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1 / 1)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雪脂蜂蜜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2个月前

字:友谊宾馆。大字旁还写着几个小字:麻将,住宿,餐饮,真人cs,钓鱼。环境优雅,服务一流。

  宾馆只有一座破破烂烂的三层楼,和旁边两所小平房。据说友谊宾馆以前是一所学校,后来学校教学楼拆了,宿舍楼租给私人改成了宾馆。

  院门开着,可是没有守门的人。

  萧七将脏兮兮的面包车开进小院。我们拎着行李下了车,冒着雨快步跑到紧闭的大门前敲了敲门,半天没人应声。

  于是萧七回到院子,片刻冲黑黝黝的二楼大声喊:“有人吗?我们住店。”

  片刻听到楼上一阵哗啦做响,几盏灯亮了起来。一个女人从窗口探出头问萧七:“几个人?”

  “六个。”

  “稍等。”

  不一会儿,大门开了,飘出一股幽幽的檀香味。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身上穿着服务员套裙,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十个指尖也涂着同色系的鲜艳指甲油。尽管是大俗的妆容,但因为她皮肤雪白,身材又玲珑有致,这妆容在她脸上反而显得风姿绰约,油画里的美人般耐读。她热情地招呼:“快进来,这雨下得可真大,你们得洗个澡。”

  一进接待厅,那股檀香味更浓了,中间还混合着烧纸钱的味道。接待厅顶端挂着盏昏暗的白炽灯,这么大的厅堂,只挂这么一盏灯,真够节省的。

  “大姐,你们这烧过纸?”我问。

  她笑盈盈地解释:“就快到七月半,很多人都烧纸。六位开几间房?”

  萧七答:“两间,313,312。我以前住过这。”

  “好的,正好那两间房今晚没客人,娟娟,带着几位客人上楼。”

  “好。”

  从侧门又走出来一个女服务员。

  看见她的脸,我吓了一跳。

  因为她的脸很白,白得跟骨瓷似的。眉毛淡到几乎没有,眼睛和嘴唇又很小,唇上还描着鲜艳的口红,在昏暗的灯光下晃眼一看,活像日本艺妓。

  似乎发现我在看她,她白了我一眼。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我忙尴尬的笑笑。

  “跟我来。”她说道。

  在路上颠簸了整整一个下午,几乎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全闷不做声往上走。萧七留在一楼,硬撑着办入住手续,跟服务员商量拍摄的事宜。毕竟要在人家的地盘上拍东西,不征求人家同意是不可能的。

  一行人才走到二楼,楼下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刚才打萧七一枪的女人。

  她全身湿淋淋的,头上的帽子不见了,衣服淅沥沥地滴着水。每走一步,军靴里就扑哧扑哧地冒出水来,在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水痕。

  “住店。”

  虽然声音有些泛力,但还是很骄傲。

  “啊……”服务员似乎迟疑了一下,“欢迎欢迎,还有空房间。”

  萧七仰天大笑一声:“哈哈,这位小姐,你是掉水坑里了,还是刚游完泳?”

  女人没理他。

  萧七又道:“这枪不是友谊宾馆的吧,从哪弄的啊?哇!”他蹲□,鉴宝似的看着女人的手,“Blackhawk,美国陆军专用手套。”

  女人眨了眨眼,转身一手抓住萧七的右臂,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只听“咔嚓”一声,萧七发出一声惨叫:“哎呀我的胳膊,脱了脱了脱了脱了。”

  “哼……”女人轻声一笑,抓住他的胳膊再一扳,又听“咔嚓”一声。

  萧七再次发出一声惨叫,从女人脚下逃开:“哎呀我的胳膊……咦?”他动了动胳膊,恍然,“接上了。”

  这时女人伸出手掌,冲他做了个再来的手势,吓得他从地上一跃而起,连连后退:“好男不跟女斗,不来了。”

  见状,张琳小声对我说:“七哥真没品。”

  “真丢脸。”刘恒补充。

  身为八卦女人的我也想发表评论,但碍于要伪装成高人,硬是忍着没开口。

122、第三章

  酒店房间很普通,一间四十多平的房子,三张单人床,一个小卫生间。

  稍稍休息,大家还在用毛巾擦干头发,萧七便张罗着拍摄。因为节目组的资金实在有限,拖一天便多花一天的钱。

  节目流程是萧七先对着摄影机讲述自己的遭遇,再模拟表演一遍,最后由我进行讲解。

  拍摄开始,萧七躺在床上重演当时睡觉的情形。刘恒披着张黑色塑料布站在墙角装鬼。我们其他人堵在门后摄像机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张琳打开复读机,里面传出了萧七事先录好的声音:……半夜,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一道黑影站在墙角……

  “轰隆——”突然,窗外一道鞭炮似的炸雷闪过,电闪雷鸣,紫光阵阵。

  张琳几人面露喜色,因为这种天气效果像特效一样,配合着墙角的黑影,非常有鬼片的气氛。

  拍摄还在继续。

  复读机中,萧七的声音微微发颤:“……那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这时,“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靠!”萧七从床上一跃而起,愤愤然,“就没人看着门?正拍着呐,这段剪了。”

  “烦人。”张琳唠叨着,走过去拉开房门。

  门外空无一人。

  她探出头看了一下,同时大声问:“谁呀?”

  没人回答。

  气哄哄地关上房门,张琳对众人道:“继续拍,人走了。”

  可没等张琳朝这边走两步,门铃再次响起。

  她一愣,贴到猫眼出朝外看了一眼,扭头两眼直直地盯着我:“白姐,门外没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声再次响起,一次比一次急促。张琳一声尖叫,跑过来躲在我身后,打着哭腔:“白姐,是不是鬼啊?你去看看吧?”

  刚想说我也害怕,忽然发现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我,这才想起自己是阴阳师,日薪一千块的阴阳师……

  不由在心中咒骂了胖子两句,强装镇定,走到门口贴着猫眼往外一看。

  门外果真空荡荡的,一个鬼影都没有,可门铃还在不停地响。这么多男生在这,阳气很盛,我就不信鬼敢来,

  一定是……

  我猛地在门铃上一拍,门铃“叮”了一声,然后安静下来。

  扭头对紧紧贴在我后脑勺的摄像机镜头说道:“门铃坏了。”

  众人恍然大悟。

  刘恒抹了脑门上的汗:“明天见到服务员,大家可千万说漏嘴,小心人家诈我们的钱。”

  我笑笑,忽然一愣。

  刘恒在我面前站着,那屋角那头顶黑布站着发呆的人是谁?!

  环顾四周,一二三四五六,所有人都在,刚才又没人进门。那么,黑布中的人,肯定不是“人”

  回过神,我居然想起自己是拿了薪水的,赶紧伸手掏包里的符。

  这在这当口,一阵风夹着疾雨吹开窗户涌进屋子,水滴洒得满屋都是,窗帘飞得老高。眨眼间,那张黑布无声无息地憋了下去,好像里面的东西已经走了。

  不太妙啊……

  我吸了口冷气,打开门走到门外宽敞的地方,借着走廊的灯光翻带来的东西。要是知道此行真会遇到鬼,日薪两千我也不来。可恶的胖子,总是接这种吃力又危险的活。

  驱鬼符,罗盘,清香,朱砂绳……

  包里没几样能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