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直到两分钟后,她才转过头,望着那边缓步前进的白痴。
“上来吧。”
女子骑着这匹白马,来到白痴的身旁。
白痴也没有拒绝,直接一个翻身,跳上了马背,坐在女子的身后。
由于这匹白马没有缰绳可以拉,所以白痴只能直接搂住女子的腰,安稳坐定。
女子没有拒绝,也没有做出任何男女之间肌肤相亲后会发生的jiāo羞反应。
就仿佛身后坐着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同xing。接近二十年的军旅生涯早已经让她不会去拘泥这些小节。反倒是她坐下的那匹白马,似乎对于自己的背上坐了两个人而显得十分的不爽,走得很慢。
太阳,徐徐开始下降……
一路之上,两个人之间没有说任何话,就仿佛他们两人并非同路的陌生人一般。
一直到那月光开始照耀这片荒野,白马才在主人的命令下停止了前进,低头去那边吃草去了。
拔起一些干草,坐好篝火的准备,女子抬起脚,从马背上取下一个行囊。她脱掉自己的鞋子,用脚趾从行囊中夹出打火石,两只脚分别抓着,互相撞击,两次之后,火苗点燃。她重新用脚趾夹着打火石,将其塞回包裹。
看着燃起的火苗,白痴站了起来。
可也就是在他站起的这一刻,女子却是率先开了。“这里动物的习xing你不熟悉,你还是烧水吧。等我半小时,最多一小时,我就回来。”
说罢,女子就穿上鞋子,嗖的一声,钻入了那边的高草从,消失了。
白痴左右看了看,循着空气中的水汽,来到了一条小溪旁。他打好水,回来架好锅子,烧着。
等到这一娄的水完全烧开之时,那边的草丛中,再次传来声响。
女子回来了。
她的嘴里咬着一头死去的幼鹿尸体,回到营地旁,牙齿一松,尸体落地。
幼鹿的脖子上,一道干净利落的伤口直接切断了血管和气管。接下来,女子嘴里再次拉出月牙刃,开始十分熟练地摆动脑袋,切割尸体。
她的速度很快,也很熟练。恐怕即使是双手健全的人,现在也没有她如此的速度。
在切下一块块的肉之后,她拿起随身携带的钢叉,『插』好肉,放在篝火旁。不一会儿,篝火旁就围了一圈的肉。!。
006,末日倒数:243天
荒野上的风,吹着。.
没有什么人,整个世界,典刻就只剩下头顶的星辰还在闪耀。
篝火在燃烧。
流出的树脂在火焰的燃烧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仿佛成了此刻整个夜晚中,唯一的伴奏乐曲……
女子用脚趾夹着叉子,翻转着那些鹿肉。
一直到肉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油脂,纯粹原始的香味开始飘散开来。
等到这些肉看看烤的差不多了之后,女子才收回双脚,抬起。利用身体那不可思议的柔韧度夹住自己脸上的面具,咔哒一声,面具取下。
下面,露出的是一张二十五六左右的容貌。
不比当年,也许当年的这张脸上,还有着些许少女的幼稚。但是此刻,白痴眼中所看到的,却只有一名军人的硬朗,以及一种仿佛已经可以包容一切的温和眼神。
她的容貌说不上倾国倾城,相比起自己认识的几名女性,她显然要平凡的多。
不过,这并不是说她不漂亮。但是白痴相信,任何一个在看到这张脸之后的人的脑子里所能反映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漂亮,美丽之类的泛女性化的词汇。
而是一种独有的认真,严谨,以及那种胡桃、乖离、mì梨等人完全没有办法散发出来的成熟,冷静的女性的感觉。
女子并没有理会白痴的注视,在脱下面具之后,她就用脚趾夹起一串肉,抬起,将那肉放到嘴边,毫无修饰的直接咬了起来。
吃完一块,她也没去理会白痴,而是直接用脚取过另外一块,大口大口的吃着。
如果换成那些大家闺秀,这种用脚吃东西的动作可能显得极为的不雅观,但她现在做起来却是无比的潇洒,自然。没有丝毫做作的意思。
十分爽快的吃肉,填饱肚子。什么外在的形象,对于身为军人的她来说,似乎完全没有什么用处。
白痴看了一会儿,也是拿起肉叉吃了起来。
他也的确是饿了,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就将这头幼鹿的肉消灭了大半。
在这整个过程之后,也只有那篝火的噼啪作响声,以及两个人的咀嚼声,成了现场唯一的交流……
月光,来到〖中〗央。
晚上的荒野之上,也开始传来阵阵的寒风。
女子吃完肉叉,用脚拨弄在一起,用白痴烧开的水擦洗干净后,放入自己的背囊。随后,她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白痴一样,牙齿一…
嚓一月光之下,月牙刃从她的嘴角两边闪现而出。
那凄寒的光芒,以及刀刃上那一抹隐隐浮现的血丝,让那燃烧着的篝火,似乎也随之压抑了不少。
她斜过眼睛,将月牙刃渐渐缩短,仔细看了一下。随后,再次延伸至完整形态。
她站了起来,对准白马背上的另一个小背囊抬起脚,从下往上轻轻踢了一脚。一个小瓶和一块纱布就在这一脚之下从包裹中飞了出来。
女子转过头,落下的小瓶和纱布恰好落在月牙刃的一段。她就这样走了回来,重新在篝火旁坐下,用脚趾扒开瓶塞,用纱布堵住瓶口,一倒。然后,抬起脚,将那纱布轻轻地放在刀刃上,用两个脚趾头夹住纱布,轻轻擦拭起来。
她保养的很慎重,也很细心。
她的每一个步骤都是如此的小心谨慎,看待这把月牙刃就像是在看待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小心地呵护。
几年前,白痴曾经见过这把月牙刃。但那个时候行色匆匆,也没有怎么仔细的看。也就只有在现在,他才能明明白白的看清这把刀刃,看明白,它对于这名女子来说,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呜。
肚腹上,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
白痴也是打开自己的包裹,取出纱布和药瓶,脱下身上的披风和外套,1小心翼翼地解开肚子上的纱布。
四个月了。
换做以往的伤势,四个月已经足够暗灭尽情治疗完毕。
可是现在,这伤口痊愈的速度却是如此之慢。自己只不过稍稍晚了一点点时间换药,血水,就再次从伤口中渗透了出来。
在保养月牙刃的女子斜过眼,瞥了一眼白痴肚子上的伤口。
尤其是在他拆下本来的纱布之后,那个恐怖的创伤直接进入了她的眼帘。
不过,她却没有去多加注意,而是继续仔仔细细地保养着自己的月牙刃。等到完全擦拭完一边的刀刃之后,她才缓缓张开口,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