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李氏的决心(1 / 1)

穿成替身王妃后 空悠悠 199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八十五章 李氏的决心

  “你是问桃子和他表哥的事?你从哪儿听来的?”陈糯狐疑地眯眼盯着王书尧,原来王书尧早就认识吴陶,那他莫非是故意在沧州等着吴陶的?

  只一瞬间,陈糯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从上次绑架事件开始,他就怀疑王书尧是有目的地接近他们,至于是什么目的暂时不知,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王书尧眉头紧锁,须臾叹气道:“实不相瞒,家中母亲不知从何处得知,召烨有位侄儿名声不好,说是在召烨城不好相看对象,母亲娘家的长辈曾写信询问母亲是否认识合适的未婚青年,母亲便有意从族中兄弟里挑个将那侄儿娶回琅琊。”

  王书尧口中的母亲便是他的那位继母吴氏,陈糯倒也听吴陶说过,他的那位公主祖母在为他寻找合适的姻缘,只是没想到竟然已经问到琅琊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陈糯越来越能明白大召的哥儿为什么如此重视名声,哥儿的名声若是出现污点,等于这辈子的婚姻家庭都会有影响。

  “王少爷,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好。”

  王书尧紧了紧厚实的斗篷,随陈糯一起回到他的房间,王子诚见王书尧回来,立刻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迎道:“公子,曲少爷。”

  “子诚,拿些茶水点心来。”

  “是。”

  王子诚躬身退下,陈糯却是走到桌边好奇地拿起他方才在看的书,“王子诚居然喜欢看话本?咦,这个是《青娘子与红书生》,居然出书了?”

  “嗯,据说这故事是一家戏园子的红戏,文辞一般,倒也通俗易懂,故事也简单有趣。”王书尧坐在火盆边,手里捧着一只镂空手炉。

  陈糯看着王书尧这副样子就觉得热,他坐得离火盆稍远些,笑道:“不瞒你说,这出戏是我和林沧编排的,就在召烨城的福临酒楼演出,不过早就换过两出戏了,这还是最早的那一出。”

  “竟是你和林公子编的戏,倒是有几分巧思。”

  “哈哈,不过随意胡诌的故事,没法细究。”

  陈糯一直东拉西扯,就是再没提吴陶的事,王书尧跟他兜了几圈,最后终究是耐不住性子,再次问道:“曲少爷,不知吴少爷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

  陈糯故意笑着问:“王公子为何对桃子如此关心呢?”

  王书尧依旧神色平静,淡淡道:“是家中兄长让我帮忙打听一二。”

  “哦,难道你家有意让你哥娶桃子?”

  “咳咳,并、并没有,只是先打听打听。”王书尧差点儿被水呛死,他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曲少爷,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的确不方便说,那毕竟是桃子的私事,王公子若是有疑虑不如亲自去问他吧。”陈糯突然怀疑王书尧是为吴陶的婚事而来,如果真是这样,吴陶应该会很高兴,可王书尧不是活不久了吗?

  如果吴陶嫁给王书尧,岂不是没多久就要变成鳏夫……不,是寡夫!

  王书尧没料到陈糯的嘴竟然这么紧,难道真的要去问吴陶本人?

  吴陶休养了三天才养好病,但身体虚弱暂时不宜赶路,只是陈糯他们不能再耽误下去,大家一番商量后决定曲家先行离开,而周芬芬他们则会留下等吴陶的身子彻底好了再走。

  陈糯便不得不在此和他们分开,不过大家相约明年在召烨见。

  临走前,陈糯偷偷提醒吴陶,让他一定和王家保持距离,并把吴惜画和王书尧之间的纠葛告诉了他,“桃子,王书尧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你一定不要中了他的计,知道吗?”

  吴陶心底空荡荡的,他没想到王书尧的继母会是自己的亲姑姑,也没想到王书尧竟然活不过二十岁了。

  “嗯,我会小心的。”

  李氏带着两个孙子乘船继续南下,现在船上只有曲家的人,李氏遣退丫头婆子们,只留下两个孙儿说私房话。

  “淮儿,庭儿,你们也长大了,有些事祖母必须要让你们清楚明白,不能再继续稀里糊涂活下去了。”

  “奶奶,究竟是什么事啊?”陈糯见李氏神情郑重,他便也严肃起来。

  曲墨庭努力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李氏。

  李氏自从那次出宫后,没有对任何人明说自己那天的经历,直到今天她才把一切说出来,“那日我进宫不仅见到了皇后,还碰到了一位曾经在冷宫服侍过三皇子母子的宫女,听那宫女说,陛下最近在烦恼为三皇子赐婚一事,因着三皇子主动求娶淮儿,陛下再次想起当年国师的预言,陛下为此还偷偷去见了国师,从国师那儿得知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秘密?”陈糯虽然早就知道李辞向大召帝求过赐婚,可突然听祖母说起这事,还是忍不住有点儿害羞。

  李氏道:“那个宫女当时凑巧躲在外头窗沿下才偷听到,国师说三皇子是天生帝命,而淮儿将会成为未来皇后。”

  陈糯听了倍感无语,“国师说话这么前后矛盾吗?他不是说我或者小庭是天生帝命,怎么又变成皇后了?”

  “当时陛下也这么问,国师说,他曾做过一个预知梦,梦到曲家少爷嫁给三皇子,而三皇子后来登基为帝,那位曲家少爷则做了皇后,只是三皇子的命不如曲少爷命硬,后三皇子英年早逝,而曲皇后把持朝堂,废掉幼帝,自己做了皇帝。”

  李氏看向陈糯,发现陈糯在翻白眼,笑骂道:“你这是什么怪表情?”

  “奶奶,国师这说得简直太可笑了,您看我和庭儿谁像会干出那种事的人?那个幼帝是谁?是皇后的儿子吧?他有必要冒着被天下人唾骂,搞不会随时会被人推翻的风险,去做那什么帝王吗?大召的帝王是那么好做的?”陈糯看向曲墨庭,笑着问,“小庭,你敢坐在那个位置上每天面对一堆人吗?”

  曲墨庭立刻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敢。”

  “对啊,小庭不敢,我也不敢。”陈糯想,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当什么皇帝,那可是这世上最累的工作啊!

  李氏笑着戳了戳陈糯的额头,“傻孩子,将来若真是如此,奶奶倒能安心了,孩子,你们记住,宁可成为一把锋利的刀,也绝不要做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奶奶……”

  “淮儿,庭儿,我和你们父亲商量过了,等到了香川,咱们就去拜访曾经教导过你们父亲的先生,将来不论陛下是否赐婚,咱们也要提前做好准备,总不能让曲家上下数百条人命,因为国师的几句话而葬送了。”

  “奶奶的意思是,陛下对曲家起了杀心?”陈糯蓦然一惊。

  李氏淡笑道:“或许现在尚未,可谁知道呢,陛下的心瞬息万变,但我们曲家上下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