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雪脂蜂蜜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多少钱?”白常是陪聊小K,一碗汤圆我就请了吧。

  “紫糯米红花汤圆五千八百八十块。白米黑芝麻,十三块八。”

  这价钱从她嘴里轻快地报出来,我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五千八百八十块?什么样的汤圆能卖出五千八百八十块?!

  以前去迪拜玩买过一盘45万美金的发丝拉面,可那是在迪拜帆船饭店啊,全世界有钱没处花的人聚集吃钱玩的地方。而且那个价格也是我一时兴起跟个欧巴桑斗富,在拍卖时抬上去的。这不过是个藏在黝黑巷子里的露天汤圆摊,碗筷都没消过毒。面前的桌子又红漆斑驳,油腻腻跟擦不干净似的。就算这的汤圆真的天下第一美味,也卖不到五千八百八十块啊?

  直到看见白常从手夹包里掏出一方厚厚的红色钞票,女摊主面不改色将那沓钱接了过去,我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真的是五千八百八十块!!!

  “两碗一起付,多放点米酒。”白常笑着对女摊主说。

  待女摊主转身,我眨了眨眼,缓过气道:“太贵了吧,五千一碗汤圆?”

  白常笑:“不贵。梦姐的汤圆不是一般的汤圆,不光全年只卖十五天,还不一定在什么城市卖,要有缘人才吃得着。”

  五千块还不贵?

  我十分疑惑,扭头打量着来这吃汤圆的“有缘人”是些什么人。

  一看心中疑窦愈浓。

  客人有男有女,从服饰上看有钱没钱的都有,全认认真真品着汤圆。是的,品,不是吃。因为他们每吃一个汤圆,都会闭上眼睛嚼嚼半天,然后脸上慢慢腾起陶醉的表情,让人不由联想到他们会不会是在吸食某种禁药。

  正看得发怔,一道苍老暗哑的声音传来:“梦大姐,有绿米淑兰馅儿的么?”

  “有滴,舒先生,锅里有现成滴。”

  “来一碗,打包。”

  “好滴,老规矩先交钱哦,十二万八千六百块。”

  被这个更恐怖的价格吓住,我把头转向刚来的客人。那是一个精瘦的老男人,背弓得像只虾米,一件黑色唐装马褂,头上一顶民国范宽沿圆礼帽,手里拄着根红木拐棍,另一只手上拎着黑色塑料袋。他的帽沿压的很低,只露着布满皱纹的嘴唇的尖尖的下巴,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还是这么贵……”他嘟囔着,将黑色塑料袋递给女摊主。

  女摊主接过拎了拎:“舒先生,还差三百块啦。”

  红木拐棍颤抖着:“今年就收到这些,梦大姐打个折。”

  一直和蔼笑着的女店主突然将黑色塑料袋往他怀里一丢:“现钱交易,本摊不赊账啦。”

  被无礼对待,老男人居然没生气。他拎好塑料袋,叹了口气:“老朽等两天再来。”颤巍巍转过身,驻着拐棍朝巷外走去。才走了两步,身影便模模糊糊地变透明消失了。

  “好滴啦,舒先生慢走。”女摊主依旧热情地招呼着。

  不太对劲。

  我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个汤圆摊不对劲。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因为锅里翻滚着的米酒实在太香了,光闻着就叫喉咙里不断涌出唾液,馋得人抓心挠肝。想吃,真的很想吃这的汤圆。

  怎么煮得这么慢呢?火不够大吗?好想吃,好饿……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篇写得我一口气吃了二十只汤圆……

  寻找感觉什么滴。

75、第六章

  正等得心急火燎,白常问:“霖霖小姐没吃早餐?”

  “嗯。”有气无力地回答他。

  忽然,我心脏一阵急跳。

  不知什么时候白常身后多了一个人,很高,很瘦。头乌龟似的缩在夹克衣领里,只能看到一头短短的发桩子。站在黝黑的白墙边,看上去无比诡异。

  似乎发现我在看他,那人微微从衣领中浮起头看了我一眼。

  恐惧刚刚泛起,又被米酒勾人魂魄的甜香压了下去。但不管大脑的感觉系统怎么被麻痹,身体却依然诚实地工作着。脑袋发晕,后背流着冷汗,肩膀不停地颤抖,害怕时该有的反应一样不少。

  因为那人的眼睛。

  或者说那人根本没有眼睛,只有两个大黑洞,深不见底的黑洞。

  意识到我的反应,那人迅速将头缩回了衣领中。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白常转过头,嘴角一扬:“霖霖小姐,知道什么是天眼吗?”

  想搭话,喉咙却紧得接不上。

  伸手按住我的头往下一压,让我的眼睛离开那个奇怪的人,看向他。白常自顾自说了下去:“天眼有两种,一种天生的,生来便能看见妖魔鬼怪;一种是后天的,离鬼门关近的人经常能看见奇怪的东西。比如小孩,老人,还有快死的人。”

  脑袋晕得像一团浆糊,意识一片混乱,但还能勉强记起自己的事。

  费了半天劲,喉咙里终于挤出一丝声音:“这么说,我快死了?” 不然为什么现在总能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是的霖霖小姐。十八岁前受天佑享富贵,十八岁后受天罚。妖魔邪神皆可诛之,命不长过三十载。反反复复直至因缘际会回归天位,或者灰飞烟灭。不让你开天眼,怎么叫罚你呢?”说这话时白常双眼微弯,笑得彬彬有礼。这笑容在拉普韩赛思起价一万八,但是现在看起来却让人极其不爽,因为我从中间读到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虽然听不明白,还是迷迷糊糊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妖魔邪神,为什么要诛之?诛我?。”

  “不为什么。就和人类踩死蚂蚁一样,蚂蚁不受保护,正好又无聊就踩了。当然那些抓蚂蚁用来的入药的人是例外,蚂蚁也是有一些用处的。不过若受天罚的是人参果,便是所有妖魔邪神都要抢了。上次出现人参果的时候,十三妖王与螣王殊死大战六个月。直打到妖王五死八伤,螣王万年修为尽散才停战。妖界千古一战,那叫一个好戏。”眉毛挑了挑,“不过放心,你不是人参果。”

  不知为何心脏抽抽作痛,隐隐有怒气泛起,尽管我也不知道这怒气从何而来:“真毒啊。”

  我也不知道说“毒”是因为什么天罚,还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参果,脑袋实在太晕了。

  嘴角扬得更高:“别冲我瞪眼睛,我可没做过对不住你的事。不仅如此,每世接你送你,咱们还是故交。”

  “故交?我和你是故交?”脑袋越来越乱,连耳朵里都响起了嗡嗡的声音。注意力恍恍惚惚,不断朝铝锅那边游移。米酒的味道好香啊,为什么汤圆还没煮好?再不端上来,我就要过去抢了。

  “是的,霖霖小姐,咱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但交情归交情,你搅了我们的工作,损失就得你赔。”

  一点也没听懂:“我搅了你们的什么工作?帐没还?”

  难道白知秋没给我签拉普韩赛思的单?

  他再笑:“厉鬼的炼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