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够引导你往我的计划上靠拢,一起联手摧毁戴劳在木渎陛下心中的地位。事实证明,你做的确实很完美,远远出了我的想象。”
(切,什么玩意啊人类小子,搞了半天,原来这场战争压根就是这个美人一手搞出来的就连你也完完全全的被她利用了果然,最美丽的也就是最毒辣的,我简直要重新开始审视这个人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些卑鄙的天使转世了)
“所以,你才不会接受木渎的赏赐。”
面对白痴的话,星璃却是耸耸肩,苦笑一声:“我诱使戴劳绑架王子和公主殿下,为了达成除掉他的目的,甚至牺牲了几千名士兵的性命。我……连赎罪都来不及。哪里还能厚着脸皮,去接受赏赐?”
说着说着,星璃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虽然说为了除去戴劳和古德塞家族,但毕竟,付出了数以千计的士兵的性命。不管怎么样,那些士兵的亡灵在她心中都无法描绘成简单的数字,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让星璃每次想起,就会忍不住捂住心头,为了自己的罪孽和哀怜,而流泪……
这场战争,结束了……
不管是以什么理由开始的,现在,暗鹿帝国都已经覆灭,而雄鹿,也终于成为了获胜者之一。
一场结束的战争除了是胜利者的凯歌和失败者的挽歌之外,还是英灵们的镇魂曲。
嗜血的战士们现在可以安安静静的躺下,再也不用承担任何的痛苦。他们的灵魂会回归至女神的身边,享受永远的平安……
与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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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戴劳?古德塞,殒命。
他的尸体被装入棺木,送往古德塞家族的墓地。
这位天才的逝世让多少不明真相的群众惋惜,哀叹,遗憾他们英雄的逝去。可让他们不解的是,在古德塞家族的葬礼上,竟然没有多少人参加。就连他们本族的人,都很少看见。
这场葬礼甚至是在诺里乌斯家族的主持下进行的。香柚抱着她和戴劳的孩子,成为少数几名亲人中的领头者,一身黑服。这名未亡人已经把泪水流干,抱着那尚不懂事的公爵儿子趴在棺木之旁,看着躺在其中,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的丈夫,黯然神伤。
莉萝穿着黑服,作为妹妹,将鲜花恭恭敬敬的放进了戴劳的棺木之中。她看着这名哥哥,虽然她也知道这个哥哥在政治上的行动,但对于哥哥和妹妹之间的关系来说,戴劳……在她的心中,并不是一个坏人……
“哥……”
哀叹,在送葬音乐之中,徘徊。
神父朗诵者圣歌,棺木缓缓合上,这名曾经响遍整个雄鹿帝国的公爵,现在,被放进了那方寸之大的坟墓之中。盖上土,永眠……
雨,似乎又要下起来了……
夏天明明已经过去,为什么,雨,现在又要下了呢?
这些雨是在哀叹一名公爵的逝世?还是在……叹息另一场悲剧的诞生?
城堡内,地牢中——
“呵呵,小丫头,去和你妈妈玩,爸爸现在有事和伯伯说。”
邪火将怀中缠着自己的那个小丫头雷雅放下,交到蒂娜的怀里。之后,他盘膝坐好,看着面前那个也同样坐在自己面前的雄鹿国王,木渎。
“弟弟,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想起了我们共同长大的日子。”
“嗯,我知道,哥。我这两天也想了很多。小时候我总是在外面赌博,闯祸,很多时候,都是你帮我瞒着父王,替我解决的。”
面对邪火的微笑,木渎却是低下头,一言不。
“………………邪火,最近的皇城内……有两派言,有主张杀你的,也有主张放你的。其中,主张放你的人占了大多数……”
“慢着,哥。”
邪火没有让木渎再次说下去,他晃了晃脑袋,笑道:“老哥,在那些主张放我的人当中,有多少人是因为看到你的态度,而对我的处决方式有所改变的呢?”
这一问,让木渎低下了头……
“老哥,你是一个国王。一旦你表达了什么态度,自然会有大多数的人跟着你走。可如果你以为那就是真正多数人的意思的话,那你就错了。”
邪火呵呵笑着,显得无比轻松——
“这是一场战争。在战争中,很多人失去了家人。可能是儿子,也可能是丈夫,兄弟,父亲。而挑起这场战争的人毫无疑问,就是我。我这个叛国者,卖国贼。”
“可是……”
“先让我说完,老哥。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念头非常复杂。你恨我,恨我背叛了父王的教诲,也恨我为什么会背叛你。但是,你也犹豫应该怎么处置我。你的这种犹豫让你看不清事实,很可能,会让你再次埋下忧患的种子。”
“………………………………”
“自古以来,对于出卖国家,背叛国民的人,应该怎么处理,想必老哥你绝对不会陌生。不管是什么理由,叛国的罪名,都不可能从我的身上抹除。”
“可是弟弟,我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你叛国是不想让我有太多的压力你是为了……为了我好啊”
“但,其他人会这么想吗?那些失去了家人和朋友的人,也会这么想吗?”
邪火伸了个懒腰,耸了耸肩膀,笑道:“老哥,父王在你我眼中,是一个好国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父王曾经在任何事情上,都做的‘正确’。去看一看其他国家的史记评论,就可以知道一些人对于父王的评价是毁誉参半。有说他是一个仁人君子,也有说他是一个胡乱动战争,动不动就屠城的暴君。”
“那么,身为一个国王,什么才是正确的?总是顺应民心吗?总是想要将自己的形象保持在正面,并且让后人一提到自己,就总是竖起大拇指夸奖吗?”
“在身为暗鹿国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理解了父王这个国王是如何当的。父王他没有理会身后的名声,也没有去想后人会怎么评价自己。他所作的一切,哪怕是不论现在还是今后,都会被后人称之为错误的行动,其实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当下’的子民。”
“为了自己‘现在’拥有的臣民,他不在乎承担恶名。哪怕是自己的子民一边过着自己创造的幸福生活,一边痛骂自己是个暴君,那也没有关系。”
“为皇者,一切都要记住以臣民为己任。不然,这个国王还真的是白当了。你说对不对?老哥。”
木渎低着头,声音哽咽。邪火站了起来,走到囚牢的一旁,望着铁栅栏外的阴雨绵绵,继续说道——
“现在,我体会到了父王的这种心情。我就是一个叛国者,一个卖国贼。一个罪无可恕,不可能得到任何饶恕的罪犯。事实上,从各种情况来讲,老哥,你也不应该饶恕我。”
“如果饶了我,就对‘卖国贼不会被处死’开了一个坏头。那些因为这场战争而失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