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成为博武帝座上宾的时候，博武帝已经继任大统几百万年，比孟凡年长许多，被称作大秦第一强者，也是六劫神王。

在更高的世界中，有许多至高天朝，而大秦帝国，是所有至高天朝当中，最强大的一个，是领袖级别的存在，所以博武帝不仅是大秦第一强者，放眼诸世界，博武帝的实力都可以排的上前三。

另外，博武帝的身旁，还有一位老臣，这名老臣一直闭关不出，钻研他自己的道，在这名老臣年轻的时候，与博武帝相识，两人一见如故，便成了朋友，之后博武帝登基，他更醉心于统帅人道，而那位老臣，却似乎有些偏执，这名老臣，一直被博武帝称作缺月。

这位被称作缺月的老人，也是六劫神王。

加上作为客卿，在大秦境内随意行走，无人敢阻拦的孟凡，大秦帝国，一下子聚集了三尊六劫，当世无敌。

那个时代，世上最强大的神王，就是六劫，而诸王之中，已知的六劫强者，似乎只有五六尊而已。

但孟凡还是很迷茫。

他并没有在大秦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是这天，这地，到底是什么。

只世间的法则，又是什么。

一次，孟凡与缺月攀谈。

才知道，在这世上，他们并非顶尖霸主。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两人。

一个，居住在“宇宙洪荒的中心”，据说，已经存活了无数岁月，他的年纪之大，孟凡都难以想象。

被称作混沌。

另一个，则是许多年前，龙象谷时代的传奇，曾经一人挑翻龙象谷一支强大的军团，只用了百步，其名无人知晓，被称作百步仙。

百步仙，是七劫。

而且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七劫。

那被称作混沌的神秘老怪，是什么境界，却无人知晓。

于是孟凡启程，去寻找百步仙和混沌。

他没有找到百步仙。

却抵达了无海，远远的眺望到了混沌界。

他用了很多年的时间，缔造无海古船，跨过无海，进入混沌界，在先后击杀了众多混沌之子后，终于，他见到了传说中的混沌大帝。

这是孟凡第一次，感受到恐惧和压迫。

混沌大帝的力量，远远在孟凡之上。

看到孟凡的混沌大帝，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他说，孟凡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随即，混沌大帝笑了。

他又说，一个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人，却出现了，说明他的存在，是一个异数，只要是异数，就是天道不能容忍的，天道不能容忍的，就是混沌大帝乐于看到的。

于是，混沌大帝将许多混沌道的秘密，都告诉了孟凡，让孟凡如梦初醒，离开混沌界，继续向着更高峰迈进。

之后，他再也没有回到过自己的世界。

他也不知道。

在他离开自己的世界之后，天之媚就回归了自己的帝国，她以主道宗母的身份改变了主道信仰，一点点的消除掉了其中残酷、血腥的东西，又联合许多古老贵族、神明，联手斩杀了五大护法和十二使徒，颠覆了孟凡建立的许多东西。

之后，天之媚依靠融合的诸多武道、哲学，还有孟凡留下的各种东西，很快踏入了三劫。

成为了大陆之上的最强者。

当孟凡抵达大秦帝国，成为客卿的时候，天之媚已经统领了世界上百年。

而当孟凡抵达混沌界的时候，天之媚，死了。

她还是小看了孟凡建立的主道的可怕。

她最早改变主道信仰的时候，就已经被视为叛教者，后来斩杀五大护法和十二使徒，更是如此，而当时，主道早已统治了整个大陆，深入人心，大陆之上的人，超过九成，都信奉主道。

天之媚最后死于多方的暗杀与围攻。

但这些，孟凡并不知道。

虚无之间。

孟凡回过神来。

第二次，他又失败了。

于是，他开始了第三次。

再次失败。

最后，天之媚还是死了，死于强行突破境界而引来的天劫。

第四次。

孟凡没有将化身投放在天之媚出生之前，而是投放在天之媚出生之后很久，投放在了万域，投放到天之媚将神魂夺舍重生，化为若水依的地方，并变成了若水依的一名弟子。

可天之媚，还是死了。

因为孟凡的化身出现的太晚，境界也太低，若水依引来天道奴仆的时候，孟凡的化身根本无力阻挡，若水印隐入珠子，孟凡战死，丝毫没有改变历史的轨迹。

第五次。

第六次。

第七次。

孟凡忘却了时间。

不断的重写过去。

整整，一千次！

第三千七百一十七章 冥冥之中

孟凡不断的滴血化身，尝试着改写历史，足足一千次，孟凡也以各种身份，各种样子，与若水依，在一起一千次，相爱了一千次。

可不论他怎么做，最后，若水依都死了。

而且很多次，其中，超过五百次，死在了天道手中。

还有许多次，是为了探寻更高境界而死，比如强行突破境界，甚至是走火入魔。

孟凡坐在真假之间，沉默以对，一语不发。

他做了无数的思量。

推演了种种法则、情况。

他发现，每一次，若水依都不是必死，只要改变了一些因果，若水依就能逃出生天。

可就算若水依逃出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劫难，第三次，没完没了。

似乎，不论孟凡怎么做，若水依都是必死无疑。

正在孟凡思量之时。

他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身高九尺五寸，身材纤细，面容英俊，完美无瑕，似乎极致造物的男子。

男子身披白袍，袍子上有蓝色的云朵，每一朵云，都是一个漂亮的螺旋，暗合天道。

孟凡与男子对视了片刻。

只觉得，他与男子，虽然相貌不同，气质不同，男子宁静致远，而孟凡厚重磅礴，但是隐约之间，他与男子有无数的相似之处。

对于男子的出现，孟凡并没有什么意外。

此刻的他，正处于一个很莫测的境界，退一步，生灵，进一步，不朽，他位于生灵与不朽之间，一切法则，都被无视，一切存在，都难分真假，他看到了过去的无数岁月，看到了各种他没有见过的东西，甚至看到了已经死去的百步仙。

所以现在，孟凡看到谁，都不会觉得意外。

孟凡张口发问了。

“这一切是真，还是假。”

男子回答道：“真假只是笼统的概念，并没有确切的分界线，正如空间、时间、轮回、四季，这些法则，其实并不存在，只是众生为了能够理解这个难以理解的世界，而创造出来的虚无的概念，轮回不符合天道，但如果一个人，假想出轮回的概念，而此人足够强大，便可以缔造出轮回的法则，所以真假，并不存在。”

听着男子的话，孟凡点了点头：“你是天道。”

“天道二字，在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说法，但没错，我就是天道，是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