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结局(1 / 1)

豪门最强拽姐 粉桔 1 万汉字|15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5章 大结局

  “温小姐。”

  “温小姐。”

  “温小姐, 宋总在开会。”

  宋清苒的秘书试图阻止温希,温希强硬的推开玻璃门。

  “宋清苒!”

  一屋子高管齐刷刷看向温希,又看向宋清苒。

  这声音咬牙切齿的,宋清苒能允许人这么叫他才怪, 他手段不要太狠, 众人猜测, 宋清苒会怎么找回场子。

  一众高管大跌眼镜, 一向冻着一张脸的宋清苒, 竟然笑了!

  还是那种, 随你撒欢的宠溺笑容。

  他说:“散会。”

  又跟秘书说:“以后小温总可以随意出入宋家任何一个子公司。”

  “去我办公室说。”

  温希跟他进办公室,绷着脸,“你什么意思?”

  宋清苒扯了扯领带,走到茶桌,从抽屉里掏出一罐玫瑰花, 取了几颗放进杯子里,热水一冲, 淡淡的玫瑰花萦绕在空气中, 又舀了一勺蜂蜜, 他说:“我记得你喜欢这个。”

  杯子搁到对面的位置, “过来喝点茶。”

  温希不看茶杯, 只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针对陆玺?”

  宋清苒给自己也冲了一杯茶,“正常商业竞争, 没有针对一说。”

  温希审视宋清苒脸上所有的细节, “你是怎么知道点读机的?”

  按上一辈子的发展, 点读机应该要到06年以后才会有, 宋清苒一个做饮料的, 怎么会突然想到做点读机.

  点读机比起复读机,那直观效应就好更多,这种技术革新,就好比后世智能手机出现淘汰诺基亚,随身听,mp3,磁带通通会被淘汰是一样的道理。

  不是说重生一回,知道这些新的电子产品就能做这行,知道苹果你自己就能做出来吗?不能。

  这里头涉及的公司,技术,厂家,资源,上下产业链,供货商有很多,就是乔布斯自己,没有那两百多家供应商供给,他也生产不出苹果来。

  温希有特意提醒过陆玺,看能不能搜寻到做成电子读笔的,会更方便,结果是,市面上没找到这种技术的公司。

  宋清苒不声不响的找到了这个技术,还整个了上下资源,蛮的密不透风。

  这件事,最起码也筹备了半年,如今产品都要面世了,却正是陆玺那边所有的相关产品大量在国内铺货的时候。

  既不是陆玺没有扩大市场之前,也不是陆玺回笼第一批资金之后。

  说不是针对,那真是见鬼了!

  温希不由得猜测,宋清苒和自己一样,也记得了自己的上辈子。

  他利用自己的先知,坑了陆玺。

  宋清苒盯着茶杯里的玫瑰,像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温希听,“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们订婚了,那个梦很真实,真实的好像我真实的那样活过。”

  “可是现在,你没有跟我订婚,你逃婚了,还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难道是这世界绷了?

  许暖对男主的爱意被弱化,宋清苒觉醒了上辈子的记忆,自己重生。

  温希目光中有冷意,“你认为我们这婚没订成是因为陆玺?”

  她都被气笑了,“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后悔了。”

  宋清苒声音淡而轻,答非所问。

  “你有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是被安排好的?”

  “某一天,你做了一件事,猛然发现,这个场景,你面对的人,在梦里出现过。”

  “有时候你打碎了一个杯子,你怀疑自己之前打碎过,会想探究真想,但是又会浑浑噩噩的睡过去,你再次醒来,手伸过去的时候,隐约感觉你要打碎杯子了。”

  “可是你没法控制,眼睁睁看着杯子被你打碎。你想追究,又好像是在梦里,等你不追究了,一切又过去了。”

  这算是角色觉醒吗?

  难怪这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自己的资产超过傅星舟,也不会再意外早死了?

  温希:“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后悔了!”

  宋清苒捉住温希的手扣住说:“我想把错误的事情纠正过来。”

  “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他说。

  “你有病吧!”温希甩开他的手说:“我已经有陆玺了。”

  宋清苒说:“我们之间的变量在陆玺,没有他,我们自然可以重新在一起,”

  温希:“这就是你搞他的原因?”

  宋清苒说:“是他乘虚而入,也是他技不如人。”

  “你当我是死的!”温希豁的站起身,上升躬出一点弧度,浑身低气压,说,“你想威胁我,做梦!”

  “我敢让他做这个生意,自然就能给他善后!”

  “宋清苒,你等着接招吧!”

  话谈到这里,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温希起身,转身走,宋清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真的能替陆玺做这个主,确定他一辈子都不会后悔吗?”

  “对,我相信你能给他善后,无非是先自己拿资产出来给他填!”

  “可你给的就是你给的,他这次亏损是巨额是真。”

  “他亏了这个数,以后不会再有银行敢贷款给他,也不会有投资人给他注资。”

  “他只能吃你的软饭,我相信你门之间的感情是真的,一年两年可能没问题,七年八年,爱情的新鲜感过去呢?当他心里积攒了外面太多吃软饭的目光,你确定你们的感情还能像现在这么纯粹吗?”

  “与其被将来的生活磨掉这份感情,不如在合适的时候说再见。”

  “温希,你一直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他好。”

  温希顿住脚步,思考了一会,忽然回身,又坐了回去。

  勾了发丝到耳后,问:“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到你身边?”

  温希长了一双极为多情的桃花眼,以前眼尾总是浮着一抹清冷,凌厉,裹着一层厚厚的外衣。

  人就是这样子的,在什么环境下,滋生出什么样的气质,在爱的环境里生活,被滋生出爱,在戾气中,容易被滋生出戾气,在苦难中滋生出苦情,在书卷中,被滋润出诗卷气。

  上辈子,她一直热衷于权势,最亲近的温言修也要装作不合,每天冻着一张脸,20岁的时候就有了别人50岁时候的老成,七情不上脸,很难有亲密的关系。

  到温思明和温言修相继离开,她才明白,权势很重要,有爱也很重要。

  这辈子,事业顺遂,和爷爷交心,有哥哥弟弟,虽说跟楚碧柔谈不上母爱吧,但是楚碧柔对她也是在全心全意的讨好,这和活在那种剑拔弩张的戾气指责里很不一样。

  还有了陆玺。

  如今的她,像落了星辰,看着总给人一种钟灵毓秀的感觉。

  会说话是的。

  她真的不一样了,宋清苒心里这样想。

  比起以前的青涩,现在的她,明明没有做任何勾人的动作,美好的让人心动。

  让人想摘。

  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宋清苒溺在温希的眼睛里,说:“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温希问:“有多喜欢?”

  宋清苒:“很多很多很多。”

  他用了三个很多。

  “你也知道,我现在不喜欢你,你还把我男朋友给整破产了,我现在可恨你了。”温希说:“与其强制让我跟男朋友分手,以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你不如成全我们,我一定会感激你的。”

  “强扭的瓜不甜。”

  “你要是高尚一回,我跟陆玺都会愿意和你做朋友的,怎么样?”

  宋清苒:“温希,我跟你说认真的。”

  以前是他糊涂,错过了温希一辈子,如今想明白了,他就不会再放手。

  温希:“我跟你说的也是认真的!”

  “自己做不到就别来劝别人。”

  —

  温希的反应在宋清苒的意料之中,他本身也不指望温希能那么快就重新接受他。

  时间是一个好东西,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人的记忆是有有效期的,她总会忘记陆玺,而他的耐心如今很足。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分开这两个人。

  宋清苒原本以为陆玺也会先找上自己,毕竟,他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他没道理不急。

  宋清苒没想到的是,陆玺比自己想象中更沉稳。

  宋清苒便主动约了陆玺。

  他带来了自己的样货给陆玺演示。

  水晶屏,一只笔,在上面点一下,便会有声音。

  复读机一比,简直要被秒成渣渣。

  陆玺目光沉了沉,唇瓣珉成直线,

  演示完,宋清苒开门见山的道出自己的来意,“你的渠道,货,架子已经全部铺了出去,我把这产品打出去,你就死定了。”

  陆玺:“所以呢?”

  “我可以帮你,”宋清苒说:“我的产品可以全权代理给你,你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意味着什么,会很快拉平你的损失,积累财富,你会成为江州乃至全国的富豪,被人仰望,再也不是一个被人忽视的小助理。”

  陆玺目光平静无波,说:“我从来不信天上会掉馅饼这种好事。”

  宋清苒说:“条件很简单,你离开温希就行了。”

  陆玺:“再见!”

  一个废字都不再跟他说,直接起身走。

  宋清苒没想道陆玺连谈都不谈就直接离开,喊:“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

  他又把对温希的那套理论对陆玺讲了一遍。

  “你现在是这个情况,你认为你们还能再一起吗?温希爷爷不会同意的。”

  “反正你们注定要分手,给自己多一份事业有什么不好?”

  陆玺:“我会介意,温希也会介意,这就是不好。”

  “还有,原本我的那些银行贷款都应该是温希帮我担保,我没要。”

  “如果不是我的坚持,这次你就会连累到希希,懂事一定会质疑她公私不分,你以为她现在会是什么处境?”

  “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

  宋清苒哑然。

  陆玺又说:“听起来你的条件的确很诱人,逻辑满分,你好像笃定了我一定会选权势。”

  “但我想告诉你,这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但不会是我的选择。”

  来见宋清苒之前,陆玺没将这件事朝温希身上联想,毕竟,温希和宋清苒的婚事都已经算了这么久了,从商业角度上来说,他完全就是想打一个惊艳的效果,让竞争对手措手不及也是常见的商业手法。

  今天忽然来这一出,简直就是诈尸一般的效果。

  陆玺珉了珉唇瓣,宋清苒能找他,更有可能找温希,毕竟,女人更容易心软,天生喜欢成全。

  这是所有人的认知。

  陆玺上了车直接往温氏赶。

  “宋清苒是不是找过你?”他问。

  温希捕捉到他用也字这个字,“他又去找你了?”

  “我刚和他分开。”陆玺说。

  温希垂着眼皮,盯着文件,道:“你怎么选择我多支持你的。”

  陆玺说:“我不会用我们的感情换利益。”

  温希笑了。

  “那我也不跟你分手。”

  她话音落下,手机响了起来,是陌生号码。

  温希随手接起来,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苍老而疲惫,很意外,是明老太。

  温希皱眉,“你这会子不是应该在牢里吗?”

  明老太说:“我病重,申请了保外就医,你不是想知道,明景当年的死因吗,你来医院,我告诉你。”

  温希:“我有必要去相信一个罪犯的话?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现在想搞事情吧。”

  明老太:“你既然有判断力,还怕我做什么,我在医院,躺在病床上,说话都费劲,除了说几句话,又能对你做什么?”

  “敢不敢来?”

  温希说:“好拙劣的激将法。”

  “我去,并不是因为你这激将法。”

  陆玺从温希的回话中猜出明老太的身份,“她不怀好意,你又何必再去?”

  被弄进了牢里,可以想象,这老太婆现在心里肯定都是怨愤。

  温希也不是想要相信明老太的话。

  上辈子,她一直认为,温言修就是醉心于事业,这辈子,从他对自己和陆玺这段关系上的执着来看,温言修心里怕是还有什么结。

  是以,两辈子,对感情都是敬而远之的。

  也许明老太那边知道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轻易相信她说的话。”

  陆玺说:“那我陪你一道去。”

  他留了个心眼子,错开一些时间,到医院的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温言修。

  监·狱这个地方,很能挫掉一个人的精神,明老太和一年前相比,不只是外貌上的苍老,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看着倒有些可怜内味了,可惜温希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你想说什么?”温希也没靠近她,停在她病床前面一些距离。

  明老太的眼睛之前一点生气也没有,看到温希进来,忽然有了一点光彩。

  “你来了?”

  温希:“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别弄的我们像是很熟的样子,你有话就说。”

  明老太勾唇一笑,“看你这脸上春风得意,想必这一年过的很风光。”

  “还行,”温希说:“比你在时候要风光十倍吧。”

  “哈哈哈哈,”明老太嘲讽的看着温希,“你一定觉得你爷爷很爱你。”

  她陷入回忆,“想当初,温思明那个老家伙,也是这么疼爱我的明景。明景的能力是那样出众,将温长瑞那个废物管的好好的,也将言修教的聪明伶俐。”

  “对,明景是车祸死的,可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因为在电话里和温长瑞吵架,情绪激动,才导致车子操作失误,撞上了货车。”

  “温长瑞是凶手!你爸爸是害死明景的直接凶手!”

  温希怔住。

  难怪,难怪温言修对温长瑞有一种淡淡的恨意。

  原来,不是因为他又后组建家庭的关系。

  想到这里,明老太留下眼泪,“可怜我的明景,当时还怀着二胎!有七个月大了,肚子高高的,一尸两命,一尸两命!”

  温希瞳孔一缩,脑子嗡嗡的。

  温言修最害怕见到孕妇的孕肚,身边的秘书,只要结婚怀孕,一律调职。

  坚决不允许她和陆玺结婚生孩子。

  “他是亲眼看见的?”

  明老太留着泪点头,“他就在车上,生死之际,明景为了保护他,选择让自己那一边撞上车子,给了他一条生路。”

  温希啃着手指,难怪!

  难怪!

  难怪何明景一去世那三年,温言修几乎不说话。

  明老太笑了,笑着又流出眼泪:“你以为你爷爷是真的宠你啊,他对明景当年,比你好多了,还跟她说,以后,温家的继承人就是言修。”

  “他不过是看中明景的能力,让明景给他打理公司,心里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明景出了事情,温思明根本就没有处治温长瑞,还火速给他定下了另一门亲事。”

  “你成为情妇的女儿,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就是个伪君子!”

  “你也不想想,你妈妈但凡有点家世,他会不同意吗?”

  “你不知道吧,当时你的存在威胁到了你爸和方如慧的婚事,你爷爷曾经给你爸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打掉那个孩子,和楚碧柔再不能有一丝牵扯。”

  “你还没有进门的时候,温思明就已经剥夺了你的继承权。”

  “他对你好,是因为他看中了你的能力,你不会真的以为他疼爱你吧?”

  “哈哈哈哈哈哈,”明老太大笑,“要不是因为你念书好,你跟你妈妈一样,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他的认可,温思明那种人,心里只有钱!”

  温希问:“挑拨完了?”

  “老巫婆,你现在是有多幼稚。”

  “你以为这样就能在我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

  “你没打过胎,还是你没让你儿子外面的情妇打过胎?”

  她勾唇一笑,“你以为,我是怎么进的老宅,被爷爷抚养?哥哥又是怎么站在我的这一边?”

  “我设计耍弄了温长宏父女,让爷爷看到我的能力这才进的老宅,又设计了哥哥,让他落水发烧,我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给他温暖,他才亲近我,甚至,为了让我爷爷不再关注别的孙子孙女,我们一直装作不合,这样,爷爷眼里就再也没有别的孩子了。你认为我会矫情爷爷最初的初衷?”

  明老太哑然!

  温希进老宅,竟然是她设计的,那个时候她才多大?

  还有,为什么这件事,完全在温希这里掀不起波澜?

  明老太当然不懂,温希连唯一的朋友郁星露都是自己设计来的。

  她的出生带着所有人的不喜,原罪,是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温思明拉了她一把,给了她一点温情。

  她就想永远抓住这份暖,一点点,要更多的温暖,到最后,反过来,成为温思明心里最看重的人。

  从明老太的这些对话里,温希倒是品出了温言修和老巫婆这边的关系。

  “哥哥童年的时候,你就是这么给哥哥洗脑的吧?温长瑞间接害死了他妈妈,爷爷又没有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温氏就应该是哥哥的。”

  “你一边让哥哥嫉恨爷爷,一边又让他被爷爷教养着,所以哥哥才会厌恶你,又始终和爷爷之间有淡淡的疏离。”

  “你怪我爷爷不是圣人,没有和温长瑞断绝父子关系,赶出温家,那你自己呢?你不是也吃着你女儿的人血馒头,换了你跟儿子二十年的富贵。吃了女儿的,又要吃外孙的。”

  “你有一点人性吗?哥哥那时候只有五岁,你给他种植你们大人之间的恩怨,让他每一天面对的都是纵容害死他妈妈的凶手,你想过一个孩子能承受这些吗?”

  “三年,一个五岁的孩子,三年不说一句话!”

  “我爷爷最多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儿子,不会将别人的女儿看的比自己儿子重,这是人之常情,你连人都不是!”

  温希话音落下,门嘭的从外面被推开。

  温言修喘着粗气,“不要听她的挑唆,不要。”

  “她对你不怀好意,小时候你被保姆虐待,就是她挑唆支使的。”

  “她不满意温长瑞那么快外面就有了人,大人不能下手,就把手伸向没有反抗力的婴儿,来发泄心头的愤恨。”

  温希瞳孔一缩,骨指发白。

  好肮脏的人!

  “你干嘛!”

  “你别过来啊!”

  明老太蜷缩着朝后缩。

  温希身体颤抖,骨指绷直,嘭一声,将明老太的脸撞到墙上,碾压。

  忽然,一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紧接着,将她用力扣在怀里,温希一抬头,陆玺眼中都是疼惜,“我懂,懂你的气愤。”

  “懂你遭受的所有一切。”

  他说:“不要为这种人脏了你的手,不值得,她一身病痛现在死对她来说是解脱,杀人诛心才是最好的,她儿子还在牢里。”

  暴躁的怒气被安抚,身体趋于平静,温希转头看向明老太,“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活着,你得定期去探望你儿子,我会把我受到过的一切,加诸在你儿子身上,让你们母子也尝尝这种滋味。”

  “你要做什么?”

  “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明老太急的从床上摔下来,也顾不得疼,趴在地上往外爬着喊温希。

  没有人同情她,也没有人回答她,病房里只剩她恐惧的哭泣声音。

  三人出了病房,下了电梯,医院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急救车上,女子肚子高高隆起,身上都是血。

  温希回头,去扶温言修,“哥。”

  温言修一直都怕看见孕肚的肚子。

  这会子,面色发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瞳孔里有恐惧。

  温希搓着他手臂,给她转移注意力,“你别怕,那不是阿姨,你别怕。”

  温言修抓住温希的手,“你不要结婚,不要生孩子,不要肚子拢起来,不要。”

  他脑子里闪过一片片阴影碎片。

  一会是何明亮穿着干练的通勤装,指点江山,自信优雅。

  一会是家里,夫妻两撕心裂肺的争吵,地上都是碎裂的瓷片,温长瑞嗡嗡的指责。

  “谁家女人像你这么强势,势利,天天逼着丈夫工作。”

  “你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吗。”

  “我正常应酬喝个酒你也要管,一天到晚叨叨叨叨。”

  在外面人光鲜亮丽,指点江山的何总,下了班,在丈夫面前,在家庭面前,总是处处是错,不够温柔,不透体贴,没有平衡好家庭,做什么都是错,得到的永远都是否定。

  女人,好像就应该是被定义的,无论工作多忙,要伺候好丈夫,照顾好孩子,要温柔,要娴淑。

  温言修看着温希,一字一字,“不要结婚,你会被生活里的细枝末节磨掉你自己。”

  “哥,”温希:“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爸爸那种,也不是所有夫妻都是悲剧。”

  “因为父母婚姻不幸福,不允许自己有家庭,不去尝试幸福,这也很让人难过。”

  我们来这世上,是为了要闻花香,看落日,吃甜甜的水果,喝冰冰的饮料,不是延伸原生家庭痛苦的。

  我们就是自己!

  “哥,我答应你,如果一段感情变了质,会让我觉得痛苦,我就会离开,我不会成为你妈妈,我敢爱,就有离开的勇气。”

  温言修仔细看着面前的女孩,少女花一样的年纪,眉眼间有幸福,眼神却又清澈坚定,她是享受爱情,不是只有爱情。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都很清醒。

  陆玺扣温希的手,和她十指交叠,“我不跟你说空话,你只看我怎么做。”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的笑容变的少了,我随你处置。”

  温言修目光落在她们交叠的十指上。

  半晌,点了头。

  温思明说,何明景生前最后的8通电话,有一通是温长瑞这个丈夫的,5通是跟明老太这个老巫婆的,有一通是助理的。

  现在综合明老太和温思明的说法,这两个人属于相互猜测。

  温思明猜测可能是因为明老太的电话而情绪过激。

  明老太又觉得罪魁祸首应该是温长瑞。

  具体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大概真的就只有当事人知道。

  温希找到温长瑞的时候,他正在超市的员工食堂吃饭,里面还是昂贵的polo衫,西装长裤,皮鞋蹭亮,头发输的精致,和外头廉价的红色超市马甲反差很大。

  其他员工都是自带的盒饭,一份白饭一个蔬菜,温长瑞的饭盒有一摞高,还是家里厨师现送现做的,比普通的饭店吃的还好。

  这种高调,引的普通员工都来跟他蹭饭。

  温长瑞这个人,什么时候都知道最大程度的享受。

  “女儿!”

  “希希!”

  “嘿嘿,乖女儿!”

  温长瑞那个惊喜,他当这个没地位的促销员都一年多了,儿子女儿老子老婆,没一个来看他的!

  这一刻,他的惊喜是真的。

  怎么看怎么觉得温希是个好女儿。

  恨不得抱着温希狂亲两口,可惜,对比他的欢喜,温希对他很冷淡。

  不过温长瑞也不介意,讨好着:“希希啊,你什么时候把爸爸调回公司啊?”

  温长瑞锐没想到的是,温希一开口,他脸都僵住了,“明景阿姨的死,你愧疚吗?”

  半晌,温长瑞掏出一只烟,点燃,猛的吸了一口。

  猩红色光点映在脸上,花花公子温长瑞叹息了一声,脸上有惆怅。

  也就惆怅了一支烟的时间。

  他说:“明景那个人,很好,把我照顾的也很好,就是太强势了,脾气暴躁,我稍微说两句就炸。”

  “要强!”

  “太要强了!”

  “那天我们电话里讨论了处理方案,我后面能处理好的,谁要她一个大肚子孕妇赶过来,我就让她别管这事,好好休息。”

  “可是她吧,非觉得我没她不行,可能还有她妈的撺掇,怕我处理不好这件事,财产大全落到三弟手上呗。”

  女人以为死会换来的,愧疚。

  痛失所爱。

  追悔莫及,通通都没有出现。

  这个男人,只在他谈论起何明景的时候,抽了一根烟。

  落寞了一支烟的时间。

  烟散,说起的还是指责。

  甩锅。

  温希猜测,他当年也是这么同温思明辩解的,亲爸和亲儿子,亲生的就是亲生的,再糟糕还是亲儿子,不是一个看重的儿媳妇能敌的过的。

  “明景阿姨真的很好看唉。”

  照片里,何明景穿了一套民国风的学生装,上衣是蓝色,喇叭袖,腰肢收的纤细,黑色百褶裙,长筒袜,黑色方口小皮鞋。

  站在杏花书下,类似于波波头齐肩中长发,手里抱着一本书,站在杏花树下。

  书卷气扑面而来,唇边浮着浅笑。

  “难怪是最早一代留洋的,看着就有一种知性美。”

  “那当然,”温言修看着照片说,“何家的确是书香世家,往上三代,都是文化人。”

  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书香世家,书香世家也在金钱中迷失了自我。

  三个人曲着腿坐在地上,相册搭在腿上,探寻何明景曾经生活的蛛丝马迹。

  温言修说:“这张是她还在上学时期的照片,还没认识爸。”

  “你看这些,脸上都带着笑,这一本就不行了,结婚以后,就很少有笑容了。”

  温希看向温言修说的那本,照片里的何明景就成熟多了,头发盘起来,不苟言笑,眉眼伶俐冷冽。

  对比未婚之前的照片,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是你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一个人。

  不管是念书,还是工作,何明景都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这辈子所有的否定,都来自她的丈夫,那个原本应该最亲密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这事情上从来不存在完美的女人。

  有的只是一个自私自利,不爱她的男人。

  温希叹息。

  陆玺捏了捏她的手心,求生欲很强的说:“有时候看到什么不重要,想事情的思维很重要。”

  “怎么说?”

  温言修和温希都看过来。

  陆玺说:“比如,阿姨悲惨的婚姻,大舅子是想说,婚姻太可怕了,要远离男人,这是一种。”

  “我的思维正好相反,做人丈夫,要承担一起一个女生的下半辈子,我一定不能成为你爸这样的男人。”

  温言修抽了抽嘴角,他跟他很熟吗?

  大舅子就叫上了。

  温希勾勾唇。

  陆玺又说:“你们女生也是一样的,为什么一定是男人太可怕了,我要断情绝爱,实际上,你在因为渣男放弃了获得幸福的机会。”

  “为什么不能是,我值得真正好的男人?”

  “我过的幸福美满,渣男孤独终老?”

  温希笑,“这思维有点意思。”

  咚咚咚。

  温希抬头,温思明手敲在门上,

  温思明又暼了一眼陆玺,“你也一道。”

  温言修给了一个祝你好运的表情。

  温思明直接看向陆玺,道:“你要破产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温希扶额,老狐狸的消息够灵通的。

  陆玺说:“国内这边销量肯定很快就会止住,我正在找关系,打算去国外看看,库存销到国外,也准备去国外找技术,厂子转型。”

  温希:“我会在国内给他处理这边的事宜。”

  两个人相视而笑,很默契。

  温思明目光中有赞赏之色:“年轻人,突然变到这么大的变故,我还以为你们要闹上一闹。”

  陆玺:“这是外力事故,把外力事故转换到内部,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温希说:“爷爷你放心吧,我们会一起想办法,我跟陆玺恋爱是我的事,不会把温氏视为我的私库,给他填账的,我们没到那一步。”

  “呵!”

  温思明说:“我有说过不帮陆玺?”

  “啊?”这回轮到温希惊讶了。

  以前陆玺没有身价,她都不让陆玺娶自己,怎么这回……

  她是出现错觉了吗?

  温思明一下就看出来温希在想什么了,哪了桌上的文件扔过去,“在你眼里,你爷爷我就那么没人情味。”

  温希揉了揉额头,难道他不是什么账都算的明明白白的老狐狸吗~~

  温思明胡子都要气的竖起来了,干脆看向陆玺。

  他是善于把什么都算明白了,但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陆玺之前出手就是贵重的方子,陪他打拳,练字尽心尽力,尽心尽力教养温一一,从来不抱怨一个字。

  如今遇到变故,也没有心安理得的让温希在资金上出手去救。

  最重要的是,陆玺这个人眼光和魄力都有,也就是一时落难。

  他有本事,迟早会起来。

  “我有个老友,移民到非洲不少年了,我已经给他联系过了,那边,这东西是个紧俏货,那边还可以维持你一年的订单,足够你回笼第一批资金,虽然还会亏,但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你准备下出口的事宜,技术去找着,我这边私人能出到三亿左右,供你转型没问题。”

  爷爷现在也太……好了趴!

  温希撒娇一般的晃着温思明胳膊,“爷爷你可真是全谈天下顶好顶好的爷爷了。”

  温思明嘴角微抽,这是温一一上身了。

  看向陆玺说:“你在出国之前,你们把婚事定下来吧。”

  温希笑,却听见陆玺说:“不。”

  “等我回来再定。”

  他说:“给外人看的订婚宴,等我会来给你办个风光的,给你的心意,我现在就给。”

  说着,他从衣服里侧口袋里掏出一直随身带的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枚定制钻戒。

  他单膝跪下来,看着心爱的女孩,仰头,郑重的求婚:

  “温希小姐,我愿意一生爱你,让你幸福,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虽然他们本身不是世俗的人,可本身身在世俗中,自己心里不介意,但是被参加订婚宴的人背后嘲笑也是一件膈应的事,陆玺不想温希被人嘲笑。

  他只想她被女人们羡慕。

  温希看了看陆玺,又看了看硕大明亮的钻戒。

  把手递过去。

  陆玺将戒指给她套上去。

  那粘腻对视的眼神拉丝,温思明一挥手,“去去去。”

  “去你们自己的地方腻歪去。”

  温思明拿起书桌上,过世了很久的老婆照片,忽的就想起年轻时候的他们。

  相互挟持着走过那么多苦难。

  怎么就走那么早呢。

  老婆子,真想早点去地下见你了!

  在温思明的帮助下,陆玺的货物出口做的很快,他没有耽搁,将国内的一切安排好,就出去了。

  陆玺这边走了,宋清苒就殷勤的展开了她的追求计划,无论温希怎么冷脸,他都坚持不懈,就挺没皮没脸的。

  他不知道的是,陆玺虽然和温希分割两地,两个人并没过的很苦情,该干事业就干事业,干事业之余相互配合对方的时间抽空包电话粥,他们很多事情上的眼光是一样的,不局限于情话,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两人之间还会谈论起宋清苒这个自我感动的傻逼。

  这一天,温希带许暖一起接受酷刑,参加一个政府会议。

  会议散了,大男主傅星舟又殷勤的来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病共情的原因,原本是死对头的傅星舟和宋清苒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到了一起。

  这不,两个人还约好了一起开车来了,嗯,好深情呢。

  温希很想翻白眼,“你说宋清苒是哪里来的底气,做了这个局,还来追求我的?”

  许暖看向站在外面人群中朝他们招手的两个人,道,“因为他们男人笃定了,我们女人心软。”

  心软,不惧犯错,因为会被原谅。

  她说:“做女人要包容,不要钻牛角尖。”

  “我现在是这个情况,上哪找傅星舟对我这么好的人,这些话,我耳朵都要听的出了茧子了。”

  温希拍了拍许暖的肩膀。

  开会这边,很多政府部分都集中在这边,其中,就包括民政局。

  一个中年女子犀利的尖叫人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妈,你都50了,这个年纪你还要离婚丢不丢人!”

  “你这么大年纪了,离婚了谁要你啊。”

  “回家吧,闹什么闹啊,一个月子的事情说了多少年了。”

  大妈忽然就爆发了。

  “我忘不掉。”

  “我坐月子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爸嫌我生的是个女儿,三天没回家。”

  “我刚生过孩子,就得自己下床自己做饭,那水跟冰是的,我现在一吹风头就疼,一饿就心慌,孩子一放下来就哭,我整夜整夜抱着,一个整觉都没有睡……”

  大妈边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身体颤抖。

  是恸哭!

  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衣服廉价,眼上都是皱纹,年纪看着有五十岁了,身上全是常年家务操劳下来的烟火气。

  这么久了,说起来还是这么沉痛,难过。

  事不大,但是可以想象,这些事,这些年,怎样的折磨她的身心。

  她说:“我忘不掉!”

  跟她女儿说:“现在你大了,也已经成婚了,我就想跟你爸离婚。”

  她的女儿坚定的认为她妈妈在瞎胡闹,“你都是个大妈了,你离开我爸,以后谁跟你养老?”

  “你别闹了!”

  “我来养!”

  众人顺着一道坚定的声音看过来,转头,是许暖。

  傅星舟和宋清苒面色刷的白了!

  一个月子之仇就可以记几十年,折磨一个人几十年,女人,真的都那么善于遗忘,心软吗?

  “忘不掉!”

  “忘不到!”

  许暖脑子里不停的闪着大妈奔溃的说这三个字时候的样子。

  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开心,对,往不掉。

  那些惆怅,总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闷闷不乐,总是发呆,心口总是闷闷的,总是突然就来的火气。

  为什么对着傅星舟笑不出来。

  对,就是忘不掉!

  哪里是女人善于忘掉,是压下恨委曲求全。

  她忘不掉那些苦难,忘不掉那些心酸。

  她们都被深埋在心底,某一天,某个神经被触痛,会翻江倒海的涌出来。

  她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轻悄悄的翻过。

  她走到那个大妈面前,攥住她的手说:“我懂那种被深爱过的人深深伤害的滋味。”

  “我没有父母,以后,我来给你养老。”

  傅星舟手里烟啪的掉了。

  血色褪尽。

  不知道许暖是怎么和他谈的,第二天,许暖就来同温希辞行。

  她脸上是许久不见的轻快笑容,说,“我离婚了。”

  “我要走了。”

  “这个城市总是让我想起过去的那些伤害,我要去更远的地方,去看看这世界。”

  很不可思议,许暖的同伴是那位要离婚的50岁大妈。

  温希有关注他们的旅行博客,经常能看到许暖分享的趣事。

  她学会了滑翔,学会了潜水,摄影,滑雪,去极地之巅,有时候是摇转经筒,插经幡,朝圣。

  阿姨学会了开车,学会了修车,学会了当地的舞蹈,有时候是他们遇到下雨天,露宿在外面,两儿可怜兮兮的啃着馒头咸菜。

  但,她们的笑容和山川河流容在一起。

  他们的旅行基金就是博客上经常分享售卖的那些当地货物,比如某个寺庙开过光的檀香佛珠,还有找上门来的博乐。

  许暖对这样的日子好像很痴迷。

  陆地隔年就回来了,给温希办了盛大的订婚宴,婚礼的时候,温希有留言给许暖,问她要不要回来参加。

  许暖只寄了一份很有心意的礼物。

  傅星舟也没有再娶,而是一心一意的等着许暖的原谅。

  只是,他不仅没等到许暖的原谅,连许暖的骨灰都没有等到。

  和她同行的阿姨说,许暖喜欢那种自由的滋味,不愿意在停留,让她把骨灰洒在湖泊里了。

  许暖的最后一封信是季给温希的。

  这个时候,纸张已经被淘汰了,只一张明信片,背景是纯净的喀纳斯湖,草原是绿色的,湖水是蓝色的,天空的是透明的。

  明信片上,许暖说:

  我真的好喜欢这种自由的滋味。

  走出来,看到这个世界的山川河流,站在阳光里,我终于知道,我的过去有多离谱。

  我人生的意义,不应该是用那些苦难,只为换来一个烂人的觉醒,换来一句,“我对不起。”

  “我后悔了。”

  原谅,再去爱一个曾经伤害我的人,同他一起生活,这本身就是一件可悲的事。

  我生来的意义,应该在光里,住在一年四季恒温的房子里,有父母的疼爱,考上名牌大学,有一份事业,像你一样,遇见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人。

  彼此珍惜,彼此相爱。

  而不是应该和烂人在地狱里纠缠。

  不知道被人辜负的滋味,不知到被人欺负的滋味,不知道恨的滋味,不知道寂寞的滋味。

  温希捏着明信片,问,“傅星舟现在什么样?”

  阿姨说:“生不如死。”

  温希叹息,半身苦难,换来一个人的生不如死。

  唉!

  温希的惆怅很快就被赶走,陆玺将她抱在杏花树下,坐在躺椅上,亲吻她的额角,发丝,亲昵的哄着,逗着。

  夕阳的光在他们身上渡了一层毛茸茸的边,枝头的杏花被风吹落,清香从鼻尖拂过。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一一日记】

  苦恼!

  姐姐要结婚啦,听话花童是一个小男生,一个小女生,我该怎么样才能不露痕迹的让姐姐选桃桃做花童呢?

  番外周四更新,我写番外不喜欢写生子,所以,不会有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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