出一条黑线!第一剑殇,也是直接刺向那个人的背心。
当——————!
金属相交之声响起,白痴后退三步,暗灭指地,维系着六剑第一剑的起手式。而那个背对之人也是缓缓转过身,脸上布满笑容。
坦。
“哎呀呀,原本我还以为是那位小丫头来呢。没想到竟然是你?看来我的估计还真是错了很多呢。”
白痴横向移动,在一处积雪稍高的地方站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坦。
而那边的坦则是气定神闲的欣赏着自己纤美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好了,小弟弟。既然你在这里,那说明你已经找到事情的真相了。有兴趣和姐姐说说吗?这三天里生的事情让我很矛盾,毕竟如果照实写报告的话,我上面的人可是会怪罪的呢~~~”
白痴可没有兴趣在战斗中说话。这会令他分心。但是,暗灭就好像搭腔一样,也在不住的怂恿起来:“喂喂喂,说说嘛!三天三夜,共七人死于非命。凶手虽然伏诛,但经过却让人大惑不解。你说不说?如果不说的话,我就在你打架的时候捣乱,和你搭讪。想必你也不愿意在战斗时脑子里被我的歌声填满吧?哦,事先说一句,我唱歌挺难听的。以前在魔界的时候啊,我唱歌时我的手下经常晕倒,还有还有……”
“……………………这件事,要从头说起。”
白痴也挺担心暗灭会给自己扯后腿,这把剑的性格不好捉摸,说不定它真的会故意扰乱自己。不得以,他唯有先停下,开始诉说。
“三天前的12月27日,我因为种种原因而来到这座宅邸。接下来,就生了一连串的杀人事件。”
“在这几起事件中,每一次的杀人手法都在极力的仿照十人道路的预言。但,我却始终找不到要按照预言进行杀人的必要性。可是,在我把思路反转,将预言完全撇去,单独思考每一个案件之时,我突然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坦轻轻哄着怀中的婴儿,笑道:“哦?有意思。你慢慢说,我慢慢听。我的小宝宝也是很有兴趣呢。”
“………………先,我先排一下这三天里面的事件表。”
“第一天27日,我进入宅邸,当晚吃了晚饭后,我应佛的邀请,和遂利夫人一起去给阁楼的汪送食物。之后回到客厅,佛和遂利夫人生争执,佛吃下安眠药后离开,遂利夫人也随之离开。之后,我们各人分别回房。”
“第二天28日上午8:oo,遂利夫人被现分尸于另一间她用来住宿的房内。接着,我们全员除了佛之外全部集合,前往阁楼。被汪轰出来之后,我们判断是有村民进入,于是进行了为期一天的宅邸搜索。”
“28日晚,我因为某种原因开始想要插手此事件,于是前往阁楼再次拜访汪子爵。结果,现老秃被杀,钥匙不见,汪子爵失踪。而我也已嫌疑人的身份遭到软禁。”
“29日白天,我被囚禁在客厅,其余众人因为钥匙消失而开始寻找。当晚,你因为言语不和而来客厅‘看管’我。同时告知我第二天会再次进行彻底的大搜查。”
“3o日,清晨。弗埃夫人被现死于自己房内,死状为四肢先被切割后再次缝起,身上多处刀伤。用来行凶的斧头落在旁边。”
“3o日,上午,众人与佛生争吵,导致佛离开,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房间内。在此之后不到一个半小时间,在我们所有人都汇聚在客厅内之时,佛在庭院中起火燃烧死亡。”
“3o日,晚上,塞克斯镇长因为害怕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