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蛮荒生存手册 温凉盏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东西害羞地红了脸后,她觉得已经不能以常理看待它了。

她将咕噜身上翻来覆去地找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一个伤口,连一点疑似被砸肿的地方都没有。当然她不是非要找出伤口,只是她明明记得那块石头离它只有一点点距离,而它正悬在空中,没有借力点,那么一点距离根本来不及躲开啊……

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咕噜有什么方法在最后躲开了,二是……也许它皮糙肉厚那么大块石头对它来说也是小意思。

只是——

她忍不住又捏了捏咕噜软软的脖颈肉,皮肤这么软简直像QQ糖一样的家伙哪里像是皮糙肉厚啊……

“呦~~”咕噜许是被捏得痒了,脑袋晃来晃去不再让麦冬摸。

麦冬看它那样子也不再招惹它,而且,这一番动作已经让她虚弱的身体耗尽了力气,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肌肤相触处只觉得热的发烫,果不其然,她发烧了。

恍惚记得失去意识前身上也被大大小小的碎石块波及到,但现在她身上只有快要干透的斑斑血迹,却没有一个流血的伤口,连赶路时手心被石子硌到的口子也愈合了,就像之前的伤口一样,只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印记,而根据经验,这些印记过两天就会彻底消失。

她觉得这应该就是咕噜喂她吃的那片蛋壳的作用,不然实在无法解释这奇怪的愈合速度。仙人掌早就没有了,而且再好的仙人掌也不可能有这么玄幻的治疗效果。

只是蛋壳的作用好像是偏向治疗外伤,内伤却没什么作用啊……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只觉得脑袋像是被旺火烧成了一团浆糊。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世界,想战胜病魔只能靠撑,靠熬,再没有其他办法。

“咕?咕咕?”咕噜似乎是疑惑她怎么没了反应,语气里满是疑惑。

她实在没力气回答,只能无力地挥挥手,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咕!”只听得一声带着点惊慌的叫声,很快,麦冬感觉嘴唇染上了什么液体。

☆、第十六章 龙的血

那味道有些腥,却又奇异地鲜甜甘美,仿佛是被某种莫名的魔力吸引一样,她像是沙漠中渴了许久突然发现绿洲的旅人,迫不及待低头伏在液体源头大口吮吸起来,而随着那温热鲜甜的液体入腹,力气也在一点点回归身体,像一只瘪掉的气球正在充气,随着液体入腹慢慢重新胀满。

等到气球恢复到约莫原来一半左右的时候,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并将头向后挪动,竭力控制着远离并不再吮吸那甘美之极的液体。

“咕?”

她听到咕噜近在咫尺的、疑惑的叫声,然后那散发着甜美味道的液体源头又凑到她嘴边,不容她拒绝地想要塞进她嘴里。

她将头一偏,看着眼前那只执意送到她嘴里让她吮吸、还在流血的小爪子,一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不用了,”她盯着咕噜的眼睛,“我已经好多了,所以不用咕噜的血了。”她没有说谎,身体的确感觉好了许多,比之刚才就好像刚刚打过一瓶点滴一样,她能感觉到身体在慢慢恢复生气。停顿了一下,又道,“咕噜的血很珍贵的,不可以随便给人喝。”

“咕~”

咕噜似乎并没有很明白她的话,但见她执意不喝,低低地叫了一声后也就放弃了,看看还在流血的爪子,小嘴一张,吮了上去。

直把爪子上的血舔得干干净净,一滴都没有浪费。

舔完了血,它大眼睛眨啊眨,似乎是有些困倦,小脑袋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地,没过几秒钟,似乎终于支撑不住,小身子软软地歪倒在麦冬身上,顷刻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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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血不久,麦冬也觉得一阵困意上涌,终于抵抗不住睡意,便抱着沉睡的小东西一起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好像所有病症都已经在一夜间不翼而飞。

此时东方既白,山前一条彩虹横挂,山间满是雨过天晴后的清新气息,从昨天那短暂地醒来到现在,她睡了起码七八个小时。只是想想她和咕噜就在这不久前刚发生过山体滑坡的山脚下幕天席地毫无防护地睡了一晚,便不禁些后怕,幸好运气不错。

天气既然已经好转,身体也恢复如初,她便决定不再耽搁,继续上路。但看看怀里还在睡的咕噜,想着它刚失了血,便心软没有叫醒它,仍旧抱在怀里便上了路。

山路不好走,尤其雨后的山路更加泥泞难行。麦冬走得并不平稳,尽管尽量护着怀里的咕噜,还是止不住摇晃颠簸,但咕噜对此丝毫没有反应,依旧睡地很香。

她有了丝不好的预感,但检查了下,发现咕噜身上温度很正常,呼吸也很平稳,心便稍稍放了下,安慰自己是因为咕噜昨天失血过多,出生时间又太短导致的。

到中午休息时,咕噜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加上她昨天刚醒来时似乎也看到它正在睡觉,那么,它至少已经睡了二十个小时左右。

这太不正常了。

麦冬开始试着叫醒它。

原本还只是用很轻柔的声音,咕噜却毫无反应,她不得不加大声音,嘴巴几乎已经贴在它耳边。

但还是毫无反应。

麦冬真的着急了,顾不上其他,她使劲摇晃着它的身体,希望能把它摇醒——但直摇地自己手腕酸痛,也没见咕噜有任何反应。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紧紧地将它抱在怀里,一声声地叫着它的名字,多希望它能回应一声,哪怕是一声简简单单的“咕”。

可无论她叫多少声,都得不到一点回应。

直到日影西斜,胃再也无法忍受地提出抗议,她才将咕噜小心地放在柔软的草地上,心神不定地去捕鱼。

没有咕噜,捕鱼就只能靠自己了。

窄窄的小溪已经完全变成一条水量丰沛的河流,宽约五米,中心处深度未知,但想来淹没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少女是没问题的。麦冬不敢下水太深,就只站在河滩边上,指望能用那根简陋的木矛做鱼叉叉到几条鱼。

刚下过雨的河水有些浑浊,不复平时的清澈,这给麦冬带来很大困扰,本就准头不足,视线再不清晰,捕到鱼的几率简直太小太小。抱着瞎猫撞上死耗子的侥幸心理,她胡乱地扔了几叉,这样做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忙活半天,一条鱼没捉到,反而因为河滩湿滑而不小心滑进河里一次,幸好她及时抓住了一条藤萝,才没有滑进更深处。

浑身湿哒哒地爬上岸来,