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3 章(1 / 1)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雪脂蜂蜜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素见绝不是白知秋,绝不能是白知秋,那么我就发挥我白霖最得意的本事——装糊涂,把花素见当花素见伺候吧。

  

  我抄……

  我抄……

  我咬牙切齿地抄……

  正抄得头昏眼花,门嘎吱一声开了。

  回头一看,花素见裹着张床单弯着腰跑进屋。关好门,做贼似的爬到床上用被子遮住了头。

  平时白知秋大半夜跑进我的房间只会做一种事……很黄很暴||力的事……

  花素见进我房间做什么?

  有前车之鉴,我不免小心了好几分。

  

  小声问:“哥?”

  被子里那个人没回答,只是身形轻轻晃动,像是在哭。

  “姐……”我轻声喊。

  “小执……”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回答,带着哭腔。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掀开被子。

  只见花素见跪在床上,身上穿着睡衣,像受惊的小兽似的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肩膀抖得像筛糠。

  “怎么了……”我问。

  

  她慢慢地抬起头,脸色蜡黄,满头大汗,泪花在眼眶里晃动。接着她一把拥住我,呜呜地哭起来:“小执……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姐姐找了你好久……死的心都有了……”

  她的身体颤抖得异常厉害,以至于连带着我的身体也跟着一起颤抖,让我不知所措。

  

  就这样抱着我哭了半天,她睡着了。手依旧紧紧地缠住我的胳膊,就像抱着救命的浮木,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我敢确定,刚才的花素见只是个被吓坏了,好几天没睡好的普通女孩,而且我敢肯定她就是花素见本人。之前罚我抄书的花素见是谁我不知道,貌似花素见本人都不知道,因为她好像忘了之前许多事,就好像我回来后才跟她见第一面一样。

  咚咚咚……

  正在琢磨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这么晚了还来敲门,莫非有急事?

  “什么事?”我问。

  对方没回答,仍然敲着门。

  咚咚咚……咚咚咚……

  哪个家人,只敲门不说话,这么没规矩?

  

  我还没再发问,突然嚓的声轻响,台灯灭了。

  一下子眼前除了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外面的敲门声一道接着一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躺在床上只觉得不安,心急忙慌迅速起身去摸墙上灯的开关,手刚碰到开关的底座,突然手腕上被另一只手狠狠地钳住。

  心脏突的一跳。

  这当口壁灯被我摁得亮起来,骤然而来的光刺得眼睛不太舒服。缓过劲一看清楚那个紧抓着我手的身影,又是一惊。

  头发乱蓬蓬地披在脸上,一双原本温柔和善的眼睛瞪得老大,透过头发缝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双手紧紧攥住我的右手腕,细微而疯狂地不停颤抖,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我的手折断。

  

  “姐……姐?”半晌定下神,我试着叫了她一声。她的样子太吓人,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而此刻门外,诡异的敲门声仍以同样的节奏不间断地响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稍作思量,我决定等一下再管花素见,于是提高声调询问外面的人:“你到底是谁?”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回答我的仍是不变的敲门声,单调的节奏在寂静的夜晚有种让人烦躁的感觉。外厅本该守着两个仆人,可她们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直觉告诉我,敲门的人肯定不是善类。

  出去看看?

  脑海里刚掠过这个念头,花素见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勒得我手腕生疼,不禁吸了口冷气。

  

  “不要开门。”她低声道。

  还没等我回应,她陡地刺进一声凄厉的尖叫:“不要开门啊!!”

  瞬间我被这叫声刺激得从床上跃起,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看到床上依然坐着两个人,花素见和花执。花素见惊恐地喘着气,花执则面容呆滞。

  不禁又气又好笑,花素见一声尖叫,居然把我的魂魄从花执体内吓了出来。

  

  正想起身扑回花执体内,却赫然发现丝丝缕缕的莫名黑烟正从门缝四周往屋里渗进来,像密密麻麻地触角似的在四周扭动,把房间染得一片漆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惊。

  刚才根本没看到什么黑烟,难道这是魂魄才能看到的情景?

  仅仅只是这么一闪念的时间,几缕烟飘过来,将我的身体团团围住。没有感觉,甚至感受不到力量,整个人就像被裹在棉花里似的一动不能动。

  

  而床上坐着花素见却依旧抓着花执的手,完全没注意眼前的花执变了性子,也完全感觉不到那些黑烟已将她团团围住。

  然后全身突然冰冷地一紧,我被黑烟猛地朝门的方向拖去。

  “啊!”身体兀地撞向墙壁,我忘了自己现在是魂魄,本能一声尖叫,闭上眼睛伸手挡住了脸。

  

  片刻之后,身体停了下来。

  耳畔依然萦绕着“咚咚咚……”的敲门声。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瞬间头皮一阵发麻。我被黑烟拖着穿透墙壁,跌坐在门外走廊上。从地面到天花板,整条走廊都被此起彼伏的黑烟充斥着,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就像爬满蠕动黑蛇的黑色隧道。

  隧道的尽头是通往我卧室的那扇白色木门,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门前,正抬手规律地敲着门板。

  咚咚咚……咚咚咚……

  他身上穿着套淡青色西装,光着脚。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角沾满了泥沙,从头到脚湿哒哒地滴着水,肩膀上甚至还耷拉着一条水草。

  

  突然,他停住了敲门的动作,僵硬地扭头看向我。

  我听到一些喀拉喀拉的响声从他的脖子传了出来,像冻结的关节被强行扭动的声音。接着,我看见了他的脸。

  黑烟在他四周翻腾,将他的脸衬得很白,雾霾天似的死灰白。两只眼睛白蒙蒙的,犹如被水浸泡了好多天的鱼眼珠。

  肖起良……

  这个名字刚在心里头冒出,就看到他飞快地朝我走来。身体笨重僵硬,一只手还保持着抬手敲门的姿势,一只手紧紧贴在裤兜上。两条不会弯曲的腿筷子似的一前一后迈着步,恍如会动的塑料模特。但动作就像录像在快进,滑稽,但极快。

  

  回过神,我立马就想逃跑。可身体被黑烟牢牢地裹着,别说起身,连动动手指头都是奢望。眨眼间肖起良已走到我面前,带着股冰冷透骨的寒意和令人作呕酸臭味……

  紧接着他像截僵硬的木头,硬邦邦地朝我倒下来。

  没办法躲开,只能徒劳地看着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离我的脸越来越近。

  

  突然,一道金光从破开头顶重重黑烟如利剑般直插而下,落在我眼前,化成一抹人形。

  抬手一推,便见肖起良猛地飞了出去,身体和周围的所有一起,骤然收缩直至消失不见。

  

  身体被黑烟束缚着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