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 / 1)

仙妻 卫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弯弯的一直垂到下巴那里。

  长胡子老爷爷向拾儿一个长揖:“恭迎少主。”

  秋秋觉得自己站在拾儿身旁有点不妥,这不等于她也受了这位白胡子爷爷一个大礼?

  但是拾儿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只向面前的人微微一点头:“不用多礼。这些日子欧长老辛苦了。”

  欧长老笑呵呵的摸着胡子:“份内之事,原是应该的。少主这声辛苦可不敢当。”他转向秋秋,十分和气地问:“这位就是静秋姑娘了吧?”

  秋秋也朝他行个礼:“欧长老好。”

  “快别快别,姑娘太客气了。”欧长老受宠若惊,连忙还礼。

  “少主和静秋姑娘这一路辛苦了,奉仙阁已经收拾打点妥当,少主可以先回去休息。只是静秋姑娘安排住在哪一处,还请少主示下。”

  这位欧长老是干后勤工作的吗?

  不过秋秋现在关心的不是自己的住处,她扯扯拾儿的袖子:“我师父在哪里?我随便住哪儿都行,离师父近一些就好。”

  拾儿却象没听见一样,直接对欧长老说:“她也住奉仙阁,替她收拾一间静室。”

  欧长老脸上一无异状,应了声:“是。”

  秋秋瞪了他一眼,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现在和他争执。

  九峰山称得上是奇峻秀美,山风轻柔的吹在脸上,让长途跋涉疲惫不堪的人不由自主就放松下来。

  这儿的树看来都生长了许多年,高耸参天,浓郁的苍绿色显得沉稳而古老,两旁的浓荫遮住了头顶的天光,走在石阶上,仿佛置身在一座绿色的穹顶的长廊里,山风吹得林涛起伏,道旁花香幽静。山间的云雾缓缓移动,仿佛在从高处向低处流淌。

  这里真是个静谧而安详的地方,果然象拾儿说的那样,地灵人杰。

  这儿和修缘山相比,人的精神气质都不一样,显得更加淡泊率性。

  秋秋跟着拾儿一路朝下走,她能感觉到跟在身后的那些人好奇的打量她。

  大概九峰山不常来客人,另外,拾儿这个面瘫对她表示出了明显的回护和亲近,这些都让九峰山的人觉得好奇吧。

  秋秋对此并不觉得反感,还不兴人家好奇一下?

  但是,她总觉得…好象有一道带着恶意的视线紧紧跟着她。

  秋秋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所有人全都是面色如常目不斜视,根本找不着是哪一个。

  刚一见面,她又没做什么,怎么会有人那么强烈的排斥和厌恶她呢?

  秋秋也没指望自己人见人爱,可是师父既然在这里养伤,她大概也会在这儿待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拾儿的旧伤也能因此得以彻底痊愈。既然是这样,那当然尽量以和为贵,和这里的人相处融洽是最好,不然的话人,天天要总有点事,总有几个人硌应着,那日子肯定过不好。

 

74 细雨

  “歇一会儿,我带你去见玉霞真人。”

  秋秋忙摇头,积极的表示:“我不累,你走了那么长时间,欧长老肯定有事儿和你说吧?你的正事儿要紧,找个人陪我去看师父就行了。”

  拾儿看了她一眼,把林素叫了进来。

  林素就挺好,一路来也算熟识了,比指个陌生人陪她好,怪别扭的。

  林素应了下来,陪着秋秋出来,笑着说:“静秋姑娘,咱们得先去找袁长老领块腰牌,不然可进不去。”

  秋秋点头应:“那自然得按规矩来。”

  走下台阶的时候秋秋回头看了一眼,奉仙阁建在一片河滩上,并不象修缘山掌门玉青真人的主峰正殿那样气势恢宏。正相反,奉仙阁从远看,只是三间亭轩,长窗落地,上面糊着薄薄的窗纱,看起来观赏性能远远大于实用性。

  这屋子挺好…就是,一个人住正好,两个人住的话,挤了。

  现在秋秋知道拾儿说就让她住奉仙阁的时候,欧长老身后跟的人脸色为什么会变得奇怪了。

  这根本住不下啊。

  回来还是换个地方住,离师父近一点儿的,方便她去探望和照料才行。

  袁长老不象欧长老那样留着一把长胡子,但也是三绺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林素过去行个礼,然后说了情形,要一块腰牌。

  袁长老往秋秋这方向看了一眼,从桌子底下拿了块牌子给林素。

  “成了,咱们走吧。”

  结果半道里杀出个程咬金来,管卫端着一张全天下人都欠他钱的晚娘脸从旁边一扇门里出来了:“师兄你去忙正事,我带她去。”

  林素愣了下,看了一眼他,又看看秋秋。

  秋秋心说这个管卫实在太不会说话了。什么叫忙正事去?合着她就这么无足轻重啊?

  这话秋秋刚刚才对拾儿说过,可是这种话自己说叫客气识相,让管卫一说就变成了赤果果的拉仇恨了。

  “行了,你快走吧。”管卫一把抓过他手里的腰牌,几乎象撵人一样催着林素走。

  “那…你们快去快回。”林素是有些不放心的。从在随云阁的那天早上之后,管卫就一直不太对劲,话比平时更少了,总是出神,脾气倒显得更坏了。

  秋秋就这么又被转了一次手。

  好吧,谁带路是次要的。关键是她急着想见师父啊。

  石栏外的河滩上几只水鸟悠闲的踱步,瞧瞧,人家这气派。修缘山这么大也没见养灵禽代步。在九峰山这却是常态,随处可见。

  管卫拍了两下手,有两只鸟儿张开翅膀飞到石栏上来。

  “走吧。”

  秋秋不认得这是什么水鸟,先笑着点个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坐到了鸟背上。

  管卫骑了另一只。水鸟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轻盈的掠过河滩。

  山巅云层缓缓堆积,吹在脸上的风也显得更潮湿,多半是要下雨了。

  心里刚这么琢磨,细雨已经落了下来,凉丝丝的落在脸上。

  天地茫茫。细雨无边,水鸟轻盈无声从树巅掠过,翅翼带起的疾风卷得林间叶浪翻腾起伏不定。

  秋秋翻了罚从乾坤袋里拿出顶青青的草笠扣在头上,犹豫了下,又拿出了一顶大些的,远远喊了管卫一声:“接着。”把草笠朝他掷了过去。

  管卫伸手夹住草笠,并没往头上戴。就这么拿在手里。

  爱戴不戴,由他去。

  秋秋看着脚下的河川、险峰。总觉得这一幕情景在哪里见过。

  可是九峰山她明明没有来过,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呢?

  她摇摇头,也可能是在梦里见过吧。

  很多人都常有这种感觉,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却象是旧友重逢一样,莫名的觉得亲切。

  水鸟在溪流边停下来,管卫领着秋秋沉默的往前走。

  山涧间有窄窄弓桥相连,这桥不过三尺宽,连桥栏都没有。脚下就是万丈深渊,虽然说修道的人不可能失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