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1)

忘幽处瑾醉华裳 蓝羽若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寻了幕后之人、探听到他的目的才能解了忘幽的危机。

  看看身后的阁楼最危险的时刻也最安全,南宫影也想不到洛瑾竟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查探东西。

  阁楼里的守卫和教众都忙着个南宫影打下手,甚至一些中毒较重的还需要派人送去,此等轩然大波大家都忙做一团,虽是不比江湖纷争的血腥,但这平民百姓往往能牵动人内心最朴实的情愫,毕竟谁人不是爹娘生养的。

  冥殿教的本领此时倒是用在了自家人的身上,洛瑾进了阁楼小心的寻着每个蛛丝马迹,无奈这里与粮仓无异,大家来来往往都是运送粮食实难察觉什么线索,更或许,下毒之人本就是伪装了进来的。

  只听门外脚步声临近,“说是少主,教中忙做一团都不见他的影子,教主倒是跟着忙前忙后,真是不孝又无能!”

  “谁说不是!听萧护法说,那所谓少主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大闺女似的只知练功念书,传出来也不怕丢人!”一旁的人应和道。

  “忘幽这两任教主虽说是子承父业,但现教主的功夫和能力都没得挑,虽是沉溺了几年总是没让忘幽出了乱子,但这位少主在大典上说的冠冕堂皇,这才过了几日就终日不见人影,叫人如何心服!”来人说话倒极为尖酸,洛瑾听了难免心里不是滋味。

  “谁让人家命好呢!生来就是少主的命,少说两句吧,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那少主是个什么脾气呢!”

  “哎……”

  二人颇是垂头丧气似是为忘幽不值一般,洛瑾盘在横梁上见没了人才顺了窗户出去。

  瑾儿比不上爹爹聪颖决断,也比不上教中人的智谋勇敢,瑾儿无心教主之位的,自然是能者居之,可是瑾儿还想带着这个头衔帮帮爹爹,等不需要的那天,瑾儿不会纠缠的,能有今日瑾儿已经很知足了。

  人一旦将自己放的足够低,就无所谓那些流言蜚语。那样的冷言冷语洛瑾早已听的习惯,毕竟更难听的他也受了。

☆、江南好

  走访了几户中毒的农家,细细探查了他们中毒的前因后果依旧无所获,洛瑾还想再跑一趟城外的粮仓但眼看夜幕降临只好转身回了瑾轩阁。

  才换了衣服便听到鸢儿的声音,洛瑾一时慌了神,在这样善良的女孩面前洛瑾总是没有杀手的凌冽和沉稳。

  洛瑾一跃匆匆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似是才被唤醒一般。“进来吧!”

  鸢儿推门,洛瑾还在榻上看着鸢儿手上的晚膳肚子也不争气的饿了起来。洛瑾不由得想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再回去从前那般生活,这幅身子能挺多久,曾经一顿像样的饭菜就足以让他欢喜良久,可如今呢?

  “想什么呢?怎么看起来还是很累,没睡好?”鸢儿放下餐盘关切道。

  “没有啊!一起用吧,爹爹也不在!”洛瑾颇似随意的坐在玉凳上似是等着鸢儿入座。

  鸢儿看看洛瑾又望望门口,淡淡道,“不了,有碍身份!”

  身份?洛瑾心中苦笑,这二字在他心中从没被赋予真正的意义。“坐吧!”再开口竟似带了哀求,或许他缺少一个能说话的对象,少的太久,太久……

  似是能读懂他的心意,鸢儿只好坐定,顾不得自己吃上两口只给洛瑾布菜,“今日新研发的菜式看还和你胃口吗?”

  “鸢儿的手艺自是没的说!”洛瑾回道。

  “就知道说好听的!”鸢儿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书案,“啊!教主不会来查你的功课吧?”

  闻言洛瑾也是一愣。爹爹的好像是说过了!飞快的扒了几口饭,洛瑾便匆匆坐到的书案前。

  “哦?今日用的好快?”南宫影进来时鸢儿收拾着饭菜,洛瑾则满脸慌张的坐在书案前,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南宫影不觉皱了皱眉。

  “教主?”鸢儿手上一颤。

  “爹……爹爹……”洛瑾慌张的放下的毛笔,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

  南宫影上前几步略有些不悦,“什么样子?”

  洛瑾看看厚厚的一摞宣纸才落了个标题,心里漏跳了一拍。爹爹说这兵书很重要的,要瑾儿反复研读,今日不仅要讲给爹爹听,还要交心得的,可是……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南宫影一看就明了了大概。“鸢儿你收拾好了就下去休息吧!”转头对了洛瑾道,“你且坐下慢慢写!”

  从第一日起南宫影便立下了死规矩——今日事今日毕。洛瑾忐忑的看看南宫影,今日怕是难过这关了。

  战战兢兢的提了笔心里却没了底,看看一旁的兵书洛瑾犹豫再三还是伸了手!

  “啪”清脆的一声,南宫影不知何时握了镇纸,狠狠的一记敲上了洛瑾的小臂。

  洛瑾缩回手,眼睛忽闪忽闪的,分明是委屈的动作对上南宫影的眸子却只剩了歉意和自责,只闻南宫影道,“写!”

  洛瑾举着笔,这兵书也看了几日,可总是还差些火候,洛瑾脑海里又过了几遍书的内容认真的落笔。

  不知是写了多久,洛瑾才吹吹墨迹将功课交了出去。

  南宫影接过却放在一边,看看洛瑾两个黑黑的眼圈只道,“下午做什么去了?”

  洛瑾心下一紧,莫非爹爹知道了?“我……我在睡觉!”

  “睡觉?”南宫影听了只觉好笑,一手探上洛瑾的脉搏片刻又拧起了剑眉,“累了?”

  “唔……”洛瑾有些不解其意,讪讪道,“没有!”

  南宫影仔细探探洛瑾的脉,想想连日来确实严格了些,本是想给他养身子的,反倒让他累到了。

  “再说一遍做什么了?”这浓浓的两个黑眼圈加上颇是疲惫的脉象哪里瞒得过南宫影。

  被南宫影捏着手腕洛瑾颇不自在,看看一旁的镇纸似乎随时就能挨上几下。“睡觉了只是没睡好。”

  “哦?”南宫影手一滑握住了洛瑾的指尖,阵阵凉意传来,细看额角还有了汗滴,他确信这不是写字的缘故。

  站在南宫影面前洛瑾没有任何办法,不能做任何伪装,九年他用太大的代价学会对这所谓的爹爹——绝对服从。对他说谎简直难上加难,此刻那个放纸鸢的大男孩儿,那个刺探消息伸手敏捷的杀手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宫影似是不急,顺着洛瑾的视线拿了镇纸,淡淡道,“什么时候想到什么时候停!”

  “啪、啪、啪、啪……”的响声在瑾轩阁回响着,南宫影每落一下都停了足够的时间等洛瑾开口。

  洛瑾本就消瘦此刻厚重的玉石镇纸像是一下下的敲在骨头上,每一下都留了足够的时间给他回味疼痛。

  落了十余下,南宫影才停了下来,看着洛瑾颤抖的睫毛分明是疼的紧了,从传了逆冲洛瑾的身子就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